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荒谬 作者: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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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荒谬 作者:刘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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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项,币制改革   
        土地改革的屁股还没擦干净,王莽又迫不及待的抛出了货币改革。他要求废止市面上流通已久的五铢钱,改用周朝时的子母钱。子母钱还没热乎过劲来,可能王莽觉得一种货币不过瘾,太单调,于是便接二连三的发行了各种各样的货币形式,金币银币不在话下,还有乌龟壳币,贝壳币,布币等共二十八种。王莽把关系到国计民生的货币当成了艺术品,尽管市面的货币做到了花样繁多,美轮美奂,但是人们却对着这些钱币手足无措,民间最后决定还是使用熟悉的五铢钱。王莽得知了消息后大为不满,原来自己呕心沥血设计推出的新型货币竟然无人问津。为了扭转这种被动局面,他专门规定,使用五铢钱的人一律要受到流放的刑罚,而新型货币作为身份证明必须人人都带在身上,否则会随时被捕快拘留。王莽试图依靠行政力量强制推销他的货币,结果导致了全国金融的混乱,经济也走上了崩溃的边缘。 
        
        第四项、外部改革   
        王莽的改革甚至改到了新朝以外的地区,他根据古书上记载的天子富有四海的标准,专门从青海的羌族人手里抢来了一块地盘,把它命名为西海郡,这样和原来有的东海、南海、北海三郡共同组成了四海,好歹满足了书上关于如何做天子的地理条件。西海郡建成后,王莽通过钻研古籍,又发现少数民族称王是不符合上古礼仪的,于是他派人出使匈奴,要求收回汉朝颁发的王爷专用印玺,并下令让匈奴改名为恭奴,单于改名为服于。“恭奴服于”无故被羞辱,愤而起兵攻打雁门,新朝军民死伤无数。王莽吃饱了撑的无谓挑衅行为,使边疆陷入了漫天战火之中。 
        
        总之,王莽的复古改革就像是凛冽的寒风,吹到哪里,哪里就百业凋敝、萧条衰败。公元17年,被改的一无所有的百姓们再也忍受不了长安城里王莽的奇思妙想了,他们相继发动绿林赤眉大起义,很多地方豪强们也加入到了反抗大军的行列之中。起义军一路高奏凯歌,公元23年,他们顺利的攻破了长安城,在混乱中终结了王莽这位复古狂的生命,而仅仅存在了十五年的新朝也随之烟消云散,遗失在了大部分人的记忆中。 
      
      第28节:开历史的倒车——新帝王莽食古不化的改革闹剧(3)       
        王莽驾驶着他的复古改革之车倒入了历史的死胡同,最后以车毁人亡而告终。其实从改革的初衷来看,他是想让整个社会能够“返老还童”到周朝初年甚至尧舜时期那种传说中的理想状态中来。然而这种脱离了客观实际的想法和做法,在实践中却只能让他身死国灭。王莽读的古籍不计其数,难道他一直就没有了解过圣人孔子希望恢复周礼而一生不可得的事实吗?也许他是凭借着握有整个国家强大的行政权力而有恃无恐吧。然而无数的历史事实表明,在客观规律面前,任何试图挑战和违背它的力量,最终只能受到其严厉的惩罚! 
        
        本文史料来源《汉书》王莽传。   
        王莽字巨君,孝元皇后之弟子也。元后父及兄弟皆以元、成世封侯,居位辅政,家凡九侯、五大司马。唯莽父曼蚤死,不侯。莽独孤贫,因折节为恭俭。受《礼经》,师事沛郡陈参,勤身博学。 
        
        始建国元年正月朔,莽帅公侯卿士奉皇太后玺韨,上太皇太后,顺符命,去汉号焉。   
        莽以《周官》、《王制》之文,各以其方为称,总为万国焉。其后,岁复变更,一郡至五易名,而还复其故。吏民不能纪,每下诏书,辄系其故名。    
        今更名天下田曰“王田”,奴婢曰“私属”,皆不得卖买。其男口不盈八,而田过一井者,分余田予九族邻里乡党。故无田,今当受田者,如制度。敢有非井田圣制,无法惑众者,投诸四裔,以御魑魅,如皇始祖考虞帝故事。 
        
        是时,百姓便安汉五铢钱,以莽钱大小两行难知,又数变改不信,皆私以五铢钱市买。讹言大钱当罢,莫肯挟。莽患之。复下书:“诸挟五铢钱,言大钱当罢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于是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人至涕泣于市道。及坐卖买田宅、奴婢,铸钱,自诸侯、卿、大夫至于庶民,抵罪者不可胜数。 
        
        冬十二月,更名匈奴单于曰“降奴服于”。西域诸国以莽积失恩信,焉耆先畔,杀都护但钦。     
       
      第29节:你上我下的跷跷板——东汉外戚与宦官的权力斗争       
        你上我下的跷跷板——东汉外戚与宦官的权力斗争   
        以复古为己任的王莽败亡后,动荡的全国形势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更加的乱七八糟。各地的有志青年们都想在这群龙无首的政治局面中大捞一把,于是胆大的称孤道寡,胆小的啸聚一方,充分显示出了华夏九州人才的济济。最后西汉皇室出身的刘秀机智勇敢的抓住这个天下大乱的历史机遇而迅速崛起,他经过长时间的东征西讨,依次削平了各地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如愿以偿的重建了汉王朝,定都洛阳。因为洛阳在西汉都城长安的东边,所以这个朝代被后世严谨的历史学家们称做东汉。 
        
        延续西汉香火的东汉王朝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从第三任皇帝汉章帝起,最高统治者的寿命往往同他们的权力成反比。东汉皇帝们英年早逝的现象几乎成了无药可治的传染病,以至于有的皇帝“洞察世事”,大概觉得自己反正也活得不长,干脆襁褓中就夭折,早死早投胎去了。皇帝们年纪轻轻便前赴后继的倒在了领导的岗位上,这导致了一个恶性的死循环——后世全部皇帝都是在成人前甚至是懵懂无知的幼儿时期登上大位的。(和帝即位时十岁,殇帝两岁,安帝十三岁,顺帝十一岁,冲帝二岁,质帝八岁,桓帝十五岁,灵帝十二岁,少帝十七岁,献帝九岁。) 
        
        虽然在封建王朝的体系中,皇帝处于金字塔的顶端,而且被宣传包装成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子,不过在实际情况中,无论怎么样,臣民们都不能指望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去领导大家开创美好的未来。皇帝留下的权力真空只好由太后们去填补,而年轻的太后往往又要借助父兄的力量来主持朝政,这样外戚集团就慢慢的发展壮大起来。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当小皇帝长大后,他觉悟不高的舅舅姥爷们也肯定不会自觉的交还手中的权力而退休。这样经过长时间的日积月累以后,皇帝对这些抢班夺权的老顽固自然会恨之入骨,于是就顺理成章的借助身边亲密宦官的力量来谋划剪除这些外戚。 
        
        由皇帝亲自发动,宦官摇旗呐喊的政变成功后,宦官集团就会成为朝廷的新贵。只是不久以后,除了皇帝以外的所有人都会惊恐的发现,由不学无术且心理阴暗的太监来主持日常工作,原来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幸的是,皇帝并不过分的留恋人世,在他驾崩后,失去靠山的宦官们就会在新的外戚集团的打击下烟消云散。就这样,外戚和宦官无休止的循环斗争成了东汉政治生活中的主旋律。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讲,两大政治集团在他们的眼中更像是一丘之貉,因为不管是哪方执政,自己的生活看起来总是在一路走低。 
        
        绝对的权力会导致绝对的腐败,比如汉桓帝时的外戚梁冀,这位大将军专权二十多年,肆意妄为,被人称为“跋扈将军”。(这是汉质帝以生命的代价给他起的外号,因为梁冀听说后就把八岁的他给毒死了。)梁冀大权在握,心如蛇蝎,官员们进京城公干,如果不去“顺道”拜访,送上土特产品,就会有性命之忧。这绝不是耸人听闻,有一次北海太守侯猛到京没有理会他,结果没多久就被梁冀找了个理由给腰斩了。梁冀特别喜欢财物,他听说大财主孙奋很有钱,便狮子大张口,要“借”孙奋五千万钱,孙奋没有办法,先拿出了三千万钱给他。梁冀一看就火大了,马上侮蔑孙奋的老母亲是从他家逃出来的奴婢(梁冀的记忆力和观察力看来是不一般),然后根据这个罪名派兵给孙家免费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把东西抄了个一干二净。除了喜欢罗织罪名整人外,梁冀还对如何修建大而全的豪宅有着狂热的爱好,只要一盖房子,必定和老婆在对街同时施工,“殚极土木,互相夸竞”,通过引入竞争的模式,来达到追求完美的目的。后来梁冀事败被抄家时,家财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亿! 
        
        外戚在掌权时花天酒地,宦官上台后也不甘示弱。汉桓帝在诛杀梁冀后,五位立有大功的宦官被同日封侯,“自是权归宦官,朝廷日乱矣。”由于宦官没有后代,无牵无挂的他们不用考虑为子孙后代积点阴德以求上苍的庇护,所以作起恶来理直气壮、不加掩饰。他们的“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与盗贼无异”,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汉灵帝时,宦官势力继续膨胀,张让、赵忠等十二人都是中常侍,“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有的大臣上书灵帝,要求皇帝处死他们以安天下,没想到灵帝却大言不惭的驳斥道:“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你们难道让我弑父杀母不成!)有了皇帝这片难得的孝心,众位雌雄难辨的“太上皇”和“太上母”就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东汉统治阶级这种窝里斗,极大的消耗了政治资源,不可避免的导致了社会的腐朽衰败。当时流传的歌谣里描述道:“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公元184年,生活难以为继的百姓们用席卷全国的黄巾军大起义来回应压榨人民的统治者,这次起义虽然最后被残酷的镇压下去了,却给了东汉致命的一击。五年后,外戚和宦官在最后一次的争斗同归于尽,因镇压起义而拥有了兵权的权臣们开始轮流控制的朝政,皇帝也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傀儡,汉末纷乱的军阀割据局面开始了。 
        
        本文史料来源于《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三、五十四。   
        冀专擅威柄,凶恣日积,其四方调发,岁时贡献,皆先输上第于冀,乘舆乃其次焉。辽东太守侯猛初拜,不谒冀,冀托以它事腰斩之。   
        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性吝,冀以马乘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其守藏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于狱中,悉没赀财亿七千馀万。 
        
        冀及妻寿即日皆自杀;是时,事猝从中发,使者交驰,公卿失其度,官府市里鼎沸,数日乃定;百姓莫不称庆。收冀财货,县官斥卖,合三十馀万万,以充王府用。 
        
        是时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珪、宋典等皆封侯贵宠,上常言:“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由是宦官无所惮畏,并起第宅,拟则宫室。     
        
      第30节:你办事,我放心——晋武帝司马炎立白痴当太子       
        你办事,我放心——晋武帝司马炎立白痴当太子   
        公元265年,权倾朝野的晋王司马炎被人逼迫的直冒冷汗,原来魏国皇帝曹奂嫌皇帝这个职业心理压力太大,没什么前途,所以“心甘情愿,斩钉截铁”的要禅让给司马炎。司马炎本不愿意,不过谁叫他是忠臣呢,为了不使皇帝为难,他在推让了三次后终于接受了“无奈”的现实,登基做了皇帝。晋王司马炎摇身一变,成了西晋的开国之君,这就是晋武帝。 
        
        晋武帝即位后,用了十五年的时间,终于攻破了东吴,使得“金陵王气黯然收”,重新统一了全国。晋武帝在高兴之余,觉得也应该选继承人了,好让这大一统的壮丽江山后继有人,于是他大笔一挥,有法可依的立司马衷为太子。这项人事方面的任命很符合《嫡长子继承法》里的有关规定,因为司马衷既是武帝的长子,又是嫡子,太子之位看起来非他莫属。不过整个事件中,也有“一点”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司马衷其实是一个连大臣们都知道的如假包换的智障青年。 
        
        晋武帝立了白痴太子后,“朝臣咸谓纯质,不能亲政事”,于是上书劝谏的不少。尚书令卫瓘一次参加完皇家宴会,假借着酒劲跪在龙椅下面,“欲有所启”,武帝笑着问他:“爱卿有什么事情啊?”老年人通常比较狡猾,卫瓘欲言又止,也不明说,只是抚摸着龙椅喃喃自语:“此座可惜!”武帝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顺势说道:“爱卿,你可真喝醉了。”于是叫人把卫瓘扶下去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很多时候一个天才都能被诋毁成白痴,何况司马衷是一个真正的弱智呢。群臣劝谏时间一长,晋武帝自己也就犯了嘀咕,心想:难道我的儿子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吗?为了验证真假,晋武帝有一天叫人给太子送去了一叠公文,让他批复,结果第二天太子批复的公文送到案头,晋武帝看着上面写的虽然不是引经据典,可也头头是道,便大放宽心,心里石头落了地,“省之,甚悦”。他转天高兴的对群臣说,谁说太子傻,我看不比我差。可是晋武帝哪里知道,太子的批复都是东宫里的人代写的,是典型的作弊,可笑的晋武帝搞了次免检考试,就断定太子不是痴呆,国家大事如此草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武帝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司马衷的脑袋有点进水,只是爱子心切的他不知道或者不愿知道事情的真相——司马衷根本就是一个弱智,他总以为太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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