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北京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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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北京大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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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伤害了郭剑箫,郭剑箫在情急之下伤害了被告人。在杀人之后,郭剑箫有自首情节,附带民事赔偿问题已经解决,被害人家属已放弃其他一切诉权,郭剑箫没有犯罪前科,以往在学校表现良好,所以具有明确的法定和酌定的从轻、减轻的情节和事实依据。
  经过警方的审讯和检方的起诉,2005年1月18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郭剑箫杀害杜星竹一案。
  在法庭上,钱列阳律师作了轻罪辩护。而专门前来参加旁听的,不但有郭千里夫妇和杜莉蔚,还有郭剑箫的同学们。郭剑箫所在学校也开具了他在校表现良好的证明,郭剑箫和杜星竹的200多名同学也联名写信,恳请法官从轻处理,给郭剑箫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在法庭上,更令人感动的是杜莉蔚的深明大义,她表示此事尽管对她造成了极大伤害,但是她愿意原谅郭剑箫。她在提交给法庭的信中说:“逝者已去,经理智的考虑,我同意接受郭剑箫父母支付相应的经济补偿我失女造成的不可估量的损失,恳请法院对郭剑箫在法律界定的量刑范围内从轻处罚!”
  面对法官的审问,郭剑箫痛悔万分地哭诉说:“我很后悔,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对不起星竹。我杀死了她,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曾经为对方付出了太多……”当在法庭上提起与杜星竹一起的时光,郭剑箫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旁听者被感动得不断拿纸擦拭眼泪。
  在法庭上,郭剑箫希望有机会能为杜星竹的母亲尽孝,他说:“今天我以杀人犯的身份坐在这儿,我想对她母亲说,‘阿姨,我确实非常爱她,非常抱歉。’我这种行为给双方家庭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考虑到郭剑箫的自首情节和提前进行民事赔偿,并得到了被害人母亲的原谅,公诉人在法庭辩论结束之后,也向法官提出郭剑箫有法定的从轻情节,希望法官在量刑时予以考虑。
  就这样,一场关于杀人犯的庭审现场,变成了公诉人、被告人、律师和被告人同学集体为犯罪嫌疑人请求从轻判决的恳请。在场的郭千里夫妇为此热泪盈眶。
  郭剑箫杀人案也引起北京媒体和社会的广泛关注。2005年2月24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一审。法院认为,被告人郭剑箫因感情问题与女友发生争执后,竟故意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且犯罪性质极为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依法应予惩处。鉴于被告人郭剑箫作案后能主动投案自首,积极赔偿,认罪悔罪,依法予以从轻处罚。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控被告人郭剑箫犯故意杀人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鉴于郭剑箫在校期间表现良好,又系初犯,犯罪后投案自首,且民事赔偿已协商解决,建议法庭对郭剑箫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成立。根据被告人郭剑箫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之规定,被告人郭剑箫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院作出判决前,郭千里夫妇的心一直悬着,他们已经做好孩子被判死缓的准备了,他曾经想到过孩子可能会轻判,但没想到法院却判郭剑箫无期徒刑。悲喜交加的郭千里夫妇在法庭上喜极而泣泪如雨下。在法官宣布完判决之后,郭千里夫妇向法官和庄严的法徽恭恭敬敬地鞠了3个躬。
  这个判决不仅仅让郭剑箫感到意外,也在北京引起强烈反响,郭千里夫妇为孩子所做的努力,使郭剑箫获得轻判的故事被到处传颂着。
  郭剑箫含泪告别法官和父母后,被遣送到农场进行劳动改造。而远在南方的杜莉蔚,也为郭剑箫的轻判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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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遗落在加拿大的血色浪漫(1)



  2004年10月2日,在以治安良好闻名的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顿市,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城的凶杀案,死者为31岁的中国女子谭一虹,而几个月前与她一起移民到加拿大的丈夫粟森却不知下落。经过中加警方的大力合作,这桩命案终于水落石出,凶手竟然就是谭一虹的丈夫粟森!那么,一对刚刚移民到国外的恩爱夫妻,丈夫为什么对妻子施以毒手?
  2004年10月28日,潜逃回国的粟森在经历了21多天的逃亡生涯之后,在大连被警方羁押。2005年3月底,北京警方从加拿大调取到关键证据后,粟森被正式逮捕。日前,北京市一中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粟森无期徒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嫁”入豪门,小出纳大喜过望
  当粟森的朋友们听说粟森把自己爱人掐死在加拿大的消息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谁不知道粟森是有名的“妻管严”,而且症状还不轻。不久前,朋友们还眼红粟森两口子一起移民到了加拿大,可是几个月后,喜剧变成了悲剧,谭一虹魂断异乡,粟森身陷囹圄。
  粟森1967年出生在北京一个普通家庭里,从小中规中矩,除了性子有点倔强外,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粟森按部就班地读书,成绩虽说不是很好,却考上了当时热门的财贸学院。1991大学本科毕业后,粟森被分配到一家银行担任出纳工作,这在当时是个人人羡慕的好工作。银行待遇高,加上粟森又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在单位里号称白马王子,上门来给粟森提亲的人明显多起来了。但粟森却似乎没这根筋,照样吃喝玩乐,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两年后,白马王子粟森终于等到了白雪公主的到来。1993年8月,银行里新来了一个年方20的窈窕女孩,名叫谭一虹。谭一虹性格开朗、待人热情,跟同事的交流也比较多,这样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毕竟是引人注目的,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单身汉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其中也包括粟森。
  在追求谭一虹的人中,粟森不是条件最好的,却是最执著的。谭一虹以年龄小、要好好工作为理由打发走了不少追求者,只有粟森一人坚持到最后。粟森认为即使癞蛤蟆也能吃到白天鹅,而事实上不少白天鹅确实也被癞蛤蟆吃了,何况自己是白马王子呢。终于,粟森以两年如一日的诚恳态度感动了谭一虹,1995年3月的一天,谭一虹这只白天鹅羞答答地倒在了粟森的怀抱里,两人正式谈起了恋爱。
  直到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在粟森的央求下,谭一虹才带着粟森见到了他未来的岳父母,这次见面令一向自负的粟森大喜过望。当进入谭一虹家时,粟森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豪华”,谭一虹富裕的家境几乎震惊了粟森。谭一虹的父亲曾是某单位一位级别很高的领导干部,现在下海经商,有着千万家产,而谭一虹的妈妈是一位在职的级别很高的干部。可以说,谭一虹的家庭显赫,要金钱有金钱,要地位有地位。
  全家只有谭一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谭一虹自从出生以后,父母就为她设计好了一切,现在婚事又摆在她的父母面前。对于粟森的到来,谭一虹的父母表现平淡,也许是对粟森本人并不很满意,也许对粟森普通的家庭感到不够门当户对。但是,谭一虹毕竟是这个家的独生女儿,一向受到父母的娇惯,既然女儿喜欢,又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做父母的也不好太反对。为了宝贝女儿的幸福生活,谭一虹的父母也就默认了粟森。
  粟森刚开始虽然对谭一虹隐瞒家世有点不满,他怕别人说自己攀高枝,但终究爱情战胜了一切。况且,谁不希望自己找个家境好的女友呢。
  2000年4月两人结婚后,粟森的家庭没有能力为他们买房子,靠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工资收入买房子更是杯水车薪。谭一虹的父母不忍心让女儿受苦,便让小两口和他们住一起。虽然粟森很不愿意寄人篱下住在岳父岳母家,但是,自己没有能力买房子,也只好做这个权宜之计了。
  粟森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结婚后自己跟妻子就是一家人了,自己家境一般,将来的前途和生活全要仰仗岳父一家照顾。所以,粟森为了表示对谭一虹的忠心,他把财权交给妻子,工资全部交给妻子,谭一虹每月按时给粟森发放零用钱,粟森也没什么意见,安心和谭一虹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粟森想:“以后这个家庭所有的财产都是我和妻子的,还分什么你我啊。”
  粟森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他结交了很多朋友,免不了有一些应酬,这样粟森兜里的零花钱就花得特别快。有时候连续请上几次客,兜里就见底了。粟森的这个“毛病”很快被妻子发现了,谭一虹开始翻看粟森的口袋,见他兜里钱多了就拿出来,少了就补上,一般能够保持在几百元左右,粟森觉得妻子是在关心自己,又省心又满意。
  但是,谭一虹在金钱上的控制使粟森慢慢有些捉襟见肘。有一段时间他连续请朋友吃了几次饭,谭一虹嫌他花得多,免不了嘟囔几句。对此,粟森虽然不太愉快,但毕竟自己也太过分了,所以对妻子的数落他还是坦然接受了。
  夫妻交恶,矛盾丛生冷战升级
  粟森的家庭境况是无法跟谭一虹相比的,所以粟森在跟谭一虹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一直在努力缩短他们之间的差距,在银行工作了几年后,粟森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发挥才能的机会,就想另觅高处,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谭一虹也觉得粟森在单位里干下去也没什么出息,也希望粟森出去开创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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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遗落在加拿大的血色浪漫(2)



  在谭一虹的鼓励下,1995年年底,粟森毅然决然辞去了令人羡慕的银行工作投身商海。之后,在谭一虹父母的帮助下,粟森到了一家商贸公司工作。但是,能力平平的粟森在这家公司干得并不愉快,工作了几年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与谭一虹结婚之后,对这家公司厌倦了的粟森又央求谭一虹帮忙换一个工作,于是谭一虹找到在某单位担任领导的舅舅,舅舅就让粟森到他公司下属的机票代理处工作,并给粟森安排了经理职务。
  谭一虹全家满以为粟森这回应该满意了,好好工作了。谁知干了几年,粟森依然一事无成,又不想干了。这回谭一虹也生气了,让粟森自己找工作去,可是一无所长的粟森在外奔波了几天后,发现比自己年轻学历高能力强的人比比皆是,没有哪个公司愿意要他,于是他也懒得出去了,就窝在家里吃闲饭。
  结婚时间一长,两人的脾气都暴露出来了,他们都是性格倔强的人,脾气同样比较暴躁,两人常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跟岳父岳母一起居住,粟森“赋闲”在家,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生活,不能不使两位老人有所微辞,他们也不能不旁敲侧击地提醒女儿。每当谭一虹下班回到家里时,发现粟森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打游戏,气就不打一处来。有一次谭一虹生气地说:“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还像个男人吗?哪家的男人没在外面工作赚钱养家啊?你就知道吃闲饭!我怎么瞎了眼找了你这个累赘。”粟森也急了:“你说谁是累赘?我不过是暂时没有工作,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知理亏的粟森没敢和谭一虹继续吵下去。
  当天晚上,谭一虹洗澡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粟森顺手就接了电话,谁知对方听见是一个男声后,马上就挂了。粟森莫名其妙,一查电话号码,居然是自己以前在银行的同事王京生。当年,王京生也是谭一虹的追求者之一,现在依然跟谭一虹同在一个单位。联想到最近谭一虹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而且还时常在外面应酬,有时候深夜才回家,不禁让粟森疑心顿起,接着粟森又查看了谭一虹的手机短信,又发现一条王京生发来的内容暧昧的短信,粟森禁不住妒火熊熊。
  粟森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冲进卫生间就对谭一虹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哼,我说你怎么开始嫌弃我了呢,原来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谭一虹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解释,但是粟森什么也听不进去,两人开始吵了起来。从此,多疑的粟森常常盘查谭一虹,两人的关系一度紧张起来。谭一虹一看粟森什么事也不干,却时刻猜忌自己,她干脆来了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气得粟森成天在屋里乱转。
  怀疑妻子有外遇,是引发粟森和谭一虹发生激烈冲突的导火索。但深层次的原因是自己寄居在岳父家,有没有能力成就一番事业,粟森内心里感到无比自卑。随着与妻子冷战升级,粟森心里特别难受,也很矛盾。他想跟谭一虹分手,但又下不了这个狠心,家里人也劝他忍耐一下,千万不要离婚。这段时间,粟森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脾气暴躁。
  但是这样的生活毕竟不是正常的,粟森苦苦想着对策。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前途,粟森想到了出国。如果出了国,就只有谭一虹和自己两个人了,自己将不再寄人篱下,也没有了情敌的威胁,那该多好啊。粟森想起2002年6月时,岳母曾经提起她有熟悉的人可以办移民到加拿大,当时还问过小两口想不想移民。
  下定决心之后,粟森征求谭一虹移民加拿大的意见,谭一虹不置可否。于是,粟森向岳父岳母提出了想移民加拿大的想法,认为出去可以找到新的发展,将来生个孩子就是加拿大籍了,外籍华人在中国多吃香啊。谭家二老见女儿没有反对,觉得粟森有这个想法可以支持,作为父母应该为他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总比呆在国内什么事也不干强啊。
  谭一虹的父母为女儿女婿办的是投资移民,也就是在加拿大有投资的,其家人可以移民到加拿大。为办移民,谭一虹的父母总共花费了65万元人民币,其中粟森的父母拿了10万元。
  移民国外,争吵中掐死妻子
  2004年8月2日,在办理完所有移民手续之后,粟森和谭一虹抵达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顿市,因为谭一虹的表姐赵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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