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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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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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朕平日里不太正常?”在他来说,今晚这样才叫失常。翻身跨上马背。

“我希望总是这样。”毫不客气地躲进大氅,冰凉的小脸埋进炽热的颈窝。

“朝的王公大臣们可不希望。婆婆妈妈,像个欠了三年赋税的老头。”

“本来就是个老头。儿的儿都会打酱油了,你还当自己是小伙?”

“你就别再打击朕了,朕已经打算回宫养老了。”一只手臂冷不防圈住她的胸口,“往后,陪朕在宫里安享天伦之乐,嗯?”

“其实……我有点怕……”焦虑地攥紧他的拇指。

拓拔焘微微点了点头,“朕明白。”对方在宫里没少吃苦头,她是害怕陷入宫廷争斗,“太一旦接手了朝政,后宫的局势也会安稳一点。放心,没人能把你从朕身边带走,有朕在,没人能伤害你。”

“佛狸——”仰头吻上他的下唇:或许这便是一个女人毕生渴求的承诺。女人最原始的不过是一把庇护伞,一个遇事能将她挡在身后的男人。

温热的鼻息擦过沁香耳畔,“别诱惑朕,朕会受不了的。答应回宫之前容你修养,朕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莞尔一笑,浅浅的梨涡在颊边漾开一片春色:如果她方才一走了之,就注定错过了今晚这段美丽的故事。

女人常常会抱怨男人给我们的不多,而我们在这场爱情里面又付出过什么?没有一百分的一个人,只有五十分的两个人。我们埋怨对方薄情寡义的同时,是否看见了自己毅然抛弃爱情时冷漠的脸?

爱是红尘无尽的守候。男人一旦不如意就想到背叛,女人一旦不如意就选择离散。包容与忍耐或许会有些虚伪,而我们只要明白这虚伪之包含的诚心与善意。一棒打不散双栖的鸳鸯,缘分聚散、爱怨离合皆然……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20章 君王善妒木兰千古

十二月初一,拓拔焘经过长途跋涉,终于率部返回了平城。万年的大街上张灯结彩,夹道迎接凯旋东归的英雄。

再次踏入万寿宫的大门,雁落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战场上的厮杀就像昨日一场梦,锁闭在尘封的记忆里。

经过一番细致而彻底的梳洗,换上了艳丽的罗裙。秀发依旧散在肩头,鬓插金丝雏菊珠花,宛如银河浮动的晨星。金缕鞋,淡黄衣,环廊百折,犹似瑶池天女。

沉香缕缕,拓拔焘的注意力全在案头的奏折上。一阵菊香拂过,敏感地望向窗口的回廊。不必再“爬梯”了,回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穿了隔着惊鸿轩的院墙,十天之内建起了一条深邃的桥廊。

“还没忙完吗?足足看了两个时辰,该休息一下了。”女人略施粉黛的俏脸调皮地探进阁窗,落日的余辉漾起一缕缕醉人的发香。

拓拔焘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走正门进屋,隔着几百尺的大殿扬起明朗的男声,“仗已经打完了,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起身迎上前去,执起微凉的小手,“有一个人,朕还没想到怎么处置。拿不定主意是该赏,还是该罚?”

“谁啊?乐平王?”大胆枉为地抄起案头的奏表,“怎么,琅琊王呈上来的?”

“嗯。老王爷说,他帐下的军医‘木兰花’屡建奇功,被乐平王俘获之后,就离奇失踪了。此儿乃是木兰家的三,祖上满门忠烈。前几日潜人去木兰府上发放抚恤,木兰老爹却说,家里根本就没这个儿。”

落羽轻轻咬着下唇,惶恐地眨了眨眼睛,“敢问万岁爷打算怎么办?依律法,女人是不能入伍从军的。”

脸颊贴上香鬓,轻吮柔嫩的耳珠,“依朕之见——打屁股!”

“讨厌!说正经的呢。”看似一板一眼,着实不解风情。

“朕看上去很不正经吗?”

“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你这奴儿,没大没小的!小心当班的宦官宫女们听见,朕想不打你都不成。”把玩着纤若无骨的柔荑,指了指论功行赏的榜,“你那条‘天花痘毒,筑城结冰”之计理当褒奖。朕想来想去,干脆还你个“女儿身”。一名小女替父替兄入伍从军,往小了说是孝义之举,往大了说是忠君为国,堪为我国女之典范。”

“有奖金吗?不只是口头嘉奖吧?”欣然瞪大了眼睛,一副财迷心窍的样。

“朕刚巧罢了尚书刘洁的官,让你做尚书,干不干?”

“升官?”攒起眉心,压低声音嘟囔,“不如赐本姑娘面首三千。”对于终身囚困在皇宫里,禁止嫁人的老姑娘来说,什么赏赐能比这个更实在呢?

“没羞没臊!”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满心宠溺,长指划过她额前细长的“天眼”,“巾帼英雄的辉煌事迹就让崔老头儿手下的那些史官们看着编排吧。撇开了木兰家,干脆把名字颠倒一下,与你共事一场的将士们只当是书记官记错了。””啊——花木兰?”M GOD!不会这么狗血吧?找机会跟好莱坞要版权,晕死!脸上诧异的表情渐渐被浓浓的忧虑代替,趁着对方高兴,赶忙提起更重要的事情,“我哥哥他怎么样了?”十分担心乞伏暮殳的安危,毕竟她这身人皮跟对方流着相同的血。

“关在天牢里,朕私下嘱咐监守好生看待。”

无奈哀叹,“唉,真是没天理啊。好人进了大狱,坏人大摇大摆地回了王府,逍遥法外。”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拓拔丕!。

“他姓拓拔,是朕的亲兄弟。下令杀他,朕会背上残杀手足的千古骂名。”抚过垂坠的长发,沉下嗓音承诺道,“一定会有个交代。朕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要讲究些策略,不宜操之过急。”

“我想去牢里看看我哥?”扬起乞求的目光,一副乖巧讨好的模样。

“不准!”他可没忘记那大牢里还关着个司马宝胤。

“为什么?”以为对方不近人情。

“没理由,朕不愿意!”

被他一吼,心差点跳出了嗓眼,一手捧着胸口娇声抱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发起了脾气?”

“还不是因为你——惹朕不开心!那乞伏暮殳跟你有什么关系?”绝口不提司马宝胤,极力掩饰心底的醋意。

“你这话就不对了,平日里给你当牛做马的一半是他妹妹!白天被你打着骂着,夜里被你骑着压着,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就不认帐了?”

“碰上朕算她倒霉!”

“天啊,这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吗?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朕就是道理。你是朕的奴,不想挨鞭就得服从!”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21章 旧情难了情场劲敌

一声熟悉的通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启禀万岁,穆寿、崔浩、张黎三位大人俱已在永安殿恭候圣驾。”宗爱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扫过女人的脸:为什么要回来啊?好容易断了念想。有了贞贤,他本该知足了,谁料到牵挂依旧,彻夜辗转。

拓拔焘瞥了眼嘟着小嘴的雁落羽,强压着怒火吩咐道:“换了朝服,随朕上殿吧。”厌恶对方那一脸怨气,当下改变了主意,“算了!朕自己去。回你的惊鸿轩,没朕的旨意哪儿也不许去!”

“喏,奴婢告退!”草草一拜,怒冲冲地回身而去。她没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过分,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抽了?

跨出门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宗爱。在宫里想出入天牢,务必争得皇帝或皇后的同意。而这个家伙是个例外,他去哪里都代表着“万岁的授意”,或许,可以求他帮帮忙?

倒霉的是眼下被皇帝老关了禁闭,门都出不去,怎么办啊?不知那混蛋下了朝还会不会来找她吵架,说不准溜达到别处消遣去了。

狠狠拍了拍脑门:笨啊!这皇宫里可不比荒山野岭。她惹人家生气,人家大可以找别的女人解闷去。一个非嫔非妃的奴婢,想在宫里活下去一定不能失去宠幸。之前已经接受了几次教训,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雁落羽啊雁落羽,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别人是为了地位、荣耀、爱情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你是为了保住小命。如果不能时时待在那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某些人随时都能灭了你。

回到惊鸿轩,怀抱绣花枕头望着窗外惜春悲秋,什么时辰了,那家伙大概不会来了……

唉,没事找事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屡试不灵的法宝。

拓拔焘拟定了辅政大臣的人选,如释重负地回到了内院。心思烦闷,忽然觉得孑然一身,偌大的皇宫竟无一处可去。

御驾经过枯枝间的殿宇,轻轻喊了声“停下”,院墙上的残雪素白凄婉,宛如犹在心底的那个女人。

“万岁,要宣左昭仪接驾吗?”宗爱小心揣度圣心。

“啊。”瞬间改变了主意,“不,不要惊动左昭仪,朕想见见欢儿。”

“喏。小奴这就照办。”以琐事为由潜人传唤厨下的小杂役,须臾,院落里跑出来一名梳着抓鬏的小女孩。

“是公公传唤奴婢吗?”女孩不过五岁的年纪,却被调教的举止得体,知书达理。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拓拔焘摆了摆手,示意女孩过去,“丫头,来,朕有话问你。”

“你是?”看见那张夜叉脸,满眼惶恐,连连退了几步。

宗爱躬身推小丫头一把,“那是万岁爷,还不快上前问安?”

稚嫩的身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冯婉儿叩见万岁。奴婢不识得万岁,恳请万岁见谅。”

小丫头乖巧懂事,拓拔焘甚是喜爱,“这孩有福气,貌似与朕那‘世嫡皇孙’一般年龄。识字吗?”

摇了摇头,两边的抓鬏刷刷乱晃。

“找个师傅,不然——就去给濬儿伴读吧。”

“婉儿谢万岁恩典!”

“免了。去将厨娘高欢儿唤来,只说有人在门外等她,切不可惊动左昭仪,记下了吗?”

“记下了,奴婢这就去。”一溜烟跑进了院落,顺着墙根钻进了灶房,“欢儿姐,有人在宫门外等着见你呢。”

“谁啊?是贞贤吧?”将冒烟的蒸笼掀到一边,连忙捏了捏耳垂。

“他不让我说。是个男的,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咧咧地抓起个热馒头,在小手里颠了又颠。

“男的?”手里的空笼屉咣当一声跌落在案板上,兀自发愣:是他吗?这宫里还有第二个男人吗?解下围裙疾步冲出灶房,顺着围廊急不可耐地冲向宫门。

“干什么去?”廊下忽然传出左昭仪尖刻的声音,珠光宝气的身影随即挡在了面前。

“没,没什么。”慌慌张张,怯生生地低着头。

“又是那个贞贤?”轻蔑嗤笑,“听说那丫头瘸了以后,就放下身段与宗爱做起了‘恩爱夫妻’,眼下各院的奴才都得让她三分。哎——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你们高句丽女都很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体。”

“什么?贞贤她……”捂着嘴巴,惊得一时失语。贞贤她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难怪对方总是有那么多内幕消息,原来是因为宗爱。

“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知道?不是你指使贞贤这么干的吗?指望宗爱在万岁面前美言几句,巴望着万岁把你接出去?”

“昭仪误会了,欢儿一直被蒙在鼓里。”焦急地看了看门外,生怕门外的“他”等不急了。

“是吗?那就好。”扬手正了正坠在额前的华胜,抿平鬓角,“听说,当初进了棺材的书女又回来了,她不是妖精是什么?终日迷得万岁爷不离其左右,还说打算把朝政交给太打理。欢儿啊,你就别做梦了,安安心心在我这小庙里烧火做饭吧。”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22章 寒窗涕泪暖阁细语

拓拔焘在门外焦急的徘徊,背后忽然传来小宦官贾周咋咋呼呼的嗓音,“万岁,万岁,不好了——”

“放肆!”宗爱一声低喝,制止了对方的吵嚷。可惜晚了一步,喊声越过院墙,穿了帮。

左昭仪冷冷端详着高欢儿局促的小脸,“怎么,万岁在门外吗?”当然不是来找她的,否则早就进来了。

“奴婢不知。”连忙跪地澄清。

“别说你是碰巧要出门,我可不是白痴!”微微提起嘴角,浓艳的双唇泛着猩红的光泽,“都是女人,我也饱尝这独守空闺的滋味,妹妹别担心,本宫陪你出去。”

高欢儿躬身谢恩,一肚道不出的苦水:这样的见面还有意义吗?只会弄得万岁爷愈加尴尬。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来了……

等在门外的皇帝老一肚邪火,指着贾周的鼻破口大骂,“蠢奴才,活腻味了?自己去刑房领二百鞭。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连当差的规矩都忘了?”

贾周瞥了眼板着面孔的师傅,怯怯地回话道,“书女,书女她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一个大活人还能飞出这宫墙不成?”帝嗔怒喝斥。

“午膳时奴才去惊鸿轩送饭食,门大开着,只是不见了人影。小奴令人四下去找,翻遍了万寿宫也找不到,这才来向万岁请旨。”

找不到吗?霎时慌了神,“传旨禁卫军逐一盘查楼阁殿宇,大小宫门皆禁止出入。”该死的,究竟去了哪里?

左昭仪出来的偏偏不是时候,皇帝老正在气头上,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安就对上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心打怵安安静静地跪在一旁。

“朕还有事,昭仪请回吧。”目光匆匆扫过跟在身后的高欢儿,越发觉得心神不宁。午前跟落羽吵了几句嘴,他不过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倒倒苦水。这高欢儿自是善解人意,却实不能与他那混账奴儿相比。

轻叹一口气,转身登上步辇。勒令随驾仪仗一路小跑赶往惊鸿轩。

日头很快就沉下了西山,人却还是没有找到。一怒之下摔了茶杯,怒哼哼地冲进了安乐殿,“雁落羽,别让朕找到你!再落到朕手里,看朕不扒了你的皮!”噼里啪啦地摔了一通东西,遣散了四周的内侍婢女,穿过飘渺的屏风轰的一声倒在榻上,被墙角的黑影吓了一跳,“谁?滚出来!朕让你们都出去,听到了没有?”

雁落羽佯装睡得很熟,依着墙壁全当没听到。这家伙找不到她,八成是急疯了,不然哪能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禁卫军说什么也想不到搜查安乐殿,即使想到了也不敢搜。午膳时趁着内侍宫女们插科打诨的功夫她又偷偷溜了回来,只想跟他捉个迷藏,完全没有逃跑的打算。

烛光妖异,漆黑的身影急速压向眼前,猛一转头回望着男人盛怒的脸……

“你?你——你怎么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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