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落花看着有了些许怒气的若梨,朝那人挥了挥手:“处理掉。”;落花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水,说:“零月姬早在我和她相识的第三天就死了。”,若梨有些惊讶,落花闭了下眼:“不,我不确定。”,若梨侧头看着他,看着他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可是她心头的怒火依旧无法平息:“所以,发生的一切你们都早有准备,也所以,一开始,我只是你和落莘的一枚棋子。”,落花的手
一下子停止了颤抖,侧头对向若梨那双失去了温柔的眼眸,那双眼中明明透露着怨恨,落花担心起来:“梨儿。”,若梨眨了眨眼,叹了口气:“都一样,你们本来只是想利用我这一身的舞技,也许不一定是我,可是若弛女儿的这个身份实在太恰到好处了,我也也骗了你们,此若梨非彼若梨,身体是,可灵魂不是,那不是失忆,是根本不曾经历!”,落花并没有意料中的惊讶,他只是看着若梨,若梨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的下了床,朝门外走去,落花匆匆的抓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看着若梨满眼的忧伤,落花根本无法抑制心痛,避开她的目光,道:“好好睡,我就在门外。”,落花放开了手,去了衣袍就走了出去,若梨看着他的身影,冰凉的泪落花。
若梨躺在床上,睁着眼,抚着脖子上的那颗紫色的珠子,烛火躁动的跳动着。
江面上吹来阵阵微凉的风,落花靠着栏杆,坐到了地上,望着遥遥的山水和那雾蒙蒙的夜空。
☆、零月姬
若梨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侧夜未眠叫她有些头疼,喝了些许的凉了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想着昨天学了的煮粥便想去试试,推开房门就看到靠在栏杆上睡着的落花,若梨看着闭着眼的落花,皱了皱眉,蹲□:“喂。”,落花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梨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他的额头上:好烫!,她忙捧起他的滚烫的脸唤道:“花,花!”,若梨焦急的把他抱在了怀里,感受着那个滚烫的身体。
“娘娘,殿下只是感了风寒,我开一副药单,好好调养一下就会好的。”一个郎中说道,若梨点了点头,坐到床边,只见落花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若梨给他盖上被子,落花抓住了她的手:“梨儿,你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我不怀疑是因为那些都无所谓,我只要我爱的,我只要我的梨儿,梨儿。”“花,我在。”若梨的心无法再冰冷下去,没错,她不该怀疑什么的,她俯□,轻轻贴上落花律动的唇。
“你够狠心的,不是让他在外面睡了一夜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吧。”落莘挑着嘴角道,若梨瞥了他一眼,用丝绢拭下落花额头的冷汗,起身,看着落莘,对着若梨的眼,落莘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事问你。”若梨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落莘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落花,尾随了上去。
落莘看了看周围的侍婢道:“你们都下去吧。”,侍婢们欠了欠身,退出房间关上了门,落莘看向若梨,“我有事想问你。”“发生了什么吗?”“零月姬的事。”“我突然觉得让花单独和你在一起有些危险。”“这只是小事吧。”若梨瞪着他,落莘打着哈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也是一个落云的寿宴,零月姬的舞美得让所有的人瞠目结舌,就连落莘看到那身姿都觉得心存悸动,席间,落莘偷偷瞟向落花,只见落花的目光似乎就没有离开过零月姬,他不停的喝酒,那是落莘见到他喝的最多的一次,他醉了后并不老实,落莘就把他搀扶到自己的凉萧宫去了,却不曾想飘雪也跑了来,照应不过来的落莘发现,眨眼间落花就不见了。
落花还分得清楚方向,可不知为何就走到了驿站,落花靠在石头上,只觉得眩晕的厉害,就在他快要瘫倒的时候,零月姬扶住了他,拿着一个小瓷瓶在他的鼻子下晃过,那眩晕的感觉一下子不见了,四目相对,对着她落花的眼冰冷不起来,“落花殿下,你住在哪里?零月送你回宫吧。”零月姬微微笑着说,落花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走着,落花没说过一句话,倒是零月姬的话特别多,一直在和落花讲那些凝国的事情,说着说着,忽的脚下一绊跌了下去,落花忙朝前迈了一步,想要接住她,手刚揽住她的腰间就觉
得脚下一绊,也跌到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零月姬越来越近,猛的松开抱住她的手支在地上,那一瞬他的冰冷吓得零月姬一抖,落花的目光移到了脚下一根很细的系着铃铛的线上,他提起那条线,拉了拉,看向零月姬,她很是好奇的看着那个铃铛:“要不是系着铃铛,没有人会发现这根线的,花,我们两个顺着线的两边分头去看看吧。”,落花点了点头,于是两人相背而行。
落花顺着那根线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凉夜宫,他解下系在自己床幔上的线头,线突然就被抽走了,落花的心头一惊,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一瞬酒几乎一下子就醒了,他跑去了零月姬去了的方向,却从新回到了驿站,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走了进去,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水汽,屏风上打着衣裙,可是,那屏风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零月姬的身姿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而另一个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很小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共同沐浴过,落花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忙跑出驿站,逃回自己的凉夜宫。
第二天一早,如期的狩猎,零月姬朝着一直看着她的落花笑了笑,只是那笑让落花觉得很是空洞,落莘递给落花一支箭,握住了他的手,落花回了神,落莘却眯着眼看向了零月姬,就如那舞姿一样,轻盈的跃上马,落莘有意的拉着落花远离他们,只有他们两人,落莘安慰道:“好了,不要再想了,很快,估计很快就会知道了。”“这种等的感觉很差。”落花射出落莘递到手里的箭,只听不远处的马儿一阵惊鸣,落花和落莘对视,两人策马跑了过去,只见落云身边的飘雪身前插着箭,零月姬就在飘雪的身边为他查看伤势,只见她从一个小瓶子里放出两只蛊虫,那蛊虫钻进伤口中,就见那箭自己掉了下来,蛊虫化成了红色的粉末,敷在伤口上,她拾起那支箭,只见那上面刻着一个花字,皱着眉看向落花,落莘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只射出了一支箭,而且是刻着我的名字的箭。
“他们想让你背黑锅啊,可是,为什么选择你?”落莘看着身边的落花,落花站起身,边解着自己的衣带边说:“选择你就是找死。”,落莘笑了起来:“那我不走了,免得再出了什么奇怪的事还要伤我的脑筋。”“随你。”落花说完就盖上了被子背对着他。
醒来发现天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落花坐起身,揉了揉额头,落莘睁开眼睛看着他:“睡的不舒服吗?”“我想浸下水。”落花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落莘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弄水。”,两个人一起跑去了凉夜宫中的那个水池,落莘长久用药浸在水中,整个池子里的水都是淡淡的褐色,他也是为了减轻落花的疲劳
,而对于自己则并没有在意太多,可是,此时的他却皱起了眉头,他嗅了嗅味道,手伸到水中,猛的愣住了,落花好奇的看向他,落莘强忍着心头作呕的感觉,取出不离手的玉箫,吹起了奇怪的调调,只见两个黑影一闪跪在两人面前,落莘道:“去把水池里的东西捞出来。”,很快,便有一具白骨出现在两人面前,落花的眼珠惊的都快掉出来了,落莘问那两人道:“这是怎么回事?”“长殿下,这是新的,只有凝国的蛊毒办得到。”“可以知道这是什么人吗?”落莘问道,“殿下,是个女人,而且是凝国人。”一人道,递出在水中找到的一个香囊,打开,里面全是红色的花瓣,还带着血迹,那上面还绣着一个零字,凝国是个很奇怪的国度,凝国蛊毒只传给皇脉的女人,而那些女人的名字都有月字,落莘收起那个香囊,下令道:“马上处理掉。”,落花道:“封了凉夜宫,不,是凉静宫,现在的凉静宫才是凉夜宫。”,落莘拍了拍他的肩。
落花打理着新的凉夜宫,并没有出现去送飘雪回国,落莘好奇着一切的平静,都太平静了,“喂,你这哪里是来送我的,在那里发什么呆啊?”飘雪道,落莘回了神,问:“伤好些了没?”“我没事,落花还好吧?”“说没事也不是,说有事其实还好。”落莘说着,“落莘殿下,来送飘雪也刚好送送零月吧。”零月姬空灵的声音叫落莘不禁打了个寒战,零月姬却嘟着嘴好奇的看着落莘,她眨了眨眼睛,可是,那神情在落莘看来很是陌生,那不是该属于那个翩翩起舞的零月姬的神情,看着落莘盯着零月姬的眼神有些异样,飘雪忙道:“落莘,我和零月一路走,告辞了,保重。”“保重。”落莘看着零月姬上了马车,临行前还挑开车帘,望了望自己,那嘴角的弧度很是明显。
☆、冤家路窄
落花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若梨伏在桌上,旁边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梨儿。”落花轻声唤道,若梨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落花,落花支起身,看向那碗粥,若梨眨了眨眼睛,忽的会意了,不禁笑了出来,端起那碗粥坐到他的身边,递给他,落花却不肯抬手去接,若梨嘟着嘴看着他,最后,只能白了他一眼然后喂给他,落花得意的挑起了嘴角,若梨却挂着一脸委屈的表情,忽的,落花道:“带我去拜访国师。”“你这是把自己送进虎口。”“狼窝你都入过,我进进虎口又何妨,况且是我们两个人。”落花道,若梨握住他的手:“只要是和你一起怎样都可以。”,落花把她抱在怀里。
在国师府下了马,拜访的很是突然,若弛得到通报后很是惊讶,忙跑出来迎接,落花留意他额头上的汗水,当然若梨也知道这一下是给他吓得不轻,“老臣不知二殿下和娘娘到访,不曾远迎,还请恕罪。”“爹,一家人何必行这君臣之礼。”若梨道,若弛看向落花,他还是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若梨笑着说:“爹,是我要花陪我回家看看的,今天可以吃一顿团圆饭了,姐姐可还安好?”,不知为何,提及到若梦那会儿若弛无意中抖了一下,落花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梦儿出去游玩了,计算着日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你和二殿下就在府中多留几日吧。”若弛忙道,若梨点了点头,若弛便下令道:“车途劳顿,快带殿下和娘娘去休息。”“是。”应声的竟是若梦的侍婢水汐,若梨只是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在若梨的执意下,两个人住进了之前自己的闺房,落花倚在床榻上看着一边更换衣裙的若梨,虽然目光一直在若梨的身上,可是若梨知道,他在想事情,她倒了杯茶水,递到他跟前,落花回过神,接过那杯茶水,“伏赫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梨问道,“不足成事,伏嫣的死对他的警告已经足够了。”落花道,眉皱着,“你还是放不下零月姬的事情。”“不是,我……”落花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样讲,这件事情上怎样讲对于若梨都是一种无形的伤害,若梨却在这个时候大笑了起来:“喂,要是零月姬还是你认识的零月姬,你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怎么选择?”“如果爱上她,就不会有之后的你我,我们是天命。”落花很是坚定,若梨知道,落花不会花言巧语,撒娇的扑进落花的怀里,双臂挽着他的脖子,落花勾起她的下颌,挑逗的贴上她的唇,“殿下、娘娘,国师有请。”水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就在与水汐擦肩而过的瞬间,若梨嗅到了一个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味道。
饭桌上的若弛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落花举起酒杯,道:“国师,也是本王的岳父大人,不必拘束。”,若弛愣了愣,笑着举起酒杯:“老夫没想到,殿下会对小女这般倾心。”,两人一饮而尽,若梨为两人斟上酒,不久,落花和若弛都有了醉意,若梨便唤水汐道:“水汐,扶我爹回房去。”,自己则搀扶着落花,本想放下落花后去给他倒杯茶水醒酒,却被落花死死的抱住,他的头搭在若梨的肩膀上,“花,怎么了?”“没什么。”落花淡淡的说。
逗留了三日就得知了若梦回来的消息,若梨跑去门口接她,只见若梦从马车上下来,“姐姐。”“若梦见过娘娘。”若梦的语调让若梨有些不舒服,若梨看着她的脸,不禁心头一惊,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还是怎样,总是觉得她的脸上有一些晶晶亮的光斑,若梨回了回神,忙道:“都是一家人,姐姐不必行君臣之礼的。”“那怎么行?妹妹现在可是落花殿下的梨王妃啊。”若梦道,话毕便行进府里去了,就在与若梨擦肩的一瞬,若梨嗅到了那个味道,也想到了那个味道,那是她在夕彤的凌心宫嗅到的血红花的味道,那也是在牢狱中试图扰她心智的零月姬身上的味道,若梨瞪大了眼睛:还真是冤家路窄。
落花拉住魂不守舍的若梨,担心的看着她,若梨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两个人散步到了救下铃铛的那个亭子,而此时若梦也刚好坐在那个亭子里,也是原来的位置,若梨突然心神不宁起来,她捂着心口,喘着粗气,落花惊吓的抓住她的双臂,让她靠近自己的胸膛,“梨儿!”落花的语气尽显他的惊慌,若梦也从那里站了起来,走上前轻唤道:“妹妹。”,那声音如此的空灵,落花猛的瞥过头厉目看向她,若梦扬了扬嘴角,若梨握住了落花的手,要他镇定些,若梦挺直了身体:“妹妹没事好。”;那眼神在若梨的眼里让她和牢狱中的零月姬重了影。
落花被若梨拉着回了房间,她看着满眼凝重的落花道:“花,花!你镇定一些!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我只求你不要胡来。”,落花看向她,眼神慢慢恢复了正常,“梨儿,对不起。”落花淡淡的道,若梨摇了摇头:“我了解,你不是为了零月姬,而是为了被利用这件事。”,落花抱她在怀里:“梨儿,我……”,若梨抬手轻轻放到他的唇上:“什么都不要说,你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可以不离开我,要我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