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陆风这么说,陈宫也无语了。
随即陆风道:“崔言听令!”
“请主公发令!”
“季节,你的任务比较重,你要先去河北,去请田元浩和沮子正。待他们准备妥当之后,你还要去北海,去拜访管幼安等人。总之,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能拉来的人,你一定要都给我拉来。抵抗匈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还需群策群力,天下之士共任之呀。”
崔言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吧。”
“恩,季节,我相信你的才能。呵呵。”
崔言无奈的说道:“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
看崔言接受了任务,陆风也很满意,随即便道:“陆安听令!”
“陆安在此!”
“成功,你回吴郡,有三件事要做:
其一、一会儿我让仲宣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交给族长。
其二、你向族长详细的禀明我这里的情况,并要把并州的情形说得凶险一点,请求家族的帮助。同时,动员族中之人来并州创业,族中之人有要来并州的,我热烈欢迎。
其三、把家中的房产地契卖掉,所有钱财之物都带到并州来,家中之奴仆,愿意来并州的,就一起过来;不想来并州的,就地遣散,不要难为他们。
如此三件事,你可明白?”
陆安想想说道:“前两件事没有问题,不过这第三件事吗,我怕族长不同意呀。”
“呵呵,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向族长表示我很需要钱,并州很需要钱,只是希望族长能给我更多的帮助罢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或者,干脆把房产地契卖给族长吧。呵呵。”
“恩,只是如此一来,少爷,我们在吴郡就什么都没有了。”
“呵呵,我们以后就要全力的发展并州了,还要吴郡干什么?况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吴郡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把顾元叹和虞仲翔给我弄到并州来,他们俩可都有些本事呀。”
“好吧,陆安尽力办到。”
见陆安年少老成的样子,陆风心中甚是宽慰:又多了一个帮手呀。
只要有人,有能办事的人,天下什么事干不成呀。
随即陆风道:“一会儿就要麻烦仲宣了,要替我写封家书呀,言辞要恳切一点的。呵呵。”
一听说要替陆风写家书,王粲心里还真有些不愿意,为嘛?家书么,哪有找别人写的,不都是自己写吗?连家书都要找别人写,这人得懒到什么程度了,要不就是对家没有感情,又或者是不识字。但凡会写字的,都不会找别人写家书的,真是搞不懂陆风是怎么想的。不过,尽管心里老大的不愿意,王粲还是答应了,毕竟人家陆风现在是主公啊。
其实,陈宫和崔言心中也很疑惑:主公怎么找别人写家书呀,怎么想的呢?
陆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解释道:“吾虽长于文才,但长篇行文,实非所长呀,况且,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儿,实在是没有时间呀。呵呵。所以,就要麻烦仲宣了。”
一听陆风这么说,众人都明白了,虽没有说出,也都知道陆风一会儿要去做什么。
发号施令完毕,陆风便道:“大家可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呵呵,跑了一天,我可是饿了。”
说完,陆风的腮帮子便鼓了起来,嘴里已经满了。
见陆风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众人都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于是,便纷纷开始风卷残云了。
可吃了一半,陆风又忽然问道:“诸位觉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陈宫道:“主公把任务分配得如此详细,我们还有补充的了吗?呵呵。”
崔言也道:“主公虑事周详具体,面面俱道,我等佩服呀。”
陆风道:“行了,可别戴高帽了,这可是我策划已久的事情呀。那就这样吧,公台、仲宣、公明、子威,还有小妹和王郑两位师傅随我入并州。其余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吧。”
陆风说完,众人又都答应了一声。
吃完晚饭,陆风便和王粲商量了一下家书中的一些具体问题。当然,陆风的主旨不过就是苦穷、要人、要钱,总之,就是希望能得到家族的强大支持。
商量完以后,陆风又嘱咐了陆安一番。
诸事完毕,陆风便觉得浑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可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洛阳了,就要离开自己的蔡家小妹了,心里却还有些舍不得。
所以,陆风便想在晚饭后去看看蔡琰。可由于一些事情的耽搁,等陆风闲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么晚去看蔡琰,似乎对蔡琰的名节有影响呀。可如果不去吧,自己还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矛盾之中,陆风便和管亥来到了街上。
百无聊赖,陆风便和管亥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第一章 初到汉末 第三十一回 琴箫合奏
夜晚的洛阳城异常宁静,只是偶尔有一两声犬吠从深巷中传来。皎洁的月光把整个皇城抹上了一层清霜,春已至,但夜风却依然有些料峭。但作为如此静夜中的游荡者,陆风却感到了一丝丝的惬意从怀中缓缓流出,看来,徜徉在晚风之中,也是人生的一种享受呀。
不知不觉中,陆风似乎听到了一阵叮咚的琴声从远处传来,于是,在好奇心的指引下,陆风便向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等走近以后,陆风才发现,原来那琴声竟是从蔡府中传出的。
来到蔡府墙边,陆风凝神细听,却觉得那琴声很是婉转,似有说不出的百转千回。
于是,陆风便转身对管亥道:“快去把我的洞箫拿来。”
陆风的话刚说完,管亥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管亥的背影,陆风不禁苦笑:你可别让查夜的把你当贼抓起来呀。
不过,管亥也真是有速度,片刻之后,便把洞箫拿来了,尽管他有些喘息,尽管陆风的府第离蔡府不远。
洞箫在手,陆风便和管亥来到了蔡府的后院,而琴声,也正是从后花园里面传出来的。
陆风对管亥作了个手势,示意他把自己扶上墙头,自己要跳进去。
管亥会意,便蹲了下去,示意陆风踩着他的肩膀上去。
陆风踏上了管亥的肩膀以后,管亥便缓缓的起身,把陆风顶了起来。扶着墙头,陆风轻轻一跳,便落在了后花园中。但“扑通”的一声响就把蔡琰吓了一跳。
“谁?”琴声戛然而止。
“妹妹,是我。”陆风赶紧表明身份。
“是,是子城哥哥吗?”
“是我。”
这时,管亥也跳了进来。于是,二人便赶紧向蔡琰所在的方向走去。
陆风走近一看,果然是蔡琰坐在亭中抚琴。
等二人走到近前,蔡琰便道:“如此深夜,子城哥哥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陆风道:“太想妹妹了,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所以,就摸着黑来了。”
蔡琰佯怒道:“你又这样了,你,就不怕名誉受损吗?再说,你这么晚来,我的名节都被你给弄坏了。”
陆风道:“妹妹,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确实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是在你的琴声指引下才来的。妹妹不信,可以问管亥呀。”
“哼!管亥是你的家奴,他能揭你的短?”
“唉!无奈了,随妹妹怎么想吧。不过,我刚才听妹妹此曲,竟如此的缠绵悱恻,缱绻动听,一时动了情,所以就跳了进来。有惊扰之处,还望妹妹见谅呀。”
一听陆风这么说,蔡琰随即便高兴的问道:“真的那么好听吗?”
“恩,听到此曲,我猜妹妹一定是有些心事放不下,所以此曲才会如此的深情动人啊。”
陆风的话刚说完,蔡琰原本兴奋的脸庞又暗淡了下来。
随即,蔡琰又叹了口气说道:“你要走了,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就胡乱弹了。这或许就是你平日所说的‘曲由心生’吧。”
陆风道:“妹妹终于有所领悟了,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呀。”
“那当然,没看我是谁,可是蔡家小姐,当世的大才女呀。”听了陆风的夸奖,蔡琰竟调皮的娇笑起来。
“呵呵,真是想不到,妹妹有时候脸也这么大呀。”
“哈,子城哥哥,你错了,是一直都这么大耶。”
蔡琰的话刚说完,二人便一齐大笑了起来。
蔡琰正笑着,却一不小心看见了陆风手中的洞箫,于是,便好奇的问道:“子城哥哥拿着洞箫干吗?莫非想要吹奏一曲吗?”
“呵呵,正是如此,方才听了妹妹的琴声,在下心有所感,于是,便想和妹妹琴箫合奏一曲,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呀?”
“好啊好啊,能和子城哥哥合奏一曲,当是人生一大幸事呀。”听陆风说要合奏,蔡琰便兴奋了起来。
“能和妹妹合奏一曲,也是风的夙愿。妹妹的琴,我已听过了,所以,风就占先吹箫了,妹妹可随后伴以琴声。”
“好,子城哥哥先请。”
于是,陆风的箫声便开始呜咽了起来。
那箫声很是低沉,似有说不尽的万般心事,让人无限伤感。于是,明月为之神伤,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萧条,百花为之枯萎。
这份凄迷终于打动了蔡琰,于是,琴声又起。
那琴声很是轻柔,似无根之草,似飘零之叶,更似一股青烟,缠缠绵绵的绕在人的心头。是心伤,是情动,还是一点伤感挤破这世间的纷争。
两种乐声虽不同源,但所诉之情却如此的相似。一个伤感,一个无奈;一个似水中之月,一个如梦里的花。
分不清,哪个是琴声,哪个又是箫声,因为它们已经融合在了一起。而在这如此静寂的深夜,它们也融合了天地万物。万物无声含晚籁,琴箫合奏世间苍。
于是,风起悲鸣,云动轻啸,草木摧折,众芳摇落。
而明月也禁不起这一份缠绵和凄苦,竟用团团的乌云塞紧了自己的耳朵。
最终,老天也没有耐住这一份伤感,渐渐的落下泪来。而这深沉的一曲,也终于结束了。
一曲奏罢,亭中却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被雨淋到亭中的蔡邕。
听完此曲,蔡邕叹了口气说道:“人言乐之高者,可以感天地,动万物,我今天终于见到了,当不枉此生了。”
听见有人说话,陆风和蔡琰都吓了一跳,二人回头一看,见是蔡邕,也就放心了。不过,蔡琰却羞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向父亲解释。
而陆风则赶忙施礼道:“想不到老师竟也在亭中,风真是失礼了。”
蔡邕悠然道:“子城方才一曲,真是感天之作呀。老朽欣慰呀。”
看来,蔡邕的精神还沉迷在曲中呢,丝毫没有感觉到陆风和女儿深夜幽会于亭中有何不妥。
见蔡邕痴迷的样子,陆风便在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下被这老头儿抓个正着,可要坏事呀。
想来想去,陆风一咬牙,说道:“风明日就要去并州了,所以临行前,想请老师送给在下一件礼物。”
见蔡邕没有反应,陆风只好又说了一遍。
可蔡邕却道:“子城,你方才和我说什么?”
无奈,陆风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蔡邕笑道:“呵呵,子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是老夫所有,老夫决不吝惜。”
一听蔡邕这么说,陆风便大胆的说道:“我,我想要妹妹。”
“什么?”
“我想请老师把妹妹许配于我。”
一听陆风这么说,蔡琰也不管亭子外面是不是在下雨了,象个受惊的小兔一样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绣房。
而蔡邕也沉吟道:“这个么——”
陆风道:“我对妹妹的情谊,老师是知道的,一切全凭老师做主了。”
蔡邕想了想说道:“子城呀,我知道你对琰儿的情谊,可你们现在都还小呀?现在谈论儿女之事,似乎有些太早了吧。”
陆风道:“我知道我们还小,所以,我想请老师赐予白首之约。”
“这个么——”
蔡邕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子城,我记得你曾与庐江乔公的长女大乔姑娘有过婚姻之约呀,如今你又提婚约,那你想以怎样的地位对待琰儿呢?是妻,还是妾?”
一听蔡邕这么说,陆风的脑袋便“轰”的一声响:完了,这下坏了,自己怎么能忘了这事呢,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呀?这回该怎么解释呢?
想来想去,陆风又一咬牙,说道:“若得琰儿,当以妻礼待之。”
“那大乔姑娘呢?”
“亦以妻礼待之。”
“如此,只怕于礼制不合呀?”
一听蔡邕这么问,陆风又郁闷了,自己怎么能忘了东汉时的礼制呢?陆风不由得在心底暗自责怪自己。
东汉时的婚姻之制,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而在一个家庭之中,妻子的地位至关重要。所以,蔡邕才会提到大乔姑娘。
不过,陆风终究还是有几分急智的,所以,陆风连忙说道:“世上的事,有名无实的太多了,老师又何必在意那些空头的名份呢?而我和琰儿情投意合,真心相爱,难道老师会为了这一点儿空头的名份而把我们活生生的拆散吗?”
听完陆风的话,蔡邕沉吟了半晌说道:“琰儿自小脾气古怪,此事最好经过她的同意呀。”
陆风道:“这个自然。那我明日再来拜访老师吧。”
“好吧,我一会儿就和琰儿商量一下。”
于是,见雨停了,陆风便赶紧拜别了蔡邕,和管亥跑回了自己的府第。
第一章 初到汉末 第三十二回 吻别洛阳
陆风走后,蔡邕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恍然大悟:如此深夜,子城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府中的后花园呢?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不过,蔡邕随即也就明白了:从刚才琴箫合奏的情形来看,自己的女儿多半是属意他的,否则,也不会和他深夜幽会于此了。
想到这里,蔡邕便微笑着走出了凉亭。
而陆风跑回家以后,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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