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我把酒奉陪(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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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我把酒奉陪(高干)-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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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照顾好她。”

说的如此简明,却能听出弦外之音——她是我一个人的。

车里,苏酒以为是上了出租,一直嚷着叫司机送她回家,说的也是旧家的地址,嘴里始终嘟囔,“那是我的房子……我妈留给我的……真的是我的……我的房子……你们还给我……还给我……”

“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

穆衍森去抱她,苏酒一下扑到他大腿上,死死抱住,又开始哭,“妈……你过年要回来看我……妈……你老也不回来,我想你,你回来看看我吧……不行,你不要回来了,我没有人可以求了……没有人……”

他听着,心中大痛,心碎了无痕一般,轻轻托起,将她小脸护在心口上。

为何总是要等到喝醉了,才肯这样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哭?总要把自己装成金刚不坏,其实这么不堪一击。

以为是回家了,软软的床垫,干净好闻的被单,苏酒动了动睫毛,挣开眼,房间熟悉又陌生,真丝窗帘在哪里见过很多次,那么好看,恍恍惚惚,像是一场美妙的梦。

旁边人动了一下,伸出手臂,压住她,“别乱动,再睡一会儿。”

“喂!”苏酒完全清醒,狠狠踹了他一下,“你怎么在这儿?你!你怎么在这啊!”

穆衍森冲她温柔一笑,“这是我家,我怎么不在这。”

“你家?我怎么跑你家来了?我明明是和那谁吃饭来着,我……后来……”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还敢说!大晚上的和别的男人喝酒,还喝的烂醉,我看你是真活腻了你。”穆衍森佯装微怒。

“我和谁喝酒关你什么事!我……”

一时气结,话说一半竟不知从何说起,又踢了他一脚,想把他弄远一点,“你走开!我明明是和我们老师一起的,你怎么冒出来的!”

见自己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两条大腿下面什么都没有,裹着被子,“你!你就是这么无聊!你下作,你趁人之危!”

她越是慌乱,无理取闹,穆衍森反而心情好,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拄着下巴,开心又悠闲的看着她。

“我再无聊下作也没你厉害,大晚上的去刮人家的车,你多厉害啊。”

“你!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我乐意,你管不着!”眼珠子乱转,想明白了,“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我路过而已。”

暗自琢磨半天,苏酒也笑了,“你路过?你路过都跟我路过到三环以外去了你!你可真行!撒谎你都不打草稿啊你!”

“我、我要不跟着你你就别人男人回家了!你有没有点心眼儿!”穆衍森黑了脸,“好意思,大庭广众拉拉扯扯,还老师呢。”

“哼,他就是我老师,我兄弟,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倒是仗义,可惜人家一见我就不管你了!”

混蛋!居然就这么把她给卖了,没得反驳,只能嘴硬,“你就管不着!你谁啊!你管不着我!”

“你别拿这话气我,我今儿就好好管管你!”

暴君怒了,铁青着脸,翻身将她死死压在下面,苏酒又叫又咬,爪子在他手上抓了条不浅的口子。他吃痛低吟了一声,总算是停止了恶斗。

“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很有事!我真能被你气死!”

他依旧压着她不放,狠狠瞅着她,真恨不得一把掐下去,又根本不可能,有时恨起来去挠墙的心都有,慢慢趴下去。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才好?”

彼此喘了一会儿气,苏酒问他:“你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很早。”

“什么很早?很早是什么时候?”

“一直。”

“什么一直啊!”跟他这种人说话真累,苏酒翻白眼,“那我在饭馆里,你也在?”

“在。”

“在哪儿?”

“离你不远。”

难怪喝得模模糊糊的看着有个人真像他,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坐在那种嘈杂的地方,原来是真的。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恩。”

“你去死!你去死去死去死!”

苏酒腾一下推开他,跳起来,撒了欢的折腾床上的所有物体,也包括他在内,全部踢下床。

大喊大叫撒野一般,“穆衍森,你就是想看着我死是不是!逼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死,我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这个混蛋!”

穆衍森大笑着爬起来,眉毛弯弯,靠在一边欣赏她撒欢的傻样,眼角眉梢都难掩笑意,“你作吧,你今天在我这儿怎么作都行,你就是把这房子点了,我都陪着你。”

想起昨晚的话,她依稀还记得一点,多么丢人。她恼羞成怒。

“你别以为我不敢!急眼我和你同归于尽!反正你也不让我活!”

他心情好的不行,像小时候在学校得了什么奖励,心里美滋滋的。笑够了见她还像对仇人一样瞅着他,不敢再这么不严肃。穆衍森心里还是有数,她要是真脑门子一发热什么事干不出来?

上前,他投降,柔声柔气地说:“好了好了,咱不闹了,好不好?不闹了。”

苏酒依旧斜着眼,恶狠狠瞪着他。

“下地狱我都陪你去,行不行?真的,我第一听见别人那么损我骂我还那么开心。”

穆衍森环住她的腰,抱下床,与她面对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走。你爱怎么撒野撒欢都行。”

“哼!好啊,你不怕死你就惹我吧!”

苏酒踮脚,狠狠咬住他嘴唇。是真的没办法不被吸引,这样近,她再也没办法了。再坏这一次,就这么一次。

大堂送来早餐,苏酒看了一眼,丰盛无比。这就是资本家住的地方,什么都不用愁,饭都恨不得送到你嘴边上喂你吃。

她头疼欲裂,没胃口,倒在沙发里。

“来,喝点粥。”

“我不爱吃早饭。”

“什么坏毛病,必须吃。”主子本性又来了,下达命令,不容反抗。

“我不吃。”

可惜了,她不是别人,是苏酒,从来不听话的苏酒,躺在沙发里佛爷一样就是一下不动。

“听话,过来。”

穆衍森绕道她身旁,坐下,张开双臂说:“过来。”

赤。裸。裸的诱惑!苏酒撅着嘴,慢慢起身,坐到他大腿上,“我真的不吃,喉咙难受死了。”

“活该,以后不许喝酒,折腾人。”他宠溺的低叱。

苏酒低头摆弄自己的胸针,想了一下,又摸出钱包翻了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

“攒钱干什么?”

“赎回我的房子。”

她早上刚洗过澡,头发半干,略带着芬芳的气息徘徊在他鼻间,忍不住抱紧她。

“你知不知道,你总戴的这些不是普通的石头,很值钱,随便卖一个都可以换很多钱。”

她捂住胸针,“我知道,可是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不能卖,饿死了都不能卖。”

穆衍森覆上她的手,紧攥着,“看样子你妈妈应该过得很不错,当初怎么没跟着她去?”

苏酒回头看他,默了一会,回答:“别人家的门你会随便进吗?”

莫名心酸,穆衍森习惯性地将下巴搁在她的额上,轻轻地来回摩挲她耳垂。

沉默良久,问:“很想赎回房子?”

“想,怎么不想,多冤枉,那本来就是我的房子。”

“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我就是歹命,什么都留不住。”

“那我帮你留。”

苏酒抬起手指摸他的睫毛,“真长,你上辈子一定是妖孽,而且别人都欠了你的。”

“为什么?”他笑。

“所以这辈子才长这么好看还生的命这么好。”

苏酒痴痴的看,只有羡慕,羡慕,和羡慕。然后叹气,大煞风景地说:“不像我,上辈子肯定天天造孽。”

“竟胡说!”

穆衍森轻啄她唇瓣,“别人都欠我的,但我只欠你的,这样还不够?”

苏酒没有回答,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他脸上,有着迷人的微笑,多么让人沉醉。

“你说你签了我三年,我哪儿别想去。”

“恩?然后呢?”

思索了半秒,苏酒说:“其实我特别想告诉你,我只用了三秒钟,就爱上了你。可是我不敢。”

他反问,“你那么胆大包天,却连爱一个人都不敢?”

苏酒真的胆怯,“你不是普通的人。”

“我在你面前,就是。”如此坚定不移。



第27章 9——3

被他缠了好几天,不好好工作,逮着了就跟在屁股后面死活要问出爱上他的那三秒是哪三秒?

这天,本来事情就多,忙的焦头烂额,他这大老板可好,悠闲的靠在一旁,又开始烦人。

苏酒实在崩溃,把他拉到储物间里,“你是想怎么样啊!烦死我啊!”

“是哪三秒?我想了这么多天都想不出来,你说,你说我就不烦你。”

“你够了啊!”

“不够!”

抓狂,真的真的想要伸手抓一把自己的头发下来,怎么就没发现他其实就是个孩子!

“你说吧。”

始终不依不饶,苏酒低头叹口气,苦思冥想,组织语言,“就是……在我去找你那次,在你们那个大院里我问你怕不怕被人看见,你说不怕。然后我在灯光下看着你,觉得你貌美如花,是救世主,是王子,是真命天子,全世界你最无敌,就爱上你了。”

他听的极认真,耍赖似的,抗议道:“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苏酒不明。

“我很早就爱上你了,很早很早。”

“什么时候?”

他俯身到苏酒耳边,故意哈了口气,暧昧至极,却恶作剧一般来了一句:“不告诉你!”

苏酒眨了眨眼,脸一阵潮红,红到耳根上,别开脸,“切,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我还有很多事呢,先走了。”

“别跑。”

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穆衍森紧紧箍住她,“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满脑子都是你,你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你说!”

这个男人竟然撒娇!苏酒只觉得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转过脸,笑盈盈对着他,“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那你平时总板着个脸干什么?”

“我先问你的。”

“我爱钱,要挣钱,满脑子都是钱,没空想别的,行了吧!”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真心话,她专会挑气人的话说,而且还是专门要气他一个人。不过这样说明他对她也是特别的。想着他笑起来。

苏酒用手指戳他脸上浅浅的酒窝,“笑什么?说呀,该你说了。”

怔忪了稍许,他垂着眼帘,抓住她手,握紧。

“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我父亲不喜欢人整天嬉皮笑脸的,说轻率浮躁言语举止随便一看就没什么良好的教养成不了大事。他从小是被我爷爷打大的,无非就是老一辈所谓的‘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所以他不喜欢的我从来不敢做。做错一点都要受罚,哪里还有心情笑。”

“这样啊……”

苏酒实在想不出一个小孩子每天装深沉,被逼的练就出少年老成的样子,那日子过的有多么难熬?到后来一定不是不愿意笑,而是都不会笑了吧。

“我小时候就整天嬉皮笑脸的,就爱和男生玩,每次跟他们跑出去回家不是衣服领子扯烂了,就是膝盖上有两个大洞,没一次是能像个样回家的。后来我一出门我爷爷就赶紧给换上旧的不能要的衣服,新的都留着不怎么敢给我穿,等到过年一翻发现我有好多好多新衣服可以穿,我弟弟妹妹都羡慕死了!”

顿了顿,苏酒搂着他脖子,“所以呢,你爸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你,就能成就大事,我,就只能是无名小卒。各有各的活法呗。谁都别羡慕谁。反正我再倒霉也不会整天愁眉苦脸的,有好运都吓跑了。乐一乐看着都喜庆。”

“容易满足所以也容易快乐吗?”他像在问自己,转念,又说,“我们家过年,永远像开政治大会,一帮政客坐在一起,怎么聊都是无聊。你们家一定是又热闹又开心吧?”

“就穷开心呗。反正那时候小只要我妈妈回来看我我就特别开心。”

提起童年,苏酒陷入美好回忆,“东北的冬天特别冷,但是下雪的时候很好看,我妈妈总穿那件毛领的皮大衣,很高的长筒皮靴,披着头发,特漂亮特洋气,拉着我在路上走,别的人都很羡慕我。她带我去小卖部买吃的,买灯笼,买他们那里最贵最好玩的东西……你知道么,那小卖部有只大狼狗可吓人了,见着不认识的人就狂吠,可我妈妈去它就缩在窝里趴着不动,特神,小卖铺的大姨说因为我妈妈太好看了,乡下狗没见过世面,以为是仙女儿下凡了。我妈妈,真的很漂亮的。”

“你也很漂亮。”穆衍森认真听她说的每一句话,痴痴的望着。

她难以置信,以为是听错了,然后大笑。

“我?我就算了吧,我妈后来把我从东北接回来就天天骂我,说我是野孩子,野的没个女孩样,后悔把我送到那儿去没把我教成淑女,嘿嘿,我后来跟她说我要是成了淑女多恐怖,都能把我爷爷吓出个好歹来。我真的不像她,永远学不来那些优雅的东西,却也不像我爸,就是野大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很好。这样多好。”这样他才会迷恋到不行。

穆衍森的手轻轻伸到她后脑,下巴微微朝下,一使劲便将她的脸贴近自己。先是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将吻落在她的唇上。

苏酒被这个吻弄得有些迷离,笨拙的回应,他的温度与柔软留在自己舌间,像团炽热的火球,烧得她浑身滚烫。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很急切的踏步,冲着这间房间,越来越近。

苏酒怔忪地站在原地不动,他反应极快,搂着她躲到杂物后面。手臂绕过她肩膀,轻轻覆住她的嘴,“蹲下,别出声。”

“小苏?有人吗?”

来人用钥匙打开门,“咦?没人,不在啊。”

久久,两人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蹲靠在一起。

苏酒听再没什么动静,转头见他拧着眉毛纠结至极的表情,大笑起来,摸摸他后脑勺,哄小孩子似的,“你害怕了?别怕别怕,人都走了,有姐姐保护你呢。”

他稍微定了定心神,见两人这般鬼祟的样子,也禁不住笑起来,弹了一下她脑门,“跟你在一起,早晚得吓出个好歹!”

被弹到她还是下意识用力向后闪躲,本就是单腿半蹲的,这么一躲整个人向后倒去。幸好穆衍森眼明手快,赶紧抓住她手腕,许是力道不够被她身体带着也跟着扑了过去。眼看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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