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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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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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燕都冬天里从来没有下过冰雹吗?”李敏扫过一眼严管家脸上。
    严管家总算是回过神来,神情严肃地抱拱双手,答复李敏说:“去年冬天,已经下过一场。虽然,冬天下冰雹不常见,所以,去年下冰雹的时候,燕都里百姓死伤惨重,屋子、马车、马匹等更是损失惨重。”
    “嗯。”李敏点头,“虽然本妃也不敢百分百说肯定下冰雹。可是这种天灾的事儿,哪怕是宁可做过,也不可错过。防患于未然,不怕错,只怕没有做。”
    严管家无疑对于她这句话只有钦佩的道理。紧接,奉她命令,赶紧骑着马到军部报信儿了。
    当时,朱隶在军部主持公务,还没有休息。招揽了公孙良生等几个谋士,以及这几天自己身边带的孟浩然等亲信,在屋子里开会。
    主要是,这两天把刚建好的粮仓巡视下来以后,无疑发现了一些问题。
    “粮仓不够,像今年秋季丰收,要贮存的粮食,比起往年多,结果多出来的粮食没有地方放,只能先暂租商户的库房。”
    对于主子说出来的这些问题,公孙良生等谋士是直认不讳:“没有预计到今年粮食超额大丰收,再有主子得力,在京师里,让皇上和兵部同意调集了上百辆粮车运送粮草和棉被,送到了我们燕都。解了部队后顾之忧。”
    “粮草棉被充足,才能解我们部队与任何人打仗的后顾之忧。但是,贮存、安全的问题,更是重中之重。老百姓们,好不容易把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粮食交给我们部队,结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会导致老百姓对我们信心大失。”
    听见主子这句话以后,屋里的人都没有了声音。
    岳东岳直言:“主子富有远见,此事是臣等办事不力。”
    “先不要急着自责。”朱隶实际上不太喜欢动不动上门就先请罪的部下,因为这种只会想着降罪可以解决问题的臣子,其实是把难题都丢到他人头上,相当于无能,比起做错事更可怕。
    比其他人更了解朱隶的公孙良生,作为表率从众人里面走出来说:“主子,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子的心急,臣等可以理解。无非是主子是担心,好不容易吃到口的东西要是被迫吐出来,得不偿失。”
    朱隶闻之一笑,墨眸子弯成两个弧度,道:“公孙说的是,还是公孙最知本王的心思。本王从来对吃到口的东西,没有再交出去的道理。”
    由此可见,护国公是一个极尽霸道的人,只是,平常貌似收敛斯文的表象,没有能让人察觉。
    屋里等其他人,都是竖直了背部,神情肃穆,等朱隶发话。
    朱隶却是宛若沉思了下来。
    其实,刚才公孙良生那句话,是另有所指,保不准这屋里的人,全都能听得懂。但是,公孙的话,确实是说到他心头上了。
    万历爷知道他逃了。而且,他逃跑之前,把他部队过冬最需要的棉被粮食都给骗走了。
    没有什么东西,比棉被粮食对于军队而言更重要的东西了。这些,都是保证部队能安全过冬的关键。只有吃饱肚子不畏寒冬的部队,到明年来春,可以很快重振旗鼓,无所畏惧,所向无敌。
    万历爷最怕的是他护国公的百万雄师,哪天如果真有心思南下的话。哪怕护国公真有心思南下,那也定是明年开春的事了。这会儿提供粮食棉被让他朱隶的部队安全过冬,万历爷只怕是认为自己脑子绝对是发神经了,才干出这种蠢事来。
    蠢事既然都干出来了,那要怎么办。皇帝的脑子里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亡羊补牢。
    再有今年北燕粮食丰收,之前他上兵部借粮的时候,曾经被兵部以这个理由刁难过,虽然后来被他以与八爷交换条件的交易,终于成功骗到了粮食。可是,八成,他在燕都紧锣密鼓建立粮仓的事儿,传进京师里了。
    以前,燕都不会说一点粮仓都没有的,毕竟那是国家的战略储备,哪怕他朱隶不做,朝廷也做着这项工作,以备需要。只是以前燕都产的粮食产量不高,因为荒田多,开耕田地的人少,而不是燕都种粮食的土地不好,所以,朝廷建起来的粮仓一两个,长年累月都放不满。
    按照以前的护国公还真都是没有注意这个方面,直到他朱隶用了公孙良生,公孙良生提议他在部队休兵之际,组织部队开辟荒田,自给自足。粮食到了今年,突然一下子大丰收。
    粮草足了,高兴归高兴,可是由于前期准备不足,问题来了。之前他们虽然有预计过粮食增产,多建了好几个粮仓,但是,终究还是预计不足。
    如今多出的粮食,除了一部分借租商户的库房来存放,但是,到底放在不是他的部队集中管辖的地方并不能让人足以放心,只怕突然生出意外。因此,多的粮食,只能是尽快再建立起可以存放粮食的临时库房,同时,粮仓的工作,继续进行着。
    公孙说他没错,他明知道这些弥补工作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是,没有办法安心。因为,他今天已经看见了万历爷的人,对他露出了獠牙的征兆。
    要他是万历爷的话,肯定是恨不得把他朱隶的粮仓全部烧了,让他朱隶颗粒无收,只能乖乖再回京师里求回他万历爷。
    “主子。”公孙良生瞅出他脸上那抹担忧的神情,小声道,“主子要是再不放心,除了粮仓的部队换为黑镖旗以外,再下一道军令,粮仓四周,方圆十里,不准闲人踏入。”
    “嗯。”朱隶的心思,似乎更重了一些。
    一个士兵突然来报,说是:“王爷,王爷府上的管家说是带了王妃的口信要给王爷。”
    屋里的人乍听这个消息,都是大吃一惊。尤其那些比较了解李敏的人,都知道,李敏绝对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而且,哪怕真有什么事儿,也绝对不会轻易求助于他人,哪怕是自己老公。
    朱隶的脸色闻声乍变,直声:“人呢?”
    严管家马上被人急匆匆领到了朱隶面前,抬头一看,朱隶脸上彰显很少见的紧张,严管家立马知道他误会了。想严管家在王爷府里工作了几十年,对朱隶这个主子,一样是从小看到大的。知道朱隶遗传了护国公一族那种冷血的凉薄性子,是很少这样深情外露的。
    要不是有紧急的事儿在身,严管家都要笑了。
    “奴才叩见主子。”严管家拂了膝盖跪下。
    朱隶是着急地站了起来,直走到他面前,一副废话少说的姿态,道:“府里是出了什么事儿?夫人又闹事儿了吗?”
    “主子。”严管家提醒,“夫人生病的事儿,奴才有差过人告诉王爷。”
    正因为知道尤氏生的不是大病,尤氏似乎更有理由可以借机闹事。如今听严管家说了不是尤氏这种小打小闹的事,那岂不是更可怕的事了?
    朱隶的脸色再黑了一层。
    严管家一看他心情更不好了,赶紧把话说了,不敢吞吞吐吐,道:“大少奶奶让奴才急着来告诉主子,是因为大少奶奶认为,可能燕都里要下冰雹了。”
    什么!
    震惊,一刹那充斥了整个屋子。
    冰雹这个事儿,肯定是大事儿。去年一场毫无预兆的冰雹,损毁了民屋上千。屋子一回事儿,最怕的是人命。去年燕都里因此死了上百个老百姓的事儿,让朱隶的心头直疼了一个月。因为被砸死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妇孺老弱。
    可去年那场冰雹,谁都预料不到,李敏怎么知道要下冰雹的。
    对此严管家回忆说:“大少奶奶问了奴才有没有听见打雷。好像打雷和冰雹有关。”
    打雷。刚才一屋子的人关在屋里议事,谁都没有留意到。
    在大明,现阶段对于冰雹的认识,无论百姓官员,都只是停留在冰雹善发于春季夏季,至于为什么会下冰雹,完全不知。既然不知道天降冰雹的道理,大家也就无从想象冰雹与打雷之间的关系。
    如果,倘若真的要下冰雹了,那肯定是要做好防范,包括组织危房的民众撤退逃避天灾。这样一来,消息传到百姓里头,如果冰雹没有下成,影响又是不小的。
    与公孙良生等人对了下眼神。公孙良生点头。朱隶拂袖出了屋。一群人跟在他身后。
    李敏在屋里等着严管家把消息通知了老公回来,结果,门口的人匆匆回来报信儿,说是她老公带了人回来了。
    对此李敏心里有些底,知道预防天灾的这事儿,若真做起来,八成要惊动到不少部门和人员,所以,老公慎重,要先回来问明白她。
    大部分人,都在屋外等着。朱隶只带了公孙走进了屋里。屋里的丫鬟就此都退了出去。方嬷嬷仔细关上屋门。
    花厅里,三个人对视了下。
    接下来知道这两人的疑问以后,李敏说起了何为冰雹:“冰雹,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是从积雨云降落下来的小冰块或冰球。和下雨一样,都是因为积雨云所造成。所以,打雷是下雨的前兆,也可以是下冰雹的前兆。唯一不同的是,下冰雹的条件比下雨更为苛刻一些,在于对于强对流空气的要求更为苛刻。”
    一番话下来,屋里另外两个人,听不听得懂为一回事,但是,最少肯定是听出了积雨云这些是属于专业名词的术语。可想而知,李敏绝对不是胡乱预测要下冰雹,是有根有据的。
    公孙良生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冲着朱隶:“王爷——”
    朱隶更是二话不再说,直接拍板:“本王自然信得过王妃,公孙你马上安排人下去,预防冰雹来袭,同时,一切动作暗中进行。”
    不先忙着宣告,当然,还是为了谨慎为鉴,避免给任何人借助这个机会有可乘之机。
    公孙良生领了命令以后,马上走出屋外执行去了。
    李敏上前一步,小声问:“王爷,据说王爷今天又去视察粮仓了,如何?”
    朱隶回头,看着她,心知她急于着急告诉他这事儿,其实一样是紧张粮仓。
    “外面的事儿,很难以让你完全不要挂在心上。但是,我还是希望敏儿先保重自己,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否则,让我这个为夫的,男子汉大丈夫,情何以堪——”
    他的声音那样沉重,那样郑重。
    李敏心头不由一紧,知道他这不是因为伤及自己的自尊心,始终还是被她之前那次晕倒给吓的。
    “王爷,请王爷更需务必保重。只有王爷安好,敏儿和孩子,在后方也才能安心。”
    那刻,他上前一步,几乎不假思索,伸出两手把她搂住,仔细地抱着她那身羸弱的骨头,心里很是疼惜,轻轻的呼吸声,在她的秀发上面轻抚而过,偎依着。
    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任务早在夜晚里紧锣密鼓地布置下去了。公孙良生办事,向来他们夫妇俩都是十分放心的。因此,现在等的,只有这场冰雹会不会下。
    不像城里某些人,是恨不得要下这场天灾。李敏知道自己老公一样,情愿这场冰雹永远不会下。因为即便防范措施做的再好,难免怕有疏漏,导致人命。
    最终,过了凌晨以后,这样一场史无前例,还是下了。民屋人员损伤的情况,及时地被汇报上来。
    朱隶没有在军部,是和她一起在王爷府里吃着早饭,一边听着下面不时递交上来的报告。
    尤氏昨儿吃了陶大夫开的药以后,正觉得好了一些,起来一样听说了下冰雹的事儿,赶紧爬了起来。
    毕竟去年那场冰雹造成的严重灾情历历在目。虽然去年她并不在燕都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在京师里听见时一样心惊肉跳。那会儿,为了这事儿,她和太后都一块儿吃斋祈福呢。
    消息,不停地从外面传回来,一开始都是不确定的消息,尤氏只能听喜鹊从外面帮她打听到的,说都督府对外宣称伤亡惨重,这心头一下子就沉了。
    果然,没过多久,伴随严重的灾情,有关之前风水先生预示城里飘着不祥之云的传说,传遍了燕都的大街小巷。
    尤氏沉着一张老沉的脸。
    喜鹊和孙婆子却都觉得她奇怪了。不是外面在传的这个不祥之云,会第一次到燕都来,这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这朵不祥之云指的是李敏。尤氏不喜欢李敏,听人家这样说李敏不是,本应该像以前那样拍手称快的。
    可尤氏的表情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过了许久,尤氏突然吐出一声:“一群傻子。”
    “夫人?”
    尤氏冷哼声:“让我猜猜,这个消息从哪里传出来的?宁远侯府,奉公伯府?都督府?肯定是的,不外乎这些地方。既然之前有人利用了奉公伯府,肯定不会少了宁远侯府的份。赵氏和林氏一样是个傻子,还不知道究竟自己死在哪里了。”
    喜鹊和孙婆子倒抽口凉气。
    尤氏睨视她们眼:“大少爷是不是昨晚上带人回来了?”
    这个消息,是个大动静,喜鹊不可能不帮尤氏留意。尤氏一早上醒来,喜鹊肯定要汇报,只是没有想到,尤氏居然在这时候惦记起这个事儿。
    “是的,夫人。”喜鹊答。
    “那就对了。”尤氏说。
    对了?
    “很快,有人要倒大霉了吧。”
    别说,尤氏这话,中了。
    李敏倒是还不知道,外面在相传她是不祥之云的事儿,而且是从宁远侯府里传出来的,不过,她是知道这话谁说的,那个风水大师司马文瑞。主要精力不在这儿,首先是因为谣言总是会不攻自破的。再有,首先她现在要和老公一块集中精力救灾。
    人员死亡的事儿是避免了,可是损毁的民宅,基本是避不过去的。朱隶连发几道命令,命令驻守燕都的军队进城救灾。
    同时,昨晚到今早上,一直亲自看守粮仓的公孙良生带着孟浩然回来了。
    两个人在朱隶面前跪下以后,都是一样面色有些沉重地说:“如王爷所料,真的是有人着急想动粮仓。”
    刚好,林氏由于不用接着跪了,得意洋洋,把司马文瑞预告冰雹的事儿说了出去。
    燕都里于是出现了,有风水大师和隶王妃都能预示冰雹的新闻。
    公孙良生拂袖起身以后,贴近朱隶说:“消息应该没错的。昨晚上,王爷下发命令的消息并没有走漏出去。但是,城里不少大户人家,好像都知道今早上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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