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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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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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何当皇帝

“那找个武艺高强的,跟着你上战场。”宛若卿笑起来,“你看缨络和我都上过战场,难道这个世上还没有其他女子能上战场的?”

赫连珏看着她,忽地叹口气:“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缨络,也只有一个……你!”

宛若卿愣了神,赫连珏却立刻转移话题:“四嫂,那个人你已经带回来了,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想过了,下个月初四是你四哥过世五个月,我想,就定在那天吧!”宛若卿的语气,仿佛冰霜。

“定在那天?”赫连珏一愣,“你真的打算用他的脑袋来祭奠我四哥吗?”

宛若卿冷声道:“难道不应该吗?”

赫连珏叹口气:“我只是想,四哥不会太高兴在地下见到他,而且,他也不会太高兴你杀了御儿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御儿,没有往下说。

宛若卿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也是她忧心的。

毕竟御儿和裴澧夜有着抹不掉的血缘关系,若是将来有一天,御儿知道了他的身世,那她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不要给你四哥报仇了吗?”

赫连珏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报仇有很多办法,你不也说过,杀死他,未必是最好的办法,这也是你说的。”

宛若卿一愣,忍不住苦笑:“你倒是学得快,把我说的都还给我了。”

“你就不能学对付赫连拓那套对付他吗?”赫连珏忽然凑近她,“你是不想重复你的手段,还是……你根本就舍不得?”

宛若卿愣一下神,忽地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不讲君臣之道了?”

赫连珏连退数步,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倒在地上,一脸的尴尬。

宛若卿大笑起来:“让你乱说话,活该!”

赫连珏掸掸衣袖站起来,叹口气:“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承认,其实你的心早就认了,想想锦绣的事吧!”

说完,他便告辞而去。

宛若卿看着他的背影愣了许久,忽地苦笑一声,摇摇头。

或者,她觉得这是对裴澧夜最好的结果吧?

折磨人的招数,她确实有很多,可是,他毕竟是御儿的生父,若像对付赫连拓那般对付他,将来御儿长大了,如何交代?

此次押解他进白水城,押解的将士都有些传言。

他们之中,有几个可是见过御儿的,御儿的脸,活脱脱就是缩小版的裴澧夜。

以前裴澧夜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还可以说御儿虽然不像宛若卿也不像赫连图,但是可以说是他们的结合版,可若是见了裴澧夜,结果恐怕就不一样了。

或者,死对他来说,是最好结局了。

宛若卿悠悠一叹,转头看着鹦哥:“你让人去准备祭祀的事情吧,隆重一些。”

“娘娘,你真要判他死罪?”鹦哥有些犹豫。

“怎么,你舍不得?”宛若卿仰脸看着她。

鹦哥摇摇头,咬了一下唇:“奴婢只是想……”

“想什么?”

“既然他都要死了,奴婢在想,要不要让锦绣姐姐见他一面?”

“住嘴!”宛若卿柳眉倒竖,“我说过,谁也不许提她!”

鹦哥低了头:“娘娘,对不起,奴婢不提就是!”

“下去准备吧,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也好久没去看他了,这一次,他大仇得报,我该风风光光地去看他。”

“是!”

鹦哥退下了,宛若卿身边只留下御儿。

几月未见,御儿似乎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她刚才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一直坐在她身边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御儿,想不想母后?”宛若卿摸摸他的头。

御儿点点头:“想,晚上都睡不着。以前母后不在的时候,还有爹爹,哦不,是父皇,可是现在只有御儿一个人睡了,九皇叔也不陪我睡。”

“九皇叔为什么不陪你睡?”

“他说我现在是皇帝了,就是大人了,大人是不需要别人陪着睡的。”

这个赫连珏,他就是这样哄孩子的?

“那今晚,要不要母后陪你睡?”宛若卿抿一下嘴,叹口气。

当回到这个皇宫,她的眼前全部都是阿图的身影,她想找个人做伴,御儿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九皇叔说……”

“九皇叔大还是母后大?”宛若卿歪着头看着他。

御儿想了想:“母后大!”

“那好,那就听母后的话!”宛若卿笑起来,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御儿也忍不住笑起来,一把拉住宛若卿的手臂:“娘亲,其实我可想跟你一起睡了,可是九皇叔肯定不让的。”

宛若卿笑笑,抱起他:“走吧,很晚了,你也该睡了,娘亲抱你过去。”

其实,还是娘亲比较好听,一个“母后”将他们母子的感情都拉大了距离。

宛若卿抱着御儿走到床边,御儿就已经睡着了。

这孩子,刚才一定是打足了精神等着她吧,所以现在一抱就睡着了。

叹口气,宛若卿将他放到床上,轻轻捋了一下他的头发,笑了笑。

今天,恐怕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和御儿同睡了。

赫连珏说的对,既然他已经当了皇帝,就不可能轻易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那么,就只能做好接受命运的准备。

御儿小小的身子,在她怀中熟睡,这也会是他最后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吧?

从明日开始,她就要给他灌输作为帝王应该拥有的所有思考方式。

“娘,你睡懒觉,还是御儿醒得早。”所以一大早,御儿捏着她的鼻子叫醒她的时候,宛若卿起身,正色道:“御儿,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不可以这样过分信任一个人,知道吗?”

“为什么,连娘亲都不可以吗?”

“因为你是皇帝,皇帝是不可以在任何一个人怀里,睡得这么死的!”宛若卿深吸口气,“就算母后也不可以,知道吗?”

御儿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母后?”

“就叫母后吧,以后都叫母后,不要改口了!”

他以后,总是会懂的。

“太后娘娘。”鹦哥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娘娘不多睡会儿吗?”

“不了!”宛若卿摇摇头,“昨天暴室那边没什么事吧?”

鹦哥笑笑:“娘娘,您放了那么几个人进去,能没事吗?”

宛若卿也忍不住失笑:“多多管教,自然就听话了。”

“娘娘说的是。”鹦哥点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鹦哥看看御儿问道:“皇上如何安排?”

宛若卿叹口气:“从今往后,他都不能和我一起睡了,你让奶娘带他回去,继续让秦王教他怎么做皇帝吧。”

“皇上才五岁,娘娘对他是不是要求严格了一些?”鹦哥有些不忍,“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呢。”

宛若卿叹口气:“作为皇帝,有很多的无奈,他要学会在睡觉的时候不睡得太死,不然,若是有人要刺杀他,会很容易得手。”

“奴婢明白了!”

宛若卿擦干了手:“去趟大宗正院吧。”

“娘娘打算去看御世国国主了吗?”

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去杀人的。”

“啊?”

“有个人,该杀了!”

鹦哥愣了一下:“是……太子拓吗?”

宛若卿拍拍她的肩:“知我者,鹦哥也。”

“你不恨他了吗?”

宛若卿抿一下嘴:“恨,还是恨得牙痒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再折磨他了,可能是我腻了吧?”

“我看娘娘是变得豁达了。”

宛若卿摇摇头苦笑:“你怎么不说我有了另外可以恨的,所以不再恨他了?

鹦哥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宛若卿笑笑:“开玩笑的,走吧!”

忽然就是腻了,想把那个人杀了,因为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现在想来,还不如杀了干净。

正文 祭祀日突变

半月后,西凉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刻。

宛若卿起了个大早,对着铜镜居然光愣神就愣了足有一刻钟,连鹦哥进来都没有听见。

“娘娘,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叫奴婢?”

宛若卿笑笑:“我只是想看看我自己,何必叫人。”

杀了赫连拓,感觉有些事情就此放下。

她相信,娘亲也不愿意她背着仇恨走一世。

那么,今日斩了裴澧夜以后,她是不是又会将阿图的仇恨,就此放下?

这恨,揪得她心口一阵阵地疼,每一日每一刻都在疼,如果杀了裴澧夜就可以不疼,那么,她就应该杀他!

她一向都是自私的人,是的,她一向如此,为了自己好,其他的事情,她已经顾不上了。

“母后,听说母后今日要斩了杀害父皇的仇人,御儿想随母后一同前往。”然而御儿的到来,却还是让她差点心软。

或者,该让他知道他有个儿子吧?

毕竟今天他就要死了,应该让他们父子见一面的,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为了御儿,好歹,将来说起来,他还是见过他的亲生父亲的。

“好吧,母后今日带你去。”宛若卿摸摸他的额头,“不过只能看一眼,知道吗?”

她无法让御儿亲眼看着他亲生父亲去死,不然,将来他若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梦魇。

这个刽子手就让她来做吧,她不想御儿这么小,手中就沾满血迹,更不想他沾了他亲生父亲的鲜血。

“好!”御儿点点头,乖乖跟在宛若卿身后。

鹦哥给宛若卿梳洗完毕,一身素缟,上了凤辇,御儿的龙撵跟在她身后。

御儿头上扎了白花,今日既是他养父的死祭,也是他生父的死期,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应该戴孝。

今日西凉皇陵外面寒风习习,吹得人连骨头都是冷的。

宛若卿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下的裴澧夜,他并没有跪着。

正如她说的那样,他不想做的事,别人没人可以逼他的,在西凉,恐怕没有人能让他跪下。

宛若卿起身上前,看着他:“不打算给被你害死的人行个礼吗?”

裴澧夜笑看着她:“我把命都赔给他了,难道还不够吗?”

“对我来说,不够,一点都不够!”宛若卿眯起眼睛,狠狠地揪起他的领子,“我告诉你,你毁掉了我一生,你,还有你的全家,都要下去为我的阿图陪葬!”

裴澧夜依然笑着,忽地箍紧了她的腰:“死前还能抱一抱你,值得!”

“你!”宛若卿瞪着他,“放手!”

“不放!”裴澧夜魅惑一笑,“其实我很想知道,我今天就要死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心动过一下下,哪怕是就那么一刻钟,或者一瞬间,有没有?”

宛若卿看着他,有那么一霎那的愣神。

这个问题,她从未好好想过,或者准确地说,是从来不曾去想过,不敢去想。

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放开我母后,放开我母后!”御儿忽然跑了过来,朝着裴澧夜身上使劲捶打。

裴澧夜依然看着宛若卿,宛若卿猛地清醒过来,一字一顿地回道:“没有,从来没有!”

裴澧夜笑着点点头,松开了手。

“坏人,坏人!”御儿还在打,裴澧夜忽然一个转身,一把抱起他,“今天让我好好看看,你和那个男人的儿子究竟长什么样。”

御儿吓了一跳,忘记了吵闹,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他。

裴澧夜忽然皱了眉头,盯着他的眼睛看:“叫赫连御?”

“关什么事,坏人!”御儿使劲瞪着他,有些反应过来了。

“你今年几岁?”裴澧夜的眼神带着一些危险的意味。

“放开我放开我!”御儿开始捶他的肩,“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宛若卿闭一下眼睛,对裴澧夜道:“放开他!”

裴澧夜将御儿放下,御儿立刻跑到宛若卿怀里。

“你骗了我?”裴澧夜盯着宛若卿看。

宛若卿将御儿搂在怀里:“我和阿图的儿子,今年四岁半!”

“宛若卿!”裴澧夜大喝一声。

“裴澧夜!”宛若卿瞪着他,“这里没有什么宛若卿,只有西凉太后萧燕燕!”

说着,她抱起御儿:“来人,送皇上回宫!”

“是!”很快有人抬着龙撵过来。

宛若卿把御儿放到龙撵上,裴澧夜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缓缓松开,忽地笑了起来,跪下磕了一个头:“多谢萧太后恩赐!”

看着他忽然绽现的笑容,宛若卿忽地感觉心中一酸,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良久,她才抑制住,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定。

裴澧夜跪在皇陵前,泰然自若地笑着。

“刽子手!”宛若卿喝一声:“记住,血要洒到坟头上!”

“是!”刽子手大声点头,猛喝一口酒,往大刀是上喷了一口酒,举刀就砍。

“铮!”一支利箭飞射了过来,正好射中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利箭的力量让刽子手手中的刀震落到地,甚至让他的虎口都震裂了,很快流出血来。

不知道为什么,宛若卿竟然在这一口松了一口气。

她所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群黑衣人很快杀将进来,宛若卿大叫一声:“让开,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黑衣人有组织,武艺也高强,在场除了她和赫连珏,就剩下裴澧夜可以和他们一比。

虽然人海战术也可以取胜,不过在知道他们绝对劫不走人犯的情况下,就不需要有无谓的伤亡了。

在场的将士们很快让开,那些黑衣人反而面面相觑了起来。

“你们要劫的人就在那里,你们可以进来!”宛若卿笑着看着那些黑衣人,“怎么,不敢了吗?”

带头的黑衣人收了手中的弩箭,低声喝道:“走!”

一行黑衣人就直直走到裴澧夜面前,赫连珏低头看着宛若卿:“太后娘娘……”

宛若卿摇摇手:“听我的!”

黑衣人已经走到了裴澧夜面前,带头的黑衣人看着裴澧夜:“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跟走吗?”

裴澧夜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想过走!”

“就算死?”

“既然跟到西凉来,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你居然为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住嘴,你没有资格骂她!”裴澧夜直视着带头的黑衣人,“你更没有资格来带我走!”

那黑衣人有许久的沉默,过一会儿才道:“那好,你不肯跟我走,我还会来。他们杀你一次,我就救你一次,杀两次,我就救两次,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在我之前!”

“你!”裴澧夜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果然是父子两个,说话做事都这么绝对极端。

“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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