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有一个公公与媳妇通奸,被儿子告了,察合台判将两人一起处死。
那位公公在死前说道:“我与媳妇通奸,该死;你与后母通奸,该当何罪?”
察合台生气地说道:“王爷犯了律令,怎能与你百姓一样处治,何况我还享受‘九罪不罚’呢?”
直到建立大蒙古国,成吉思汗在开国大典的忽勒里台大会上,任命他的养弟失乞忽秃忽为大断事官。
此时,塔塔统阿与西里胡笑夭儿已经创制了蒙古文,失乞忽秃忽在他们两人的帮助和指导之下,把成吉思汗平日的“讲话、命令、规则”等记录下来,写在纸上,定名为《大札萨》。
这里的“大”是强调其重要性,“札萨”在蒙古语里,意思为法度、法令,主要是指成吉思汗的命令。
成吉思汗对这位大断事官养弟十分信任,赋予他至高无尚的权力,他可以自己立法,自己执法,自己判决。
失乞忽秃忽也没有辜负大汗的信任,办案十分认真与公正,而且忠心耿耿,廉洁自律。
在蒙古社会中,大汗是最高统治者,享有至高无尚的权威。按照当时的习惯,大汗的言论、命令,就是法律。
因此,成吉思汗颁布的“大札萨”,就是记录成吉思汗的言论、命令的法书。
成吉思汗在“大札萨”中,规定了各类人员的权利义务,以及违反规定时的处置办法。
他规定万户官,千户官和百户官们,要在年头与岁尾前来听他的训戒,回去以后才能实行奉行,管好自己的军队。
“如果他们住在自己的营帐里,不听训戒,就像石头沉没在深水中,箭头射入芦苇丛里般地消逝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人就不适于当首长。”
成吉思汗要求他的“万户官、千户官和百户官们,每一个人都应将自己的军队保持得秩序井然,随时作好准备,一旦诏令和指令不分昼夜地下达时,就能在任何时刻出征”。
因此,他规定人们必须留在指定的十户、百户、千户之内,不准转移到其他地方,如有违反,迁移者要被处死,收客者也要受到严惩。同时,大札萨中要求人们为统治阶级竭忠尽力,平时“应像牛犊般地驯顺,”战时投入战斗时“应像扑向野兽的饿鹰”。
四杰在我左右;又有术赤带、畏答儿二人立我之前,我就十分放心了。”
这次分封时,畏答儿已经牺牲在前了,成吉思汗仍追封他为千户,让他儿子继位。
对术赤带,成吉思汗也封他为千户官,命令他管理兀鲁兀地方四千户。为了表彰他的功绩,成吉思汗又把自己的次妻亦巴合赐给他为妻,也能看出时对他的重视了。
当时,成吉思汗借口是在恶梦中惊醒过来,说是由于亦巴合睡在他身边的原因,上天托梦于他,令他把亦巴合让给别人为妻。
其实,这里有一段微妙的故事哩!
一天,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去母亲孛儿帖帐中有事,回来路过亦巴合的帐房前,不由得便想去看看她。
第四部分找机会刺杀成吉思汗
亦巴合与莎儿合里塔姊妹俩,全是王汗的弟弟札木合敢不之女,攻打王汗时,她们两姐妹一起成了俘虏。成吉思汗见亦巴合姿色出众,便留作自己的次妻,妹妹莎儿合里塔面貌平平,年龄也小一些,就给幼子拖雷为妻了。当时,术赤早已看中亦巴合,只是怯于父亲的威严,未敢当面提出来。
在当时的蒙古,父亲死后,儿子妻后母是正常的习俗,父亲活着,也有儿子与后母间通奸之事,屡见不鲜的。
这工夫,术赤便一头撞了进去,只见亦巴合独自一人在床上躺着歇晌,便回身关紧帐门,向床边走去。
由于亦巴合刚来到成吉思汗大营,对术赤还不认识,一时紧张得从床上下来,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走进大汗妻妾的营帐?”
术赤对她说道:“你别害怕,我是大汗的长子术赤。”
亦巴合听后,忙着去衣架上要取罩衣,因为她这时只穿了很短的内衣在休息。
术赤已看出她的心意,急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对她说道:“别去拿了,就这样好……”
说着,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说道:“自从上次我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因为被父汗留你在这里,我……”
产,且得处分其身体”的权利。
此外,还有“成吉思汗的箴言。”所谓“箴言”,在蒙在军法方面规定得更具体、严厉。“临阵先退者处死,出征逃匿者处斩,死于军中者,若其奴仆驮尸而还,即以死者之富产给予其奴仆;若他人驮尸以归,则可得死者的妻奴富产……”。
还规定:十户长不尽职者,可以另选;出一令,发一言,必须三人说对,然后可行,否则,令勿出,言勿发。
札萨中还规定保护私有财产,“奴盗他人财物,此奴及其主人皆当杀;逃奴及收留逃奴者皆死;盗马者必须赔偿,被盗马匹在破获之后,应以九匹相同毛色的马匹归还原主。如无赔偿能力,可收其子女相抵。若无子女,应处死刑。”在这里,偷盗者的子女,生命只相当一匹马。成吉思汗还多次申明,捉获逃奴、俘虏而不归还其主者,处死刑。
在札萨中,还根据游牧民族的生活、生产的需要,对保护草场,保护牲畜、生活禁忌等方面做出了种种规定,禁止草生时锄地,不准污染水源;对通奸、鸡奸、谎言、私斗、间谍行为等都有严厉的处罚规定,有的要处以死刑,特别是因遗火而烧毁草原的,要杀死全家。
成吉思汗在其律令中,还保留了一些蒙古部落中一些落后的习惯和宗教色彩。
蒙古人平日不许洗涤衣物,认为洗后晾晒,天将发怒,引起雷击等。对吃食,不能说食物是不清洁的,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吃饭时被噎住了,要拉出去惩处。严禁在水中小便,或在灰烬上撒尿,不准跨火、跨桌、跨碗、碟等。
父亲死后,儿子有权决定其庶母的命运,除生母外,可将其庶母收为妾或是送给他人为妻、作妾等。在大礼萨中还规定了那颜贵族享向哈赤温问道:“不知三王爷可记得小时候的好朋友燕札鲁儿了?”
哈赤温一听,不禁一愣,这燕札鲁儿是阿勒坛的小儿子,与自己年龄相当,曾在斡难沙中救过自己的性命,后来阿勒坛背叛了汗兄,投靠了王汗,以后又去了乃蛮部,在太阳汗死后,就不知去向了。
这工夫,听他突然相问,便意识到此人可能有些来历,便顺口答道:“我怎能忘了他?在斡难河里,他救过我的性命,是我的恩人呢!”
那人听了,面露伤感之色,说道:“燕札鲁儿如今可吃苦了!”
哈赤温忙问道:“他在那里?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那人说道:“他正过着非人的日子,我……我是他的异母兄弟,名叫札兀也帖。”
这个札兀也帖说完之后,从一个鹿皮袋中掏出一个小包袱,他慢慢打开包袱,只见光灿灿地耀人眼睛,原来是一件镶满珍珠的鹿皮坎肩,他把这件宝物双手捧着,对哈赤温说道:“这件宝物是我们家的祖传,燕札鲁儿要我代他送予三王爷,务必收下吧!”
哈赤温听了他的话,又看着那件宝物,心中十分惊奇,只得装作什么也不懂地推辞道: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收下他这件珍贵的礼物,不妨请你把话说清楚,他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札兀也帖立即微微一笑,说道:“三王爷果真是个好人,又是一个明智之人!说起来,我们都是那颜的子孙,只是因为我们的父亲阿勒坛一时糊涂,背叛了大汗,弄得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撇下我们兄弟五人钻在山洞里,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
哈赤温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来投靠大汗呢?”
札兀也帖忙答道:“因为父亲得罪了大汗,我们害怕会遭到大汗的报复,不敢来呀!”
哈赤温摇头说道:“你们看错人了,我的汗兄是个很宽厚的人,他绝不会对你们进行报复的,何况你们与他又没有结怨。”
札兀也帖又说道:“燕札鲁儿想请三王爷替我们兄弟五人向大汗求情,让我们回来吧!为了表示我们的真心实意,便把那件珍藏多年的宝衣献给你。”
哈赤温立即说道:“明天我就去向大汗提出来,他不会反对你们回来的,更不会对你们进行报复,你就放心罢!现在,我们只管喝酒,别想得那么多了。”
于是,哈赤温与札兀也帖重又大吃大喝起来。
其实,这个札兀也帖的话全是耍的花招,他们请求回来的目的不是要真心归顺,而是借着归顺的幌子,找机会刺杀成吉思汗,为他们的父亲报仇。
第四部分决心永远为大汗效劳
早在乃蛮部的太阳汗被成吉思汗的大军打败之时,阿勒坛一见大势已去,便领着亲信与五个儿子仓皇逃走了。
后在成吉思汗兵马追杀当中,他的部下有的战死了,有的离开了他,最后只剩下他们父子六人躲进了一个山洞里,才幸免被成吉思汗的追兵发现,而活了下来。
由于心情的郁愤与不平,阿勒坛一病不起,临死前,对身边的五个儿子说道:
“论出身,我的家才是乞颜氏的黄金贵族,合不勒汗是我的祖父,忽图刺汗是我的父亲,我是拥戴他称汗的亲贵老臣,他当上了成吉思汗以后,便翻脸不认人,把我一脚踢开了,你们要为我报仇雪恨,不然,我死不瞑目!”
阿勒坛死后,兄弟五人连续研究了几天,也未想到可行的报仇办法,他的长子乔连山说:“我们一无将,二无兵,只凭我们兄弟五人怎能向成吉思汗报仇?人家千军万马防备又严密,岂不是自去送死么?”
老二窝也列说道:“我们不去报仇,也不能在这山洞里等死,干脆出去与成吉思汗拼了!”
老三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现出一筹莫展的样子,老四札兀也帖看着老五燕札鲁儿说道:“你小时候与成吉思汗的三弟哈赤温是好朋友,又曾经救过他的性命,能不能通过这层关系,找到办法呢?”
燕札鲁儿年纪虽不大,遇事却很谨慎,他听了几位哥哥的话,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去报仇?”
现在札兀也帖提到了他与哈赤温的关系,于是,大着胆子向四位兄长说道:“有一个问题不明白,父亲要我们替他报仇,报什么仇?他又不是成吉思汗杀死的,怪成吉思汗是没有道理的呀!”
乔连山立即说道:“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若不是因为成吉思汗排挤我们的父亲,我们能落到这一步吗?父亲也不会这么早就死的!”
燕札鲁儿说:“请四位兄弟想一想,是父亲违犯了成吉思汗的号令,自己领着全氏族的人主动离开了成吉思汗,怎能反怪人家排挤。”
乔连山又说道:“你怎能帮着成吉思汗说话呢?当然,成吉思汗对我们好,父亲能走吗?”
燕札鲁儿又说道:“兄长们比我年长,也该记得吧!对成吉思汗的号令,其他氏族的人都乐意遵守,父亲为什么不顺从?把过错都推到成吉思汗身上,也不公平吧?”
老三赖窝儿说道:“五弟的话有些道理,父亲是病死的,又不是成吉思汗杀死的,向人家报什么仇?父亲自己脱离了成吉思汗,投向成吉思汗的敌人的怀抱,加入了反对成吉思汗的阵营,这也不能怪成吉思汗呀?”
乔连山坚持道:“这个仇,你们不报,我是要报的!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成吉思汗算帐!?
赖窝儿不服气地说:“说大话,放空炮,一点用处也没有!成吉思汗是全蒙古的大汗,平日出门,都有那么多的侍卫护着,你有机会靠近吗?”
乔连山又说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就不听父亲的遗训,不为他报仇了?”
燕札鲁儿忙说道:“请大哥冷静地想一想,真是有仇要报的话,我会二话不说,绝不装孬种的!可是,这,这……这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恶果,怎么能怪罪别人呢?”
兄弟五人争论了一整天,也没有弄出个子丑寅卯来,两天后,燕札鲁儿与札兀也帖单独商量出一个办法,向三位兄长一说,他们只得同意让札兀也帖带着那件家传的珍珠坎肩,送去给哈赤温,请求成吉思汗答应收留他们,然后再伺机刺杀成吉思汗。现在,札兀也帖见到哈赤温以后,通过几次交谈,内心深受教育,觉得燕札鲁儿的话里是对的,这个为父亲报仇的想法确实荒唐。
次日上午,哈赤温带着札兀也帖去见成吉思汗,把他送给自己的珍珠坎肩拿出来,献给他的汗兄以后说道:“阿勒坛叔叔已经病死了,他的五个儿子想来投靠大汗,请汗兄决定是否收留他们?”
成吉思汗立即说道:“阿勒坛叔叔主动离开我,不是我抛弃他的,他自寻死路怪不得我呀!他的五个儿子与我无怨无仇,又是我的堂兄弟,什么时候回到我这里来,我都欢迎他们!”
札兀也帖听了更受感动,忙跪下说道:“大汗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使我深受教育,我一定回去让我的兄弟们及早前来,并永远记住大汗的恩情。”
成吉思汗忽然说道:“我记得你们的五弟燕札鲁儿曾经救过哈赤温的性命哩!有过这件事吧?”
说完,他转脸看着自己的三弟哈赤温,见到哈赤温连连点头之后,又对札兀也帖说道:“燕札鲁儿是哈赤温的救命恩人,他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你父亲对我也有恩,他是当先站出来提议让我担任大汗的,可是,又是他主动离开我,走上反对我的敌人的阵营中去了!”
哈赤温说道:“自古以来,恩要结,仇要解,何况我们之间只有恩,没有仇怨呢!”
后来,成吉思汗把珍珠坎肩交给三弟说:“你留着,作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