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奴才!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还不快将虞美人请下去!”思妃恨恨地骂道,看她不撕了贱人的这张脸!
空茶杯落在地上后,乐正锦虞轻描淡写地嘱咐道:“倚香。”
倚香立刻上前将已经破了一角的茶杯收拾了下去。
侍卫惋惜地扫了眼乐正锦虞,如此美人,真叫他不忍心。
“思妃娘娘扔本宫瑾瑜宫内的东西真是豪爽!”乐正锦虞瞧也未瞧他,将视线转向思妃,“思妃娘娘进宫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凤印长什么样子吧?”
思妃心一咯噔,她是什么意思?
乐正锦虞赞许地看着她,大红的袖袍内顿时掉出一枚精致小巧金印来。
“本宫本想着,都是后宫里的姐姐妹妹,这些小玩意儿没事就不用拿出来吓人了。”乐正锦虞捏着手中的金印笑道。也不知道南宫邪发什么疯,临走时竟然将这东西丢给了她。
“你是说——”思妃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圣上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这贱人!
乐正锦虞睥睨冷笑,“思妃娘娘莫非想要一验真假么?”
她随手将金印扔在她的面前,“思妃娘娘可瞧仔细了!”闪不瞎你的眼睛!
思妃颤抖地摸上金印,这是她们这些年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乐正锦虞无语地抬头看看殿梁,还真敢伸手去拿啊——
“来人啊!思妃图谋不轨,欲盗本宫的凤印,给本宫将她拿下!”凤印是哪只阿猫阿狗都能碰的么?!
思妃霎时慌张地将已变得烫手的东西扔下,“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她亲自交给她验真假的!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么?蠢货!乐正锦虞撇撇嘴,就你会栽赃陷害!
金印被思妃慌忙地扔下,没人敢去接,它便咕噜咕噜地滚落到了地上。
乐正锦虞一脸无奈,天堂有路你不走,“不思悔改竟还敢摔本宫的凤印!大逆不道藐视天威!给本宫拉下去砍了!”
瑾瑜宫的宫人立即将地上的凤印拾起,献谄地捧在了乐正锦虞面前,“娘娘,您拿好。”没想到她们竟跟了这么有前途的主子,怪不得倚香之前拼了命地挡在虞美人前面。她们以后更加要放一百二十个忠心地伺候!
乐正锦虞将金印重新捏回指间,沉甸甸的重量让她极其地愉悦。
宫人讨好地掏出了帕子,“娘娘,给。”
乐正锦虞顺势擦了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扬眉冷笑,“怎么,还不动手!”
本已惊呆的思妃瞬间回过神来,“你敢杀了本宫!”
乐正锦虞一脸惊讶,“为什么不敢?”
“本宫是圣上亲封的思妃,你这贱人敢杀了本宫?!”没有圣上的旨意,有凤印在手又能如何?
乐正锦虞不知道她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她都已经下令了,说她敢不敢?
“既然思妃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满足你的要求。”乐正锦虞璨然轻笑,“来人,去将圣上请来!”他的女人由他亲自动手比较好。
思妃怔怔地看着她,她还真敢去请圣上?心底的傲气又涌了出来,圣上定然不会如这贱人之愿而杀了自己!
南宫邪扔下手中的折子,后宫接连出事,原以为思儿能处理好,没想到她竟然去瑾瑜宫闹了起来。
听到乐正锦虞派人请他过去时,南宫邪皱了皱眉头,她杀人什么时候竟要通报别人?
虽然心底极度不想参合进女人的争斗,但他还是去了瑾瑜宫。说到底,思妃也算他的宠妃。
南宫邪一只脚踏进殿内,思妃便哭哭啼啼地迎了上来,“圣上,您可一定要为思儿做主啊!”
“圣上万安。”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南宫邪打量满殿的侍卫,不悦地开口,“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
思妃一愣,心虚地低下头,“是。”可情有可原——
“思妃娘娘方才还要让这些奴才拿下臣妾呢!”乐正锦虞淡淡地说道。
南宫邪盯着淡然而立的乐正锦虞,赤衣如血,高贵凛然。再低头看看抱着他的思妃,梨花带雨,娇软柔弱。
“这是怎么回事?”在乐正锦虞目不转睛的视线下,他不耐烦地将思妃从怀中推开。什么时候能有这个女人一半的镇定?
不待乐正锦虞开口,思妃先发制人哭诉道:“臣妾从瑾瑜宫中搜出了谋害念嫔她们的东西,可虞美人非但不能给臣妾个说法,还拿出凤印要…要杀了臣妾!”
她的声音愈来愈委屈,泪珠也成串地从眼中滚落。为什么要将凤印给这个贱人!
南宫邪脸蓦地沉了下来,“所言当真?”
思妃连忙点头,“臣妾不敢欺瞒圣上。”
乐正锦虞满脸讽刺地盯着他们,掂了掂手里的金印,轻飘飘道:“臣妾原还想着跟思妃娘娘解释,可她不听,硬是要让人将臣妾拿下,臣妾迫不得已才拿出了凤印。”
思妃怔忪,解释什么?她什么时候要对自己解释了?
乐正锦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思妃娘娘见到这凤印后霍然变色,一把从臣妾手中抢了过去。”
“思妃娘娘从没见过这东西,心情激动臣妾也能理解。可是——”她摊开双手,无奈道:“可是思妃娘娘万不该将它扔砸到了地上。”
南宫邪盯紧她的面色不改,阴鸷地瞪了思妃一眼,凤印岂是能砸的,取了她的命也活该!
思妃身子颤了颤,“臣妾并没有——”都是她害的!
她突然直起脖子,“圣上,虞美人私藏毒药谋害后宫姐妹,如今证据确凿,可不能抵赖!”
南宫邪脸色更加阴沉地望着她,思妃一时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乐正锦虞笑盈盈地转身,在手里握着所谓“证据”的那个侍卫面前停驻,“你且说来,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搜出的?”
侍卫惊慌地抬头,又仓惶地垂首,结结巴巴地回道:“启禀圣上,是从、是从虞美人的床榻——”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南宫邪已经来到了他身边,直接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放肆!”
盛怒之下这一脚带了十足的内力,侍卫承受不住他的脚力,随即口吐鲜血而亡。
思妃见状瞠目结舌,“圣上难道想公然包庇虞美人么?”
南宫邪怒火滔天,回身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都已经到了这份上,还死不悔改!
思妃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孤王来告诉你!虞美人的床榻孤王早就亲自搜查过!”南宫邪怒不可遏道。
乐正锦虞冷笑,就知道她会来这一出,她事先便就已经让南宫邪里里外外地将瑾瑜宫搜查了一番。
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她指甲里藏着的那些毒也在那时被他想了起来,然后才一并给搜走了。
指甲上的毒可都是随着人而走,她又没去念嫔她们宫中,谋害的罪名自然不能成立。
思妃完全呆住了,顾不得擦嘴角边的血迹,爬到南宫邪脚边哀求道:“圣上,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南宫邪摆摆手,“将她给带下去!”
“圣上!圣上!”思妃有些慌,但她还是不相信南宫邪真要把她拉出去:“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陷害虞美人了!圣上!”
侍卫连忙起身上前就要将思妃带下去。
可不知怎的,思妃竟推开他们从地上站了起来,媚眼如丝轻抱住南宫邪道,“圣上不是说过臣妾伺候您伺候得最舒服么?”
在她轻佻的话语中,南宫邪的脸猛然变黑。
乐正锦虞好笑地看着思妃,此时她的眼里尽是朦胧的情欲,抱蹭着南宫邪的身体舍不得放松。
“给孤王滚下去!”南宫邪怒吼道。
思妃却置若罔闻,“臣妾不走,圣上明明说过最喜欢臣妾的。”她的鼻息渐渐加重,在南宫邪的耳畔吐气如兰。她痴迷地盯着南宫邪的俊脸,眸中爱欲流转,含情脉脉。
“臣妾好热——”说着,她舔了舔唇瓣,倏地拉下了自己的衣衫,“就让臣妾好好伺候圣上——”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拉即散。里面赫然未着寸缕,白皙饱满的身子如蛇般地缠抱住了南宫邪。
见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殿内的侍从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男人的血性让他们全然忘却了窥视的是谁的女人,皆一眼不眨地贪婪地盯着思妃凹凸有致的香艳。
只着外衫曾是南宫邪与思妃之间的情趣,此时却成了最丢他脸面的烙印。帝威被眼前这不知死活恬不知耻的女人丢得干干净净,让他直想通过杀人来排泄心头的羞怒!
殿内的男人尚未觉察到杀机,双目已经脱面而出,刹那间滚落了一地。
杀猪般的哀嚎声响彻大殿,被强大内力冲击的思妃没来得及清醒就带着无穷的欲火香消玉损。
地上的鲜血蔓延至脚下,嗅着浓重的腥气,乐正锦虞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唉!不管未央宫还是瑾瑜宫,总是喜欢在她住的地方杀人。
倚香不留神踩到了滚落的眼珠,震惊地尖叫出声,“啊!啊!啊!”
乐正锦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闭嘴!”不想死就别叫!若不是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她才不会管她。
南宫邪的神智被尖叫声拉了回来,他黑着脸大步地向乐正锦虞走来,大手一伸就将倚香给扔到了一边。
倚香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椅子上,两眼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南宫邪狠狠地捏着乐正锦虞的下颌,怒道:“是你!”别当他是傻子!借刀杀人,乐正锦虞你可以!
他可以容忍她对他的宠妃下手,也可以容忍她借着他的手杀人,但是不能容忍她的欺骗。
“全都是你做的对不对!”南宫邪用力捏住她的下颌。
什么化干戈为玉帛,什么诚心诚意的感激…通通都是骗他的!枉费他担心放权给其他女人,那些女人会趁机对付她。他给她凤印,听她的话搜查寝宫替她作证,他被她牵着鼻子走,最后还让这些死奴才看他的笑话!
“乐正锦虞你很好!很好!”思妃最后出现的异常,若是告诉他没人做过手脚,打死他也不相信!
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吃力道:“我不懂圣上在说什么。”
“哼!不懂?!”南宫邪阴森道:“方才还是一口一句‘臣妾’,现在怎么不继续叫了?!嗯?!”
“乐正锦虞,孤王早就说过,孤王不是宇文睿,不会容忍你至此!”他是疯了才会相信她的鬼话!只有宇文睿那个蠢货才会愿意被她耍得团团转,最后还心甘情愿地死在了她的手里!
满殿的血色沾染了他金褐色瞳孔,让他如同从炼狱爬出的修罗般血腥暴戾,“你不是已经认命,说要做孤王的女人么?”
他森冷一笑,“既然如此,孤王就成全你!”
“放开我。”乐正锦虞使劲地拍打他,这个男人疯了!他的癫狂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想过他会震怒杀了思妃后愤然离去,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偏激。
“咳咳。”她被他捏得快喘不过气了。
被他捅破了这一层,乐正锦虞也再没什么可伪装的了,整日对着他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她拼命掰开他的手指,“南宫邪,你快将我放开!”
南宫邪不再听她的话,一把将她拎抱起,朝着内殿走去,
乐正锦虞来不及挣脱,便被他死死压在了床榻上,纷乱粗鲁的吻霎时如雨点而下。
“放开我!”乐正锦虞抬脚蹬上。
南宫邪轻轻松松地压住她踢蹬的双脚,“乐正锦虞,孤王再警告你最后一遍,别再挑战孤王的耐心!否则孤王撕了你!”
乐正锦虞欲出口的话悉数被他吞下,南宫邪冷笑,这次再也不会让她逃掉!
男人的情欲一旦爆发,便如嗜人洪水汹涌而至,冲破一切地难以阻挡。
乐正锦虞无力地闭上眼睛,当被狗咬了一口便是!本来她就已经动了心思蛊惑,如今只不过提前了而已。她咬了咬唇,不让他的唇舌太过肆意。绷紧的身体也颓然放下,如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任他为所欲为。
南宫邪很不满意她这副样子,大掌捏着她的脸,逼迫她睁开眼睛,“在宇文睿身下,你也如死尸一样么!”
“还是说孤王也给你下那些药,你才能如思妃那般主动,嗯?!”瞧着思妃在大庭广众下不着寸缕地抱着他求欢,很好看很好玩是吧!
“南宫邪!”那晚在暖天阁的记忆被尽数挖出,乐正锦虞成功地被他挑起了怒火,“你一定不得善终!”
她的咒骂声并没有让南宫邪生气,他邪魅一笑,在她耳垂重重地咬了一口,“孤王会让你知道,‘不得善终’这个词不会落在孤王身上,只配形容那个短命鬼!”
“如果不想被下药的话,就好好伺候孤王!”南宫邪冷哼,张开双臂颐指气使道:“替孤王更衣!”
乐正锦虞气极,手脱离了他的桎梏后快速摸向枕边,南宫邪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从枕下掏出匕首的动作,“孤王看你还是喜欢被药控制。”
说着袖袍轻挥,乐正锦虞身上的衣衫被撕破,南宫邪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双腿双手捆绑住。
见她不得动弹的样子,南宫邪这才阴着脸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待会儿定要让你自己哭求孤王宠幸你!”
乐正锦虞目光通红地瞪着他,“禽兽!”
“孤王是禽兽,可你不是妖后么?”南宫邪冷笑,“禽兽与妖后不正是天作之合!”
“无耻!”乐正锦虞怒气反笑,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地不要脸!
“瞪吧!你现在瞪得越凶,待会儿求孤王求得越厉害!”南宫邪毫不怜香惜玉地捏紧她的双颊。
乐正锦虞死死地闭上嘴,拼命地摇头想摆脱他的手。
南宫邪掰开她的嘴,就要将药丸塞进去。
“圣上——”有宫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给孤王滚!”南宫邪怒斥道。
乐正锦虞趁他动作停顿的空档,立刻咬住了他的手指。
南宫邪吃痛地甩开她,奈何手指已经被她给咬破,指上有鲜血渗出,她的唇边也沾染了血迹,如血莲般妖娆绽放。
未等南宫邪勃然大怒,一袭白色身影款款而来。
“臣妾参见圣上。”安昭仪平静地俯下身。
余光瞥见乐正锦虞被绑着的身体,眼角轻轻跳动了下。
“孤王不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