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子挽着宋胖子的手笑脸如花,宋胖子笑得无比猥琐,伸出一只胖得像猪蹄的胖手拔拉了几下头顶上那几根如大罕天稻田里的稀稀拉拉枯草般的头发,笑着对晴子说着什么,走进了酒店。
看着他们走近酒店,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心头一阵刺痛,那天小张在茶水间对我说的话和眼前看到的事实交替着出现,刺痛着我的耳膜,撕裂着我的眼眶。
我不知道睛子怎么会这样,我宁愿看到她和吴恒走进酒店,也不愿看到和她在一起的是宋胖子这头肥猪。
我从车上下来冲进酒店大堂,但早不见了睛子与宋胖子的影子。
“MD,还真是去开房了!”我恨恨的骂了声,直冲酒店大堂前台。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奇的愤怒,也许是因为晴子在我心里一直是阳光而又清纯的,就像一张白纸,现在却突然看到她居然和宋胖子一起来开房,怎能不怒!
当然,我的愤怒也和我对晴子的心态有关,是的,我是喜欢她的,只是因为雾儿的出现,我不得不在她们之中做一个选择,如果说晴子和雾儿之间我更爱谁多一点,那么,自然是雾儿多一点,但是晴子多少在我心里占了一块位置,我希望她能幸福,但绝不希望她去做别人的二奶!
我怒气冲冲的冲到前台,对前台小姐问道,刚才那一男一女去了哪个房间。前台小姐见我满脸怒色来意不善,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肯告诉我宋胖子和晴子开的是哪间房,说是酒店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大怒,说,我是来捉奸的,我老婆和上司偷情,你们要不告诉我他们在哪个楼层,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找!
前台小姐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死活不说宋胖子和晴子在哪个楼层开了房。酒店的保安提着棍子在大厅走来走去,想是我若闹事就给我一棍子。
正当我无计可施无可奈何时,老胜打电话来了:“老寒,你TMD怎么还没到!再不来就只有骨头没有肉了!”
我吼道:“你MD的就知道吃,小心吃到你阳1痿!”
“老寒你吃炸药了!火气这么重,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了?在路上被人劫色了?”老胜永远这样,你朝他再怎么发无名火,都不会生气。
“少废话,快来**酒店,MD,来帮老子捉奸!”我酒店大堂吼着,一些住酒店的人经过我身旁时都是绕着走的,谁都能看出来我火气大得能把鸡蛋煎熟了。
老胜来得很快,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酒店,一把拉住正怒火攻心的我问:“怎么了?捉谁的奸?”
“晴——子!”我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晴子?”老胜吃了一惊:“和谁?”
“宋胖子!”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老胜不相信的问道。
“我能看错吗?!走,我们上去找,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找!”我拉着老胜就向电梯走去。
“找个屁啊,你不看看这酒店有多少层,你就是找上一夜能找出来吗!”老胜一把拉住我道:“就算找到了,我问你,你凭什么来捉奸,晴子的事和你有关系吗?你是她什么人?她和谁来开房碍着你什么事了?到时见到她你要怎么问?”
我愣在了原地,是啊,我和晴子是什么关系?男朋友?那个叫吴恒的才是,她来和谁开房我有什么权力去管?
“好了,老寒,哥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晴子,但你就这样认定她和宋胖子有什么奸情,也许太武断了,晴子不是那样的女孩。消消气,也许他们是淡工作呢?”老胜把我拉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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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节 68
我一听老胜这样说,刚坐下的屁股立即像针扎了一般,跳起来骂道,谈毛工作,谈工作用得着来酒店开房谈,那要不要把衣服脱了,坦诚相对的来谈!你妹的,你平常和女人来酒店,你谈的什么工作?用你的老二想想吧!
“不管怎样说,反正我不信!我都说了,像晴子那样的女孩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老胜不温不热的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
“可我明明看到了……”
“有时眼睛看到事它未必是真的,好了,老寒。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晴子,也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幸福,找一个好的男人,但是你这样无端的怀疑她,让她知道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我看哪,我们还是回去吧。”老胜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强拉着我出了酒店。
我不甘的出了酒店,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宋胖子那猪一样的身体压在娇小的晴子身上的画面。
老胜见我一步三回头,道,你小子现在是不是正无耻的想着宋胖子那猪一样的身体正压在晴子身上?
我讶然的回过头看着老胜,这小子连我想些什么都知道。
老胜笑笑说,不要这么深情的看着我,哥受不了你那崇拜的眼神,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了,你想的什么哥会不知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用自己龌龊的思想去看揣度别人。
我反讥道,我龌龊也是从你那学的,想当年我初来这座城市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桑拿推1油,你坑蒙拐骗的将老子骗了进去,还说这叫三温暖,你妹的,我多好的青年,就这样被拐进了岐途。
老胜扔给我一支烟,笑道,你小子得感谢我啊,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沉浸在失恋的阴影中不能自拔,是我,张得胜将你带出了苦海,体会了人间乐趣。
我说,你说得没错,是你把我带出了苦海,然后又带着我跳进了火坑。
老胜淫笑道,要是三温暖就是火坑的话,也没见你被烧成骨灰。说到三温暖,哥突然来了兴致,要不今天哥再带你去跳跳火坑?
我说三温暖没兴致,去喝酒的兴致倒是有,于是,我和老胜打车到了那家常去的酒吧。这家酒吧对我和老胜来说就像对自己家一样的熟悉,在这里,我们不知道勾过多少女人,更是在这里认识了严芳。
有时我时常在想,要是那一晚我没有来酒吧喝酒,就不会认识严芳,更不会与她发生超友谊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面的这么多事,可是人生没有太多的如果,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不可逆转。
严芳怀着孩子去了海外,雾儿也负气出走,如今又看到晴子与宋胖子一起去了酒店,我突然觉得脑子里乱极了。
雾儿孤苦伶仃从大山中的小村子里逃婚出来,却遇人不淑遇上我这么一个滥情的种,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伤害,也许从此以后她再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了,每次想到这个,我都心疼欲碎,如果我有死的勇气的话,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而另一方面,我又是个极度受不了诱惑的男人,明知道与严芳在一起不会有结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在一起。
我又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心里装了这个,还想装下那个,就像今天看到晴子与宋胖子去了酒店,我会出奇的愤怒,也许潜意识里我把晴子当作了自己的女人,虽然我与她没有发生过什么。可能我希望她过得幸福,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其实潜意识里,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男靠近她,得到她。
我就是这么自私,甚至有些无耻,总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老胜常说,即然选择了端碗,就要把锅忘掉,吃太多会撑着,也吃不下。
老胜叫了二杯啤酒,推了一杯给我,自己拿起一杯,一大口喝了,道,爽,好久没这么爽了!
我说道:“你在家时,是不是洪老虎管得特严,连你喝酒的权力都剥夺了?”
老胜笑笑说:“那倒没有,只是在家喝,喝不出酒吧这种感觉。”
我转着杯子,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从来不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
老胜举杯子碰了下我的杯子道:“老寒,人生没有太多如果!想也白搭。”
“也是,来喝酒。”我突然又有种自我放逐的想法,且正在我脑子里不断扩散,我不在去想那些如果,也不在去想未来,现在只想喝酒。
啤酒像不要钱一般,一杯一杯的倒进我和老胜的肚子里,连续喝了七八杯之后,膀胱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大坝红灯高亮,我拍了下有些迷糊的老胜说,我去上个洗手间。老胜摇摇手说,要不要我陪你去,万一你掉进了便池我也好拉你一把,你这么一大好青年要是淹死在尿池里,那就太冤了。
我没搭老胜的话,迫不及待的向洗手间冲去,再晚一会,我怕大坝会挡不住那滚滚洪水。我冲进洗水间,足足放了一分钟的水才爽快的打了个冷颤。
我收好放水工具,在洗手台洗了把脸正要出去,却听到一间小格子间里传出一阵阵吸嗦之声,这种声音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常在酒吧厮混的老油子来说,再熟悉不过,几乎每次来酒吧的洗手间都能听到这种声音。
听着这对在洗手间小格子里放纵的狗男女发出的呻吟声,脑子里没来由的再次出现宋胖子与晴子在酒店大床上翻滚的画面。
尽管老胜极力让我不要去怀疑晴子是一个不检点的女孩,但是人就这么奇怪,心里生了疑心后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晚上睡觉都会失眠。虽然我也不愿相信晴子和宋胖子有什么,但他们进了酒店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这件事会成为一根卡在喉咙的刺,让我很不舒服。
我使劲摇摇有些不清醒的脑袋将那些怀疑赶出去。
我回到吧台,老胜正与一个学生妹模样的少女正搂得热乎,不过从这学生妹打扮的少女身上却透散着浓重的风尘味,看年龄似乎还不是很大。
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年纪轻轻就出来贱卖自己的青春,用身体去换取物质上的虚荣以获得短暂的心理上的快感,可是当青春不在时,她们又将何去何从?也许正像网上一些人说的,那些黑木耳们玩得累了就找一个老实的有钱的男人嫁了,嫁之前这些女人还有很多的要求,非得有房有车有存款才行。所以老实的男人最是吃亏,年青时拼命工作,幻想着挣够了钱再找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过日子,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可以挡风避雨的港弯,到头来钱挣够了,放眼放去却是朵朵残花随风飞,片片败柳排成行,确实悲崔了些。
以前我就是一老实的货,当然老胜也是。所以,最终受伤的都是我们这类老实的男人,所以现在我和老胜决不是老实的主,奉行的是有白菜就得尽快去拱了,你不拱别人也不会给你留着。
第六十九节 69
老胜的双手明目张胆的在女孩的浑圆的臀部和胸前的高山上游走,嘴里无非说一些俗不可耐的赞美。
我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点起一支烟,长吸了口,说:“老胜,你丫的不是从良了么?”
老胜回松开搂着女孩的手,回过头来笑道:“二兄弟是从良了,可手没有。”
我鄙了老胜一眼说,少给我装,我就不信你和洪老虎在一起后没出去找过食,要说了解你,怕是洪老虎不及我十分之一。
老胜哈哈笑道,说,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当生死之交么,因为你够了解我,够义气,够哥们。
我说,胜哥你别用话来忽悠我,今晚这酒钱还是得你来付。
老胜怀里的女孩听到我们对话,笑得残花乱颤,哆声哆气的说:“二位哥哥好有意思哦。”
我说,如果你跟我们俩个出去会更有意思。
老胜瞪大眼睛看着我,说:“老寒过了啊,二龙一凤的事你都想得出来,不过,哥喜欢。”
老胜怀里的女孩笑得更起劲,胸前的二块肉一颤颤的,说:“哎哟,你们坏死了。我一个小女人可受不起你们二个大男人折腾。”
老胜直接伸出一个指头在女孩眼前晃了晃,女孩只是笑,老胜又伸出一个指头,女孩笑得更颤了,在老胜脸上亲了口,说:“二位哥哥,那我们走吧。”
我看着老胜说:“真去?”
“去!谁不去是孙子!”
我叹了口气,说:“胜哥,你比我强,我还是当孙子吧。”
老胜喝了一口酒,笑道:“就知道你这孙子不敢去。好了,酒喝够了,也该回家了。”
这下女孩不干了,眼看着二千块钱的生意没了,拉着老胜的胳膊撒娇,哆声说:“哥哥怎么这样嘛,人家都被你摸了这么久,怎么说不去就不去。要不我给二位哥哥打个折,一千五吧。”
老胜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红票递给女孩说,今天哥哥就不去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说:“老胜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请吃饭做什么,还是改日吧。”
女孩使劲点头,拉着老胜就是不松手,非要和老胜出去找个地方有偿坦诚相见。
老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全是五块十块的还有些硬币,说,就这些,你要愿意哥哥就带你走了。
女孩脸上的笑没有了,手也不抓着老胜的胳膊当秋千摇了,扭着屁股走时说了句:“没钱还来酒吧找小姐,去路边店吧。”
老胜哈哈一笑,从另一个口袋摸出钱包拿出几张崭新的老人头付了酒钱,手搭在我肩上说,走,回家。
我和老胜出了酒吧,没有打车,两个大男人都把外套搭在肩上,一步三摇的顺着街道走。
“老寒,回家见到你曾祖母了吧?”老胜问我。
“没,我到家时,她老人家走了。”我叹了口气。
“啊?哦,那你节哀。”老胜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点点头,说:“胜哥,有雾儿的消息没有?”
老胜摇摇头说:“没有。你回老家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去你那小屋看过,雾儿没有回来过。”
我长叹一口气说:“这次伤得她够深了,我想她不可能再原谅我了。其实她离开我,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在这个城市又举目无亲,我很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老胜抽出一支烟递给我,然后帮我点上,说:“雾儿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我想过些日子雾儿气消了,就会回来的。对了,严芳怎么样了,她肚子里也有你的种哪。”
我苦笑道:“她也走了,去了海外。”
老胜点点头:“走了也好,她留下来也只会是更伤心,以她的能力,照顾好自己与孩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愿吧。”我抽了口烟道:“胜哥,你有什么打算,现在女人也有了,不趁着过年带着洪老虎回去看看二老?”
老胜猛吸一口烟,二根手指夹着烟头一弹,烟灰四溅,说:“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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