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阿洛伊斯·布鲁纳。
纳粹大屠户艾希曼在帝国中央保安总局犹太人事务处的副手,对屠杀希腊和斯洛伐克的数万名犹太人负有罪责。战后来到中东,时而住在大马士革,时而住在开罗。更名格奥尔格·菲舍尔和阿洛伊斯·沙尔丁斯特。
12.弗兰茨·本茨。
首要纳粹战犯施特莱彻和戈贝尔的重要助手。1946年以来定居在埃及亚历山大,担任宣传品发行负责人。
13.埃利希·本采尔。
纳粹德国时期曾长期在戈贝尔的宣传部负责情报工作。战后来到开罗,成为埃及国家情报部犹太人事务司官员。
14.汉斯·埃塞尔。
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纳粹医生,曾使用上百名囚犯进行各种残忍的人体试验,致使其中绝大多数人身死。曾被不止一个欧洲国家缺席判处死刑。他曾长期同埃及军事科研部门在火箭研制领域进行合作。西德政府曾向埃及政府提出将他引渡回国的要求,但为后者拒绝。作为党卫军上尉和医学专家,他在埃及受到极度的欢迎和优待。死于埃及。
15.欧文·弗莱斯。
党卫军少尉,他因对奥地利犹太人犯下许多重罪,而受到奥地利和西德政府的通缉。战后来到埃及塞得港,指挥一个警察局。在埃及,他已更名为阿赫梅德·萨达特。
非洲亦有数十名纳粹战犯藏身,其中有一批研制V —2 火箭的专家;还包括专门以照射超剂量的爱克斯光来摧残犹太男女囚犯的生殖器官的恶魔医生霍斯特·舒曼;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名列前茅的甲级纳粹女战犯、纳粹妇女联盟首领汉娜·莱奇,曾在黑非洲的加纳隐藏多年,直到追捕的风头过去。
即使在远离欧洲的我国,二战后也至少抓获过一名万里迢迢潜逃而来的纳粹战犯:党卫军远东地区情报负责人、国际间谍查理斯·米斯因在欧洲到处遭到通缉,便经日本潜逃到自以为无人可以发觉的中国。他来到北京市崇文门内麻线胡同33号一座四合院内,投靠一位嫁给中国留德学者唐某的表姐唐格利丝。米斯在地下密窖内藏身数月后,还是被富有正义感和警惕性的中国人民在1946年8 月29日夜间擒获,并将其引渡正在缉拿他的美国军方归案。
50年代以来,上述纳粹战犯中的不少人由于自认为冷战一起,他们的危险已不存在,于是不再夹着尾巴做人,甚至跳将出来,拼命为自己翻案、正名,因而露出庐山真面目。然而,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他们并未被缉拿归案。这首先是因为美英等西方大国的多方庇护;其次,自60年代起,许多国家已明文规定不再追究纳粹战犯的罪责;同时,受害者和证人又不断逝去。因此,要揭露上述隐藏的战犯的庐山真面目,无疑是极端困难的。所以,当人们在阿根廷某地同一位白发苍苍的开朗的老翁攀谈时,你很难想象他当年竟是一个挥舞机枪向手无寸铁的犹太妇孺狂射的特别行动队员;当你在德国的中小城市遇到一位热情而慈祥的兜售葡萄酒的老姬,你也决不会把她同纳粹时期的一大群恶狠狠地将充满毒剂的针管刺向重病儿童的T —4 护士联想到一起。
截止对年代,真正被各国立案审判并判决的纳粹战犯不足10万人,其中被处死刑和死于狱中的合计不过数千人,大部分犯罪嫌疑人重罪轻判或提前释放,有些嫌疑人根本未予立案,有些更逃之夭夭,于脆漏网。例如,前索比堡灭绝营和特列勃林卡灭绝营的长官弗兰茨·施坦格尔,罪大恶极的纳粹医生门格尔,以不科学的人工流产手段和滥施外科手术肆意残害男女囚犯的纳粹医生、另一个“死亡天使”科尼希,毒气车的发明者瓦尔特·劳夫等著名的乙级战犯,均得以在未受惩罚前了此余生。罪行累累的玛依达奈克集中营副看守长赫尔米娜·瑞恩,是1943年11月3 日屠杀18000 名犹太囚犯大行动的策划者和现场指挥之一,1979年虽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服刑10年多即因两德统一的盛世被保释出狱。至于那些被称为“果酱杀手”的T —4 护士,因为她们的作案手法很阴险,是借助注射、灌肠、喂药等正常医疗活动之机以毒药杀害重病人(包括儿童)的,不易被局外人察觉;即使有人追查,她们也完全可以推说是操作失误或医疗事故。她们为数不多,又经过保密宣誓,外界知情者极少。另外,她们的工作岗位在平常的医院里,而不在集中营或灭绝营;她们身穿与一般医务人员并无二致的白大褂,而非党卫军制服。凡此种种,无不成为她们的保护伞。因此直至1964年勃兰登堡疗养院审判案开始,才被大批揭露出来,共计14个案犯。当时,她们中的不少人已年过六旬,西德又早已废除了死刑,故此受罚也较轻。加之,关于对重病患者实施无痛致死以及人体试验是否属于犯罪行为,几十年来各国之间一直争论不休,这也使不少以医疗手段行杀人之实的纳粹集中营医生、种族卫生专家、党卫军护士、T 一4 护士抓住了护身符,得以减刑甚至无罪释放。在民主德国时期,德国东部的获释战犯的日子不太好过,但两德统一后,对这些人的限制和歧视立即在‘人道主义“的旗号下被一风吹掉,照旧可以不受歧视地领取养老金,安度晚年。在没有物质困难困扰和精神压力的情况下,大多数纳粹女战犯不难活到德国妇女的平均寿命——80岁以上。至于男性纳粹战犯,活到80岁以上高龄者也大有人在,更有甚者,个别人已经成了跨世纪的百岁老人。直至1964年勃兰登堡疗养院审判案开始,才被大批揭露出来,共计14个案犯。当时,她们中的不少人已年过六旬,西德又早已废除了死刑,故此受罚也较轻。加之,关于对重病患者实施无痛致死以及人体试验是否属于犯罪行为,几十年来各国之间一直争论不休,这也使不少以医疗手段行杀人之实的纳粹集中营医生、种族卫生专家、党卫军护士、T 一4 护士抓住了护身符,得以减刑甚至无罪释放。在民主德国时期,德国东部的获释战犯的日子不太好过,但两德统一后,对这些人的限制和歧视立即在’人道主义”的旗号下被一风吹掉,照旧可以不受歧视地领取养老金,安度晚年。在没有物质困难困扰和精神压力的情况下,大多数纳粹女战犯不难活到德国妇女的平均寿命——80岁以上。至于男性纳粹战犯,活到80岁以上高龄者也大有人在,更有甚者,个别人已经成了跨世纪的百岁老人。
第十三章 三箭连发,追捕纳粹战犯高潮迭起
西方大国对纳粹战犯的曲意庇护和苏联政府的过分退让,引起国际民主进步势力的不满,更激起战争受害者的无比愤慨,形成一股强劲的潮流。人们强烈要求将一切在逃的和漏网的纳粹战犯缉拿归案,绳之以法。同时,60年代以来,以色列情报机关频频出击,连连得手。他们以高超的技能,将乙级战犯中名列前茅的大刽子手阿道夫·艾希曼从阿根廷缉拿回国;将另一个重要战犯弗兰茨·拉德马歇从中东缉拿归案;并在乌拉圭将“里加屠户”库克斯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天堂。此外,包括德国在内的欧洲、世界各国人民对纳粹战犯的认识不断趋于深刻和明确,追捕纳粹战犯已成为进步人类共同的事业。这三股力量互相促进、彼此支持,协调行动,形成60年代以来追捕纳粹战犯的高潮迭起。
第一节 大智大勇,万里之遥魔头归案
曾在纳粹暴政下饱经屈辱、奴役、折磨和屠杀的犹太民族,继纽伦堡审判之后,经过多年的沉闷与失望后,终于又一次迎来了扬眉吐气的一天——1960年5 月23日。这天下午,耶路撒冷时间4 点正,以色列总理本·古里安怀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心情,十分郑重地宣读了一份全国人民期待已久的重要声明:“今天,我要向诸位郑重宣布,不久以前以色列国家安全机关抓获了最大的纳粹战犯之———阿道夫·艾希曼。该犯罪恶昭彰,罄竹难书。正是他伙同其他纳粹首领,负有他们称之为‘最后解决犹太人问题’的罪责,即600 万居住在欧洲的犹太人惨遭灭绝性杀戮的滔天罪行。阿道夫哎希曼目前正关押在以色列,并将根据1950年颁布的惩治纳粹分子及其合作者的法律,立即在以色列受审……”。霎时间,热烈的欢呼声,雷鸣般的掌声,激动的哭泣声,奔走相告声传遍全国,经久不息,到处都像沉浸在节日般的欢乐气氛中。
提起艾希曼,在以色列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不要说那些饱经战争创伤的中老年人对他咬牙切齿,就连刚刚了解国际事务的中学生,说起他也是满腔怒火,义愤填膺。这位艾希曼虽然官职只是一名处长,军衔只及党卫军中校(民族社会主义党的党证号码为889895,党卫军号码为45326 ),远没有参与发动侵略战争、制订重大决策的资格,因而未能戴上甲级战犯的“桂冠”;但他任职的中央保安总局却是第三帝国和党卫军从事大屠杀的极为关键的主要部门;由他担任处长的犹太人事务处的基本职能,又是直接捕杀帝国的头号敌人——犹太民族。加之艾希曼对于犹太人又是刻骨仇恨,对捕杀犹太人异常卖力,他事实上成了“最后解决”也就是对犹太民族进行灭绝性大屠杀的前线总指挥。自1940年以来,几乎每一件大规模杀害犹太人的事件,都与他存在不同程度的牵连。还在战争爆发之前,艾希曼就参与制定了把欧洲犹太人全部驱赶到非洲岛国马达加斯加的罪恶计划;此计因战争打响作罢后,他又向希姆莱献策,将犹太人有计划地安置到波兰东部严寒的不毛之地,建立所谓的“犹太家园”,实际上是要将他们不流血地冻饿而亡。由于纳粹头目认为该计划效率不高,杀人速度太慢,艾希曼又不遗余力地投身将全部犹太人抓进集中营,首先将不具备劳动能力的犹太人通过毒气室迅速处死的“莱因哈特行动”。他参与、策划了波兰总督区内三大灭绝营——贝乌泽茨、索比堡、特列勃林卡的建立;他参加、监督了奥斯维辛、玛伊达奈克、拉芬斯布吕克、布亨瓦尔特、毛特豪森。达豪、纳茨维勒等大型集中营增设灭绝设施的改建工程;他不顾匈牙利政府许多官员的激烈反对,强行把四五十万匈牙利犹太人押送到奥斯维辛等集中营加以杀害;1944年9 月,他冒着被胜利挺进的盟军抓获的风险,到荷兰督战,保证了最后一批犹太人按期被驱赶到灭绝营处决。为了贯彻落实元首的指令,艾希曼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他不止一次地下令于掉还在母亲怀抱中吃奶的婴儿,他纵容非日耳曼部下蹂躏即将分娩的孕妇并杀死她们,他还不厌其烦地督促杀手们消灭白发苍苍、步履艰难的老人。面对尸体如山的屠场,他还是放心不过,命令刽子手仔细检查,及时补枪,不许放过一个活人。他还有权指导和安排集中营中的活人试验,他曾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医学试验指定研究项目和试验规模;也曾批准希尔特医生关于获得男女囚犯并杀害他们以取得人体骨骼标本的要求,一次就使正15名奥斯维辛的年轻男女囚犯被送往纳茨维勒集中营处死。艾希曼奋斗的结果是,万湖会议和“莱因哈特行动”的目标和规划大部分得以落实,最后解决的成果至少包括消灭了580 万犹太人,其中包括100 多万儿童;爱沙尼亚等一些国家的犹太居民几乎被杀绝。这是犹太民族有史以来最大的血仇。不少死里逃生的犹太人,后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除掉艾希曼,为亲人、为朋友,为了整个民族报仇血恨。但是,艾希曼也并非等闲之辈,战争刚刚结束,他摇身一变,装扮成一个伐木工人;1950年,在奥德萨组织的帮助下,他带着家人,通过B —B 航线秘密抵达阿根廷,化名里卡多·克莱门特,深居简出,很快消失在欧洲诸多追捕纳粹战犯的组织和个人的视线中。他依靠狡诈多变的手段和分布广泛的关系网,一次又一次逃脱了盟国和犹太复仇者的追捕。另一方面,新建国的以色列也一直不曾放松对他的监视和追踪。1951年9 月1 日,以色列全国性的情报安全机构建立起来——它就是不久即以身手不凡的业绩遐尔的摩萨德。把在逃的纳粹战犯缉拿归案,是该组织当务之急的首要任务之一,并专门组建了负责追踪、缉拿纳粹战犯的301 特遣队,由父母惨遭党卫军杀害的波兰犹太人施米尔·托莱达诺任队长,下辖450 名精兵强将。由摩萨德制定的10名最急需抓捕的战犯名单中,艾希曼的名字高居榜首,只是他的线索多年来不曾发现。首任局长伊萨·哈雷尔每当下达任务时,往往是语重心长而又充满激情地嘱咐部下“犹太人不能永远做任人宰割的民族,六百万亡灵的鲜血不能白流,我们必须向纳粹屠夫讨还血债。”从此以后,301 特遣队成员矫健的身影,随时闪耀在四大洲,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线索,在全球范围内织下一张无形的正义巨网;只待纳粹战犯一露头,就随时冲向他们,把他们押上历史的审判席。
功夫不负有心人,1957年秋末,猎手们终于发现了大刽子手艾希曼的蛛丝马迹,线索来自数千里之外的阿根廷。该线索的最初发现者是一位18岁的带有一半犹太血统的姑娘罗泽·赫尔曼。罗泽姑娘住在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郊的奥利沃斯区,是全区公认的貌似天仙的“皇后”。几乎所有未婚的小伙子,都把同她喜接连理视做自己最美好的愿望。为此,他们用尽了浑身解数:或是抬出百万富翁的父亲,或是炫耀自己有望去美国继承大笔房地产,或是亮出医科大学的硕士文凭,一个一文不名的建筑工人则表示了自己无比的真诚,他愿同姑娘浪迹天涯,愿做世界上最体贴妻子的模范丈夫。罗泽姑娘没有高傲地拒绝某一个追求者,但也不曾轻易地选定自己的终身伴侣。1957年秋天,一个20岁的德国移民小伙尼古拉斯(爱称为尼克)·艾希曼,加入了追求者的行列。他的自我表现形式比较独特,他不是夸耀自己家庭的当今和未来,而是称颂父亲的历史。“我父亲当年是德国军队的一位高官,他不仅指挥陆军,还能调动党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