《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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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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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虽主掌后宫,身后却无嗣。待朕百年之后,皇后该立足于何地?结发夫妻,朕怎能不替你谋划?”

良言一句三冬暖,赫连皇后不由心存感激,“臣妾深沐圣恩,无以为报。”

“你只要替朕将望儿抚养成人,便不负朕的一番苦心。有了望儿,这后宫之再没有人敢轻视于你。”

“可这孩的母亲会答应吗?万一她找万岁哭闹,臣妾怕……朝令夕改,总怕不妥吧?”言外之意,你老人家若真的决定把这孩给哀家,事后可就不能反悔了。另外一层意思是提醒对方,那女该杀!留着她,万一母相认,把她这养母放在哪儿?

“那贱人原本就是市井间招蜂引蝶的货色,怪朕色迷心窍……而且,朕若因为夺而杀一个民女,说出去恐怕成为天下的笑柄,更有甚者会说皇后借腹生,之后又落井下石,人言可畏啊。”

“万岁是舍不得吧?”打算摸摸对方的底细。

“舍不得?呵……闻听秦王老早就对她垂涎三尺,还去她府上提过亲。朕已下旨将她赐给秦王为妾,皇后以为,朕舍不舍得?”人心都有个尺度,给了儿的女人还能要回来吗?

赫连皇后当即喜形于色,起身走向屏风后熟睡的孩,“如此,哀家可就是这皇的亲娘了。还请万岁下道旨意,就说这皇儿乃哀家亲生,要是有人议论半个字——”

“诛灭族!” 帝王起身走向榻边,轻揽皇后的肩膀,“朕已密令亲军将昨夜围剿铁塔寺的差兵及随驾侍卫全数驱往城外坑杀,皇后从此尽可以高枕无忧了。”

秦王拓跋翰此时已接到了赐婚的消息,满心委屈,全无感激和喜悦之情。自打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借着酒劲儿连哭带骂,“我说亲爹啊,我说皇上啊,您这是点的什么鸳鸯谱啊?您老人家贪新厌旧,厌弃的女人就硬塞进儿臣府里,儿臣我受用得起吗?”

楚王拓跋健一脸嘲讽地进了门,“翰皇兄,大喜临门,你这是抽得什么风啊?”

“兄弟啊,你来得正好。哥哥我是有苦说不出啊!”

“你就别得着便宜卖乖了。这美人儿眼看就进门了,你不早就垂涎已久了吗?”径自斟了碗酒,大咧咧地坐在皇兄对面。

拓跋翰支起略显富态的身,无精打采地砸吧了一口酒,“哎呦,那是当初。今非昔比啊!你说她要入了府,我该拿她当老婆,还是拿她当娘?”

“皇兄色胆包天哪!这事根本就不用想,她就是老死在你这府里,你也甭打那‘掉脑袋’的主意。”

“即是如此,父皇就把她往庙里一送,干嘛塞到我府上?唉,你也知道我那王妃,当初我是提过亲,我可没打算把人弄回府里。”

“笑话——父皇厌弃胡神,能去庙里会尼姑吗?”

“你是说——”

“路过王府看看儿;咳,看看媳妇,不容易招人闲话。”

拓跋翰扬起酒酣赤红的脸,砰的一拍桌,“那就更不成了!这天大的绿帽怎么就砸我脑袋上了。不成,不成,我现在就进宫请父皇收回旨意。”

拓跋健冷冷一笑,“绿帽?呵,菊夫人当初乃是本朝诰命,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与父皇有染?听愚弟一句劝。这件事,皇兄要是惹得父皇不高兴,不单单是帽的问题,是脑袋的问题!”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90章 弃妇从子秦王纳妾

镜花,水月,无意无我无心。

涅磐里,相思苦,戚戚依依。

贪图个情字,水月,心意,有怨有悔有情。

凤凰泣,心碎梦破魂离,仿仿佛佛痴痴,凌乱一地……

萧竹在心里哼唱着不知哪里听来的歌,视线略过鸾镜替她挽起云髻的侍女散在格窗外阴霾的天空上。

门外有人来报,“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请新夫人即刻上轿。”

“知道了,马上就好。”一如行尸走肉,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这上轿的人儿原本该是紫英,如今她却成了这场婚礼的主角。紫英没能圆她嫁给皇的梦,而她萧竹却不得不嫁给自己半只眼睛都瞧不上的男人。

小指轻轻压了压合不拢的泪腺,生怕眼泪弄花了侍女好容易才画好的浓妆,麻木的问道,“盖头呢?蒙上。姑奶奶今天终于要出嫁了,还是当今万岁做的大媒,”忍住即将出口的抽噎,破涕为笑,“该高兴才对。”

匆匆落了盖头,奉旨前来的贾周手捧着一摞一尺见方的锦盒进了门,高声宣唱道,“咱家奉万岁旨意给萧姑娘送嫁妆。万岁说,女儿家出阁没有份像样的嫁妆会被婆家人欺负的。”

萧竹挑起盖头的一角,接过锦盒端详片刻又递了回去,“盒里的东西,就算我送给公公的喜钱,将来兴许还要仰仗公公提携。”望儿身在宫,这个人将来一定能派上用场。

“哟,您这话说的。这是万岁的赏赐,奴才可不敢要。”

“说了是打赏公公的喜钱。公公若是心里不安,就替我办件事。”高高掀起盖头露出下半张脸,转身从梳妆盒里拿出个小荷包,“替我把这个交给万岁,就说,小女铭记圣恩,多谢他老人家替我选了个如意郎君。”皇命难为,只好顺应,依旧止不住心底的怨恨。

“这个嘛,好说,好说。”

吉时已到,眼看着一袭大红的身影上了花轿,贾周遂捧着锦盒回了宫,第一时间来到了皇后面前,“参见皇后。奴才照您的吩咐亲眼看着那女被抬进王府的门。万岁爷给的嫁妆,那女也都如数退了回来。”

“不识抬举。嗯,下去领赏吧。”嘴上这么说,心里暗暗得意。对方把万岁的赏赐退了回来,看样是真的一拍两散了。之前,她一直担心那锦盒里藏着密旨之类的东西。譬如,勒令拓跋翰只能看着嘴边的肥肉,不得近身什么的。

她始终不太相信这段私情这么痛快就结束了,那个名叫什么什么罕的胡姬进了宫,却再没得过万岁的宠幸,多少有些可疑。

贾周领了赏钱,捧着锦盒回到了安乐殿,碰上老太医正在为万岁请脉,立马表现出十二分的紧张冲上前去询问,“万岁,万岁,您老人家这是哪儿不舒服了?”

老太医答了话,“万岁近日忧思过度,肺阴亏耗,再加上夜里受了风寒,早朝时咳出了一大口血。老臣之前只用了些宣肺肃降的方,不想病情会骤然加重。”

“朕的身自己知道,无大碍。烦劳老太医下去再斟酌个方呈上来。”拓跋焘干咳几声,强撑着潮热盗汗的身坐了起来,“你先下去吧。”转向贾周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东西送去了吗?”

“送了过去……呃,又拿了回来。”跪在地上,将那些锦盒呈上榻前。

“拿了回来?咳咳咳,她——不肯收吗?”以为对方是成心辜负他的心意,不免有些委屈。

“奴才该死。萧姑娘领了万岁情,收了,转头又送给了奴才当做喜钱,”稍稍抬眼,“奴才可不敢要。”

拓跋焘眉心一紧,扬手打翻了锦盒,金银珠玉淅沥哗啦散了一地,“她倒是大方!贾周,她既赏了你,你就通通拿去。朕不会留这些退回来的东西。”明知他吝啬得出了名,这些东西都是一件件精挑细选的,以一当百,即使公主和亲他都没这么大方过。

这辈他只能辜负她了,她甚至不肯给他补偿的机会,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的忏悔。

该死,他干嘛自取其辱?

急火攻心,一股恶气往外顶,尚未来得及捂嘴就扑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落在轻薄的屏风上,宛如点点飘零的落梅。

“万岁,万岁……”贾周惊慌失措地呼喊声,随着旋转的天地一同消失在渐渐暗淡的视线里。

王府外,一身朱红的新嫁娘被夫家派出迎亲的妇人牵引着步下花轿。迎亲的仪式并不隆重,多半是她身为侧室的原因。撒了豆,迈过火盆,自狭小的后门跨进了王府。被两名丫鬟扶持着进了她往后要住一辈的地方,自盖头下的缝隙看见一双崭新的朝靴,遂知她的如意郎君早已等在那里。

“妾萧竹叩见秦王殿下。”无力抗争,只要活着,她就还有见到望儿的可能,更何况她的丈夫还是出身宫掖的皇。

拓跋翰手握掀盖头用的挑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扶起对方,又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无奈之下随口应了一句,“不必多礼,进了这个门儿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青葱玉手一伸,示意对方扶她起来,打量对方的迟疑避重就轻地问,“萧竹之前有过夫家,秦王是不是嫌弃我?”

“这怎么敢呢?”自知措辞不当,讲话前言不搭后语,“本王是说——不是,本王的意思是,姑娘不嫌弃本王就好。”赶忙上前搀扶。

“嫌弃?这话从何说起?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萧竹就是王爷的人了。”娇弱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道。

拓跋翰本能地伸出援手,女人惊呼出声,纤弱无骨的腰身顺势落在他怀里。头顶的盖头翩然飘落,拓跋翰当下一愣,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萧竹故作诧异,“怎么,妾没见过秦王,秦王认得我吗?”

“你,让本王想想——”脑袋里混乱一片,以至于忘了把怀里的“祸害”放开,“你不是那个,那个书女吗?”犹记得,当初父皇为了那女人废了他一只手,她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证悟的第一步

很棒的问题,来自亲“凝望爱情的背影”

梦梦姐,偶也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书我都看了,不过,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在《禁奴》上讲人不能自杀,自杀是痛苦的延续,的落羽似乎也并不幸福。她只不过是想要自己的爱情,在经历过种种事情过后,他的爱还包含着活着的动力,也不开心,她还不是痛苦,难道佛教人享受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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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一句两句说不清。荼蘼对于疑问向来不吝惜笔墨和时间,自以为这才是写的真正意义,所以决定用一个章节来认真答复亲。

那么,就说说佛吧。

佛是谁呢?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生活在印度的王,名叫乔达摩悉达多。荼蘼要澄清的第一个观点是——佛是凡人,证悟之后的凡人。“佛”在梵语里是觉悟者。这跟很多“天神”宗教是不一样的。

大多数宗教都有一个外在的神主宰世界,而佛寻求的是个人内心里的那尊神,任何人通过努力证悟都可能达到,而我们尊敬的佛陀悉达多王只是教给我们证悟和寻求解脱的方法。不论教内有多少个流派和神秘的仪式,其根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使人获得解脱。

大家可能知道许多佛教的流派,譬如密宗、律宗、净宗、禅宗什么的。不论是剃了光头的和尚还是穿着红袍黄袍的喇嘛,不论庙里供奉的是慈悲的还是狰狞的佛像,不论是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寺院还是在纽约的央大街,有一个最基础的论点在佛教形成的两三千年来始终不变,那就是所谓“四谛”,也称作“四法印”,简单概括为:

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诸行无常)。

一切情绪皆苦(诸漏皆苦)。

一切事物皆无自性(诸法无我)。

涅槃超越的概念(涅槃寂静)。

你也许不是生活在一个佛教国度,或者出生在一个佛教家庭,你也许不穿僧袍和剃光头。你也许吃肉并崇拜某个饶舌歌手或性感模特。这都不妨碍你成为一名佛教徒。

但是,如果你认为,并非一切和合或造作的事物都是无常,如果你认为某些基本元素或概念是恒常的,那么你就不是佛教徒。

简而言之,一切和合都是被时间限制的,所以任何的事物都有开端、发展、高 潮、衰落、消亡的过程。很多国人相信万里长城永不倒,印度人相信泰姬玛哈陵会永垂不朽,美国人相信自由女神会永远长存,而在佛教徒的眼里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经过大海啸那么摧毁性的警示,消亡与毁灭很快就会被世人遗忘。豪华的度假村很快就会耸立在殉难者家属前来认尸的地点,依旧会沉迷于和合与造作的各种现实,以寻求永恒的快乐。

王公主永远过着快乐的生活——只不过是苛求恒常的一种伪装。

佛陀教导我们心里要装着无常的概念,不要忘记甚至隐藏它。只有了解这一点,我们才不会被种种假设、僵化的信条、价值体系或盲目的信仰所奴役。这样的察觉力可以让我们免于受限于个人的,政治的和感情的戏码。(同情被言情小说毒害的女孩们……)

第二点,如果你不能接受一切情绪都是痛苦的,如果你相信有某种情绪是纯然愉悦的,那么你就不是佛教徒。

首先,让我们讨论一下“快乐的定义”。当然,这是针对其他人,而不是给“佛教徒”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暗喻着在某个地方,山巅上,或者山洞里存在着一个“究竟目的”。而很大程度上,这个“究竟目的”才是“你个人”判断是非对错的标准。所以,《禁奴》总提到,没有善恶。你以为的善,对于他人可能就是在作恶。譬如落羽为了保护腹孩而伤害了高欢儿和贞贤,对于孩她是善,对于高欢儿呢?

因此,我们在快乐的时候不妨想一想,你快乐,什么人在为你而受苦呢?享受牛扒的时候,不妨想想牛。穿上花里胡哨的衣服,不妨想想化工印染带来的污染。荼蘼总说事物皆具两面性,永远都是一个钱币的两面。

“沉迷于快乐的人”往往是因为自私,只看到利己的那面,而忽略去想快乐的另一面。换句话说,别人爽不爽与我无关。

事实上,每个人的快乐根据不同的出身,背景和终极目标而有所不同,一个人的快乐在他少年,年,老年等不同时期也会不断改变。但社会化的标准自人一出生就笼罩着你,从而使攀比妒忌成为一种习气。小学时代你可能想要同桌的铅笔盒,大学时代你可能喜欢同寝姐妹的男朋友,长大后你励志要住洋房开豪车,得到——就是成功与快乐。这样的成功标准太狭隘了,人们只知道有李嘉诚,不知道还有圣雄甘地。金钱成了生命的全部意义。

然而,印度的苦行僧和西藏的走方僧侣也会感到快乐,因为他们不需要一个钥匙圈,也不恐惧财产会被人偷走。

佛告诉我们。没有实际的对错,没有实际的苦乐,关键在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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