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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事情就不要让太太老爷知道了。”
“小姐放心吧，奴婢不会多嘴乱嚼舌头的。”
再次出府，瑾芸的心情明显不如之前那般激动和开心，她坐在马车内，安安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在同一辆马车的语桐和宋妈妈两人对视好几眼，也不敢说话，马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宋妈妈，跟赵二哥说一声，先去玉阁看看玉器，然后再去赌石一条街。”
瑾芸这么一说，宋妈妈连掀起马车一侧的车帘，按照瑾芸的意思吩咐赵二赶车去玉阁。
赌石一条街是夏远生最近发现的一个专门赌石的地方，瑾芸为了更了解盛京这边的赌行，特意让夏远生跑了不少地方，将比较集中，且出绿质量比较高的地方都记下来，一一跟瑾芸汇报。
瑾芸并不想集中在一个地方去赌石，这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隔三差五换个地方的话，相对会安全一点，但对于那些可以出绿的毛料，瑾芸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提高毛料的价值，单靠卖毛料赚钱，这远远不够。
赵二现在对瑾芸常去的地方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玉阁门口，下了马车，瑾芸径直往里走，因着玉阁里边的人见过瑾芸，看到她后，都知道是小小姐来了，连忙通知掌柜胡叔过来。
“奴才给小小姐请安。”胡叔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在瑾芸身后搜寻，好像是在找人，瑾芸见状，也猜到他在找谁，开口道，“我娘身子不适，在家中休养，今儿我就过来瞧瞧看有没有好看的物件。”
“小姐没大碍吧？”提到华氏，胡叔还是有些紧张。
瑾芸摆了摆手，道，“家中事务繁多，母亲就是累着了，歇着就好。”瑾芸并没有提及半点有关华氏怀孕的事情，胡叔看宋妈妈也过来了，倒也没有多想，紧紧跟在瑾芸身后，看看自己能做点什么。
“上次宋妈妈给您送来的那毛料可有做成成品？”
“回小姐话，都做好了，卖得也不错，现在店里只剩一堆镯子和一块玉佩，不过已经有人预定了，差不多这两天就会过来取货，算下来，差不多一共买了一万两千三百两银子。”
一听卖了一万多两银子，瑾芸倒是有些意外，她原本只打算试试看做出物件能否卖出去，没想到还卖得这么好。
“那除去人工费用什么的，差不多能赚多少？”
“打磨加工的师傅都是从外头请来的，花了两千多两银子，其他扣除算下来，也差不多能有一万两银子吧，这毛料的成色还不错，价格也挺高的。”
胡叔这么一说，瑾芸顿时有些心动，要是往后毛料都自己加工的话，岂不是赚得更多？
第八十五章兴奋
到玉阁，瑾芸的目的倒不是为了买好看自己喜欢的玉器和翡翠首饰，而是为了吸取灵气，等积攒足够多的灵气之后，瑾芸才准备前往赌石街去找能出绿的毛料。
几乎是每到一个摆放玉质或者翡翠原料做的物件跟前，瑾芸都会停留看上好一会，走在瑾芸身后的胡叔也跟着走走停停，见瑾芸看了不少，也没有看中一件，心底暗自着急。
有人在旁边看着，瑾芸总觉得吸收灵气不能集中，忍不住开口道，“我自己看看就好，不用跟着，胡掌柜的，您忙您的吧。”
玉阁也是老店了，每天来往的客人不少，有些身份比较特殊的，基本上都是胡叔亲自去接待，他也不好总跟在瑾芸身边等着差遣，这会瑾芸这么一说，他也没有推辞，道，“那小的先告退，若小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过来就是。”
瑾芸朝胡叔点了点头，胡叔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随手招了一个徒弟过来，让他跟在瑾芸身边，担心瑾芸有事找不到人。
一看胡叔离开了，但多了一个人在旁边，跟之前的情况相比也差不多，瑾芸愣了一下，想支开那小徒弟，不料那小徒弟是一个老实的主，胡叔吩咐他跟在瑾芸身边，瑾芸怎么说，他也不离开，无奈之下，瑾芸只得作罢，任由那小徒弟跟着。
倒是语桐见瑾芸不喜那小徒弟靠近，灵机一动，竟是拉着那小徒弟，指着一个玉质花瓶道，“这个花瓶真好看，你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么？是用一大块玉慢慢雕刻出来的吗？”
那小徒弟一看笑靥如花的语桐，顿时满脸通红，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半响后才吱吱呜呜道，“好，好的，我，我告诉你。”
语桐这一举动倒是让瑾芸倍感意外，要不是场合不对，瑾芸肯定会忍不住出声赞扬语桐一番，着实让瑾芸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语桐也并非胆怯和木讷，至少现在看来，可是聪慧机灵得很，比起碧桃，也丝毫不差。
瑾芸朝语桐投以赞赏地目光，语桐像是得到鼓励一般，拉着那小徒弟更是问个不停，原本安静的她，此时眉眼带笑，顾盼生辉，整个人看着灵动不少，弄得那小徒弟都不敢直视。
没有陌生人跟在身边，瑾芸顿时觉得舒爽不少，遇到成色不错的物件，她都会站在一旁多看一会，但也不敢从一个摆件上吸收太多的灵气，她担心吸收过多，会影响那些玉饰翡翠地整体感官，玉阁的东西不少，她可以每一件均匀地吸收。
因着是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上，瑾芸还是没有太大的顾忌，且胡叔有交代，玉阁上下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个看着格外白皙的小姑娘可是小小姐，没有瑾芸的吩咐，她们也不敢上前来打扰，瑾芸一路转下来，倒是格外的清净。
“咦，好巧，又遇到你了。”
声音有些耳熟，瑾芸循声望过去，正好看到一个文质彬彬，温润儒雅的中年男子，见他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瑾芸一时愣住了，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这个人的信息，看着倒是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倒还真的不记得是谁了。
见瑾芸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那中年男子猜着估计是忘记他了，连出声提醒道，“不记得了么，上次在下在小姐手中买了一快极品翡翠的毛料走，紫翡翠那次。”
这么一说，瑾芸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跟这中年男子重合的身影，她笑着道，“原来是文老板，好巧好巧，您这是过来买什么么？”
“前些日子在这里预定了一对手镯和一块玉佩，今儿过来交钱，顺便把这三件东西带走。”
文老板这么一说，瑾芸几乎是立马断定他就是胡叔口中说的那个预定好的顾客，瑾芸对文老板倒是有些好奇，便问道，“文老板是做玉石生意的么？”
事实上，瑾芸看着文老板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他眼中没有商人的那种金钱的欲望，神情极为淡漠，且浑身透着一股书生才有的文雅，举手投足间，又带着几分难以形容的贵气，怎么看也觉得跟商人挨不上边，可要不是商人，买那么多玉石毛料，又是定手镯玉佩的，好像又说不大过去。
文老板听到瑾芸的话，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笑着回道，“我看着很像是做买卖的？”
瑾芸摇了摇头，她虽说见过的人不多，把上辈子的也一起加上，也不曾遇到过有商人像他这样气度的，商人眼中几乎都带着一股浓厚的欲望，谈及钱的时候，目光都是灼热的，可文老板明显不同。
文老板笑了笑，好一会才说道，“我就是喜欢玉和翡翠的东西，有时候自己动手做一些玉器，只是寻常很难见到成色不错的，倒是小姑娘你，赌石运气很不错，往后要是有上层的毛料，能否先卖给我呀。”
许是之前两人有过交易，再次相见，文老板倒是有些自来熟，说起话来也不如第一次见的时候那般客气，不过，言语间却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
“好啊，那文老板可要出高价才好。”说完这话，两人相视一笑。
瑾芸虽说有想着自己加工毛料，不过，文老板让她觉得是可交之人，若到时候真想出手毛料，眼前这人确实是不错的人选，而文老板对瑾芸，更多的是好奇，他很奇怪这么一个小丫头，在他跟前的气场怎么那么强，寻常人看到他都会忍不住想远离，唯有瑾芸丝毫不怕地想要靠近。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之后，文老板道别离开，瑾芸也按照计划继续吸收灵气，看着右眼光球中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光球越来越通透明亮，瑾芸整个人的精神也变得异常清爽，让她有种想一直吸收灵气下去的冲动，但因着后面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她也不好一直待下去。
灵气积攒得差不多之后，瑾芸带着语桐和宋妈妈离开，不过临走前，她象征地拿了一根玉簪和一个天然花玉雕刻摆件，在里边带了将近一个时辰，要是一件都没看上，倒真容易让人起疑心。
出了玉阁，瑾芸他们直奔赌石街，因着之前夏远生有把这条街的情况都告诉瑾芸，所以尽管瑾芸是第一次到这，但还是很快就挑出一家信誉最好，毛料最多的夏家赌行。
到夏家赌行门前的时候，这边热闹非凡，而瑾芸，宋妈妈和语桐的出现很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在夏家赌行赌石的都是一些老少爷们，除了夏家的女儿，也没有见过别的女人。
众人的目光让瑾芸她们浑身不自在，不过瑾芸为了赚钱，也没法子，好在现在天气不热，此时瑾芸披了一件斗篷，遮住了大半个脸，也看不大清她的面貌。
“呀，出绿了，出绿了。”
解石房传来一阵欢喜的呼喊声，那些人的视线很快就从瑾芸她们身上挪开，而注意力自然也转移开来，瑾芸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里人太多，尤其是男人，瑾芸有些不安，便小声对跟在身后的语桐和宋妈妈道，“语桐，妈妈，你们跟在我身后，别走开了。”
“放心吧，小姐，我们不会走开的。”
有宋妈妈和语桐的肯定答复，瑾芸这才安心下来，开始挑选毛料。
比起上次的赌行，夏家赌行的毛料更多，有一个很大的场子，上面堆满了层次不一的毛料，卖法也不一样，有的是论块卖，有的是论斤卖，每个人看好了，给完银子就可以让这赌行的解石奴解石，不管多便宜的毛料，解石都是免费的，比起解石还有要求的赌行来讲，这个倒蛮入顾客的心。
看到成堆成堆的毛料，瑾芸心底有些担心，不知道右眼的灵气能用多久，有了这个顾虑，瑾芸直接走到要价最高的毛料堆跟前看，她现在想着的是不能浪费一点灵气，得从出绿最高的地方开始。
一看最好毛料的要价起价就八千两一块，瑾芸有些担心，问道，“宋妈妈，一共带了多少钱出来？”
“回小姐话，有两千银票，另外还有五百的银锭子。”
瑾芸有些惊讶，想着怎么才这么点，连问，“才这么些钱么？”这都不够买半块毛料的。
“只有这些了。”宋妈妈有些无奈，这些钱虽不多，若是寻常人家过活，可也能用个十来年，但买毛料的话，确实不多。
无奈之下，瑾芸只好朝另外一堆的毛料走过去，看到上面的标价是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才开始站定，用右眼去探寻可以出绿的毛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瑾芸右眼一扫，竟然那么一大堆的毛料一下子都看透了，那些里边有玉石翡翠的，一览无余，就像是平日里双眼看其他东西一样，没有半点阻碍。
这个发现让瑾芸喜出望外，心想要是这样的话，这场子里的毛料看下来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她顿时觉得大把大把的银子很快就要堆积成山，一想到可以赚不少钱，瑾芸顿时眉开眼笑，极为激动。
第八十六章 进账
语桐是第一次跟着瑾芸到赌行，看着周围的人神情各异，从解石房出来，有些人欣喜若狂，有些人痛哭流涕，这样的场景着实跟赌场相差不离，语桐有些紧张不安地拉了拉宋妈**衣袖，小声道，“妈妈，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这里的人都怪怪的。”
宋妈妈拍了拍语桐的手背，示意她放松，安慰道，“放心吧，小姐她自有分寸，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跟你也差不多，等你回头看到小姐赚钱了，你就不会吵着说要回去了。”
“真能赚钱么？”
宋妈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当然能赚钱，虽然说要靠运气，但咱们还是相信小姐吧。”
在语桐和宋妈妈说话的功夫，瑾芸就已经挑好一块毛料，看管毛料的灰衣男子见瑾芸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女娃，有些迟疑地打量着瑾芸，好一会后出声道，“小姐，你挑的这一块一千五百两哦。”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这话一出，瑾芸就知道是担心自己付不起钱，她也不解释，直接朝宋妈妈招手，宋妈妈见状，连走到瑾芸跟前，问道，“小姐，怎么了？”
“一千五百两给这小哥吧。”
“好叻。”到底是见过一次市面，这次宋妈妈给钱给得很是痛快，没有丝毫的犹豫，灰衣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小看瑾芸了，连忙笑着招呼道，“小姐是现在就要解石呢，还是等会？”
灰衣男子话音刚落，瑾芸就回道，“现在就解。”
早点解开早点卖掉，这样她才有本钱再买几块更好的毛料，然后才能有更多的钱出来。
进了解石房，里边的人不多，瑾芸双眼在屋里扫视一圈，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屋子里的人看到瑾芸她们进来，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不过，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多集中在正在解开的毛料上，并没有过多关注瑾芸。
在轮到瑾芸的毛料解石的时候，那解石奴突然开口问道，“小姐，你这毛料出绿的话，可是当场就卖？”
瑾芸也不知道对方问这话是想做什么，她点了点头，道，“恩，要是出绿了，自然就出手卖掉的。”
得到瑾芸的答复，解石奴也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三丈远之外，十来个男人聚着的地方说了几句，不知道说到什么，那些人都朝瑾芸这边看了过来，而后又点了点，解石奴说完往回走的时候，其中有三四个人也跟着过来了，站在瑾芸不远处看着，瑾芸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做什么，解石奴看瑾芸有些迷茫地神情，便开口解释道，“这些老板都是想要买毛料的，小的跟他们说小姐的毛料要是出绿就会出手，他们过来瞧瞧。”
解石奴这么一说，瑾芸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