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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章素子修改鸟,加快了节奏,麻烦孩纸们重新看一遍哈,么么哒~
【005】公主远嫁
大殿里面,很多人已经到了,几个公主端坐在一边,个个妆容精致,锦衣华裙,或鲜艳,或淡雅。
见她进来,皆纷纷喊她,她只是笑着点点头,也不敢有太多交谈,虽说锦弦曾经教过她一些口技,模仿蔚卿的声音不成问题,但是,终究是做贼心虚、怕出纰漏。
在原本属于蔚卿的位子坐了下来,她紧紧攥着广袖中的小手,一颗心狂跳得厉害。
正极度不安中,锦弦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今日的他身着一袭绛紫锦袍,墨发用同色发带在头顶束成一个公子髻,其余轻垂于脑后,俊美得无法比拟。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锦弦眼梢徐徐一抬,朝她这边看来,四目相接的瞬间,给了她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去,走向自己的位子。
蔚景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只要锦弦在,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微微敛了心神,她神态自若地端起桌案上的杯盏小啜了一口茶水。
恍惚中,似乎有谁的目光深凝,蔚景一怔,凭着感觉看过去,就看到乐师的队伍中,俊美如仙的男人手抚瑶琴,目光正扬落在她这边。
又是凌澜。
蔚景冷了他一眼,他也不恼,薄薄的唇边抿出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缓缓将目光收回,落在面前的瑶琴上。
蔚景也未予理会。
所幸接下来的宫宴都很顺利,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在皇家,都是她那个皇帝父亲说了算,她就坐在那里几乎一声未出。
最后,云漠以黄金万两、绫罗千丈、良驹百匹、夜明珠十颗作为聘礼,中渊皇帝眉笑颜开,当即应允,三日后,大婚。
蔚景瞬间有种被卖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身为皇家女儿的悲哀,看似身份光鲜,众人仰望,其实,终究不过是一枚廉价的政治棋子。
所幸,她有她的锦弦。
*
三日时间,对于一个赝品来说,是相当漫长的。
她必须呆在七公主蔚卿的宫里。
因为做了亏心事,夜里都不敢灭灯睡觉,整夜整夜睁着眼睛;白日又是试首饰,又是试嫁衣,也忙得晕头转向,所幸只是三日,如果有个十天半月的,她想,她不是疯掉,就是累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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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黄道吉日,中渊七公主远嫁云漠太子。
那一日,天气出奇得好,阳光明媚、和风煦暖。
红妆十里,喜乐震天。
中渊国最年轻、战功最显赫的将军锦弦带领三百人送嫁,其中包括二十名吹奏喜乐的乐师;而云漠国接亲队伍也将近两百人,在这个春日的清晨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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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又有何事
蔚景凤冠霞帔、一身华丽,掩在一排水晶珠帘之后的小脸,妆容精致得就像是瓷娃娃。
她想,许是考虑到从中渊到云漠要几日路程,用红盖盖头有诸多不便,所以凤冠的设计才是前面一排珠帘吧?
这样也好,省却了她后面的麻烦。
随着马车的轻晃,珠帘轻轻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细响,和着耳边连绵不绝的喜乐,蔚景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穿着大红嫁衣,嫁给锦弦时的场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今日这样。
她是新娘,锦弦却不是新郎。
所幸,这一切都是假的,所幸,他就在她的窗边,她知道,他此刻就骑着马伴在香车边上。
其实,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经历,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与心爱的男人相濡以沫、同舟共济的豪迈,她抬手,轻轻撩开香车左边的窗幔,果然,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衣发飞扬,不是她的锦弦又是谁。
她正欲张嘴喊他,却骤然听到有男声自右边窗户传来。
“七公主。”
她一怔,连忙松了手中窗幔,沉声道:“何事?”
“在下司乐坊凌澜,负责此次送嫁的一切喜乐事宜。云漠遥远,长路漫漫,一路一直吹奏婚乐未免单调枯燥,不知公主可有什么特别想听的曲目,不妨说出来,只要我们司乐坊会的,定会为公主献上。”
凌澜?!
又是凌澜!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想起“阴魂不散”这样的形容,她想也没想,就冷声道:“凌公子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只是本公主现在有些不舒服,没心思听曲子。”
言下之意,傻子也能听出来吧?
窗外的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
“如此,叨扰了。”
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确认凌澜已经离开,蔚景才再次撩开左边的窗幔,锦弦正好一个堪堪回头,就看到了她,四目相撞,他对着她眉眼轻轻一弯,眸底融融的笑意就像此刻头顶的春阳,明媚温暖。
她脸上一热,他已将目光移开。
她知道,要避嫌。
放下帘幔,她也禁不住轻轻弯起了唇角。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应该是入了山,马车走得极慢,且路面不平,有些颠簸。
“七公主。”
窗外再次响起男人低醇的嗓音。
又是凌澜。
蔚景闭了闭眼,“凌公子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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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四面楚歌
蔚景闭了闭眼,“凌公子又有何事?”
“司乐坊前不久练习了个新曲目,叫《四面楚歌》,该曲目多人吹奏、气吞山河,很适合在这样空荡广袤的山林间吹奏,会别有一番韵味,不知公主想不想一听?”
四面楚歌?
蔚景一怔,还没有做出回应,却又听得另一道清冽的男声紧接着响起:“大喜的日子,凌乐师觉得吹奏《四面楚歌》合适吗?”
是锦弦,竟不知几时也来到了香车的右边。
难得有光明正大看锦弦的机会,岂能错过?蔚景连忙伸手打起帘幔,看向窗外的两人。
锦弦一身绛紫华服骑在白得纤尘不染的高头大马上,凌澜一袭月白锦袍,手执玉箫,脚步翩跹地跟在香车边上,锦弦扭头斜睨着凌澜,眸色微厉,凌澜轻弯着唇角,微微鞠身,“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哦,是凌某考虑欠周,请公主和将军见谅,那要不这样,凌某这里有本司乐坊常练的曲目单,公主自己挑选。”
凌澜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卷,递到窗边蔚景的面前。
男人五指净长、笑若春风。
蔚景怔了怔,伸手去接,却在手指刚刚触及到书卷时,蓦地发现男人眼梢轻抬,目光正轻轻掠过她的手背。
她垂眸望去,手背上一块红痕未褪,赫然是——那夜被燃着的灯笼所烫之痕。
蔚景大惊,本能地将手缩回,同时也松了手中窗幔,将男人的视线隔挡在外面。
“方才本公主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本公主不舒服,没有心思听。”
一颗心狂跳,她抓了胸口衣襟,强自镇定。
这时,前方传来探路士兵的声音,“前方有段山路塌方,马车不好过,能否请七公主先下车来?”
蔚景还未在刚才的惊吓中回神,马车停下,眼前蓦地光线一亮,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张冠玉般的俊脸探了进来。
是锦弦,他看了她一眼,快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蔚景怔了怔,知道他肯定也是看到了她有些过激的反应。
连锦弦都觉察到了,那凌澜呢,会不会更加起疑?
懊恼之余,一颗心越发忐忑,很想告诉锦弦,可此事岂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没事。”为了不想多一个人担心,她干脆轻咬着唇瓣,摇了摇头,锦弦眸光微敛,直起腰身,沉声吩咐边上随行的婢女,“扶公主下车。”
在婢女的搀扶下,蔚景从马车上下来,
嫁衣繁复冗重,好在有婢女在后面托着,她才稍稍方便了一些,可没走几步,扰了她一路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公主,丝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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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一丝微痒
蔚景回头,就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处,凌澜弯下腰,修长的大手将静陈在地上的一方粉色丝绢拾起,另一手优雅地在上面掸了掸,轻轻掸掉上面的尘土,末了,才拾步朝她走来。
的确是她的丝绢,可能是方才下车的时候掉的,蔚景正欲伸手去接,眼前人影一晃,已有人先她一步迎了过去,是锦弦。
锦弦背对着她,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她的视线,所以,她也看不到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两人面对着有一会儿,锦弦转身,将从凌澜手上接过来的丝绢递给她。
“谢谢。”蔚景冲他眉眼一弯,两人手指轻碰的瞬间,心跳也变了节奏。将丝绢接过的同时,她眼梢轻掠了一眼凌澜,只见他正默然转身,归到乐师的队中,背影翩跹,她也没有多想。
所幸塌方的只是一小段路,过了那段,她又重新上了马车,队伍又开始有序地行了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她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凌澜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她想,或许,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烫伤,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又过了几日,队伍终于行至东盟山。
东盟山山高路陡、山峦重叠、且满山翠竹苍梧、郁郁葱葱,几乎长年都见不到日光,平素都人迹罕至,可却是去云漠的必经之地。
东盟山,已经是云漠国的地界,所以,中渊的送嫁队伍就只能送到此处。
在锦弦的带领下,中渊国随行送嫁的三百人对着蔚景拜别。
蔚景站在宝马香车的旁边,素手轻撩开凤冠的珠帘,看着锦弦动作轻盈地翻身上马,山风猎猎中,回头朝她深意一瞥,然后,拉了手中缰绳,调转马头,浑厚的声音响彻:“回朝!”
蔚景目送着队伍离开,手中丝绢越攥越紧。
按照她跟锦弦的约定,他会中途折回,在东盟山上伺机将她救走。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渐行渐远的队伍中,似乎有人回头朝她看过来,她轻凝了眸光,辨了片刻,是乐师凌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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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随着云漠的迎亲队伍入山,云漠的两个使臣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左一右伴在香车两边,听说一人是云漠尚书,一人是云漠将军,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可见云漠国对于此次和亲的重视。
山越走越深,阳光完全被茂密的树层隔挡在外面,行在其中,犹如夜间,且阴冷湿重,再加上没了喜乐的吹奏,山间静谧非常,似乎只能听到车轮滚滚和脚步声纷沓。
当然,还有自己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的心跳。
也不知锦弦几时回来?又如何救?
不停地绞着手中丝绢,蔚景心乱如麻。
忽然,脸颊传来一丝微痒,她以为是山中蚊虫,拿手绢拂了拂,却发现不拂还好,越拂越厉害,很快竟是整张脸都痒了起来。
【009】有人陷害
她莫名,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深山反应,还是说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太久所以造成?
她想挠,却又不能挠,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她以为忍忍就能过去,谁知,却愈来愈烈。
那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脸颊上噬咬,奇痒难耐。
这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云漠将军的声音透门而入:“公主,眼见这天要黑了,前方林密,夜里有很浓的瘴气,我们今夜就在此地扎营,等天明再赶路。”
蔚景正难受得不能自已,突闻此言,眸光一亮,说:“好!”
这是个好时机。
趁大家都睡着了,锦弦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救走,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她的脸,她的脸……。
又不能抓,又不能挠,又不能揭,那感觉,那感觉比让人死还要难受。
所幸,他们扎营的速度还挺快,很快就将营帐搭了起来。
蔚景强忍着巨痒从马车上下来,说自己有些晕车不舒服,想要躺会儿,让大家不要打扰她,就直奔云漠为她安排的营帐。
一进营帐,她就迫不及待地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小铜镜来瞧,这不瞧还好,一瞧却是被自己鬼一般的样子吓住。
一块一块的红肿,一颗一颗的红斑,遍布原本白皙的脸部,她几乎都认不出了自己,而且依旧痒得钻心。
她怕抓破了皮,不敢用指甲,只得用手背轻蹭,一边蹭,一边难受得泪流满面。
为何会这样?
她强自沉下心,快速思忖。
人皮面具她以前也戴过,为了溜出宫去玩,她经常戴着面具扮作宫女的样子,应该跟面具没有关系;如果是水土不服或者深山反应,不会来得如此迅疾,应该会先慢慢有症状的,而且不会光只在脸部。
脸部?!
她骤然瞳孔一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蓦地浮出来。
因为她的脸!
她的脸戴着人皮面具,有人就是要让她的脸痒,目的就是为了揭露她假冒的身份。
是了,是有人陷害,她是懂医之人,红肿红斑分明过敏或中毒之状。
可是,除了锦弦,还有谁知道她不是七公主蔚卿?
眼前划过俊美男人眼梢轻轻掠过她手背的样子,她呼吸一滞,凌澜!
凌澜知道。
可他几时给她下的药?他没有机会啊。
丝绢,对了,丝绢,她记得凌澜拾起来后,还轻轻拍打掸灰,其实,就是将致痒的药弄到了上面是吗?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揭露她的身份,那她取下面具岂不是……。
她蓦地意识到什么,大惊,连忙执起面皮想要贴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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