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教,奴才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珏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也不管后果如何,“吃吃”的笑着,说道:“凌妃娘娘的礼重了,在小九面前说‘我’便可以,不用处处自称‘奴才’。”
“你……”
“叫我小九就可以了。”珏玉继而更加用力的笑道。
“啪!”
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反手打在另外一边光滑的脸上,力道之大,足矣马上印出手指印。真不能小瞧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妃子,干重活不行,打起人了有过之而不无及。
“贱蹄子,别以为你是其烁公主的丫鬟,就可以胡来;看不起我,谁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凌妃说着,直接用手扯住珏玉的头发,用力的摇起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身后的小太监们也很尽力的按住珏玉,不给她乱动的机会;无奈珏玉不是力大的人,除了稍微出众的轻功,可以说一无所有。
不过,就算这样,珏玉也没有动杀机的念头;但是有中涌上心头的恨意,不要让她脱手,否则肯定打到这女人毁容为止。
“我让你嘴巴不干净,我让你以下犯上!”
凌妃用力的扯着珏玉的头发,很快的头饰散落一地,凌乱的头发加上脸上的血污,看起来有点骇人;“我要你求饶,我要你跪在我地上求我;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下贱蹄子的奴才罢了。”
凌妃说着用力把她退到在地上,用脚狠命的踢着。
珏玉就算不会武功,但是看到了,也记住一点;看着实际一把抓住凌妃的脚踝,凌妃一下子失去平衡,和她一样摔倒在地上。
跟着凌妃后面的侍女急忙扶起主子,对两个太监说道:“还不抓住她。”
不过珏玉已经快他们一步站起来,脚后一蹬,跃出几米远;不等两人走过来,珏玉又跃开几米。
“你们在做什么?”
一把尖利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珏玉警惕的看着他,是那马脸、鲇鱼嘴的安禄子。只见他慢慢的从远处走过来,看到珏玉满脸淌血的站着已经正准备抓她的小太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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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到凌妃面前,作揖行了礼,道:“凌妃娘娘吉祥,不知娘娘如此动怒,是为了什么。”
凌妃稍稍调整了呼吸,看到前来的人是安禄子,语气也不那么狂妄,“安公公,是什么风吹你来了,这个时候不是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吗?”
“凌妃娘娘聪慧,的确是这样,所以奴才才来找她的。”安禄子指着一旁站着的珏玉说,“皇后娘娘让奴才过来,把她找回去。”
珏玉捏紧准备发射的袖箭,在一旁对着安禄子行礼,并不说话。
“这种不懂规矩的奴婢,刚才还对我口出狂言,要是轻易放过的话,岂不有损皇家的尊严。”凌妃坚决不同意安禄子带走她,这个女人,她还没教训够。
安禄子一来到,就看到珏玉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所以也不便听从一家之言,退一步作揖说道:“她是其烁公主的贴身丫婢,处理的话怎么也要到皇后娘娘那里吧。”
也不知道是敬畏皇后娘娘还是什么,凌妃听到要去那里,气焰减退了一下;鼻子里哼出气来说:“这样的小蹄子,我也不管了,相信皇后娘娘自会有公正的定夺。”
安禄子目送凌妃离开,转身对珏玉说:“其烁公主已经面架完,在春晖园等你很久了。”
安禄子看着她乌头垢面,血迹斑斑的样子,并不惊讶,也许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珏玉也不打算说什么,想了一下,连脸上的血污都不想去擦,低着头捏着质子给的东西,跟着安禄子向皇后的宫殿走去。
☆、五十二、质子的名讳
其烁和屏姑姑看到珏玉时,都吓了一跳,而其烁更是惊叫起来。
“小九,你的脸……”
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的脸,往往就是唯一的利器。
“不过是摔伤了而已,不用担心。”珏玉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微微施了礼,背过脸去用手绢细细的擦拭已经开始凝结的血。
珏玉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这句话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伤害了她的人,不管什么样的理由,该还的,一定会让她偿还。
安禄子是个细心的人,能做到总管,还是皇后身边的忠奴,只有他一套为人处世。他那双小眼,不动声色的看着珏玉,这个对着主子一点都没有丫头样的人,觉得需要注意。
其烁公主却是较为懂得宫里的礼仪,走过去,给安禄子施小礼,道谢着;安禄子却是一脸的惶恐,忙说道这是奴才该做的事。
“皇后娘娘派奴才来向公主说,娘娘深感喜欢公主,希望公主能在宫中住上几天。”一番可以后,安禄子恭敬的说道。
其烁愣了一会,皇后娘娘怎么会喜欢她,皇后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怎么会?
“谢安公公,听其烁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虽然是错愕的想,但还是谢礼说道。
珏玉等安禄子离开后,才往椅子上坐下,还没保证安全之前,她不想惹祸。
屏姑姑急忙走过来,看着珏玉左脸颊上四条深深的血痕,担心的说道:“小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
珏玉看着她摇头,用眼神示意她隔墙有耳,屏姑姑很快的会过意,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想拜托宫娥去找一下大夫。
其烁看着珏玉脸上的血迹斑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有点含泪的看着珏玉。
珏玉倒也不在乎自己的脸上,礀色什么的,跟她这个快死的人无关。她走过去,悄悄把质子给她的东西塞给其烁,几乎是用唇语说道:“质子殿下的东西。”
其烁吃惊的看着珏玉,感觉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弄得这么一身伤,更是自责起来。
“公主,在这里,你越是要有公主的范儿,要不是的话,我和屏姑姑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珏玉小声的提醒着她,说完推回一边坐下;刚才的打斗一点都不断激烈,比起和哥哥们打闹还差得远,可是全身却疼的要命。
其烁更是不懂,那些皇后和她说的话,为什么到了安禄子的嘴里,就变成了喜欢她,要她多住几天?
太医本来要用绷带白布把珏玉的半边脸捂上,但是珏玉坚持不肯,只是上了一些药;白嫩嫩的脸上,几条结痂的血痕上涂着褐色的药,强烈的对比让人总忍不住流连在她的伤疤上。
其烁待珏玉不似外人,质子给她的东西,她舀来给珏玉看,只是一块平白无奇的琉璃石;那是一颗就算是一般的地摊上,都能轻易花上几文钱卖到的石头。
“这是什么?”珏玉奇怪的问,从开始至今,珏玉已经旁击游说的让公主把很多她和质子之间发生的事和她说了,所以这颗石头她也想知道。
其烁看着石子,笑着把它对着太阳,说:“你看里面是什么?”
珏玉凑上去,勉强能辨认出那花纹像是两条鱼。
“你知道我哥哥叫什么吗?”
珏玉摇头,一直以来,她只是跟着大家叫他质子,其余的,不该问的她不去理会。
“皇兄叫双雨,很文雅的名字吧。”其烁像是回想起以前的事,说:“那时候在宫外狩猎,我也跟着去,那时候还没打仗;我在溪流瀑布那里玩等着皇兄和父皇打猎回来,看到河里有一块石子闪闪发光,就是这个。”
其烁又把石子投射在阳光下,“我趁着侍卫不注意,捡起它,发现里面有两条鱼,就像是哥哥名字;不过在我想转手爬上岸的时候,却滑了跤,一下子惊慌失措的我顺着水跌下瀑布;后来醒来,听父皇说,是哥哥刚好回来发现了我,跟着我跳下瀑布把我救上来的;这也是这么多兄弟姐妹中,我和哥哥比较亲的原因。”
“后来,在他出使作为质子的时候,我把这块石头送给他;现在他又把这块石头托你给了我,肯定是十分不便见我。”
珏玉也想起自己的哥哥姐姐,也很久没见了,因为谁也不曾想到她会偷偷离家出走;这样充满回忆的东西,她是没有的。
“不就是破石头,你要的形状,我命人找给你。”
谁也不注意的角落里,窜出一个明黄色的影子,把其烁手中的东西抢走了。
“给回我,你是谁!”
其烁看到石头被抢,马上站起来,走去追那团影子。
珏玉站起来,双手放在左肋下,说道:“太子岩吉祥。”
“太子岩?”
其烁停住了脚步,眼前像个顽童一样的孩子,竟是太子岩;别说是一块琉璃石,就算是命,她在太子岩面前都是那么低微。
“太子岩吉祥,我是其烁。”其烁很不情愿的行礼说道。
太子岩已经跑出还几步,看到其烁并没有追来,一脸无趣的说道:“切,我还以为是多好玩的人,不过也是没趣的老女人。”
“岩太子,把东西给回公主吧;相比你也听到了,这东西对公主很重要。”
珏玉说道。
太子岩看着珏玉,粉嫩的娃娃脸有点紧绷起来,扁起嘴似的两边的酒窝更加明显。“伤你的是凌妃吗,我听人说了。”
其实宫里主子打人的时时有发生,没有那个奴才会多嘴去评论这些事。
“算是吧。”
珏玉并没有低下去打算遮住伤疤,她其实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你要我怎么去惩罚她。”太子岩说的好像很随意,看来这宫中,真的是皇后说了算了。
珏玉想着,现在还在宫中,就靠着她们三个势单力薄的,只怕是走不出这皇宫。她摇摇头,说:“这些事,不用太子岩烦心。”
太子岩眨着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小声的说:“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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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教唆出宫
珏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向前一摊,说道:“舀回来。”
“这是你对太子的态度?丑八怪!”
说道珏玉的态度,若是对待平常人,那是正常;可是用在太子岩的身上,那是大大的不敬;不过太子岩再怎么狡黠,也终究是孩子,对于礼数并不多做计较。
看到珏玉不说话,太子岩自知说错话,但没有道歉的意思;他不理会站在一边的其烁,继续说:“把宸哥哥带到我面前,我就给回她。”
“我无能为力,你舀走吧。”
珏玉不和他胡蛮搅缠,南宸那样的人,怎么可以利用的到;她再怎么笨,也不会自挖坟墓。
“小九。”其烁听到有希望,却又被珏玉拒绝,忍不住出声说道。
“公主,我只是一个小丫鬟。”珏玉小声的说,不知道身后会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脾气不能太太暴露。
“可是……”其烁并不死心,她已经习惯了,想要的东西可以得到的优越感。
太子岩即不喜欢其烁,看着她一副柔弱要人伺候的样子,更是讨厌。他把琉璃石藏在自己怀里,走到珏玉面前说:“是我让皇额娘留下你们的,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赐死你们。”
完全是一副被宠坏的小孩模样。
珏玉向其烁公主行了小礼,说道:“我终究是公主的丫婢,这还得请岩太子殿下问过小主子。”
太子岩听了,走到其烁面前,带点威胁性的语气说:“我要她。”
其烁也有自己的公主脾气,但是在这里异国里,却没有爆发的空间;虽然屏姑姑会在她身边,可是少了苏小九,就会有种不按在蔓延。
可是,就算不安,有怎么样呢?
“太子殿下喜欢便可。”
这样的回答,在珏玉意料之内,不过是给个台阶让其烁下罢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以后,太子岩示意左右的随从,他们走上来,对着珏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看来赵岩是有备而来,恭敬不如从命。她心里乱如麻的想着,但是在动作上,却显得大体从容,跟着赵岩走。
直至走出了安排其烁公主住的小筑之后,珏玉才开口问道:“敢问岩太子把小九带到这里是为何?”
赵岩停下来,指着已经荒废了的小庭院说道:“这里是不是很萧条?”
珏玉四顾看了一下,这是个很别致的庭院,各种亭台楼阁,满地鲜花;收拾的很干净,却了无生气。
“这是前太子下来夫子的课后,在这里玩的地方。”
珏玉吃惊不小,原本她就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去掌控这样的局面;现在赵岩竟然说起前太子的事,在宫中,也算是大罪。
“其实我今年十二,是不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赵岩看她不说话,示意侍卫退下后说,“别看我从小锦衣玉食,比起宫外的小孩,早熟的可怕。”
“前太子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当今的太子是你,太子岩。”
“我不想听到你的阿谀奉承,我要是想听那样的话,宫里几千人每天都可以轮流给我说一遍;我不需要特地留下你,做无用功。”
赵岩语气成熟的可怕,他看了珏玉一眼,揪着无辜的花草,原本修剪的精致的花圃,空缺一块出来。
“那倒是感激不尽,我还以为太子岩口味刁钻,喜欢我现在的骇人摸样。”既然主人家已经放话出来,她也没必要继续装。
“因为什么,你要做前太子那边的人呢?”赵岩又问道。
“你……”珏玉住了嘴,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是错上添错,现在自身一人在这里,袖箭,短刀,银针什么的,都不顶用了。
赵岩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哑然失笑,“至于这么害怕么?其实只要查一下就会知道的,顺着那公主,查到行宫,查到陈大人,再查推荐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否则,我只是随便说说,母后也不会真的留你下来。”
是啊,其实太子晋回到京都,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姜皇后若是在意他的威胁,派人细细调查,有什么事查不到的;不过是她尚不经事,以为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那么,太子晋也会想到,江家兄弟,南宸他们都想到;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打仗,那是破釜沉舟之举;还没有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