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多格确实想放了陈文安,求陈文安带自己远走高飞,很快的,她又知道,这是妄想。
陈文安静静看着多格,双手虚握,依然无力,心知这一刻钟,是在寻香公主算计之下,也是药力未消的时刻,反抗是徒劳的,因又闭了眼,极力倾听周围的声息。
多格自动忽略床里侧的王倾君,只从怀里摸出一颗蜡丸,捏开取出里面的药丸,想起李松柏的警告,便把药丸捏成两半,捻了半片药丸在指间,爬上床去伏在陈文安身上。
陈文安睁开眼来,眼神却没有抗拒,甚至带着一点情意。
多格心头狂跳,扯开陈文安嘴里塞着的帕子,候着他喘息空隙,便把药丸极速放进嘴里,含在舌根下,低头去亲陈文安,见陈文安没有反抗,似乎还有意配合,不由一喜,把药丸顶到舌头,卷放到陈文安嘴里,用舌尖一搅,搅成粉未。感觉到陈文安鼻息渐粗,心知药丸药效已发作,便颤动身子,在陈文安身上挨擦。
多格这是要强了陈文安?太勇猛了!值此生死关头,王倾君却有些怔怔的,陈文安好像不是第一次被强啊!等等,好像自己也曾强过他,这场景,这场景,怎么熟悉成这样呢?
陈文安浑身燥热,腹下有邪火渐渐升腾,突然动了动脚,心下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嗯,看来这药丸效力极大,甚至破了软骨膏的药效了。不过也是,这药丸本就是令人气血急行的,软骨膏怎是它敌手?他小腹一热,不由自主竟是搂住了多格的腰。
多格意乱情迷,却浑忘陈文安中了软骨膏,这会双手怎能搂到自己腰上?她只双手扯开陈文安的腰带,撩起他袍子,搓揉挨擦。
陈文安喘出一口粗气,腰部一用力,突然翻身而上,把多格掀翻在床,未等多格反应过来,双腿压住多格的身子,双手已是掐上多格的喉咙,任多格如何扑腾都不松手。
手底下的人渐渐失了力,不再扑腾,陈文安这才松手,伸手在多格鼻端处一探,吐出一口气,转头去看王倾君,见王倾君身上的衣裳碎成布条,比不穿更诱惑,这会鼻孔一热,无法自控,却是扑了上去。
王倾君嘴里塞着手帕子,全身绵软,任陈文安动作着,脸颊早红如桃花,天呀天呀,还不赶紧跑,还动还动?
陈文安素了数年,又被喂了半粒药丸,这会美色当前,哪还跑得动?只动了半刻钟,这才记得王倾君嘴里还塞着手帕子,一伸手扯开了,又解开缚在王倾君手上的肚兜,一时更怕王倾君发出声音惊动外面的人,只用嘴堵住了王倾君的嘴,唇舌辗转进去,需索无度。
陈文安嘴里有药丸的辛辣味道,那味道冲进王倾君喉间,她一激凌,全身发烫,双足一缩,举起环在陈文安大腿上,双手也环上陈文安的腰,配合着陈文安的动作。
陈文安一愣,马上知道王倾君身上的软骨膏也被破了,一时想要停下去,偏生停不下,只狠狠动作。
两人都想速战速决好逃命,不想那药丸非同小可,哪儿停得下?
王倾君一急,伸手去扳陈文安手,想要推开他,不想陈文安以为她想在上面,只一翻,就倒在王倾君身上,把王倾君扶着坐到自己身上。
两人一翻一转间,却到了床尾。王倾君一挣扎,一头撞在床柱上,只觉眼冒金星,一时按住陈文安,有些茫然,低语道:“合作,双赢,不合作,一起死。”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陈文安惊喜,低低问了一句,抓着王倾君丰盈之处,让她身子颠簸起伏,低低哑哑道:“我是你的人了,要负责啊!”
电光石火间,王倾君记起了以前种种。
当年唐若龙听信道长的话,以为七巧女侍寝能功,便能救他一命。她身为七巧女,为了活命,便在发髻中藏了药丸,和唐若龙亲热时,喂了唐若龙半粒药丸。不想唐若龙在紧要关头晕了过去,眼看侍寝不能成功,便会身死,恰好陈文安跪在屏风后禀事,内侍们全退在门外,她在危急之际,只好引陈文安入内,强喂了陈文安另半粒药丸,威胁陈文安说:“合作,双赢,不合作,一起死。”
于是,她在龙榻上和陈文安做完未做完的事。
待得内侍们进入寝室,见得陈文安依然跪在屏风后,唐若龙已醒了,而她骑在唐若龙身上,便以为她侍寝成功了。而唐若龙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没有怀疑过陈文安。
是的,是她在先帝榻上,强要了陈文安,这才生下唐天喜和唐天乐。而这几年,她却百般矫情,避着陈文安。……。
王倾君骑坐在陈文安身上,看着他俊美无比的面容,心中荡开涟漪,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后仰,减少压力,配合陈文安的冲刺。百忙中瞥一眼多格,却发现多格手指动了动,不由大惊,一边哼叫一边指指多格道:“她想活过来!”
陈文安一侧头,也瞥见多格眼皮动了动,他一下坐起,狠狠一动,倾泄而出,很快抽身,抱开王倾君,找到腰带勒在多格脖子上,看着多格不再动了,方才松了手,迅速穿了衣裳。
王倾君潮红的脸色转而变苍白,待要说什么,侧耳一听,止了话,看向陈文安。
陈文安忙躺下,示意王倾君也躺下,一面指指掉在床边的肚兜。王倾君会意,躺好不再动,作出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寻香公主和六雪推门进来,见得室内一片安静,躺在床上的三人皆没有动,一时也不疑有它,只走近床边,正要说话,却地里有人影一闪,床上有人扑向她们,未及惊叫,已被床上的人扑在地下,死死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陈文安手劲大,手底下的寻香公主很快不再扑腾,因松了手去帮王倾君,只两下就掐昏了六雪。
“时辰到,烧!”候在殿外某处的一个侍卫低声吩咐另一个侍卫,两人在暗处泼了油,点了火,根据寻香公主原先的指示,迅速撤离现场。
“王爷,王爷!”孙叔伦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来,声音渐近青荷殿,接着,有人大呼道:“不好,走水了,快来人啊!”
夜半时刻,百戏突然冲进简老太妃寝室内,惊恐万状道:“主子,不好了,青荷殿着火,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却在里面,没有救出来。”
“什么?”简老太妃本来只是闭眼养神,并没有睡着,听得这话,一时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差点摔下床底去。
“怎么会这样?”简老太妃不能相信,死死咬着牙才压住了嗓音的颤抖。
百戏道:“是孙大人来报的。说是寻香公主在青荷殿会两位侍卫,多格公主和六雪不知何故,也进了殿内,那侍卫借机走了。寻香公主却和多格公主吵起来。争执间,殿内的灯笼跌落烧了起来,两位公主和六雪却没有逃出火海。”
“那两位侍卫呢?”简老太妃下了床,只觉眼睛蒙了一层东西,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话才问完,已是昏倒在地下。
玉阶殿中,王倾君捧着一杯热茶,猛灌了几口,这才稍稍定神,向叶素素说了事情的经过,至于和陈文安那一段,自然只有轻描淡写的两句话。
叶素素犹有余悸,嘴里道:“幸好孙大人及时找到青荷殿去,若不然,时辰一到,那两个侍卫举火就烧,只怕会连主子和千乘王一起烧死在殿内。”
王倾君吁出一口气道:“幸好捉到那两个侍卫了,有了他们的供词,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之死,也能对百官作个交代。”
葡萄只去摸王倾君的脸,深怕她有个什么损伤,一边道:“主子,以后千万不能独自出去了,吓死我们了。”
王倾君拿住葡萄的手道:“别怕,有陈文安护着我呢!”
“主子现在完全相信千乘王了?”葡萄惊奇。
王倾君又喝一口茶,脸上神色十分精彩,声音小小的,透着不好意思,说道:“我记起以前的事了。小喜和小乐的生父,是陈文安,不是先帝。”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被男色所迷
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母女为了两个侍卫;争风吃醋;以致烧死自己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相信传言的,也有不相信的。但寻香公主在蕃国苦熬二十年;终于得以归国,却这样身亡了;百官免不了为她唏嘘。至于多格和六雪之死;他们倒没有特别上心;毕竟一个是蕃国公主;一个只是小小宫女;不值得他们花心思。
陈平听闻寻香公主死讯;却不肯相信宫中调查的结果,只进宫见陈文安要求说法。陈文安也不多说;让陈平去问简老太妃。
一夕之间,简老太妃已是憔悴得不成人形,病卧在床,听得陈平求见,想了想便让百戏去请陈平进来。
陈平见了简老太妃的样子,不由上前一步道:“老太妃娘娘,是谁害你们的?你只管说出来,总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简老太妃心下却是明白,陈文安肯让陈平来见她一面,这是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保全简氏家族,保全简云石。寻香和多格已死,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但是简氏家族,总不能因她之故覆灭。
“陈将军,自从寻香和蕃,我除了日日盼望她归来之外,更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掌权,决不让别人主宰我们母女命运。四年前千金公主身死,六雪逃入我殿中寻求保护,我便让云石送六雪出宫,让六雪在多格跟前侍候。自此后,我着力培养心腹,整整四年,这才有了十数个得力的人听候差遣。此回寻香归来,我便把这得力的人交在寻香手上,让她想法除掉陈文安和太后娘娘,好接手皇上和安阳王的抚育之职,当个监国公主。”
简老太妃说到这儿,喘了喘气,接着道:“我是想着,你和寻香不能成亲,定然心生愧意,一旦寻香掌权当监国公主,你必然忠心效力于她。因你手握重兵,寻香又是名正言顺的公主,百官自会服从。此后,我们母女再不会受人摆布……只没想到,寻香设局引陈文安和太后娘娘入圈套,想烧死他们,不想一个失误,反烧死了自身。”
陈平铁青着脸色,好半晌道:“是你害了她。”
简老太妃眼角有泪珠滚下,心痛如绞,隔一会才道:“希望你看在寻香面上,能帮着保住简氏一族。”
陈平从简老太妃殿中出来时,天已昏暗,他绕道到御花园,站在荷花池边,想起和寻香初次相遇的情景,一时摸出怀中的萧管,放在嘴边吹了一曲,吹完收萧,出了御花园,去见陈文安。他在陈文安处待了片刻,答应交出部分兵权,条件是简氏一族不受简老太妃之事牵连。
第二日,简云石上折子辞官,王倾君当场批准了。简老太妃知道陈平和陈文安的协议后,对百戏道:“有陈平在,简家终是保全了。我死后,你便去服侍云石罢!你一个小小宫女,太后娘娘等人不会为难你的。”
“主子!”百戏不由哭倒在地,只她也知道,纵王倾君愿意放过简老太妃,简老太妃也不愿活着了。盼了二十年,盼来了女儿,不想团聚才没多久,女儿却死了,她怎肯再活着?
当夜,简老太妃便“病死”了。
简老太妃不过深宫一位太妃,极少出现于人前,她病死的消息,反不及简氏家族退出京城回乡的消息引人注意,倒是王倾君听得简老太妃的死讯,伤感了一下。
莫嬷嬷对简老太妃本就警惕着,听得她死了,却是松了口气,悄和叶素素道:“老太妃每回来了,虽一副疼爱皇上和安阳王的模样,我却总是不放心,没想到她真有这些心思啊!”
叶素素关注点在别一方面,皱眉道:“寻香公主和多格公主死了,主子自不用为她们守孝,但是老太妃是长辈,主子要不要守孝啊?若是守了孝,哪主子和千乘王的事,又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解决?”
莫嬷嬷撇嘴道:“守什么孝啊?想要杀主子,主子还用为她守孝?”
“不守孝会不会引人非议?”葡萄问道。
“找一个道长来做法事,让道长随便扯个理由,也就不用守孝了。且主子是太后娘娘,当今皇上的生母,身份尊贵,不为一个老太妃守孝,也不是什么大事。”莫嬷嬷在宫中多年,熟知这些规矩,笑道:“你们不用忧心这些,现下要忧心的,是如何让千乘王有一个名份。”
正说着,红锦悄悄来报道:“千乘王来了!”
叶素素一听,忙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待会儿奉完茶,领着人退下,不要打扰他们。”
红锦笑嘻嘻应了。
葡萄纳闷,问道:“红锦也知道千乘王和皇上安阳王的关系了?”
红锦捂嘴道:“纸是捂不住火的。除了主子自己茫然着,我们心里可雪亮了。”
叶素素笑道:“千乘王那么疼爱皇上和安阳王,三人又那么相像,是个明眼人,其实也瞧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
王倾君听得陈文安来了,莫名的慌张,俏脸红透了,坐在榻上不动。
陈文安进了殿,见宫女们颇为识趣,请安完毕就退下了,嘴角不由起了笑意。
“给母后请安!”陈文安站在王倾君跟前,像以往那样请安,见王倾君低头不答,只用手指绕着衣角,不由好笑,又道:“母后这几日睡得好么?”
“一点都不好。”王倾君抬头,对上陈文安灼灼的双眼,又没了底气,怎么听,怎么感觉陈文安这一声母后带着戏谑。
陈文安坐到王倾君身边,含笑看着她,自己斟茶,喝了一口方道:“母后要是睡得不好,可要儿臣来相陪?”
“啐!”王倾君啐了陈文安一口,一时想着唐天喜和唐天乐是他的亲儿子,他自然会护着,再不必担惊受怕了,又忍不住笑了,横陈文安一眼。
陈文安也笑了,悄声问道:“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份啊?你这样搞了我两次,再不给名份,说不过去吧?”
王倾君的脸又红了,狠狠瞪陈文安道:“正经说话,不要嘻皮笑脸!”
“我很正经好不好?”陈文安换了委屈的语气道:“人家真的很想要一个名份嘛!”
王倾君鸡皮掉了一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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