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有兴趣。”决绝的身影一步步踏着离开,就在他们以为他不会回头时。
东方烈蓦然停下来,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微微侧过身,却没有看他们一眼:“方筝儿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
说罢,走得比刚才更无情和愤然。
这一夜,母子关系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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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筝儿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内的是熟悉的床顶雕花,鸟语花香的图案,美仑美奂。
精致而巧夺天功,只有在皇子府里才会有的奢华。
她回到六皇子府里?
全身的肌肉痛得她皱眉苦脸,禁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无法挪动半分的距离。
“你醒了?”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紧张在意。
方筝儿转过头,对上东方烈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面尽是焦虑与担忧。
带着几分愕然和暖意,她扯开一个笑容:“东方烈?我……,咳,我怎么回来……。”
在生命终结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想的尽是他的一切,在临死前那一刻,她竟然渴望见到他。
只可惜直至她闭上眼睛断气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那样,英明神武地重天而降。
“对不起,本王……我来迟了。”他的手掌带着温暖的热度,覆盖在她的额头之上。
字里行间,神态语气带着歉疚。
沿着她脸颊,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亦贪婪着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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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学武【01】
“对不起,本王……我来迟了。”他的手掌带着温暖的热度,覆盖在她的额头之上。
字里行间,神态语气带着歉疚。
沿着她脸颊,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亦贪婪着她的体温。
从魔幻森林回到茅舍后,他唤来林芸芸,坚决将方筝儿身上的银针拨掉,连夜带她回到六皇子府里。
快马加鞭令人传御医前来诊症,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她的呼吸回复正常的状态。
从来没有怀疑过师傅会对她下手,这回却大意失荆州,因为信任师傅而差点儿害死方筝儿。
表面上给她施针救人,其实只是拖延着她的生命。
在生死面前,他们怎么可以这般狠心。
他们分明知道他爱着方筝儿,仍然执意要……。
思及此,他的目光暗淡无光,对方筝儿有几分歉意与内疚。
“没事……咳咳。”她觉得喉咙有些痒,轻咳两声,心想大概咽喉受损严重的关系吧。
“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如果我没有让人抓走你,你就不会受这些苦。”
方筝儿本想安慰他几句的,但是喉咙痛得厉害,她接连咳了几声,咳得胸膛都痛起来了。
最后只好摇摇手,示意他不要介意:“你,咳咳……,你来了就好了。”
她现在能够安躺在六皇子府,她能够度过死门关,她相信全凭东方烈的抢救。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和唐启彬都受重伤的情况下,肯定是他及时出现打走了白脸女鬼。
本想再问他唐启彬伤势如何,但是咳得太厉害,她只能闭上嘴巴好好休息。
或许太累太累,又或许伤得太重,很快她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心里首次涌起一个念头,她需要修练剑法,不然在这个乱世中,只能等着被宰掉。
论轻功内功,她没有;论武功招式,她也没有。
她只会现代化的近身肉搏技巧,对付一般的小贼尚可,一旦遇上高手,像东方烈,白脸女鬼和白衣女子那样的人物。
即使她拥有超能力,却仍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一定要修练武功。
在这人狼乱世之中,没有一技傍身万万不行。
这个想法,在她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却越发显得坚定与清晰。
……
她睡觉的期间,东方烈一直守护在她身侧,望着她精致的五官,心里翻涌着莫名的惊恐害怕。
他跟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他能够早些发觉母后对她的敌意,他绝对不会让她受这些痛苦。
如果他能够做得好些,如果他能够早些找到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握着她柔荑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沉重地叹口气。
在魔幻森林里,他凭着年少气盛,一身傲然骨气,把难听的说话说重了。
对于自幼栽培疼爱他的母后,他有一份难舍的情份,如果母后真的要决裂,他是万分不想的。
如果母后执意要对付方筝儿,他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样做才能保存两边的感情?
为了寻找方筝儿的下落,东方烈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现在她终于醒过来了,脱离危险期。
☆、我要学武【02】
怎么样做才能保存两边的感情?
为了寻找方筝儿的下落,东方烈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现在她终于醒过来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心头上的大石安然落下,轻吁口气,他趴在床沿上闭目养神。
如果母后不肯罢手,他只好带着她离开,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逍遥快活人。
只是……只是他放不下。
复国大业,已经在他脑海里生根成长。
似乎他来这个世界上,为的就是完成这个使命。
如此贸然地离开,心坎上会有一片空缺的位置。
……
隔天中午,方筝儿被东方烈抱出房间,来到前园的莲花池边。
盛夏的季节,池内长满颜色各异的并蒂莲,在一池绿叶衬托下,莲花清幽而脱俗,迎风摇曳多姿。
两名婢女手执大伞子,为他们挡开一片烈日。
椅子是用竹子制起,椅身十分光滑,带着暗红色,足见它的年代久矣。
他让她坐在身侧,单手搂着她的腰身,让她依偎在胸膛之上。
方筝儿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伤了元气,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
品着香茗,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他给她解说周边的地理环境,还有历年来的各国战事。
分析起来,她竟然对战事有着十分独到的见解。
谈了一会儿,发现方筝儿对于男孩子的事情很感兴趣,像舞剑啊,打仗啊,比武啊之类的。
反而对于刺绣吟诗、三从四德这些女儿家的闺房事兴趣乏然,甚至嗤之以鼻。
一直追问他如何修练上等武功。
“你不需要学武功的,以后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放心吧,同类型的事件不会再发生。”
他相信母后不敢再乱来,毕竟荆岭国与北方的椰国即将开战。
而他是荆岭的主将,在关键的时刻惹怒了他,等于把全国上下的人民性命赌上。
也等于母后把自己的复国大业赌上。
原本是一个四国鼎立的乱世,东边有荆岭国,南边是迦国,西边是治国,北边是椰国。
荆岭国和迦国相邻,物产最丰盛的,在二十年前荆岭国的先皇,突然举兵侵占了迦国,将版图迅速扩张了。
一时之间成为三足鼎立之势,而荆岭国是强国之中的强国,继而对其余两国虎视眈眈。
后来治国和椰国合谋想平分荆岭国,三国的战事连连不断。
直至先皇病逝,由新一代的荆岭皇帝继位,战事才稍时平息下来。
而东方烈的跷勇善战,和宋子毅的足智多谋,一文一武,在战场上屡立战功。
只要是东方烈的军队出征,方圆十里之外的人,皆闻风丧胆。
在短短的两年内,把治国和椰国打至落花流水,毫无还手反击之力。
母后的复国大计,无非就是把其他两国吞并,最后将荆岭皇及太子的党羽逐一消灭。
最后由他来继承皇位,篡改属于荆岭国的一切历史,改国号为迦国。
从而达到复国和统一邻国的大业。
闻言,方筝儿抬头看着他,她发现只在两个人在场时,他喜欢改口唤‘我’,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本王’。
☆、我要学武【03】
闻言,方筝儿抬头看着他,她发现只在两个人在场时,他喜欢改口唤‘我’,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本王’。
这个自大的男人,为了她可真用心良苦啊。
可惜她不是温室内的小花小草,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现代女性,独立自主而自强不息。
她可以保护好她自己:“我想有一技傍身,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下回再遇上他母后的时候,至少她有逃跑的本领,而不是借助别人的能力。
对于他母后绑架她的事情,她并没有透露半句。
一来不敢肯定白衣女子就是上官雪姬。
二来他可能不相信她的说话。
待以后查证事情属实后再另行打算吧。
今天的东方烈穿一身轻便的家居服,简单的布料,并没有过多繁复的图案,依旧是他最爱的深绿色。
深绿色衬得他的肌肤很好,也跟他冷冽中带点儿狂野的风格相互辉映。
如刀削般的刚毅脸容,精致得令人窒息的五官,幽深而复杂地看一眼她,继而把视线投放在远处的莲花池上。
那里有几只颜色鲜艳的小喜鹊,活泼而生动,在花与花之间跳跃着,与同伴叽叽相对,一片喜庆的景象。
从他的脸容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基本上他不生气的时候,他的表情永远是那般的高深莫测。
她是读不懂他的。
“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算是敷衍,也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她沉默。
脑海里一直记挂着墓穴里的剑谱,当时她跑得太急了,忘记拿一两本出来。
啊,对了,唐启彬说他有轻功秘诀的。
要不先找他拿秘诀,先学一点儿轻功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才想起好像东方烈一直避开不谈唐启彬。
当时他们被白脸女鬼纠缠着,最后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身受多处重伤,口吐鲜血。
莫非……莫非他已经没得救了?
“东方烈。”她急忙拉过他的手臂急问:“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唐启彬呢?你见到他没有?”
“……。”他抿了抿嘴唇,最后才点点头:“嗯,见到一个男的。”
说这句话时,他的手攥得格格作响。
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可怕,带着几分暴风雨欲来的杀气。
“他呢?”方筝儿见状,脸色变了变,骇然:“现在他在哪里?”
不会真的死了吧?
因为多次救她而受伤过重死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她不相信:“不可能的,他当初受了重伤,不可能会独自离开。”
“他没有离开,他在森林里。”他的目光迎上她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冰蓝色的,那般的无情和狠毒,似乎恨不得把唐启彬撕碎。
“……。”
两个人沉默了半响,她的心越发抑郁。
“东方烈,我们不要那么幼稚吧,动不动就吵架冷战。”她心平气和地看着他,经过此役生死之战,她在思想上有些觉悟:“我们认识这么久,总是吵架闹不和,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要学武【04】
“东方烈,我们不要那么幼稚吧,动不动就吵架冷战。”她心平气和地看着他,经过此役生死之战,她在思想上有些觉悟:“我们认识这么久,总是吵架闹不和,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第一次见面为一条毯子,两个人大打出手,后来又因为紫莺骨灭绝的事情,还有她直呼他名字的事情。
都是些无伤大雅,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完又和好,和好了又吵架,没完没了的。
没错,他们都是十七岁的未成年,成长的环境不同,导致他们的性格和信仰也不同。
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用这种没脑袋的方式,继续进行‘沟通’。
所以:“东方烈,我跟你们时代的女孩子不同,我有我的想法,你跟我们时代的男生也不同,大家有大家的特性和生活习惯对不对?”
“……。”东方烈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说的这些,他都有考虑过,她说得对,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凑在一起自然有冲突有矛盾。
不过他相信人与人之间是通过沟通,再经过摩擦,最后把彼此的凌凌角角磨平,从而两者达到一个吻合的状态。
没有一对男女,天生出来就会高度契合,没有分岐的。
也没有一对男女不会吵架的。
试问一男一女没有争执,如何知道大家的想法呢,又如何有激情和惊喜?
他不怕吵架,他只怕她会像十年前一样突然消失,再也寻不回来。
因为紧张在乎,从而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动自己的神经线。
原本是高高在上,无人能动摇的男子,却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燥动。
故此他很清楚地知道,只有她令他如此不淡定,只有她能够令他变得傻傻的。
而他竟然甘愿被她牵动,甘愿为她沉迷。
这,或许就是爱。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女孩,不会因为贞操而屈身一个男人。
在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她竟然仍然想着离开,一向泰然自若的他无法淡定啊。
从来没有经历男女之爱的他,面对她前卫的思想,除了汗颜和无所适从外,只有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
于是吵架不断,分峙不断。
“我不想跟你吵红脸,可是你尝试过站在我的立场,想过我的感受吗?”他,等她等了十年时间。
方筝儿皱眉,没有反驳,她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不相同。
一个古人,一个现代人。
他想要立她为妃,让她留在古代里生活。
而她呢?只想把紫莺骨带回去完成任务。
他爱她,她呢?
她爱他吗?
这个问题一直是她逃避着的问题,从刚开始的讨厌到后来的感激,再到现在的莫名心动。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爱。
“我们的事情迟些再谈吧。”她再次选择逃避:“唐启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