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忙着的安皓谨,依然在与大臣们商量着攻防的事情,菊宁等的有些不耐烦。
“各位大臣,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再议。”菊宁忍不住开口。
看了看菊宁,又看了看安皓谨,所有的大臣都退了出去,菊宁急忙上前,给安皓谨换了衣服,和头冠。
看到衣服和头冠,都好似成亲之用,安皓谨不明白的微微皱眉,却依旧听从安排的任凭菊宁梳妆。
太监端了水,菊宁急忙给安皓谨净面,依照安皓谨的习惯,用了香料,一切妥当之后,看了看守在门外的兰幽和竹疏,两人会意,把安皓谨的眼睛蒙了上。
兰幽和竹疏架着安皓谨的胳膊,一个点地飞起,又飞落。
看到几人神神秘秘的样子,安皓谨淡淡的笑着,任凭几人摆布,终于停了下来,安皓谨扯下眼罩,看着面前的人,安皓谨愣住了。
这时梅逸笑了笑,“一拜天地!”
看着安凝下跪,安皓谨机械地下跪,两人一起磕头,然后起身。
“二拜明月!”
这次安皓谨及其配合的和安凝一起下拜。
“夫妻对拜!”
安皓谨看着盖头下面的安凝,心情激动,两人急忙跪倒对拜。
“永结同心,送入洞房!”
安皓谨拉着安凝手中的绣球,领着安凝走进房内,四下看了看,真的是喜房,安皓谨把安凝扶到床边坐好,看着桌上的酒壶,安皓谨倒了两杯酒,放好。
拿起称解开盖头,安皓谨心中一惊,他见过安凝蓬头垢面,见过安凝宫装威严,见过安凝淡雅清新,此时这样的如同一朵娇羞的玫瑰花一般迷人。
“凝儿,你真美!”安皓谨找不到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安凝,只好用了一个“美”字形容安凝。
听到安皓谨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水平的话,安凝打趣的说,“大才子也有词穷的时候!”
听到安凝的话,安皓谨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拉着有些羞答答的安凝坐到桌前,“交杯酒!”
点点头,两人胳膊环绕,喝下一杯酒,安凝淡淡的笑了,这一刻原来让人这么激动,就算是她,一国之君,也会害羞。
看到安凝的样子,安皓谨不知道该说什么,拉着安凝的说,深情地叫了一声,“凝儿……”看了看安凝的微微笑着绝美的容颜,安皓谨又说,“对不起,没有给你个像样的婚礼。”
“这样就好。”安凝看了看安皓谨,一双眼睛从未如此深情,安凝的心碰碰的跳着,贴到安皓谨的怀里,“真希望,我们能如平常百姓那样,能多一点儿时间在一起。”
听到安凝的话,安皓谨明白,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或许吧!”
牵着安凝的手,安皓谨收敛了雍容的笑容,微微地笑了,“娘子,歇息了。”
“奴家服侍相公歇息。”安凝学着安皓谨的语气说。
安皓谨和安凝同时摆手,灯灭,纱帐垂下,头冠摆放在床头,头发都散了下来,两个人的发丝相交,脖颈相交,缠绵之至,呼吸交错。
一次次缠绵,直到两人疲惫,没有着衣,两个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而后几天,安凝除了朝政之外,多加了一向工作,就是无论多忙,都会和安皓谨单独相处一会儿,不是赏月,就是看日落,或者像模像样的和安皓谨钓鱼,却从来都没有钓上鱼。
虽然不是春天,安凝还是拉着安皓谨放风筝,由于小风筝不能带人飞,就做了滑翔风筝,两个人飞在天空中,看着美丽的世界,看着彼此真诚的笑容,在风筝飞向天空的时候,安凝和安皓谨吻在一起,那是他们的愿望,能永远相守在一起。…
第二百六十九章
送走童岩和蓝千夜已经五天了,这些日子,她都和安皓谨在一起,虽然高高兴兴地缠绵,结束后,不免暗自忧伤。)
大军已经整顿待发,安凝也要嘱咐一番,御书房召见了几位重臣——水沐天、季树谋、道然。
“水大人,朝中官员还需要您费心,朕出征在外,您老就得多担待了。”安凝苦口婆心的托付。
对于安凝的器重,水沐天感激涕零,再有红玉曾经救过他,更是让他感激涕零,所以对于安凝的嘱咐,丝毫不敢怠慢。
“皇上放心,老臣一定尽心尽力。”水沐天信誓旦旦的说。
点点头,安凝心中安慰,看了看季树谋,“季大人,烦劳你督查各个区域耕种情况,可以划分出实验的田地,民以食为天,这是治国的头等大事。”
听到安凝的嘱托,季树谋躬身一拜,“皇上放心,树谋尽快落实。”
“您可以请教区域中比较有经验的农夫,让他们参与进来,给你提供依据,这样会事半功倍的。”安凝告诫到。
“谨遵皇上教诲。”季树谋郑重的回答。
看了看道然,安凝知道对于治理国家,道然从小到大学习的和自己差不多,只是他的修为侧重于道法修炼,而安凝则是侧重于王道的修为。
但是对于治理一个国家,道然没有问题,安凝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说,“师兄,你要费心了,你是国师!”
“皇上放心,纵观全局,大体已定,师妹的劫数,才刚刚开始,生死抉择,全凭一念之间。”道然告诫到。
“师兄放心,朕早有心理准备。”安凝带着淡淡的笑了。
对于这几个人,安凝心里明白,定能尽心完成她的托付,只是看那些官员了,于是补充道,“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官员不能依照法制,就下狱,等我回来处置。”
“是,”三人齐齐回答。
点点头,安凝笑了笑,“那就请三位大人,尽心尽力辅助谨王爷,”提到安皓谨,安凝稍稍停顿,“下去吧!”
“是。”三人退出了御书房。
听到安凝说到安皓谨,水沐天心中疑惑,安皓谨的才华,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什么不出征呢,“国师,老臣不懂,为什么谨王爷不随皇上出征?”
听到水沐天的话,季树谋叹了口气,他曾看到过两个人大吵大闹过,也看到过安皓谨如何的疼惜安凝,这两个人若即若离的,让看着的人都觉得苦。
听到季树谋叹息,道然笑了笑,“他们这种人,爱得太深,计较的也太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几个人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道然的话,水沐天愣住了,这自古开战无非是利益之争,王权之争,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用意么?
“谨,是皇上的弱点,所以必须保护好。”听到道然的话,水沐天更是不解,要说这智慧和才能,安皓谨不比童岩差,而且治理才能,也是历来少见的王者,安凝还担心什么呢?不由得不解的叹息。
……
夜深人静,天空中有一弯新月,淡淡的月光,弥散着整个皇宫。
皇帝寝宫中,摆了酒菜,安皓谨已经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了,这时安凝回来了,看着安皓谨,淡淡的笑了。
梅逸急忙拿了毛巾给安凝净手,而后屏退了所有的侍女,自己守在门外。
坐到安皓谨的对面,安凝笑了笑,“夫君,久等了。”
听到安凝的称呼,安皓谨淡淡的笑了,“娘子,不必多礼,等候娘子,是应该的,谁让我家娘子不一般,是皇上呢。”
听到安皓谨的话,几分抱怨,几分无奈,安凝低下头,“相公,对于我们来说,平常夫妻的生活是很奢侈的,那样我就会成为一个昏君,而你也会为世人唾骂,我们的身份,已经决定了我们的人生。”
听到安凝的话,安皓谨无奈的笑了,“我现在能体会到你当时为什么要逃出去逍遥了,这样的日子是束缚,但是职责所在,我们别无他法。”
点点头,安凝举杯,“祝我南征顺利,相公你治理国家有方。”
听到安凝的话,安皓谨脸色阴冷,“为什么不让我出征?”
听到安皓谨的话,安凝不语,慢慢的放下酒杯,悲伤地看着安皓谨,“命该如此,你要帮我打理好国家,我信任你。”
听到安凝的话,一般人都会感动,但是安皓谨不会,因为他知道,战场,九死一生的炼狱,她去了,遇到了玉无双,能有什么结果,安皓谨不为所知。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出征,你守在家里。”安皓谨淡淡的说,“我和景皇的比试才刚刚开始。”看了看安凝,安皓谨嘴角抿成直线,“我和玉无双一惊约好看看谁的阵厉害。”
听到安皓谨的话,安凝怒怒的起身,“这是保家卫国,不是你们的私斗。”
看到安凝怒了,安皓谨也怒了,“你要是不准备统一三国,可以守住,我想依你只能,让三国太平,也是能做到的。”
“我是为了结束这战乱,结束者乱世,不要再有战争。”安凝眼中含泪。
看到安凝的样子,无奈、悲伤,安皓谨拉住安凝的手,“我可以帮你……”
真挚的眼神,打动了安凝,但是心却告诉她,不能答应,于是安凝狠心的说,“你守好家,就好了。”
看到安凝态度决绝,安皓谨猛然起身,“凝儿,我担心你,难道我真的就让你那么不放心么?”
“是,我不放心!”安凝也厉声道,双眼愤怒的看着安皓谨,心里暗暗地说,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呢?
“哼!”安皓谨怒视了一会儿安凝,气的转身离开,心中却说:你为什么不懂我,我的心,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懂?你若是有事,我又怎么能独活?
看到安皓谨气冲冲的离开,安凝流下泪水,她的心好痛,可是和他的安全相比,她的痛又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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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安凝尝了一口,那个味道,不是梅逸做的,而是安皓谨做的,虽然只吃一次,但是安凝永生不忘。
流着泪,品尝着安皓谨准备的小菜,安凝微笑着流泪,把几张小饼用手绢包好,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
大军出征,安凝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英姿煞爽,骑着追风,巡视全军,表情严肃,然后停到前方,大声说,“没有人希望战争,可是我们必须面对战争,为了我们的子孙不再饱受战乱的痛苦,我们的家园不再受到侵犯,我们的后人能够安居乐业,我们要出征,要胜利,当我们白发沧桑的时候,回首往事,幸福,是我们创造的,和平,是我们给与的,为此,我们……战…必…胜…!”
听到安凝的话,所有的士兵都抖擞精神,齐声呐喊,“战必胜!”
声音直直震慑九霄,震慑山川,为之感动,这是安凝给予将士的动力和士气,也是一种信任。
对于这种信任,安凝的心再次坚强了起来,“出发!”
先锋官带着剑雨队先行,而后是粮草,然后是安凝的护卫队,最后是大军。
水沐天、道然、季树谋送行,唯独不见安皓谨,安凝却依然笑着,“就此别过,凯旋归来,朕,亲自宴请各位。”
“谢皇上!”三人齐齐的说。
没有多余的话,安凝上马,抖动缰绳,赶上护卫队。
而此时安皓谨依旧大醉在安平王府,昨夜负气离开,他便回到安平王府,让安皓勋陪他喝酒,却没有一句话。
从未醉过的他,如今醉倒在花园的四角凉亭里,他心里一直都是十分确定安凝是爱他的,如今不敢肯定了。
他自认为聪慧过人,却永远看不透安凝的心思,半月来,安凝柔情似水,两人欢乐无限,神仙一般的日子,他的心彻底融化,觉得从未有过这般幸福的感觉。
看着安皓谨依然伏在桌上睡着,琉苏远远地,一步步走来,是那样的忧伤,走到安皓谨的身边,叹息着坐下来。
“三哥,三哥,醒醒!”琉苏推了推安皓谨。
琉苏走来,安皓谨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愿意醒来,没想到琉苏竟然能来叫醒他。
直起身,安皓谨深吸一口气,“琉苏,有事么?”
看着安皓谨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琉苏淡淡的说,“皇上已经走了,你怎么可以不去送行?”
琉苏有些幽怨的看着安皓谨,泪水似乎顷刻间就要流了出来,却一直忍着。
看到这样的琉苏,安皓谨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我跟她商量过了,她去决绝的拒绝了。”
看到安皓谨痛苦无奈的样子,琉苏的眼泪还是留了下来,“三哥,你看!”琉苏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递给安皓谨,泪水流的更快了,“这是风出征前,让我保存的。”
看到琉苏伤心欲绝的样子,安皓谨急忙接过圣旨看了看,愣住了,什么她死后由他登基为帝,“凝儿,你想做什么?”
圣旨滑落下来,落到地上,安皓谨的双眼呆急忙滞,突然想起安凝说过,她的命不长了。
“琉苏,告诉我师父和道然师兄,就说我追凝儿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吹了个十分响亮的口哨。
哪知兰幽和竹疏笑呵呵的走进来说,“公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兰幽和竹疏的话,安皓谨欣慰的点点头,急忙出了门口,五匹马的大车,上边坐着一头白发的卓一鸣,如今他已经不是什么护卫,变成了车夫。
看到安皓谨走来,急忙开了车门,安皓谨径直上了去,兰幽和竹疏也跟了上去。
车门刚刚关上,马车启动了,快速前进。
而车内的安皓谨则是忙着漱口,洗脸,吃早点,然后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一切都准备好了么?”安皓谨淡淡的问。
“公子放心,都准备妥当了。”兰幽一边说,一边开了内厢的门,递给卓一鸣两个包子。
竹疏则是弄着草药,一点一点的放进药壶里,“公子,要不要多加一片人参,昨日公子大醉。”
“不要,加了会苦。”安皓谨看着袖口,淡淡的说。
“是!”竹疏简单的答着,一边放了水,小心的熬着。
“一鸣,快些。”安皓谨淡淡的吩咐着。
“是,公子。”卓一鸣在外厢答道,一边喊了声,“驾!”
……
大军浩浩荡荡,沿着弯曲的路,形成了一条长龙,安凝改为坐车,在车内安凝换上了宫装,吃着茶点。
轻轻撩起车窗上的紫纱,看着青山翠柏,安凝的心忧虑着,不是为了战况,而是为了安皓谨。
一晚未归,今日也没有出席送行,难道她做错了么,她怎么就那么不懂她的心?她有些失望。
看到安凝忧伤的样子,梅逸上前,“主人,你是不是担心王爷?”
微微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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