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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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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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还好她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即不想跟那个“万女之夫”鬼混,也不愿意糊里糊涂地嫁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

头疼啊!

佛说:无计可施的时候不如放下。只想一个人静静心,想想感情以外的事情。譬如,乐趣,价值,人生……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1章 酣梦易醒春宵几何

人,生就贪婪。

金樽佳酿,满心不爽,且容她醉梦一场……

雁落羽困在帐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无意间瞥见墙角处的一坛菊花酿。平日里素来滴酒不沾,却常见那“冤家”畅快痛饮。心里七荤八素,不由升起借酒浇愁的心思。

难得放纵,云里雾里的时候更容易面对对方。眼下,他们算是决裂了吧?他临行前仿佛说,他不会让她做寡妇……

天,他不会真把她指给宝胤吧?就算是御保大媒也不用这么猴急吧?一来,宝胤重罪在身,生死未卜。二来,她又没说要嫁!

几杯酒下肚,脑袋昏昏沉沉,嘴边的怨气居然越来越深,“混蛋!昏君!你又不是我亲爹,我嫁给什么人关你屁事……厌倦了,就把人家随便往哪儿一推,宁可相信猪能上树,也别相信男人长了良心!”

拓跋焘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御帐内口无遮拦地抱怨。颜面扫地,气急败坏地掀开帐帘,正要破口大骂,却因为醉颜酡红的小女人愣在原地——纱灯之下,美人云鬟散乱,媚眼如丝,素手持杯,虚软地伏在案头。

“怎么,醉了?喝醉了就能肆无忌惮地数落朕的不是吗?”撇嘴嗤笑,傲慢地质问。心里的怒气因佳人酣醉的娇态早已消了大半。

半梦半醒的小女人被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了一跳,手的金樽滑下案头,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吃力地睁大眼睛,眼前的人影还是有些模糊。轻舒锦绣,目光散漫扬起娇俏的下巴,“你说——朕?”晃晃地竖起一根手指,袖头微卷露出半截纤弱的玉臂,“呵呵,做皇帝有什么了不起?下辈,看我怎么折腾你!”

“下辈?”玩味一笑,款款迎上前来,“朕想都没想过。”大掌拂过柔滑的秀发,对视着慵懒的美眸,“朕师承道门,但求长生永寿。”

“切!你明知道长生不老都是胡扯的事。从古至今,你见过哪个不死?”嫣红的唇角漾起一抹得意的娇笑,轻扯他的胸襟,“下辈,下辈我也要过把贵族的瘾,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藐视卑微的你。”

“只怕没这个机会。以朕之福报——非富即贵。”拇指滑下耳鬓,拂过微张的红唇。

“美梦一定会成真……下辈任凭你富可敌国,本姑娘就是不采你……贪吃者人恒吃之,虐杀者人恒杀之,藐视他人者人恒藐视之,因果轮回,你必受此报应,种下了前因,就逃不出业果。”心默默叨念:我的心终于可以舒服一点了。George,不全是我的错,只怪你此生把我折磨得太惨了。

“今生尚且不知生死,谁管得了来世?朕只知道,你是朕掌心的银鼠,朕命定的奴儿。”身一挺压向案头的美人。

对视着幽深无底的狼眼,刹那间生出一丝渴望。酒精就像一把纵容地钥匙打开了欲望的闸笼,“拓跋焘,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只是个奴儿?”玉臂缠绕着挺拔的脖颈,双腿放肆地攀上紧窄的腰间。

“你要名分?要朕立你为妃?”望着女人眉心的“天眼”,小心揣度着她的心意。挪不开视线,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催眠了,“朕给你。”

Karma……kali……。

妖媚的舌尖顺着刚毅的下巴攀上轮廓分明的薄唇,“不,不要,不稀罕。”

意乱情迷,缠绵回吻,一腔柔情瞬间化为冰冷,“朕明白你要什么了……朕无法满足你想要的东西。只要那个男人点头,朕为你做媒,许你唯一。”

雁落羽心一紧,狠狠推开眼前的男人,愤然低吼,泪水夺眶而出,“拓跋焘!我要的是你,我只想做你的唯一!”

“不可能,朕是大魏国的皇帝!”兴味全无,心里乱作一团:这算什么狗屁理由?他是皇帝,如果他只喜欢一名女,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应付别的女人?可正因为他是皇帝,欢爱就不只承载着欲望、爱情,亦是一种变相的政治。他以为,这样的爱情是肮脏的。

女人紧紧咬着唇,泪如疾雨,“那就不要再招惹我!”一场酣梦就这样醒了,屈辱、失落,在他胸口上狠狠推了一把,蛮狠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猛地扯回剧烈对抗的身霸道地按回几上。纠缠厮打,碰翻了纱灯,黑暗一个翻身将对方死死压制在裘绒地毯上,情绪激亢,嗔目暴吼,“招惹?今后都不会了。朕已经替你向琅琊王提了亲,让司马宝胤在你与公主之间做出选择。朕料定那个混蛋会选你,你如愿以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想嫁给他!”男人的大掌摇撼着身体,颤抖的声音赫然高出两个八度,“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是朕的奴。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邪魅一笑,俯身凑近她的鼻尖,压低嗓音说道,“等你跨进了司马家的门槛,求朕碰你,朕都不会动你一个指头。”妖佞的长指挑起尖尖的下巴,唇边漾起一丝嘲讽,“朕发现,你还是醉着的时候比较动人。”

他是说,她一旦嫁了人,他就不再要她了吗?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她却禁不住为对方的一席话而诚惶诚恐。阵阵凉意顺着脊柱上下流窜,悄然瘀滞在心口——

她穿越轮回追来了这里,毫无保留的付出与给予。

放下,谈何容易?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2章 柔情红帐壮志征途

薄雾散尽,狻猊灰冷,拓跋焘撑着空虚的身在依稀的晨光坐起身。让他悲喜癫狂的小女人熟睡着,蜷曲的身躯宛如魅惑的灵蛇。

大掌缓缓滑过有些冰冷的腰身,又一次抑制住想要杀死她的冲动。呼吸微微颤抖,伤感红了眼眶。

该走了……

你来时,我信你不会走;你走时,我当你没来过。

薄唇动了动,呼出几句含糊不清的叮咛:“身是过客,如梦一场,朕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奴儿,你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至真至纯的疼爱莫过于离开……”简单梳洗,一副胡儿模样。淡淡回首,匆匆出了帐门。

不知睡了多久,雁落羽终于被帐外凌乱的蹄声惊醒,轰然坐起身,急不可耐地冲向帐门。透过帐帘的缝隙在纷乱的马队望见扬鞭远去的背影,千斤大石压在胸口,哭不出来,喊不出声,天地一片灰白,两耳一时失聪。

禁笼开了锁,渴望已久的自由忽然间变得一不值了。她舍命追随着这个男人来到这里;如今他走了,徒留一缕孤独的灵魂搁浅在红尘渡头。

乱马踏碎了痴心:拓跋焘,你真的爱过我吗?

不,每一次受伤的都是我!你心里只有你的江山,你为我割舍过什么?

披上一身戎装,依旧是一副男儿模样。日如以往一样浑浑噩噩,唯一不同的是,搭在军营角落里的医帐移到了距离琅琊王寝帐不远的地方。

司马楚之以为,万岁爷给他扔下个难题。“木兰军医”要是有个一万万一,他这老头可吃罪不起。

这女失宠了吗?因为宝胤?万岁爷为何不把她带回宫去?

趁着傍晚的闲暇独自进了医帐,远远注视着手拿捣药杵发愣的“假小”,温和地说道,“木兰花,有什么心事不妨与老夫讲讲,心神不宁如何上得战场?”

雁落羽猛然惊醒,“小的参见琅琊王。”俯首叩拜。

“起来说话。”长襟一抖,在医帐内唯一一把椅上落了座。

明人不说暗话,她的见鬼身份此时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赶忙起身奉茶,“王爷请用茶。不知宝胤的案问得怎么样了?在牢里的饮食起居如何,有没有受什么罪。”

老者一脸慈爱,笑呵呵地解释道,“事出有因,万岁打心眼里并不想治罪宝胤。只怪我儿鲁莽,大庭广众之下宣称乐平王谋反。大战将近,这如何使得?”

“王爷如何得知万岁无心治罪宝胤?他亲口对你说的?”一时偏心,错怪他了。难怪他说,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

“那是当然。万岁私下里还许诺将宝音公主配予我儿。足见万岁羁押宝胤不过是在众朝臣面前装装样。带圣驾凯旋之日,我儿定会重获自由,奉旨与公主成婚。”趁早断了这女的奢望,宝胤绝对不能迎娶皇上的旧相好。

阿弥陀佛,如此正好。反正她也不想嫁进司马家,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浓浓的喜悦忽然被一片担忧代替,扔下药杵起身问道,“王爷方才说‘圣驾凯旋’——万岁已经出征了?”

“不错。今日一早,各路兵马均已开拔,万岁已带领路大军开赴前线。”

“那我们?”

“我等职在督运粮草。众将士正忙着将军需装车,三日后出发……”

两人聊着聊着,忽听门外有人来报,“启禀王爷,大司徒自京城派人来此求见,此时正在营门外候着呢。”

“来者何人?老夫亲自去迎。”心暗想:太晃随御驾亲征,朝政大权皆落于崔浩老儿之手。这老家伙此时派人前来,是何居心?

雁落羽一听到“大司徒”三个字就浑身不自在。与那崔老头虽然没说过一句话,可只看对方端详她的眼神,就忍不住心惊胆寒。

通报者抱拳作答,“来者乃是天师寇谦之,据说是奉万岁临行时的嘱托来送符守的。”

司马楚之砰的一拍扶手,忿忿起身抱怨,“唉——无稽之谈!把那些鬼画符贴在运粮车马上就能确保众神护佑,万无一失?那还要老夫作甚?”

落羽连忙迎上前去,柔声奉劝,“王爷息怒。有没有其他的神仙护佑我就不知道了,有一位大神一定在护佑着我们——”

“谁?”

举首之间,眉目传信,“太平真君!”

贴上了这些符咒至少有一个好处,这一大车一大车的粮草就姓“崔”了。

司马家是皇族姻亲,貌似该归入太一党。皇帝老多半是怕崔老头趁圣驾身赴前线的时候,找茬给琅琊王“穿小鞋”。战时不比平日,作为战争命脉的粮草补给非同小可,绝不能因为朋党纷争而受到影响。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3章 酒色军帐思情离殇

岁月峥嵘,戎马天涯,暂时淡忘了儿女情长,爱恨离殇……

魏主拓拔焘亲率路大军奔赴漠南,舍弃辎重,率轻骑袭击柔然。

来到鹿浑谷已有五日之久,其他各路将领却仍未到达。

出营打探消息的探马回报,前方八十里处发现敌营。营旌旗飘舞,士卒铠甲精良,观察仪仗形制,在此驻扎的大概是柔然国主敕连可汗。

拓拔焘一袭明黄胡袍端坐帐,无视左右,食指抚弄着玉韘上的饕餮兽面。探马再次来报,敌营上空忽而扬起漫天尘土,惟恐打草惊蛇,不敢肆意靠近。

太拓跋晃以为天赐良机。环视众将,率先打破了寂静,“父皇,儿臣以为柔然贼兵没料到我军大队人马突然来到此地,仓皇拔营,方才漾起漫天尘土。我等该趁其不备立刻进攻!”

“臣以为不可!”尚书令刘洁拱袖劝阻,“敌营扬尘漫天,正说明敌营人马众多,到平地去与他们交战,恐怕会被柔然大军包围,不如等各路大军会集到此地后再行攻打。”

拓跋晃拍案而起,急不可耐地争辩道,“敌营尘土飞扬,定是那些蠕蠕士卒惊慌失措四下逃窜所致。说了是‘忽起尘土’,多半是敌军发现了我军派出的探马。”

“太殿下,御驾亲征非比寻常。臣以为,当以圣驾安危为重,慎之又慎——”

“好了!就依尚书令之意,再等一日。”拓拔焘紧锁眉宇,狠狠剜了争执不休的两人一眼,愤然起身,丢下一屋缄默不语的将领拂袖而去。

太与乐平王的暗斗何时才是尽头?

山王拓拔辰奉命都统十五员将领以为后援,错过了会师日期,一连延误了四五天还不见人影。晃儿,你是何居心?让为父如何信你?

夜幕悄悄降临,营燃起了熊熊篝火。如往常一样,拓拔焘习惯了站在御帐门外远远的观望。内忧外患,满心闷火,喝了整坛的菊花酿,醉眼惺忪,仿如莽原上受伤的孤狼。

他爱着的人永远都像是他的敌人,譬如晃儿,譬如——

落羽……

落寞的回忆,忽听背后响起内侍女里女气的嗓音,“万岁,帐外夜风寒凉,心里若是不痛快,何不找人来唱支曲儿解解闷?”来者并非宗爱,乃是小宦官贾周。此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三生有幸能代替师傅伴君出征。

呃——营妓?

忽然想起年少时曾在征途有过一场艳遇,事隔多年,早已记不清那张一度让他惊为天人的脸。经历过的女人数以万计,记在心上的又有几个?

窝心,一袭白衣在思绪闪过:欢儿,朕委屈你了。朕的错——对她,朕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黄粱一梦,此时终于醒了。如今朕才明白,真正在乎朕的人,是你。

可他不是会轻易认错的人,他该如何抚慰那颗被他重伤的女儿心。算了,听支曲也好。宽宽心,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刀剑无眼,说不定此次出征就再也回不去了。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如鸩毒灼烧着五脏腑。贾周去了许久才回来,身后跟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灯光昏暗,醉眼迷离看不清女人的脸。踉跄起身,一时间天旋地转……

“万岁——”小宦官赶忙上前搀扶。

振臂一抖,歪歪斜斜地直奔花容失色的女人,喃喃自语,“落羽,是你吗?落羽……”狠狠将人压向怀里,营妓惊呼出声,怀里的琵琶砰然落了地。

“万岁开恩……万岁……”钿花坠地,俯仰生姿,对视着面具下情慾弥漫的狼眼。

声音不对。“该死,你不是落羽……你不是……不是……”重重一推,女人羸弱的身如羽毛一般飘落在地上。落寞转身,骤然沉下面孔,“滚出去……滚,朕叫你滚出去!”

女人抱起断了弦的琵琶仓皇逃窜,火光瑟瑟发抖的背影吸引了半截出窍的灵魂。歪着脑袋呆呆望了片刻,莫名其妙地苦笑一声,“站住!”

醉狮一声低吼,女人身一振僵在原地,“万岁饶命——”一双铁臂自身后捆缚了几近痉挛的身体,耳边响起邪门的呓语和粗重的喘息。

“住口!不要出声,不要转身,朕要你。”语调低缓而清晰。话音未落,灼热的指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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