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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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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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快被你折腾得跳出来了!”一阵眩晕,大概是身虚弱喊得有些缺氧,“我不行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撇下你一个人去见阎王!”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3章 将心比心跌宕奇缘

拓跋焘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终于在众人的屏息注视下安全地登上湖岸。顾不得看那些惊魂未定的脸,直奔靠在干枯垂柳下的“阉宠”。

打量着对方惨白的脸色,焦急地问道,“还好吗?要不要传太医?”

“还好意思问?都怪你!怎么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朕跟你一样紧张。现在你知道朕为什么发脾气了?命都被你吓掉一半!”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倘若不知‘回头是岸’,朕非赏你几鞭不可!说不定从今往后再也不理睬你了。”

“把我也丢进冷宫吗?”她不是嫔妃,仿佛还不够资格。

“朕知道你因为高欢儿生朕的气。朕不是故意骗你,只是不想你误会……朕让太医为她医治因为她牵涉到一桩命案,无关男女之情。”话一出口,反倒更加确定了。对于高欢儿的恩旨是帝王的慈悲,并非感念旧情。

“因为小皇的死?”诧异地望着他。有些心疼,幼夭折,他一定伤心死了。

“嗯。”低垂着脸,极力回避继续这个要命的话题,“朕不想说这件事。”他拿不准,她心里究竟知道多少。

“都怪我,惹得你伤心了。”满心歉意,碰了碰他的指尖,“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说说洛阳,那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原想问一句,小皇究竟是哪位娘娘所生,“皇后”或者“太”到底出于什么动机才针对一个幼小的孩。而作为一名局外人,不用问也能猜到几分。凶手如果是太,八成是那孩威胁到他的地位;如果是皇后,则多半是由于孩的母亲。有一点可以断定,那个女人在世的时候应该很得拓跋焘的宠幸。

萧竹之所以会认定那个女人死了,主要有两个原因。如果对方活着,孩不会交给皇后抚养;而她也不可能得到拓跋焘全部的宠幸。

“洛阳是个好地方,属河南郡。早先的时候称为‘雒’。位居原,自古繁华富庶。两汉的王侯在那里建造了庞大而华丽的宫殿,无数传世珍宝陈列其间。“暗暗松了口气,很庆幸那个秘密没有被点破,“无奈没有一个王朝能够长盛不衰,奢靡鼎盛本身正预示着衰败。没有一个帝王能将他生前拥有的一切带进坟墓,而现在,那些都落在了朕的手。”

“你仿佛不太痴迷奢华的东西。安乐殿乃至万寿宫都很雄伟,单单少了几分金玉生辉,锦绣堆叠的华丽。”

“觉得委屈?”

“坦白的说,有一点。”绽开一抹娇媚的笑颜,“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无数夺目的美丽堆叠在一起,借由无比尊贵的皇权成就满园的奢华。那样的皇宫不只属于男人,更是无数女人的杰作。她们不需要自己动手,心意所到之处,有人就会像施法术一样达成她的。”

“朕也能施法术,却总是弄不懂女人的。”一直觉得这是他的弱项。

“你的心不在女人身上!”无奈地撇了撇嘴,“相比之下,你更喜欢打仗。大半的心思都用在了战场上。别说是女人,连内政琐事都懒得过问,满脑袋只想着冲锋陷阵。我就想不通,放着好好的日不过,怎么偏偏就喜欢打打杀杀呢?”

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忘了,你的男人是个马贼。不抢,不杀,还能干什么?朕最喜欢看别人臣服求饶的样,对于女人也是,这满院的女人多半是朕抢回来的。若非惧怕大兵压境,亡国灭种,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朕呢?”

冷不防冒出一句,“可我是你捡的。”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你放箭伤了我。”

“谁告诉你的?”总不会是自己想起来的吧?

“吴王拓跋余说当初你打猎时把我捡回了御营,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把我丢出了帐篷。”

“这个……咳……”仔细想了想,仿佛没什么好隐瞒的,凑近她耳边说道,“朕没放过箭,糊弄人的。”

猛一抬头,满眼疑惑,“为什么?”

回头想想自己干的一大堆荒唐事,居然有些难以启齿,“猎场一见你,朕就动了心……想要你……无奈,你硬是不允,朕就……”尴尬地挠了挠头。

萧竹有些头晕,果然遇到了马贼。咬紧牙根,攥着拳头抱怨道,“太过分了!霸王硬上弓?我一定恨死你了!”

“那时,朕只是贪慕美色,没想着把你带回宫,所以才——及时云雨……谁知道你居然惹恼了朕,”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胸口,圈着他的封印,“你知道,那个,不是箭伤……可朕总不能看着你流血而死,无奈之下才把你带回了御营。”

萧竹表情窘迫,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拜托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要,崩溃了……”他先欺负了她,而后又狠狠咬了她一口,她要是没有失忆,大概一万辈都不会爱上他。

拓跋焘心里没了底,慌忙凑近一步,“好了,朕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看在朕对你恩宠有加,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吧?”

高昂起下巴,半真半假地质问道,“干嘛不计较?你不是总说‘法者,朕与天下共之”吗?按照大魏律法,强J民女该判个什么刑罚?”恨不起来。明知是曾经发生的事实,却像是在听他讲故事。不论当初以什么见鬼的方式开始,她都已经爱上了他。或者,没有那缕霸占的“恶念”,也就没有两人这段跌宕的奇缘。

“呃,你舍得把朕关进囚车游街示众,再推上法场问斩吗?”若是当初,他绝对不敢这样问,而眼下他有十足的把握。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尖,“朕若死了,担保你是哭得最凶的那个!”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4章 敏感身份现世舍利

一场风波在老太医宽慰的浅笑匆匆落幕。拓跋焘终于放下心,起驾永安殿会见恭候已久的高凉王。

病的萧竹经过方才的一通折腾,明显感到体力不支。服下汤药,正打算小睡一会儿,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任平城,他来做什么?两人素无来往,对方为什么点名要见她呢?

莫非是——

太……

若非贾周随驾而去,那家伙根本就没有机会传进话来,萧竹隐约觉得,高凉王拓跋那的求见仿佛也是“某人”的刻意安排。

前思后想,终于起身来到外殿。对方一进门便客客气气地迎上前去,拱手询问道,“任给事突然来访,找咱家有什么事吗?”

任平城一弓腰,十二分的谦恭,“咱家见过常侍。万岁爷明日起驾南幸洛阳,小的奉命替内府送来些锦缎珍玩。”

“洛阳缺这些吗?”拓跋大叔说,那里的宫殿比万寿宫奢华百倍,有的是花里胡哨的新鲜玩意儿。

“宗爱公公说笑了,那里自是不缺这些。可圣驾路过沿途州府,接受地方官员参拜,总得预备些打赏。”拂尘一摆,扬起谄媚的笑脸。

“咱家不懂规矩,幸亏任给事想得周到。”暗暗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自责。

任平城打量四下,忽然凑前一步说道,“常侍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躲躲藏藏地,反倒遭人误解。”萧竹回头看了看守在寝殿门口的几名宫女,“她们在,好歹是个人证。免得万岁以为咱家背着他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任平城低头想了想,自怀掏出一只干黄的草编蚱蜢递到她手上,“听说,万岁近日常念着一阕《伽蓝雨》?”

“是。多半是要巡幸洛阳的原因,那阙词说的正是一段洛阳情事。”这蚱蜢她认得。遂知对方是受太所托,只是猜不出究竟要说什么。

“《灭佛诏书》一下,举国伽蓝被毁。上千佛塔被推倒,数百佛舍利现世。而当今天下,能保全这些舍利者,唯常侍一人!”若非万不得已,太爷绝不会冒险邀她帮忙。佛宝在先,私恨在后,这几百颗舍利一旦被呈上朝堂,便难逃被毁的下场。

“庇护佛宝责任重大,宗爱何德何能?”她有心,却担心自己难以胜任。要知道,面临的敌人是权倾朝野的大司徒崔浩。对方是功在社稷的三朝元老,更有拥趸天承袭帝业之功,就连拓跋焘本人都要让他三分。

“若得常侍相助,大事必成!”任平城伏地叩拜,替主施以大礼,起身说道,“话已带到,咱家先行告退。”

任平城刚走不久,拓跋焘就满心郁闷地返回了安乐殿。一进大门就发起了牢骚,一面伸展双臂任由宫女伺候着更衣,一面愤愤地抱怨道:“这个拓跋那,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听说朕要去洛阳,他就跑来恳请随行护驾,居然还喝得醉醺醺的!”

屏风后传出女人调皮而慵懒地嗓音,“那才像你的儿。高凉王看上去憨态可掬,却很会打仗。另外,好酒,好色。”

“朕的优点他是一毛都沾不上,这点儿见不得人的毛病到让他全承袭了。”拔下发簪,卸去头顶的龙冠,散下长发走向榻边,“起来,替朕梳辫。”这个不算什么重活,即使病着一样可以胜任。他习惯了被那双小手抚弄,其他人不配碰他尊贵的脑袋。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半只螺钿梳,另外那半藏在她的梳妆盒里,“我若死了,你就一辈散着头发?”

转身抚过她细腻的颊,“老太医说了无大碍,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等到了洛阳,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萧竹如往常一样将帝王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分为两半,沉思片刻,忽然扑上前去圈住他的脖,伏在耳边坦白道,“方才你去永安殿的时候,任平城借口送随行物品来这里见过我。”这话必须得说,很多宫女都在场,瞒是瞒不住的。说不定还会被误会……

晃儿?

拓跋焘心里一阵起伏,稍稍沉下脸色,“都说了些什么?”很庆幸对方乖乖对自己坦白了,若是从他人口得知必定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万岁下令灭佛之后,国数千伽蓝禅寺被毁。断壁残垣之下,掘出数百佛舍利。此时大概已经被什么人收集起来,送到了京城。任平城说,太担心佛宝一旦呈上朝堂,必将面临被毁弃的危险。”

“为什么要找你?“打量着眉心的天眼,”太以为,可以通过你来摆布朕吗?”戏唱到现在,他是越发看不清她的身份了。她居然依仗着他的宠幸,替太说话。

“我知道插手这件事,必然会引起你的怀疑,可我还是决定帮太这个忙。“抬眼迎上狐疑的眸,”我曾听闻,古时候的天竺有个阿育王,他曾经是一位横征暴敛的印度教信徒,终于悔过从善,皈依了佛门。他走下嵌满珠宝的金色马车,捧起一把沙立下誓言,他要建像沙一样多的佛塔供奉佛祖的舍利,发誓要将佛陀的善法传播天下。

佛塔没了,寺庙没了还可以重建,而舍利是佛陀智慧的化现,一旦毁弃,不可再得。我一心为万岁着想,为大魏国着想,所以不因涉及太而避讳。一片诚心就在那里,万岁却被妒忌与嗔慢之心蒙蔽了眼睛。”握紧手里的半截梳,起身下了榻伏跪在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恳请万岁三思。‘宗爱’的性命微不足道,愿意交于万岁处置。”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95章 驿路失眠醉酒撒欢

起风了,漫天凛冽的黄沙,牙旗招展,绵延数里的仪仗依照原定计划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行程。

拓跋焘在惊鸿轩独坐了一夜,登上皇舆不久就倒在裘皮褥上打起了呼噜。萧竹抱膝坐在窗边,有些失望,对方虽然没有因为串通太治她的罪,却始终沉着脸色一句话都不肯说。

就算她替太说句话又怎么了?亲亲的两父弄得像仇人似的。她跟太原本就没有什么,若不是担心佛宝被毁,她才懒得参合朝廷的事呢。

最恨那个呼呼大睡的家伙,仿佛认定了她是卧底在他枕边的“美人计”,用尽心机霸占了龙床,随时听候太调遣。

能怪她吗?

事情一涉及到太,他的神经就莫名其妙地绷紧了,对方若在心里固执地下了定论,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名。

如今,话总算是递上去了,可她的使命却还没有完成。皇帝老只顾着跟她怄气,对佛舍利的归宿却只字未提。怎么办呢?一句话都不肯说,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傍晚时分,驾着四匹白马的皇舆终于开进了沿途的驿馆。车身一晃,睡了整整一天的拓跋焘终于翻身坐了起来。依旧不理不睬,半死不活地张罗了一声,“更衣,下车,接受驿丞参拜。”

一段繁冗的接见礼之后,拓跋焘沉着张冷脸进了驻跸的驿馆。随行官员不寒而栗,长眼睛的都看得出皇帝老毛不顺。

驿丞是个黑胡老头,战战兢兢地凑进萧竹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敢问公公,小臣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惹得龙颜不悦了?”

萧竹淡淡一笑,“不关您老的事,万岁睡了一整天,多半是心里不痛快。”

“宗爱!”拓跋焘一只脚跨着门槛,猛一回头,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朕头疼,你少在那里罗里吧嗦的!”

“小奴该死,这就来。”匆匆拜别了驿丞,疾步跟了上去,“真的头疼吗?”心里以为是借口。

“屁话!连睡一整天,你来试试?”懒得理她,一张嘴就气不打一处来。

“睡的——那就不用传太医了。”心里窃窃咒骂:活该!叫你不理我,疼死你算了!

狠狠剜了她一眼,举步进了内院。一边走一边磨叨:“朕饿了,提早传晚膳。预备洗澡水,朕睡出了一身汗,得泡个澡松松筋骨。”

“到底是先吃还是先洗?”过分白痴的问题。觉得无从下手,她毕竟不是真的内侍。

当然是先吃!

一声暴吼因为那“笨奴才”一脸无辜的表情咽回了肚里,愤愤低咒,“看见你朕就饱了!”喘着粗气轻声嘟囔,“不吃了,洗澡。”

金口一开,满院的内侍统统饿着肚忙活了起来……

洗净风尘,顿觉神清气爽,由随行宫女伺候着换了清爽的睡袍。虽然下旨取消了晚膳,御膳还是预备了几盘他平日里爱吃的点心。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忽然发现他那“白痴的阉宠”不见了踪影,扬声询问道,“宗爱呢?不在御前侍驾,去了哪里?”

宫女赶忙回应道,“回禀万岁,‘常侍’拖着病体守了万岁一整天。方才老太医来诊过脉,嘱咐公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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