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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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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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弦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眸色深幽,凝了夜逐寒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都起来吧。”

    几人谢恩起身,还未站定,又听得锦弦的声音再度传来:“不知二位相国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夜逐寒和凌澜对视了一眼,正欲回答,锦弦骤然一声冷喝:“将人抬上来!”

    众人皆是一震,蔚景亦是。

    将人抬上来?

    莫非已抓到刺客不成?

    正疑惑间,只见几个禁卫抬了两人从人群后出来,放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

    两人的身子沉闷委地,浓浓的血腥在夜风中弥漫开来。

    啊!

    全场一阵倒抽气声。

    原来是两具尸体,一人皇室禁卫装扮,另一人正是锦弦的随侍公公福全。

    锦弦将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收回,徐徐抬眼,看向夜逐寒和凌澜,薄唇轻启:“朕的随侍太监以及守夜的禁卫不久前被人杀死在朕的厢房外,不知二位相国对发生在相府里的这件事有何看法?”

    他的声音不大,可字字句句意思明显。

    此事在相府发生,身为相府主人要给他一个交代。

    蔚景眉心微蹙,看向夜逐寒,只见其上前一步,对着锦弦微微一鞠:“今日是微臣和二弟的大喜之日,发生这种事情,微臣也没有想到。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一定彻查此事,找出真凶,给皇上一个满意的……”

    夜逐寒的话还没有说完,骤然被一道惊呼声打断:“快看,他在动!”

    众人一震,纷纷循声望去,是相府的一个下人,只见他伸手指着院中地上的尸体,还在惊叫:“他真的在动!”

    于是,所有人又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躺在地上的那个禁卫真的在动。

    没死?!

    众人惊错,蔚景亦是微微一怔,忽然,只见眼前明黄一晃,等定睛看去,锦弦已经行至那禁卫面前,伸手点了他身上的几处止血大穴。

    那禁卫看到锦弦,有些激动:“皇……。皇上……。”

    “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是名册。”

    锦弦瞳孔一敛:“名册?”

    “是!隐卫……隐卫统领得到了一本秘密名册……连夜送过来给皇上,见皇上已经寝下,就交给了福全公公,让公公……。让公公在皇上醒来的第一时间呈给皇上,他刚离开,走廊……走廊跟院子里的风灯就同时灭了,刺客突然出现,福全公公……福全公公被刺客一剑封喉,手中名册亦被拿去,我上前去夺,也被他……也被他一剑刺中,后来……后来我就晕过去,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看清是何人?”

    “当时……。当时情况紧急,而且……而且所有的灯都灭了……。没看清刺客的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刺客是个女人,穿着红衣。”

    全场震惊,蔚景亦是愕然睁大眼睛。

    是个女人,穿着红衣?

    她脸色一变,果然,全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她看来。

    ***********

 【064】这验身如何个验法?(

    全场震惊,蔚景亦是愕然睁大眼睛。爱睍莼璩

    是个女人,穿着红衣?

    她脸色一变,果然,全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她看来。

    她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众人的意思。

    怀疑那人是她是吗腙?

    也是,整个相府,今夜就两个穿红衣的女人。

    一个是她,一个是锦溪,哦,不,应该说,一个是她,一个是公主。

    而公主如何会杀锦弦的人吒?

    所以,那人只能是她是吗?

    众人眸光如芒扬落在她的身上,她骤沉了呼吸,心跳也徐徐快速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那么紧张?

    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或许是身边太多她参不透的阴谋,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今夜,又会是一场纠复。

    微微攥紧了手心,她强自镇定。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发现,凌澜的那枚同心锁,她竟还握在掌心,掌心上包裹的锦巾也是他的。

    同心锁坚硬的质感隔着锦巾硌着受伤的手心,生疼。

    下意识地,她侧首看向凌澜,出乎意料的,他竟没有同众人一样看她,幽深视线却是落在院中的锦弦和禁卫那里,火光摇曳,看不到他眸中神色。

    在突然意识到夜逐寒也在看着她的时候,她一惊,连忙低了眉眼。

    那厢,锦弦让人抬了软椅过来,扶受伤禁卫躺了上去,又吩咐了一人速去宫里传召太医。

    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看着,大气不敢出。

    自袖中掏出一方明黄锦帕,将龙袍袍袖上沾染的鲜血揩了揩,随手掷在地上,锦弦这才徐徐抬起眼梢,看向蔚景。

    蔚景一骇,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同心锁,强迫自己不避不躲,坦然承接他的注视,可是对方的视线却只在她的脸上略一停顿,就又转眸看向了边上的夜逐寒。

    “关于他说的红衣女人,朕想听听右相的想法。”

    蔚景心中冷笑,方才还说二位相国,如今,却只说听右相的想法,意思再明显不过,也觉得刺客是她是么。

    毕竟她是夜逐寒的妻。

    夜逐寒垂眸默了片刻,便对着锦弦微微一鞠:“回皇上,微臣目前甚是迷惑,所以也不敢妄言,如若按照这位禁卫所说,刺客是红衣女人,今夜府中红衣女人也就鹜颜和溪公主,可是这两人都不会武功不是吗?如何又能将全福公公一剑封喉,而且还能将皇宫的大内高手伤成这个样子?”

    一番话说得恳切,不徐不疾,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所言不无道理。

    锦溪金枝玉叶,不会功夫正常,而鹜颜要是会功夫,白日喜堂之上,也不至于摔成那个狼狈的样子。

    所以……

    蔚景睨着众人的反应,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生出几分感激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男人来。

    锦弦明显矛头指向她,而这个男人却又不着痕迹地带上了锦溪。

    正怔怔想着,骤闻锦弦“嗤”的低笑了一声,“功夫这东西,想要深藏不露假装没有,也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众人一怔,蔚景不禁又要冷笑了。

    言下之意,还是不排除刺客是她们的可能,哦,不对,应该说不排除是她的可能,是吗?

    正想着夜逐寒会如何回答,却有人先他出了声。

    “此人绝对不会是公主!”

    声音清润如风,语气坚决笃定,竟是凌澜。

    蔚景一震,有些意外,微微抬了眼梢,就见他朝着锦弦一鞠,“微臣可以证明,公主绝对不会是刺客,微臣喜宴之时喝醉,回房睡了一会儿便酒醒了,口干舌燥,起身倒茶之时,公主正睡得安稳,因为有些头痛,饮完茶之后,微臣便没有再睡,而是在房中看书,一直到刚才,公主一直睡着,并未曾离开过。”

    凌澜一边说,一边看了边上的锦溪一眼,锦溪顿时朝他柔媚娇羞一笑,仿佛让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

    蔚景弯了弯唇,垂下眼帘。

    这些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

    锦溪是公主,是锦弦最疼爱的妹妹,凌澜此时替她出头,一方面迎合了锦弦、博取君心,与此同时,还将他自己的行踪说得清清楚楚,等于也为他自己做了不在场的证明。

    只是,如此一来,她就被更高地推了上去。

    本来大家就都怀疑她,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攥紧手中的同心锁,蔚景敛眸,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那厢,锦弦睇了凌澜一眼,倏地转眸凝向夜逐寒:“右相怎么看?”

    夜逐寒眸光微闪,第一次没有吭声。

    蔚景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她不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什么,或许他也跟大家一样,怀疑刺客就是她,毕竟他方才回房的时候,她正好去追凌澜、不在洞房里面。

    而且,她忽然有一个认知,就算夜逐寒不怀疑她,为了相府的利益地位,他也不会帮她,还有可能将她舍弃。

    就连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凌澜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是吗?更何况这个跟自己无一丝感情的男人。

    强自凛了心神,她快速思忖着对策。

    如果刺客是相府的人,为何行刺之时要穿着红衣?只能说明一点,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一旦事情败露,她可能就是那个替死鬼。

    而如果刺客是锦弦的人,那么福全的死和禁卫的伤都是假象,禁卫一口咬定是红衣女人,分明也就是想要她死。

    无论哪一种,她都是那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人。

    今夜是要在劫难逃了么?

    冷汗透背,她微微挺了背脊,暗暗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

    许是见夜逐寒半天未响,锦弦终于失了迂回下去的耐心,直接转眸看向她:“想必夫人有话要说。”

    蔚景瞳孔微敛,缓缓抬眼朝他望去。

    火光中,只见他唇角一抹弧光浅浅。

    刀削的轮廓、如画的五官,依旧俊美得无法比拟,只是,曾经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如今对她来说,只剩下陌生和狰狞。

    眸色一痛,她垂下眼帘。

    既然,他都问到头上了,她便也无法逃避。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再次抬眸看过去:“皇上的意思是怀疑我是刺客吗?”

    所有人一怔,锦弦亦是露出一丝微愕的表情,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微抿了唇,他没有吭声。

    没有吭声就是不置可否是吗?

    蔚景笑着摇了摇头,“就因为我是女人,我穿红衣?”

    她的话音刚落,一片低低的唏嘘声就在院中响起。

    她知道众人在嘘什么,她的态度和她的话是吗?

    因为对方是天子,她这样反问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是吗?

    可是,没有办法。

    没有人帮她。

    一个都没有。

    她只能靠自己。

    凭什么,她恰好是个女人,又恰好穿了一身红衣,她就一定是那个什么刺客?

    全场一片静谧,只有夜风吹过衣袂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女子,看着她水眸清澈地望着他们的少年天子,不卑不亢,不咄咄逼人,不畏惧害怕。

    锦弦凤眸微眯,却也不恼,相反的,还似乎燃起了一抹兴致,眉尖微微一挑道:“那夫人有何高见?”

    “没有,”蔚景低眉顺眼,“我只是有个地方不明白。”

    “说!”锦弦抬手。

    “既然事发当时,走廊和院子里的灯都灭了,这位禁卫大哥说,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又是如何那般肯定是个女人?”

    穿红衣的人多了,她是,锦溪是,凌澜是,夜逐寒也是,不是吗?

    既然没人帮她,还一个一个将她往上推,那她就索性将大家都拉下水。

    或许他们为了自保,能寻出真相。

    悲哀吧,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她看到夜逐寒深深睇了她一眼,凌澜微微抿起了薄唇。

    未予理会,她复又抬眸看向锦弦。

    锦弦未言,躺在软椅上的那个禁卫出了声:“因为……。因为我跟她交过手,我……我……。我击了一掌对方的……”

    他吃力地说着,说到后来又顿住,犹豫了半响,才低低吐出最后两字,“胸。脯。”

    人群中传来低低压抑的轻笑声。

    锦弦面色一冷,众人又都立即噤了声,但是,看向蔚景的眼神就平添了几分兴味暧。昧。

    明明不是她,可被众人这般看着,蔚景竟是忍不住脸上一热,好像被那个禁卫袭。胸的女人真的是她一样。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算她说被袭。胸的那人不是她,也都是口说无凭的事。

    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是吗?

    微微垂了眉眼,她心里一片黯然,忽然,她感觉到身侧似乎有谁的目光深凝,她一怔,恍惚侧首,哪里有人看她?她的这一侧只有锦溪和凌澜,锦溪正好笑地望着那个说袭。胸的禁卫,而凌澜则是望着不远处灯柱上一盏风灯,不知在想什么。

    又自作多情了不是?

    弯了弯唇,她将目光收回。

    “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锦弦的声音又堪堪响起。

    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话说得……

    就好像证据确凿、铁证如山,而她就是那人,问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一样。

    自嘲一笑,正欲开口说话,骤然闻见那个禁卫低呼一声,“对了。”

    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

    众人一怔,蔚景更是转眸看了过去,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希望来,希望他能想起什么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怎么了?”锦弦明显也有一些急迫。

    那个禁卫犹豫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开口:“我击向刺客的那一掌用的是铁砂掌,也就是,此时,刺客的胸口应该会有一个黑砂印。”

    所有人一怔,然后就有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蔚景亦是微微怔住。

    铁砂掌,她以前跟铃铛偷偷溜出宫去茶楼听说书的时候,听别人讲过。

    是用铁砂练出来的一种掌功,此掌击在人身,铁砂深入肌肤,会留下黑砂掌印,此黑印似毒非毒,唯一的方法是用强大的内力将其逼出,否则黑印不会自行褪去,而受掌之人短期内无事,时日一久,就会受黑砂的摧残,生不如死。

    而能逼出此黑砂的人内力修为一定要登峰造极,传闻江湖上能够做到的人寥寥无几,且,逼出黑纱之时,受掌之人亦是非常痛苦,所以中了此掌,几乎等于上了绝路。

    逼砂之人内力深厚,受掌之人异常痛苦……

    蔚景猛然想起什么,瞳孔急剧一缩。

    这时就听得锦弦略带得色的声音传来:“刺客中了铁砂掌,那就好办了,想来相府之内也无内力深厚到能逼出铁砂之人,就算有,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逼出铁砂也是不可能,所以,刺客身上铁砂印一定还在,只需验身便可水落石出,夫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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