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卖了。
孙府里再也没人敢乱说主家的闲话,就是给红锦,也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她也一样担心害怕了一场,谁知道管家提都没提怎么处罚她,她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至从上次出了那事,红锦已经调离开孙全身边侍候,现在在孙府的前院里负责扫院子。
前院是个好地方,除了来孙府走后门的,所有客人基本上都会过过红锦的眼,所以门房报说有个叫文远的男子来找少爷时,红锦就起了心思。
文远、文慧?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孙全一见到文远就亲密的上前揽着他的肩膀,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你小子,叫我等我好苦啊!不是说让你忙完了就过来吗,怎么到现在才来?”
文远犹自愣神的打量着自己所站的府第,想到刚才在门口说要找全哥时门房给的回答:你要找我们家少爷啊?稍等,我这就去叫!
少爷?府第的主人?这才多长时间啊!文远沉默了,小心翼翼的说:“全哥,真是对不住,家里忙完的倒早,我是觉得我上次没见着姐姐,所以来了这儿就先去看姐姐了。”
孙全步子微顿,不过紧接着就恢复正常,只是脸上的表情怒哀难辩,“你姐姐她还好吧,听说又怀孕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听答案,可是如果不问,心里又始终挂念,文远已先去见了文慧,想必会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吧!
“全哥放心,姐姐挺好的。”文远欲言又止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想劝劝全哥不要总想着姐姐,姐姐现在生活很好,可是又觉得那么私密的事,说出来他也不好意思,所以试量一下到底没有开口。
“好就好,我也不多问了。还是说说我们俩的事吧,你既然来了常州,就安心在全哥这里住下,就按我们在家里时说好了,休息够了就去我店里帮忙,你看如何?”孙全怎能看不出文远的勉强,笑着转移了话题。
“这个……”文远瞅着全哥越发的说不出话来,本来是与全哥说好的,可是他来这儿之后又答应了姐姐,既不想失信于全哥,又不想让姐姐失望,他该怎么做?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孙全平静的问道。
“我很长时间没见姐姐了,想…陪着姐姐多住几天,全哥你觉得怎么样?”来之前,他和姐姐可都没想到全哥会买了这么大的宅子,光从宅子上看,也知道全哥生意定然做的不错。
但是这个跟姐姐比起来,还是姐姐占了上风,他不能直接拒绝全哥说不过来了,只能拖拖时间再跟姐姐商量一下,最少要达到两方都满意。
孙全笑笑,拍拍文远的肩膀,“那有什么不行的,你姐姐那么长时间没见你,是我疏忽了,应该让你们姐弟多相处几天的。只是…你住在陈府可跟陈桐岩报备过了?他同意了?你可不要给你姐姐惹麻烦…”
“姐夫挺好的…”孙全话没说完,文远就急急替陈桐岩辩驳。
孙全于是玩味的笑,但那笑只浮于脸皮,根本丝毫未入眼底,那里已经冰冷一片。
姐夫?看来陈桐岩为的的确不错,连文远现在都倒戈了,陈桐岩可千万不要打什么坏主意才好,文远可是一定要来自己府里的,等他计策成功支走了陈桐岩,还想着让文慧多来府里看望弟弟几趟呢!
“不要急,只要说过了就好,我又不会拦着你见你姐姐,不过你之前可是都跟我说好的,住完了陈府一定要来给我帮忙才行。”孙全安慰文远,平稳的心情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正生着气。
文远连忙点头,想着回去了就多劝劝姐姐,他既然先答应了全哥,当然还是以他为先。
“哦,对了,看我买的宅子还不错吧?”孙全淡淡的问文远。
文远笑的真诚,眼底有一丝羡慕,“很好啊!”
“那你回去给你姐姐带个信,让她有时间来我这里转转,自从买了宅子,她还不曾来过呢。”孙全笑容不变的又提出一个要求。
“好,全哥的话我会转达的……”会转达,但是来不来决定权在姐姐。
两人聊的高兴,茶水又换一落,谁都没有发觉屋檐角下隐藏的身影。
红锦小心的把自己身形掩盖好,听着屋里两人的谈话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却可以看到握紧的双手。
文远、文慧?名字如此相近,文远有一个姐姐,难道…就是文慧?而且已经怀孕了,她是不是漏了什么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家~~我没想到搬家会那么麻烦~~
东西都要重新拾掇,电脑网线都要重装~~现在家里还有大堆东西呢~
翡翠这几天也累的够呛~~
这星期的榜单1。5万,今天才开始~~我觉得我都想跳楼~~
☆、第三十六章
孙府管家吸取教训,没再心慈手软,捡着那些风评不好爱说闲话的家丁奴婢发卖了一通,府里果然比以前又安静了许多,再没有人敢于指点主家孙全与丫环红锦之间的事。
声音是压下来了,可人手却是严重不足,管家不得不通报少爷再去添置,至少要维持府里的正常运转才行。
红锦又担心吊胆了一回,结果这次卖人依旧没有她的份,她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等着。
其实这一切事情皆由她身上起,管家真想不管不顾的卖了她了事,可是少爷说要亲自处理,他也不好过了少爷独作决定,只能想着先让红锦再舒服两天。
既然人手不足,那能留下来的自然是工作量大增,红锦现在管着前院正厅和院子,整天累的没时间再去想自己的事情,上次偷听来的那一星半点,也被暂时搁置在脑后。
只是不想并不代表事情就不会往下发展,所以当少爷的新上任的小厮找过来的时候,红锦还懵然不知,正在努力清洁着正厅里的地板。
“红锦,少爷让你过去一趟,这些等会再回来清洁吧!”至从出了青锦和红锦的事后,孙全就把贴身侍候的换成了小厮。
红锦洗洗手,整理整理衣服就随着那小厮一起走,路上没有与他搭话,心里却不住琢磨开了。
这个时候让她过去,还能是为了什么,少爷给出的两个选项,她哪个都没回应,无非是少爷等不及了,想让她快点做出个选择罢了。
可是府里的闲话不是她说出去的,她并没有违背与少爷当初的约定,总不能这样不容情理的赶她走吧?
那小厮把红锦带到书房门口,就在外头站住,示意让红锦自己进去。
红锦也没犹豫,进去该怎么说,她早已经思量好了。
既然两次卖人都独闪下她,那就证明少爷对她还有点怜惜之情,不忍心,今天单独再找她谈话就
可以说明这一点,就不知道这点不忍心到了什么范围,又能容忍她到何种程度,试一次就好。
“少爷,您找我来……”
孙全放下手中的账册,淡淡的瞄了红锦一眼,“上次与你说的明白,结果府里这才几天时间,就都传遍了…你的事,说说你到底想干吗吧?”
孙全也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也想直截了当处理了红锦完事,可他是苦寒出身,对下人终究保持着一些侧隐之心,虽然近几年也见惯了富贵人家的各种作派,那些富贵人家根本不拿婢女当人看,碰到这种事情有谁会像他这么郑重。
可他想着一个女人,而且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就算以后能找到人愿意娶,也可能不会太好过,所以他才对红锦特别宽容。
只是宽容不代表纵容,他也不会因为一份宽容而搭上自己。
红锦听得出少爷的撇清之语,这种情况她只能又跪下磕头,“少爷,这真的不怪我,那都是青锦那丫头胡说的,您上次说过只要我不乱说,就让我留在府里,我想留在府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留在这里,还能以图以后的机会。
孙全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红锦,也没说让她起来,听她说想留在府里,眼神却比刚才更冷了几分,现在这种情况,想留她也不能留了。
府里的流言不是无缘无故起的,青锦一个丫头,当时又没有在跟前听着,对于他和红锦的事怎么能知道那么详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问过管家,红锦与青锦住一个屋里,就是出事后也没分开。
以前他能给红锦选择的余地,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这事必须是个秘密,现在府里人人皆知,他还能把跟自己睡过的女人赐给家里的下人吗?
这样的情况下,如何再让她选择?
孙全执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杀字,此时他已经动了杀心,红锦心太大,留着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想留下来,只怕不行……那流言虽说不是你说出去的,可是你敢说跟你就没一点关系吗?”当时给了选择你不要,现在…晚了。
红锦脑子急速转了一下,明白少爷是认定那流言她也出力了,现在她只有努力的让少爷相信那与她无关,才可能再提出自己的要求,“少爷你相信我,我跟青锦那丫头不合,那些话都是她想害我才胡乱说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孙全挑眉,“你跟她不合?她还想害你?可我听说从进府你们俩就一直住一个屋里的。”青锦已不在府里,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无对证。
“是真的少爷,青锦一直看我很碍眼,想把我赶走,她那天听到了您与管家的谈话,觉得是个好机会,她只是想败坏我的名声,想让我在府里无法立足……”红锦这次说的,也是半分真半分假,她知道让少爷完全相信她现在已是不可能,只能努力把流言事件说成是一次误伤,青锦为了败坏她无意中把少爷给牵扯进来,所以这些非她本愿。
孙全果然犹豫了,深思着提笔把那杀字给划掉,又在旁边端正写了个放字。
“那给你一笔银钱,你可愿意出府自谋生路?”留下不可能,只有这一道独木桥,已是他最大的宽容。
红锦眼眶一红,泪珠就滚了下来,她像是怕被孙全看到一样,迅速抽出手绢按掉,可是那时不时的抽咽声,却更能说明情况,“少爷,奴婢独身一人,连个亲人都没有,您让我出府自谋生路,可是出了府,哪还有奴婢的生路可走?您还不如直接打死了我了事。”
孙全皱眉,恼怒的问她:“那你是死也不愿出府了?”给一笔足够的银钱,自己置个小院,怎么就不能生活了,那依她那意思,外面多少单身女子都是不能活的,都得为生活所迫,一了百了才对。
红锦哆嗦了一下,却死倔着没有吭声。
孙全冷笑一声,“好,既然是你的意思,我就成全你,你先下去吧!”一个丫环而已,宠的他都不能做主了,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主人,留她不得。
孙全冷眼看着红锦慢慢的退出去,笔起手落,把那个放字狠狠的团了一墨,又在旁边写了一个明显大了一圈更凌厉的杀字,过后又把单纸捏成一团扔了,才算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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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怀孕已近五月,肚子明显大了一圈,走路都随时有人扶着,生怕她出了一点意外。
精力不济,针线活文慧现在也很少做,勉强也就够小孩子穿的,至于陈桐岩的衣服,则是完全放手了,只是陈桐岩这人龟毛的很,宁愿穿以前的旧里衣,也不穿别的绣娘给新做的,真是让文慧即想生气又忍不住心疼。
孙全把陈家的生意还回来一些,陈桐岩也比以前忙了那么一点,现在他正全力准备下次要出海的货品,只是不管再忙,他都会雷打不动的回来陪着文慧吃晚饭,顺便再跟他家的小二聊聊天。
这几天正好文远也在,文慧心情上升了不只一个等次,晚饭也从以前的二人对坐变成了三人相望,至于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老古礼,恕他们以前就没遵守过。
晚饭的气氛是温馨的,彼此之间的交流也是热烈的,文慧给文远使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趁着他姐夫心情好现在就说。
文远接收到姐姐的信号,先是看了一眼正给姐姐夹菜的陈桐岩,见他面带笑容嘴角上扬,才试量着开口:“姐夫,我头几天去了一趟全哥那,见了全哥一面。”
陈桐岩笑容不变,也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淡淡的说:“去就去了吧,怎么说都是岳父的老邻居,应该的,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他还以为文慧姐弟俩打算一直瞒下去呢,其实他在文远出门那天就知道了,常州城文远没有认识别的人,能去哪儿一想便知。
文远可没想到姐夫的反应竟然那么淡,与姐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也没说什么,就是没想到全哥现在生意做的那么大,还买了宅子,他说…让姐姐有时间过去做客。”
“哦?就只请你姐姐,没请我吗?”陈桐岩状似不经意的一句,却成功的让文慧提起了心。
其实文远回来那天就把孙全家的情况都告诉她了,她想着陈家在常州算得上举重若轻,骤然出现一个大商家,就算与陈家没有利益冲突,陈桐岩也不可能不知道,今天他平淡的反应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陈桐岩早就知道孙全来了常州,也早知道他置下了一份产业,甚至连文远的到来是为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却始终瞒着不说,不知道是不相信她呢,还是单纯的想拦着她不让她见孙全。
“当然也请了,姐夫不去,姐姐怎么会去呢!”幸好文远还不算太笨,知道适当的为孙全遮掩一点。
陈桐岩笑的开怀,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至于有几分真心,还真看不出来,“既然他一直那么盛情难却,那我就抽空带你姐姐去他那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