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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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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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花束已经被一脸轻蔑的女人随手丢在了地上。

“见鬼!”竭力压抑,霸道的眸里却依旧迸射出隐隐的怒火,“我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她猛然背过身,始终不愿面对那张见鬼的脸。

“给我个机会解释!”几近崩溃,拿出最后一点耐性。

“我不想听!”固执得像块冷硬的石头。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气急败坏地将她拽向停在不远处的房车。一脸盛怒,懒得再跟这个顽固不化的女人多说一句废话。

“混蛋!放开我!”

他猛一转头,恶狠狠地挑起长指令她立即收声,“闭嘴!我不想看见警察!”

萧竹被对方乍现的危险眼神吓了一跳。未曾回神,身体已被对方横抱在怀里,书本掉了一地。满心怒火,扬手便打,谁料面对那双野兽般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手臂高高举起,却不由一阵心虚。没有忘记正月十五的惨痛教训,那个耳光差点害死自己。

灵魂短暂出窍,空白之时,人已被粗暴地丢进车里。

席乔政长出一口气,下意识地瞄了眼散落在路旁的玫瑰花,郁闷!对付女人还是动粗比较简单有效。接过秦牛跟在屁股后面捡回来的大落书本,低头钻进车门。

“放我出去!你要带我去哪里?”心再度挤满了恐惧,脊背流窜着一股凉意。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一直退到车内的电视幕墙下——距离他远得不能再远的地方。

席乔政一言未发,将手里的书砰的一声扔在眼前的吧台上,抄起冰桶里的红酒倒进晶亮的郁金香杯,任高大的身躯如自由落体一般,轰的一声跌进宽大的沙发。

妖兽都市,爱恨纠葛 第13节 黑帮政治的牺牲品

眼看着奢华的黑色房车沿着长的公路缓缓而去,躲在不远处的倪凯神情落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车上。

准老婆被别的男人掠上了车,他本该冲上前去阻拦的。遗憾的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终于管住了自己的腿。席乔政掌控着联合社团,他没有制止那个男人的能力,亦或他根本就不想制止那个男人……

儿女私情与萧家失去的权力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Michelle是萧家唯一的女儿,她应该甘愿为拿回权力而牺牲。如果他不能容忍,不懂得讨好联合社团那个见鬼的“教父”,他就永远没有重掌大权的可能!

萧竹怯怯抬眼,远远看着席乔政一仰头将手的红酒一饮而尽,随手放下杯,脱去光泽细腻的四兜休闲羊皮外套乱丢在身边的沙发上。

“请你去我家里作客。”他老早就发现那个小女人在偷看他了。

“我不想去。”低语,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他家?又是那个“非常国”的地方吗?

席乔政略显局促地向她身边挪了挪,望着她暗自嘟囔的嘴唇眼闪过一抹疑惑,“你说什么?”

“我——不想去。”恐惧,还是固执地放大声音重复了一句。

对方直勾勾地望着她,看不出在想什么。定格了片刻,突然将身压向她面前,用力抬起细腻而脆弱的下巴,霸道地回了一句,“我要你去!必须去!”

“你……”凭什么?无奈人在屋檐下,只好强忍着不满,生怕再度惹起这头野狼的怒火。

他分明看见那双湖水般的眸里漾着隐忍的波光,恨,却没有发作。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那弯让他过目不忘的眉眼,直白地给出理由,“我喜欢你,你只能服从我!”

“可我不喜欢你!我恨你,恨死你了!”蛾眉紧蹙,下巴用力挣脱他的掌握。

“你父亲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爱也罢恨也罢,随便你。我席乔政会牢牢攥紧属于我的东西。哪怕一辈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会允许别人跟你在一起。Michelle,你是我的!”

“说对了!你一辈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心!”坚定,眼神轻蔑之极。

“呵呵,看样你很清楚我轻易就能得到你的身体。”而他一定会那么做,由不得她不愿意。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倪凯占为己有!

“那是因为我对大圈仔不报任何幻想!”

萧竹对于大圈仔的鄙视再次刺激到了席乔政脆弱的神经,野性的双眼赫然蒙上一层浓重的阴影,长出一口气,缓缓沉下面孔,“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天之骄女的优越感很快就会被粗俗不堪的大圈仔践踏得一不值。我会让你明白,谁更下贱!”

女人咬紧牙根生生挤出几个字,“你能得到的只有一具尸体,我死也不会跟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在一起!”

男人已然失去了耐性,认定他就算磨破了嘴皮她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既然不爱,那就痛痛快快地恨吧,总比不疼不痒的好。指尖顺着精致的脸颊下滑,绕过下巴直抵细腻的脖颈,赫然张开虎口象征性地扼住女人脆弱咽喉,“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你变成一具尸体。死并不可怕,活着才是地狱!玩弄一只将死的雀儿是猫咪最大的乐趣。”张狂一笑,冷不防占据了稚嫩樱唇的甜蜜,良久,几乎窒息……赫然放手,“呵呵,傻鸟,放宽心,说了是去我家作客,今天不会吃你。”

萧竹下意识地捧着胸口,按捺着剧烈跳动的心,两眼发黑,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扫过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猜不透对方的邀请究竟安的什么心。只是作客那么简单吗?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会相信,可惜说出这番话的偏偏是他席乔政!

车终于驶入了温西区,不久便穿过极具国特色的万福门开进了楼榭错落,小桥流水的院落。秦牛如常下车为老板打开车门,几名跟班相继跳下车排成一队谨慎恭候。

席乔政大咧咧地牵着女人细嫩的小手,脸上浮起一片嘲讽,“下车。自己走,还是要我再费力把你抱下去?”

萧竹暗暗吞着吐沫,冷着脸,应了一句,“我自己走,不麻烦你。”

他双臂一横,放肆地将她抱在胸口,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没有你可以决定的事情!想自己走,我就偏要抱着你!想被我抱着,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她既然选择了对抗。从今往后,别指望他会体谅她的心意,他发誓要把她的意志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直到她彻底忘记自己还有意志为止。

用力踢打,扭动着身体试图让对方将她放下。遗憾的是,对方当着恭候在车门外的N多双眼睛严正警告她,“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吃掉你!”这里是他的地盘,她知道对方完全有这个能力。无可奈何地窝在对方胸口,避开众多嘲笑自己的眼睛。

绕过薄如蝉翼的屏风,再次进入席乔政的卧室。单薄的身被脸色深沉的男人丢在柔软的床垫上,淡漠的小脸上乍现一抹仓皇。

“别那么紧张。乖乖听话,保证不会为难你!”习惯性地转了转脖,朝蜷缩在床丄的小女人摆了摆手,“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径自走向房门,发现床丄的女人眨巴着白痴似的大眼睛一动没动。傲慢地扬起下巴,微敛眉心,一脸不爽地叫嚣道,“照我说的做!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妖兽都市,爱恨纠葛 第14节 故人相赠的舍利子

萧竹暗暗吞了口吐沫,战战兢兢地下了床,远远跟在席乔政高大的身影之后,穿过垮水而建的廊榭,进入了附属于大宅主体的另一组建筑。

木质雕花门半掩,沁人的檀香扑面而来,如果猜的不错,眼前应该是佛堂。

男人推门进入,转身注视着还在几米之外磨蹭的女人,“我不会吃人,你没必要离我那么远!”

萧竹表情麻木,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催促而加快脚步。目光擦过男人挺括的肩膀,以不屑的冷漠回应对方。

席乔政长叹一声,拿出最后一点耐性尝试与顽固不化的“冰山”沟通:“Michelle,抛开你父亲的死,你会不会——”

“不会!”急切地打断。她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即使是嘴上说说也不行。

暗暗咬着腮帮,低沉抱怨:“见鬼!因为出身?”隐约感到挫败。

“是的。出身决定,我们不是一类人。”压抑着恐惧,擦着他的胸口进了门。举眉在古香古色的小厅里寻找佛像,心暗暗咒骂:佛?杀戮成性的“毒贩”也配信佛?骗人,还是骗自己?

望着龛位上高悬的舍利珠串不由惊呼出声,那串念珠原本属于她父亲。父亲混迹江湖多年,片刻不曾离身,当日遇难后,珠串就不翼而飞了。猛然抬起愤怒的双眼,看似柔弱的身体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口口声声说人不是他杀的,可这珠串又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席乔政被那只逼急了要咬人的兔盯得满身不舒服,视线迅速移向龛位上的舍利:“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那样我还有必要带你来这里揭自己的短吗?”举步走向只供奉着一串舍利念珠的龛前点燃一柱香,“不少人对‘联合社团’一直存在着误会。兼并是无奈之下的手段,联合才是目的!你知道,加拿大主流社会歧视华人,华人帮会只能在华埠耀武扬威,面对洋人只会唯唯懦懦。那些港澳台黑帮只会吃国人,看见鬼佬都像缩头乌龟似的,气都不敢多出一下。大圈不信这一套,没人能对国人指手画脚!呵,你知道毛主席吗?他老人家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华人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在加拿大站稳脚跟,得到更大的利益。席某一向敬重萧石前辈的为人,几次约他老人家去Richmond的观音堂细谈关于社团联合的事情。老先生深明大义,一心想促成联合,遗憾的是台湾社团内部存在分歧,尚且需要时间。他承诺会尽力周旋,遗憾的是——出事了……”

萧竹之前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版本,倪凯说父亲被大圈仔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最终谈判破裂,丧心病狂的席某人下令杀鸡儆猴。沉思片刻,抓住最关键的问题提出质问,“在场的人都看见我父亲走出观音堂,而你的手下开了枪。”

“我承认,开枪的是我的人。可那不是我的意思!那个叛徒事后预谋逃亡回国,半路被我的人‘对’了。”

“故事很精彩,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吗?死无对证,叫我怎么相信你?”萧竹后退了一大步望着龛上那串珍珠似的佛骨舍利,“这串珠又怎么解释?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该死!你父亲说我手上血腥太重,把它送给了我。你以为是抢来的?我原本不信佛,要不是你父亲非要把这东西送给我,我要它做什么?”狠狠握着拳头,眼看要被对方逼疯了。他席乔政向来一言鼎落地砸坑,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一次?

“你不信佛为什么把它供在这里?撒谎也不打个草稿!”萧竹不屑地嗤之以鼻。

“这——”差点被对方噎死,眼前若换做别人,他铁定从窗口把她丢出去,“我有位八拜之交的大哥,泰国人,修为深厚。他说:‘舍利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难可得,最上福田。供养佛舍利,其福报无边。’我半辈打打杀杀,听了他的话才想到要把这串珠供在这里,算是机缘,现在多少也信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反正说什么她也不信。这颗油盐不进的小脑袋就认准了他是杀她父亲的大恶人!

如他所想,N多年前他就成了萧竹的噩梦,在某些叔伯嘴里又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

华埠的暴徒,葬礼上的S魔,要挟,绑架,还差点把她那个了……

萧竹隐约感觉到自己有些动摇,可一想起这些,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混蛋,而去怀疑自己的未婚夫?她不要继续待在这里被他洗脑,“席乔政,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编的故事。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我父亲在遗嘱上说,他若出了意外,不准我们报仇。否则,即使没有与你对抗的能力,我还是会想尽办法杀了你!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怎么?萧石老先生提前立了遗嘱?

席乔政不禁有些感动:老人家料定加入联合社团会惹恼一班意见相左的人,随时准备着牺牲性命。之所以不准家人报仇,针对的不是他席乔政,而是杀死他的曾与他出生入死的“自己人”。

心痛,眼神略显苍凉,远远望着像躲避瘟疫一样疏远他的女人:“你要杀我很容易,我对你没有免疫力。”如果她在XX时给他一刀,他多半没有防备,“给我点时间,我会把自己洗清,不要急着嫁人!”

“社团由你做主,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女人口气决绝,冰冷的目光匆匆扫过他的双眸,轻轻垂下眼帘,转身出了门。

隔着房门的镂空雕花落寞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顿感心力交瘁:无法沟通?他们之间的误会远远深过那弯海峡……

妖兽都市,爱恨纠葛 第15节 女人与权力的交易

萧竹一路上专心编造着晚归的借口,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车,怎么进的门……飘忽的灵魂重新落回身体的时候,人已对上了倪凯高深莫测的双眼。

对方缓缓步下楼梯,与她对视良久,忽然扯开一抹满怀歉意的浅笑,“Michelle,不好意思,没有去接你。我的情绪实在很差,没法专注开车。理解一下。”

“没关系。我搭同学的车。”说谎,不然还能怎样?告诉未婚夫自己去了席乔政家作客?

“这么晚?”忍不住追问。她是他的未婚妻,随意的一句谎言还是让他满心不爽。对方为什么要隐瞒?她和席乔政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看着她被掠上车,他曾幻想着对方回来时会扒在他的肩膀上哭诉。失望,挫败,不知盘踞在胸口的痛源自什么?

“多聊了一会儿。”她瞬间岔开话题,“我先上去看看妈,她这几天身体怎么样?”她在学校的时间,母亲全赖于倪凯的照顾。两人有了婚约之后,对方干脆搬进了萧家。母亲没有拒绝,借此向叔伯们表明一种态度——倪凯目前是萧家的“顶梁柱”。

“精神还不错。去吧。”话音刚落,一缕别样的幽香匆匆与他擦肩而过,淡漠,完全不是未婚妻该有的火热……

他真的要娶她吗?

现在反悔,他失去的不只是个女人吧?

光阴如钻戒上的流光一晃而过,之后的两个月,定制婚纱,预约酒楼,拍照等诸多杂事将短暂的周末安排得满满当当。婚礼在紧张而繁忙的筹备,母亲哀伤的脸庞终于又看到了几分喜色。

萧竹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自己,她跟倪凯之间有爱情吗?他原本是她的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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