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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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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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终因此处归于坟墓。”

战栗,迷乱的呓语,“灵魂的‘居所’不是随便出入的,代价是,在那里插上墓碑。”纤长的食指攀上后脑,炙热的呼吸随之压向唇边,“带‘我’走的同时,消耗你的生命。如此,你还原意带‘我’走吗?”

“没有什么能阻止朕带你走,即使是死亡!”碰撞忽然变得强烈,骤然收紧,将整个人的重量压覆在她身上。半晌,终于平复了急促的喘息,抬起半眯的狼眼注视着她,“朕曾听一个来自龟兹的天竺僧说:众生永远喂不饱死神,而男人永远满足不了女人。他告诉朕,男人应该抵挡住诱惑,不要与女人相好为伴。从她们那儿得到的一点快乐,会把朕引向无穷的烦恼!然而,拓跋焘是个不可救药的好色之徒,我宁可面对无尽的烦恼,也不愿为没有女人而烦恼。”英雄好赌,帝王好色。当再也没有什么烦恼困扰着一个男人时,他的烦恼就只剩下女人了。

女人的双臂依旧圈着他的颈背,安然的闭着眼睛。嗤笑,“那一刻,你带走了我的灵魂,我将你埋葬在心底。爱情画上了完美的句点,而你,该走了。”

男人轰然起身,忍不住冒火,“见鬼,你想骗朕吗?朕付出的是生命,你付出的是什么?”

“你已经带走了我的灵魂。即使我的人留在这儿,心也会跟你在一起。”女人是这样的,给了他,心就难免跟着他走了。

“如何证明?”人若留在这儿,鬼才知道她的心有没有被他带走。

“爱就在这里,不增不减。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就能感应到。”

“去你的!拿个证据出来。朕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邪气十足地扫过她袒露的胸口,“朕要带走躲进‘屋’里的那只‘猴’,但又不能把它揪出来。办法只有一个,连‘屋’一起带走!”

萧竹环抱着身,郁闷地缩紧眉心,“我到觉得,‘猴’只是借口,你从一开始就在打‘屋’的注意。”

“换个角度看,‘屋’对朕兴许是件好事,正因为有了它,朕才有可能抓住那只‘猴’。而天底下的男人大概正是发现了这条捷径,才将最初对‘猴’的热情转化给了‘屋’。”得意洋洋地拾起乱丢的衣裳不疾不徐地穿在身上,俯视她的面孔忽然压向挺秀的鼻梁,“朕等不及了。”

“我不要!”分明读出了他邪恶的心思。

扯平棉被紧紧裹住她的身,轻而易举地将抓到的‘俘虏’抗上肩头,“朕原本就是个马贼,已经厌倦了做什么谦谦君。乖乖地跟朕走吧,你这该死的‘猴’!”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71章 红尘相依爱的勇气

被嚣张跋扈的“马贼”丢在御榻上,萧竹那份参杂了几分甜蜜的怨气大半化作了对陌生世界的惶恐。

高大的蚕丝屏风,洁白而柔滑的貂裘,依稀飘渺的篾帘,案头的菊花和精致的太刃……整洁有余,全无想象的奢华。抬眼望向正由宫婢们伺候着更衣的男,很难将他看做一个寻常的马贼。

拓跋焘换了轻薄的长袍,放下挽起的发辫,释然的神情之下透着几分慵懒。转身看了看屏风内的丽影,接过内侍呈上的碧玉樽缓缓步上前来,“冷吗?”嗓音低沉而柔软。

“嗯。”被他专注的目光压迫,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被。

“陪朕喝一杯,暖暖身。”长久以来的经验,非酒精无以对抗塞北的严寒。

被他抢来的一路上寒风彻骨,娇弱的身依然在瑟瑟发抖。犹犹豫豫地接过酒杯,当即闻到一缕诱人的菊香,“会醉人吗?”试探地抿了一口,并没有想象的辛辣。

“是酒就会醉人。醉了不好吗?”攥起她的小手,“朕守着你,怕什么?”

“怕——”婉然一笑,将散漫的目光收敛在杯荡漾的液体上,轻轻摇了摇头,“呵,说不清楚。”也许是,马贼?“

扬起大掌抚过她的后脑,“朕是你的男人,信朕。”

乖巧地抿了一口酒作为回应,抬头环顾四下,“这里不像是皇帝的居所,清雅的有些不真实。我甚至怀疑你是鲜卑人还是汉人?”

“朕的母亲是汉人。”这也正是大司徒崔浩当初一心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原因。

甜酒很快荡红了脸颊,忍不住发笑,“你知道吗:服用曼陀罗,是不能喝酒的。”可她还是喝了。她信:有他守着,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情花——会乱性吗?”不怀好意,接过她手里的杯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摇了摇头,半眯着媚眼,“只是想笑,宛如飘在云端,很幸福的感觉。”

“朕会让这幸福的感觉继续下去,朕会让你长醉不醒。”丢下杯,将她圈在怀里,“落羽,朕要你幸福。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回家了。”

“我会怀念那个小岛,虽然它已成了梦境里的蓬莱。”是梦终究要醒,紧接着,坠入下一场梦。时空变换,又一场梦已经开始了。

“既然一切是梦,住在哪一场梦里还有什么关系?留在这里,至少有朕陪着你。”

“是啊。”在他坚实的怀抱里贪婪地汲取温暖,“梦,既然没有归处,何处不是归处?”就像季节流转,不会总停留在繁花似锦的时候。无论你多么想留住春花,它还是会在秋日凋零,在冬日的寂寞归于尘土。

幸而,时间不会就此停下脚步,料峭的春风很快就会唤醒枝头沉睡的花苞……

很高兴她放弃了敌对,答应为他而留下来。狂喜之下,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狠狠吻上她的眉心,那细长的天眼似乎也泛起了甜美的笑意,那份安然的温柔无可匹敌,闪耀着不容忽视的美丽。

他该给她些什么?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报答她的慷慨?

她是如此勇猛,带着坚强与慈悲陪他踏上一段未知的路程,明知道这条道路上荆棘丛生,甚至是刀山火海,她却始终带着安然的笑容,就像暗夜里的一盏明灯……

莫名的激动红了眼圈,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传说的幸福。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把两人栓在了一起?

是爱吗?

不,不是那么幼稚的东西。

是心?

不,亦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

好安稳,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一夜无梦,拓跋焘一觉醒来,已经是时近正午。恣意伸了个懒腰,转头瞥见窗外静静飘落的雪片。没有风的雪天,在塞北并不常见。

“落羽——”呃?屈指摸了摸下唇,赶忙停止了胡说八道,“宗爱?”之前叫的那个死了很久了,让别人听到一定以为他昨晚又见了鬼,“宗爱?”人呢?他昨晚的确把她带回来了,此时居然有些不确定,依稀像是梦里的事情。

当值的宫女连忙上前跪拜在屏风外,“启禀万岁,‘常侍’一大早就出去了。走时吩咐奴婢不要叫醒万岁,说她很快就回来。”

“外面这么大雪,去了哪里?”眉心一紧,说不清是埋怨,还是担心。披着貂裘大氅站起身,透过篾帘的缝隙向半掩的窗外张望。天地间一片素白,心里越发觉得空落落的。

梳洗罢,换上滚着貂缘的玄黑袍,倚在榻边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奏章。不久,贾周开始忙活着传午膳了,帝王等待的耐心也已到了极限。

啪的一声叩下卷轴,暴躁地大嚷,“贾周!现在就去——把人给朕找回来!”

“谁?”找死的问题。暗自窃笑,赶忙补充道,“万岁说的是‘常侍’吗?她就在殿外,一步都没离开过万寿宫。”

“什么,”暗暗埋怨方才回话的宫女,“怎么不早说?”话音未落,人已直奔宫门。抬眼向院落里眺望,当下转忧为喜,“这大冷的天,玩雪吗?怎么像个小孩一样。站在雪地里大半晌会冻坏的!”接过贾周掸在自己肩头的大氅疾步下了台阶,满心疼惜地将回头笑望着他的‘小公公’裹进怀里,低头贴上她冰凉的小脸,柔声嘱咐道,“快,把手放朕怀里。”

萧竹乖乖照做,小手穿过胸襟贴上炽热的胸怀,“你看,大家都在笑你呢。我在别人眼里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宦官。”

“这个……”他还真没留意。不过眼下他已经不再忌讳这些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实就摆在那里,问心无愧就好了。即使她真是个宦官又如何,只要他喜欢!汉武帝还幸男宠呢,因为这种癖好就变成昏君了吗?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微不足道的过失是不足以抹杀开疆辟土的功绩的。唇角微微上提,“随他去,人心里因为有了秘密才觉得温暖,”浅笑,朝她挤了挤眼睛,“你知,我知,足矣。”

四目相接,牵引着他的视线转向荒松下被她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雪人,轻咳一声,拿腔拿调地调侃道,“小奴闻听吾皇甚好美色,寻遍天下,废了好一番周折才弄到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来跟万岁讨赏。”心里觉得,安乐殿太过清雅了。冷清得让人忘记了幽默感。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只是希望习惯了淡漠的他能开心一点。

鹅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飘落,拓跋焘注视着不远处穿金戴银的“白胖贵妇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你要是觉得这身打扮比较诱人,朕就下旨让你一辈穿成这样。”转而望向皱巴得像个核桃似的小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72章 传世凤佩与子同心

有了笑声,寂寞的冬季似乎也没那么漫长了。新年将近,安乐殿因为随缘而来的小女人换上了一片温暖的颜色。

“这种宫灯有什么不同之处?”拓跋焘放下浸染丹青的画笔,吻上“阉宠”的前额。

姿容俏丽的“小宦官”安然窝在主的怀里,指着眼前的图样解释道,“蜡烛将顶端的空气加热,推动上面的轴,糊在灯笼上的画就会随之转动。我画了梅兰莲菊,寓意四季更替,周而复始 ,无穷无尽,无始无终。”指了指昨日画好的另外一副,“喏,这个乾坤四象——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也是这个意思。”

“有趣。若如你所说真能转动起来,朕就下旨匠人以此为样,做它一千盏把整个万寿宫挂满。不,两千盏!还有太庙。这种暗合大道的宫灯,若送往静轮天宫,寇天师也一定会喜欢。”轻啪脑门,“干脆把万年的大街小巷都挂满,朕要与万民同乐。”

“好主意!前时听高师傅说:皇帝就应该像父亲,臣和百姓就好比孩。我不懂得治国的道理,然而为人父母者若得到了好吃好玩的东西,一定会跟孩们一起享用。”

“高允?”忽然想起了那个正在专心辅助崔浩修编国史的家伙,“你什么时候听他讲过课?朕怎么不知道?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多少有些生气。高允官任书侍郎,原是太的师傅,经常出入太府。

“不久前,万岁说皇孙跟我投缘,命我去皇孙读书的殿阁送一盒黄柑。高师傅在跟几个孩闲聊,说的就是这一段。”

“高允早年当过和尚,曾是沙门人。还俗后,才经崔司徒的保举入朝做了官。”

“我说他怎么跟崔老夫不太一样呢,敢情是个和尚。”

“你对崔司徒有成见?”出奇的敏感。

萧竹摇了摇头,“不敢。”就算是皇帝本人都要让那崔浩三分,她一个小小的宦官怎么敢对他有成见。

“只你我,但说无妨。”他自己有一种感觉,很想听听他人的看法。可就因为对方是“崔浩”,使他不便对人开口。

“说不好。只是听皇孙说,近些日太因为几个州郡的官员任免和崔司徒发生了矛盾。小孩觉得很困扰,他父亲是监国的储君,为什么还要受下官臣的窝囊气呢?”

帝勉强一笑,一缕愁思飘上眉心,起身望向窗外,“呵,濬儿长大了……这孩还真是坦诚,对你什么都不避讳。”忍不住怀疑是太授意濬儿这么说的。未必非要通过她,只要皇孙有机会见到祖父就会把他父亲所受的委屈一一倒出来。

皇族元老穆寿去世后,崔浩跋扈的气焰就越来越明显了。而皇权的马车驾的是胡汉两匹马。太压不住崔浩,放任那帮汉臣门阀这么下去,马车早晚会失去平衡。

可眼下还不是时候,内忧尚在,外患未除,先由着这歪歪扭扭的马车跑一程吧……

打量着帝王深沉的脸色,萧竹心里莫名有些惶恐。她是说错了什么吗?抑或不该提起太?

拓跋焘轻叹一声,敏锐地察觉到女人眼的恐惧:方才凝重的脸色给了对方压力吧?释然一笑,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眼看到年根了,朕正琢磨着给你些赏赐。朕打心眼里想让你换回女装,给你个贴身侍女的身份,那样就可以赐你些讨喜的簪花朱钗。之所以没这样做,是因为朕担心你会因此而招人嫉恨,成为后宫嫔妃们的眼钉肉刺。”

萧竹托着下巴,夸张地哀叹道:“哎——怪我没有带那些东西的命。幻想下像那个雪人一样把脑袋插成花瓶。”忍不住发出一串呵呵的笑声。

佯装深沉,摇头晃脑地评价道,“正所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大笑着坐回她身边,伏在肩头说道,“朕不喜欢花瓶。女人嘛,自自然然的就好。上马随朕纵横四海,下马做饭生孩。”

“哦?听起来好像在说——你不好色。”

“错!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此女若非天生丽质,朕才懒得多看一眼呢!”

挑了挑眉,无奈地打量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他是真好色,好真色,这标准定得也太高了。天底下既能陪他上战场,又能做饭生孩的貌似不太多。

其实,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她忘记了。

那个人就是她——

她曾陪着他上过战场,虽然算不上勇猛的战士;她不止一次替他下厨做饭,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厨。她甚至给他生过一个孩,虽然已经成了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她丢失了记忆,过往的一切却真真切切地留在了他的心里。拇指抚过她微微挑起的眉峰,轻轻打开案头的锦盒。提起明黄色穗,将晶莹剔透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朕思来想去,决定把这个送给你。”

“凤佩?”雕刻精美的凤鸟纹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与朕素不离身的龙佩原本是一对。”轻轻塞在她手里,合上微凉的五指,“朕的心——但愿你懂……”

“天啊,我一直以为,这块凤佩在皇后手上。”平日里伺候他更衣,替他佩玉的时候时常会这么想。诚惶诚恐,惊慌失措地拒绝道,“这件礼物太贵重了,你不是想吓死我吧?”玉器吔,不比那些朱钗簪花,那是与天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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