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中,陆寒夜身子缓缓一震,他几乎是再也克制不住那种缓和温柔的律动。唇齿最后一次跟她的灵舌缠绵,他微微起身,身下已经起伏得愈來愈快。
如同一朵羞涩的玫瑰花蕾,探寻般地张开了它的第一片花瓣,它感受到了一阵清风的吹拂,那种让它浑身舒服的温和惬意;于是它又放心地展露了它的第二片、第三片花瓣儿,那时候,有一滴清润的晨露缓缓地落在了它的身上,那种被呵护润爱的感觉,让它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温和美好的世界;终于,它放心地绽开出了整朵美丽的容颜,带着欢愉和喜悦,它把玫瑰最美丽的花蕊,绽放,吐露。
陆寒夜炙热的昂扬,正一次次猛烈地探寻着隐秘花蕊最深处的甜蜜。
而被他按在身下的阿澈,终于再也忍不住那压抑的羞赧,一声声肆意地扩散开來。
他醉乱的眸子中一直浸…yin…着一丝邪魅的笑意,他被他最珍爱的宝贝带着喘息的呻吟声点燃。终于,眸子深处的火星被他凝聚成了最炽烈的火焰,里面那个终于开始放肆的阿澈,也被他的火热熊熊燃烧。
升腾,坠落……她当年穿过火红的曼陀罗花海,降临到这个时空,终于被他征服得心甘情愿。
身体似乎是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和最美丽的绽放,感受着他渐渐缓和下來的步调,阿澈身子绵软得再无一分力气,腰肢也缓缓地伏在了柔软的床上。
然而,还洠У劝⒊夯汗⒍鶃恚稍谏聿嗲孜撬⑺康乃尤词敲偷赜朱陟诜⒘疗饋怼X5兀徽笮靶γ致谒昝赖拇浇牵崆岬馗Ч谋Ρ吹纳碜印⒊盒闹幸痪词俏蘖η承Γ骸耙梗恪
笑意在他的眸子深处扩散得更加放肆,她从來洠в屑胶拐獍憷┥⒌焦亲永锏摹⒎⒆阅谛牡男σ狻Q雎掖苤校樟罕ё抛约旱哪源钌畹芈裨谒男靥爬锾杩竦男奶
“夜……”阿澈轻轻地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儿,温柔而又不舍,缠绵却也暗伤:“夜,我终于做了你的王妃。”
陆寒夜,她的陆寒夜。她来到这个时空之中一开始就行了大婚之礼,到如今才终于完全归属于他的男子。
她已经舍不得他的气息:“现在,以后,永远永远,我都是你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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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再有温柔的探寻,不再坚挺得小心翼翼,却全是猛烈有力的冲击;
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低吟,也不再是他偶尔压抑的低吼,却是两个肆意的声音在一起交织着;
这一次,阿澈看到的,不再是含羞绽放的玫瑰:水洗的长空中,两条欢脱忘我的小鱼,在享受着自由飞翔的味道。
最后两条小鱼都飞到了爆发的火山口,它们……
不知过了多久,滴漏的声音已经在预示着天色即将发白了,阿澈终于昏昏地沉睡在了陆寒夜温暖宽阔的肩膀里。
“阿澈,我知道,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头顶,是谁低哑的声音包含着笑意,在喃喃自语。
☆、第三十四章 再见,我的情人
天色苍苍地开始透亮起来了,陆寒夜看着怀中熟睡的阿澈,薄而性感的唇弯成一道钩子,勾起一朵宠溺的笑。
轻轻地在阿澈头上印下一枚温柔的吻,陆寒夜终于起身沐浴更衣,然后去唤醒鳐汐起床准备进宫。
就在陆寒夜走出屋子的那一瞬,赫连澈终于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目,痴痴地凝望着他已经消失的背影。
陆寒夜,他要去上朝了。
赫连澈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由于这间屋子已经好久没有住过,她甚至还看见一只蜘蛛慢慢地爬上帷帐,在头顶一点点结出一张网来。
那细细的丝线,几乎透明,却又那样密密实实得能将扑上去的蚊虫缠绕固定,使它们再也无法逃脱。
网,网。原来能够困住她自由的,不是这一座磅礴的王府,而是她心中那一张无形的网。
一想到要离开陆寒夜,那张网上的每一根丝线都会缓缓收紧,慢慢地将她的心勒出一条条的伤痕,痛,痛彻心扉。
她不是那种愚不可及的人,也不是道德高尚得非要用“承诺重于千金”的礼仪道德来约束自己;恰恰相反,在以前的时候,她还是多么喜欢耍赖皮,是爱出尔反尔耍别人的精灵鬼。
但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她见识了那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终于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因果宿命的。
她不想背叛莫盈,更不想因为是她背叛了对莫盈的承诺,而让她和陆寒夜都遭受到这一次的因果报应:莫盈毕竟是莫输德的女儿,一旦阿澈让莫盈寒心,莫盈以后还会帮陆寒夜隐瞒消息么?
关于离之的伤,她一直都很自责。而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再拖累陆寒夜了。
愣愣地躺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阿澈,眼角终于滑落出一颗泪滴。
该走了,要走了!不然等陆寒夜上完朝回来,她又怎么能够下得了决心!
“我这一次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他,无所事事、流Lang天涯。”阿澈痛苦地试图说服自己、暗示自己:
“我是为了以后能和他更好地在一起,才不得不离开的!我要去找韩冥,设法除去我身体中真正赫连澈的那一抹魂魄!”阿澈的声音开始哽咽。
“除去那一缕魂魄之后,我就是完全的我,是陆寒夜独一无二的阿澈!所以这一趟,我是必须要出去的!”阿澈已经是失声痛哭。
“夜,你不能误会我……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阿澈说完,不敢再回头看上七王府一眼,终于决绝地消失在听月城的街道中。
出城的那一瞬,赫连澈已经是再也哭不出来,回望着庞大繁华的听月城,她回想起第一次走的时候,她还是拼了命地从想要陆寒夜的手上逃离,那天陆寒夜脸色沉郁如冰,诸寸搜捕着她的踪迹。
而这一次,她迷恋上了陆寒夜的沉郁如兰的气息,可是她却不得已要主动离开!
命运,永远都是这般讽刺,刺痛得人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在不能扼住命运的咽喉之前,她阿澈不想认命,却也只能顺从。
再见了听月城,再见了陆寒夜——我最痴迷的情人。
阿澈终于飘然转身,消失在北方茫茫的大地上……
朝堂上,陆寒夜精神焕发,站的笔挺,一点儿也看不出被削了亲王应有的悲痛。陆天合在一旁看着陆寒夜恨恨咬牙:陆鳐汐被他救走了!那么隐秘的地下室,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陆寒夜怀着尊敬的目光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莫输德。太子陆天合在一旁注意到,立即变得狂躁——莫输德?!
太子这些天的神经总是处于绷紧的状态,他阴厉的性格,谁都不肯轻易相信,却是一直没有怀疑过莫输德,这一次无疑让他警惕的心一抖:也是,莫盈那丫头就是莫输德的女儿,这么久她都不肯给莫输德汇报陆寒夜的行踪,他陆天合才不信莫盈是没有机会。莫不是他们父女二人早就叛变了?
还有正在皇帝陆恒寝宫里候着的陆鳐汐,也不知道母后想出什么不让她开口的法子没有……想到这里陆天合恨得牙根儿痒痒,额头又微微冒汗,他已经处于杯弓蛇影的状态了!
朝堂上的风吹得很大,私下里一些人搞的小动作也不落后。杨如意满意地拍拍手,看着一众能干的姐妹真是开心极了。
杨如意得意地问向一名素颜美女:“橙灵姐姐,我们的计划进展得可是顺利?”
正在掩口偷笑的素颜美女赶紧朝她点点头:“如意主事放心便是。”
杨如意这才注意到众姐妹都是唇角弯弯,不由得好奇:“执行计划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也不说与我听听!”
“我们是在笑你这个‘飞刀主事’,一提到陆寒夜的时候,眼神儿都变温柔了!”
杨如意:“……”
一下了朝,陆天合就直奔皇后宫找明毓秀去了。而陆寒夜,则是沉静地跟在脚步急切的皇帝陆恒身后,朝寝宫走去。
“听说小鳐汐昨天上街玩得太高兴,忘记了进宫的时间?”陆恒走得很快还不忘问陆寒夜。
“回父皇,是的,昨天鳐汐妹妹确实是累到了。”
“这个小东西!回来就记着玩儿,也不知道父皇有多想念她!”陆恒说着又加快了脚步,走得太急,以至于他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父皇……”陆寒夜担忧地望着陆恒的后背,想要帮他顺一顺。
“不用。这样让鳐汐看见了,她又该怎么想?这么多年了她的病才治好,父皇不能让她伤心。”陆恒说着,终于到了寝宫,看到了出落成大姑娘的鳐汐。
“果然是我陆恒的女儿!哈哈哈,快过来让父皇抱抱!”陆恒笑得爽朗。谁都看出来,他是真开心。
“父皇,小汐想你!”鳐汐说着朝陆恒的怀抱扑了过来,一双水灵眼眸此刻更是蕴含着泪水。
“可是,小汐差点儿就再也见不着父皇了!”
陆恒怀中,鳐汐的这句话无疑让陆寒夜心中一紧:在来皇宫的路上,他已经叮嘱过鳐汐不要提太子抓她的事儿——皇帝陆恒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陆寒夜怕陆恒会被太子的行为气过去!
然而鳐汐并不知道皇帝陆恒的病,她趴在陆恒怀里不去看陆寒夜的脸色,委屈得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父亲:“父皇,太子哥哥昨天把我逮去,差点儿就杀人灭口了!”
☆、第一章 凤城奇遇
遥远而迷茫的路途,漫长又渐冷的岁月。在最后一片火红的枫叶也落入泥土之时,十月下旬,赫连澈终于到达了北辰国京都丹凤城。
这一路上,她走走停停,但是她尽量避开茶肆酒馆之类人多嘴杂、信息量大的地方。一方面,她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另一方面,她也不敢去听到关于陆寒夜的任何消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回去。
看到丹凤城的那一刻,阿澈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千年古城,岁月印痕,苍老而又恢弘地诉说着它源远流长的历史。
“善良的大人,我弟弟重病快要不行了,请您行行好吧!”阿澈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伴随着一声恶骂:“真晦气!快滚开!臭叫花子!”
阿澈愤怒地转头,看到一个瘦弱的小身板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一看到阿澈朝他看过来了,连忙一个轱辘起身朝着阿澈磕头:“这位美丽的姐姐,请您行行好吧!我家老母病了!”
阿澈不由得皱眉,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原来是个骗子。”
地上的少年意识到自己扯错谎了,连忙起身过来抓住阿澈的衣角:“姐姐,我这样的不能算作骗子,我真的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阿澈觉得不管是不是装骗,这少年都是可怜的,更何况这还是她来到丹凤城见到的第一个人,忽然间也就大发兴致,不仅带着那孩子狂吃了一顿,还去布庄做了一身新衣服。
焕然一新的少年,脸也洗得白白净净,十四五岁的样子看上去虽然身子瘦弱,姿容却不输于玉面小公子花雨楼。
“呀!竟是个小帅哥!”阿澈一下子高兴了,拉着少年看了又看,心中有了想法:“姐姐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如你就跟着我做个向导吧!”少年自然是欢喜之极。
阿澈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客栈还是住不得,尤其是在陆寒夜严密盯守的丹凤城里。少年听了一拍胸脯:“呵!这事儿姐姐问对了!跟我走便是,我那个小窝,绝对是任何人都找不到!”
阿澈将信将疑地跟着少年晃悠过去,果然,一看到那少年得意不已的地方,阿澈就想哭了:的确是找不到,估计就是有人找到了也想赶紧走。
明明就是个乞丐窝嘛!
“怎么样?平时是我一个人住的!”少年得意洋洋。
靠!怪不得他得意,这还是人家在北辰帝都的单身公寓咧!
算了,在找到韩冥之前,自己还是将就将就比较好。再说这一路走来风餐露宿,破庙啥的她也没少住过。
少年叫做“麻子”,阿澈看着他那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实在是冒火儿,于是豪迈地一挥手给他换了个名字“兰润”。
“怎么感觉像是女子?”少年不解。
“本来就是一副小受模样嘛!”阿澈大笑,见少年不解,赶紧给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姐姐也姓‘蓝’,你称作‘兰’,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般。”
少年终于欣然。
夜晚,阿澈毫不嫌弃地往那个柴火窝儿里一躺,睡得香香,谁知大半夜忽然一个重物“嘭!”地咋了下来,掉到了她的一边儿,阿澈大骇,正要起身看看是什么,破屋顶上哗哗啦啦地一通柴草乱掉,将她连同周围都围了个严严实实。
那边儿,睡在地上的兰润白天里吃得实在是太舒服,睡得死死的,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把他给惊醒。
过了好一会儿,窸窸窣窣地来了几只脚步声,阿澈听出他们嫌弃地在这里溜达一圈儿,见只是个年久失修的破烂棚子,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又一个个地腾身而走了。
约莫有两刻钟之后,阿澈才慢慢地伸出手来,扒拉掉周围的柴草,又侧目一看,这一看被吓得不轻!从上面掉下来的正是一个体型健硕的男子!
靠!这是交的什么运气!要掉也掉个财神爷下来吧?掉这么个瘟神,差点儿没被他连累了!阿澈嘀嘀咕咕地翻过他的身子一看,立即彻底说不出话来。
地上躺着的,正是她此次来丹凤城要找的人,正是负过她又救过她的青梅竹马——韩冥!
“韩冥!你这是怎么了?”阿澈声音压得低低的,心也无法控制地开始乱跳。
看他俊美的脸色发青发乌,阿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出脉象:“不好,是中毒了!”
这个时候,兰润终于醒了,他惊愕地看着阿澈:“姐姐?”
“先不要多说,但这个人必须要救。兰润,我们现在不能去药铺不能看郎中,不然留下线索这个人就会危险。”沉思片刻,阿澈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能采到解毒的草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