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落再次醒来时,喉咙依然干涩的要命,她挣扎着想起身,可身子没有半丝的力气,床边一个低微的呼吸声传来,一个绝美的男子靠在椅子睡着了,他的五官长得很精致,难描难画,美得绝伦,样子很是年轻,只是他的头发半数灰白,光看头发似乎人到了暮年,但在看向他那张绝伦的脸,这半白的华发并没有影响他的美,相反的,还给他增添了几分飘逸的妖孽色彩。
他是谁?怎么这般的熟悉?,“喂,喂,”她叫他。
他猛然的醒来,呆呆的看向她。
他的眼睛双目自然含情,但带着深深的伤痛,让她的心跟着痛了起来,她看着他感觉自己喝下了几尊陈酿,她深深的陷进他那双眼眸之中,‘这人如此的妖孽,那过半的华发,给他增添了几分妖孽的美感,使他美的如魔,美的似妖,象神话故事里的撒旦,美的让人不敢直视,美的那么不真实,’
头一阵眩晕袭来,黑暗再次袭击了她,耳边传来他一声痛呼:“落儿,”
恍惚间,她看见他孤单寂寥的背影从门口一闪而出,迷迷糊糊间,感觉他轻柔的抱起自己,那苦中带着甜味的汤剂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到自己的唇边。
“喝下去,”他的语气冷冷的却带着十足的焦急和心痛。
她乖乖的咽下他喂过来的汤药,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总感觉有人抱自己出去晒太阳,那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是那么的舒爽,抱着自己的人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这人是谁?为什么对自己这般的好?’
再次醒来时,他既然捂住自己的手靠在床头睡着了,羽衣想推开他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心一暖,她突然的想起来,自己这次为人似乎是为了某个人,或是为了某些事?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她到底为了谁再次做人的,而鸟后等她回去的话却是那般的清新,天上修行的岁月一点也没淡忘,偏偏淡忘了自己为何来了这里…。
他那高挺的鼻子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汐落的耳边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扭头看向他,他娇艳的唇瓣是那么的性感,汐落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有种想去亲一下他的冲动,
‘干嘛你,这个男人自己并不熟悉?怎么会想到去占他的便宜?几百年的时光都度过了,这会儿既然耐不住了,还这般的色了,呵呵,我原本就很色,还受不住诱。惑,特别是受不住美男的诱。惑,这个男人太美,真想把他吃进肚子里,呵呵呵,’
他动了动,睁开眼睛,见她一脸笑意的躺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一暖,柔声道:“醒了,”
“我渴了,”她收住满眼的笑意轻轻的说,脸上带着淡淡的腼腆。
他起身,迅速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再快步走到床边扶起她,柔声道:“来,慢慢喝,”
“谢谢,”
“你好好的就行,”他的语气很是低沉,很是担心。
“你放心,我死不了的,”她安慰着他,不想让他太多的担心自己。
“闭嘴,再死呀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怒了,火气大的无边。
汐落立马的闭嘴,心里嘀咕道:“这个男人真他丫的欠扁,这般的不懂人情,好歹不分,”
“好好的休息,不准胡思乱想,”他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一脸的冷意。
这语气十足的霸道,命令味道十足,汐落感到十足的委屈,‘鸟后都没这般的命令过他们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他算哪根葱哪根蒜啊!’阖上眼,不看他也不回应,不一会儿功夫又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身子再次被人抱起,一件厚厚的披风包裹住她的身子,抱着她出了门,她又感到阳光的温暖,
昏昏然的想醒来,想离开,觉得大白天的被人抱着晒太阳十分的不雅,可身子十分依恋这份温暖,嘈杂的声音扰乱了她的心绪,她皱眉。
感觉他又紧抱了一下自己,他冷冷的声音传来,“黑煞,再有声音传来,你就去死,”
“是,主子,”
羽衣浑身一颤,‘这人怎么这般的冷酷无情,好可怕,’
他感觉怀里的她在发抖,他又抱紧了她,催动功力让自己暖和起来,把热度传给她。
他身上的热度象热浪般一波一波的传到羽衣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很舒服…
羽衣在一阵一阵难受的抽痛中醒来,才知道自己这副身子中了很深的毒,她必须练功解毒,用自己体内的内丹把毒排除来,
第13章 你安心的歇会儿
她起身,身子无力的倒在床边喘息起来,妹妹那一脸洋溢着笑容的脸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得意加鄙视的眼神挑逗般的看着她,“一航,你爱她还是爱我?”
一航看了看轮椅上的奇儿,回首搂着妹妹的细腰,温文尔雅的在她脸上一吻:“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哈,”妹妹捏着他高挺的鼻子,傲慢的看了一眼奇儿,“我要你抱我,”
一航大笑着抱起妹妹,性感的双唇吻向她的唇瓣,她倒在他的怀里假意的沉醉,眼睛看着奇儿,得意的笑了。
奇儿心里绞痛着,她转动轮椅,走向一边
“怎么?看我们恩爱你心里不舒服吗?”妹妹搂着一航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尖酸的问道。
“不,我没有,”
“没有就别走,”
“我累了,想休息了,”她推动轮椅继续走向自己的房间,
“回来,”妹妹一声大喝,拦住她的去路,一记耳光重重的摔在她的脸上,“贱人,明明心里妒忌我们还敢说没有,”
“我没有,”
“没有就别走,”一航走过来拦阻她的去路,搂着妹妹的腰,当着她的面再次亲吻着妹妹,
妹妹在他怀里娇喘着,扭动着,一副很是陶醉的样子。
“无耻,”她看着他们丑陋的模样,厌恶的骂了句。
“一航,你看看她,你看看,既然敢如此的谩骂我们!”妹妹在一航的怀里撒娇,一脸的梨花带雨。
一航转身,一记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
阿奇从轮椅上摔了出去,“啊,”一声惊叫,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都疼了。
“落儿,你怎么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
“一航,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痛苦的呢喃着,而他身边的人惊赫住了,他似乎听到她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把抓住她的脖间冷死人的道:“那个人是谁?”
她的头无力的耷拉着,仍在自己梦中徘徊。
他猛然的松开手冲了出去,拳头捏的紧紧的,又一脸怒气的返了回去,看着她,他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她在做梦,没人左右得了梦的,她在做梦,她没有背叛我,没有,没有,”
羽衣再次醒来时,他靠在一张暖椅上睡着了,样子很是憔悴很是疲惫。
她挣扎着慢慢的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缓缓的坐下,无力的喘息起来,一航那一巴掌她醒来了还感到痛,她低喃道:“我不是发誓为鸟的吗?我怎么又为人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冷的咬牙切齿的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满眼的受伤,浑身颤抖的说:“你宁可为鸟也要离开我是吗?”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受伤,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她慌忙的摇头,不知所措的道:“没,没有,没有,我只是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鸟了,”
他一把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颤抖声音道:“求你了,求你别离开我,”
“没,没,不不,不,我,我,”羽衣在他怀里语无伦次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说什么好?自己大脑里一片空白,自己要给他说些什么?她糊涂了。
他抱起她稳稳的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低声道:“我好怕,我好怕你离开我,你知道吗?”
她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男人,一航,她摇了摇头,心里抗拒着,‘不,她不要,她不要让男人再伤害自己一次,她不要,现代的她不坚强,现在的她依然不坚强,她怕,怕自己真的爱上了,又遭到现代的那种待遇,那么,她宁可不要,不要这样的爱情,’
可他眼中的情意让她难以抗拒,他一脸的憔悴让她心痛,一脸的疲惫让她担忧,她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华发,温和的说:“我没有离开你,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好不好?”
他捂住她的手,点头:“好,”
“去睡会儿吧,除了你赶我走,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傻瓜,我怎么舍得赶你走,”
“去吧,去睡会儿,”
“好,”他起身依然走到暖椅上躺下,一脸的笑意。
她发现他很容易满足,她只是小小的关心了一下他,他冷酷惯了的脸既然也会露出笑脸,这笑容是如此的迷人,羽衣好喜欢他这个笑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既然忘了移动眼神。
等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羽衣看见他绝美的脸上透露着悲凉和孤寂,
‘怎么会这样?他身边有弟弟相伴,奴仆成群,还有美女弟子如云般围绕在他的左右,他怎么会孤寂?又何来的悲凉?’
孤寂和悲凉,羽衣觉得这两个词自己曾领略过它们的滋味,她的心一酸,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冷,彻骨的冷包围了她,看了看躺在暖椅上沉睡的他,羽衣起身,拿了床上的一床棉被走过去,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盖在他的身上,
他的耳根动了动,依然靠在那儿没有动,那样子简直是慵懒之极,羽衣的心一颤,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华发,心痛的说:“你呀,”她在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感到心痛,心痛,还是心痛,为什么会痛?她不知道。
盖着有她体温的被子,他的心荡起一层层的涟漪,胸口暖烘烘的,感觉她在皱眉,他的眉头也皱了一皱,
她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安心的歇会儿,我不走,我陪着你,”
伸出手,她芊芊玉指在他的头上按摩起来,从头到胸膛,她按摩的手法很高,他舒服的一塌糊涂,沉重的头慢慢的轻松了,带着浅浅的笑意沉沉的睡了。
羽衣挨在暖椅子旁坐了下来,运气想用自己的内丹把体内的毒逼出体外,但这身子中毒太深,她试了几次都没有半点的收获,她失望的靠在椅子,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华夷国,皇帝宗政执恒的南书房内,陈都督一家被灭弄的皇帝宗政执恒佛然大怒,
第14章 你能不能安份些
“还有王法吗?朗朗乾坤之下朕的都督既然被人灭了门,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查,给朕彻查,”
宗政别离站在那儿,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离儿想说什么?”宗政执恒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缓和了不少。
“儿子在想,这陈都督家的灭门惨案和十年前聂家灭门惨案可有什么联系?是同一伙人所为,还是聂家人寻仇?如果是同一伙人,他们为什么要相隔十年才杀了陈家,陈家和聂家有什么牵连?如果是聂家后人寻仇,这就说明十年前制造聂家惨案的人就有陈都督,”
“陈巫山他敢,朕灭他九族,”宗政执恒气呼呼的说。
“儿子会去查,”
“好吧,这事不能只让泽贤一个人查,他太贪玩了,十年了,没有一点的收获。”
“是,儿子亲自去查,”宗政别离转身走出了南书房,
幻雪山庄,后院山上有好几个靠山而建的凉亭,聂绝忧站在最高的一座凉亭那儿似乎石化了般。
聂绝缘从山下走上来,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站定,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哥,别担心了,天下间没有解不了的毒,我们华夷国的毒手药王宗政别离太子以解毒闻名于世,贤王宗政泽贤王爷也堪称医中国手,就连燕王爷宗政别燕也有小毒王的美誉,还有什么毒解不了的呢?”
“你说的不错,可几个王爷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难!”
“不,哥,我们都是他们的子民,子民有了难处,我相信他们会伸出援手的,我去求他们,”
一介布衣想去见皇帝的儿子谈何容易?聂绝忧不会理会他的天真,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他的师弟宗离,这个师弟不但轻功卓绝,师父的毒术他学的尽善尽美,要是找到他,落儿身上的毒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要做的就是管理好山庄以外,再练好自己的功夫,”
“是,哥,”绝缘一脸的乖巧,没有半点脾气的应着。
“庄主,庄主,”黑煞一路疾奔而来,
“什么事,说,”
“汐落小姐上了树,”
“汐落上了树?”聂绝缘一脸的疑惑,
聂绝忧在绝缘疑惑的那瞬间,飞身而去,直奔山下的花园,
一个大白杨树上,汐落坐在树枝上晃动着双腿,身下的树枝颤巍巍的抖动着,眼见那树枝马上就要断掉,她浑然不觉的和几只鸟说着话,
下面站着的人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着她,她们实难相信,头几天差点死翘翘的人,今儿上树了,这太让她们震惊了。
聂绝忧跑过来,惊了一身的冷汗,她坐着的高度已经超出了她轻功的能力,她还在病中,是怎么上去的?
他飞身而起,象猿猴般上了树,“你怎么来这儿?”心理担心的要死,嘴里却冷死人的一声怒喝。
她啊的一声惊呼,从树上直直的掉了下去。
下面的人惊呼,她们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她跌落的身子。
他一声惊呼,使力急速而下,一把抄起她即将落地的身子,怒道:“你能不能安份些?你是没气死我心理不舒服是吗?”
见他绝美的脸气的煞白,她心里虽然有几分不忍,但自己好好的跟鸟弟弟聊着天,他没来由的爬上树这么一吓,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她气呼呼的推开他,很生气很生气的说:“是你吓着我了,”
“咯,”他头上冷汗冒了出来,见她娇弱的样子,心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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