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骨+番外 作者:尘殇(晋江vip2013-11-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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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骨+番外 作者:尘殇(晋江vip2013-11-22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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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该死……”

阿珂不知,她的手心湿润柔软,只那轻轻一下,周少铭连五官都抽搐了。

周少铭把阿珂抱得更紧,大手从她胸衣里探进,才被遮掩的雪0嫩顿时又敞露于旖旎的昏暗室内,张口便咬上她香甜的乳0樱。

“嗯……”痛得阿珂浑身一颤。

就知道他不承认,阿珂心中不适极了,手中越发将那青龙重重一掐。然而她稍微动它一下,他便狠狠地吸她一下。那乳尖儿被吸0吮的滋味又痛又痒,都快要将她掏空,逼得她不得不将身子整个儿往他面颊贴去……阿珂欲罢不能,下腹部的空虚更难受了,她想松手,周少铭却不允许她放开:“就一次,求你……”

他竟然在求她!

看着年轻武将英气逼人的面庞上那毫不遮掩的痛苦,阿珂终于亦沉迷了。

“砰——”房门却忽然被打开,一股冷风呼呼灌进来。

“将军,步家大小姐在外……”张葛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瞅见眼前春欢一幕瞬间帅气的脸颊都绿了。将、将军竟然……没有了,完全没希望了。

该死……周少铭杀了他的心都有,秒秒间迅速掠过长袍将二人的身体悉数裹藏。

阿珂还不及反应过来,瞬间便栽进男子滚烫的胸膛。手上的力道来不及收起,只觉得那青龙在手心忽然重重震颤,然后下一秒,她的手心便被一剖热烫之液溢满了。身旁的男子浑身轻颤,整个儿的重力抵着她,抵得她呼吸不能,似乎在承受着一件极大极大的痛苦……

……要死了要死了,不会是把它掐废了吧?

……哼,若是他敢杀了自己,她至少要与他功归于尽!

阿珂绝望中生出恶念。

“我、啊……我……”张葛结巴着,反正说什么都是错,赶紧迅速退身出去。

周少铭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被掏空,然而那通天的绝望后,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经了人生的第一场欢爱(如果这也算欢爱的话),他觉得阿珂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心中欢喜。正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这一刻,他真的没有将她看作是不归。

周少铭挑起阿珂的下颌,看着阿珂胸乳上、下腹上点点滴滴都是自己的精华,俊逸脸颊泛红,嘴角难得的扬起一抹笑弧:“你这个恶女,我真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岂料女人一抬头,却愕然看到她恶狠狠的目光:“周少铭!下次再乱喷小心我掐了你!”

阿珂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布头将满手带着麝香味儿的乳0白津——液迅速擦拭。那津液染在她红肿的乳0樱上,咸咸涩涩的,怎么擦都还是他散不去的味道……还好不是血……她心中也不知道是怕是羞是恨,反正就是不想再看见他。

阿珂瞪了周少铭一眼:“周、将、军,下次见我,请你离我至少三尺远,哼!”

然而这因为羞窘与后怕而故意做出的凶恶,对于那尚在欢喜中的男子而言,却是杀伤力多么强大的冷水。

周少铭尚不及温存,那女子已经气汹汹的拉开门走了。

……

进去时才是晌午,出来时已近未时。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大雪,片片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在阿珂肩头,她抬起头来,看到几步外一道美丽的香影正站在风雪中。穿一抹鹅黄镶边儿襦裙,着一袭殷红色披风,颈上裹着一条名贵白狐狸毛围巾,精致又清雅,原来是步阿妩。

步阿妩手上拿着一匣子粥,她原是鼓足了勇气要来向周少铭畅怀的,她的母亲近日着迷佛事,少有管她,然而她都已经快满十八了,再等待不起。更何况她的家世与容貌,又哪里与他不相配?

可是此刻见阿珂脸儿娇羞的从屋中出来,小嘴巴红红肿肿,她的眸光却暗了下来。眼前浮起周少铭将这匪女揽在怀中宠溺的一幕,那场景却是她思想过无数回而从未得到过的,心中的忌恨根本不由她控制。

“又是你。”步阿妩轻蔑的说。她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子,只当阿珂是那粗糙的野草,眼里头根本不屑容她。

“为何不能是我?”阿珂冷冰冰的瞥了步阿妩一眼,撞过她薄薄的肩膀擦身而过。

走了几步,步子却慢下来。

听到那屋里头传来女子娇娇柔软的嗓音:“少铭哥哥,听说你要走,阿妩便煲了点儿粥送来。”

“唔,难为阿妩妹妹这样热心。”紧接着是成年男子磁性的低沉嗓音。然后便是静默了。

阿珂侧耳倾听,听不出那声音里有什么异样。

想到周少铭方才对自己那一番冲动的霸道模样,她又忽然忍不住想要走回去看看。走了两步呢,又转了身子回来。罢罢,不是说不喜欢他么?他若是果然对步阿妩做些什么才好呢,免得自己下不去狠心。

阿珂懑懑滴走开了。

瞅着那清俏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张葛很惆怅的迸出四字:“狼女屠夫。”

——————

莲花巷秦楚阁楼下的窄道里,周家二爷周文谨低低哈着腰儿,面色好生尴尬。

丽爷一袭红衣黑裙,甩着帕子尖声叱责:“二爷您也真是,明知道咱秦楚阁最是疼爱孩子,清倌就是清倌,荤倌就是荤倌,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你却让他日后怎么过活?不怪他要上吊自杀。”

周文谨只觉得有苦难言,他家中两个女人,那正房整日个守着钱财对他吵闹使唤;翠柳呢,近日也守着身子死活也不肯让他近身。他自不归走后,本是多少年都不敢再沾染过倌儿,然而那张太监给的红颜,吃得他一身热0欲无处发泄,末了便糊里糊涂将那孩子占了去。哪里想他却是个清倌,如今要死要活的,让自己哪来银子陪他?

只是一劲的求情:“丽爷不知,却是那孩子主动勾引我,不然我如何这般糊涂?”

丽爷斜眼瞄着,一眼就看出他吸了红颜,却假装不知,末了叹口气道:“罢,看二爷您也是个老实的主顾,我不为难您,您就在这纸上画个押吧~”说着命人递过一张纸来。

周文谨接过来一看,上头却没有说到要偿还银子,不由有些疑惑。

丽爷解释道:“我们秦楚阁虽规矩甚严,却不是不能通融的。二爷既不想赔偿银子,那便摁了手印。也不过就是买你一个人情,日后我们有什么需要了,你要还来就是。”

“人情?这人情可大可小,却如何衡量……”周文谨也不是傻子,哪里敢轻易按下。

街角一抬黑轿内,李燕何摇着玉骨小扇一直默默听着,闻言便很不耐地对帘外做了手势。

门旁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得了少主吩咐,拿着寒闪闪的匕首走过来。

丽爷无奈叹气道:“那便只能是按规矩办事了。三根指头儿,二爷自己选了就是。”

“啊呀,不可——”周文谨自小最怕吃苦,如何能受得住三根指头?眼见得那保镖将自己双臂一握,赶紧软趴趴的哈下腰来,满带哭腔道:“丽爷手下留情则个~!实在是家中两个女人吵闹得心情不好,不然也不至于……罢罢,我暗了手印就是。”也不舍得咬破指头,从怀中掏出给女人买的胭脂,在上头染了红,狠狠心按了下去。

丽爷眉眼间掠过一缕冷笑,将纸契接过来看了,又复回一贯的妖矫阴柔:“这就痛快了~!反正不会让你杀人放火么,又不是二爷您一个人按过手印,您怕什么~”

“是是是……”周文谨期期艾艾的走了,那风流背影空落落凄惶惶好似在地狱门前走过一遭。

眼见得他走远,丽爷这才把字据向黑轿内的李燕何递了进来。

李燕何冷冷看了一眼,让小远收起匣子里去。

这秦楚阁虽是他从主上手中袭承下来,然而他最恨的便是那些糟蹋清倌的世家风流子弟。少年清致容颜上拂过一缕阴戾:“近日让张公公别给那渣二‘红颜’,苦他一阵子再说。”

“是。”丽爷恭敬作揖,又甩着帕子继续回去招呼生意。

不远处走来一道水红色窈窕身影,那少女十六七八,低着头闷闷走路,有小狗儿摇着尾巴撒欢讨食,她却给它扔去两个铜板:“去,自己买。”

这无良品性,不是那恶女赵珂还能是谁?

小远咳了咳嗓子,用眼神示意:“少主……”

呵,吃过一次苦头还不怕,竟然还敢一身女子妆容大吃吃的继续来鬼混么?

李燕何嘴角掠过一丝轻笑,瞅着阿珂那副小嘴肿肿的模样,一撂长袍从轿内落下。

阿珂才恍惚着,只闻一缕淡淡龙涎香拂过,抬头便见面前少年青衣玉冠,狐眸带笑:“腊肠嘴姑娘,你欠我的半场戏何时才还?”

分明生得倾城绝色,口中语气却恶劣尖酸……坏小子,正心情不好呢,自己却撞进枪口上来。

☆、第29张 燕何情生

“李燕何,你竟然来这种地方?”阿珂将李燕何上下一扫——少年恰十七风华,着一袭青衣翩翩随轻风乱舞,持一柄玉骨折扇笑人间逍遥……该死,竟然比女人还要美,这厮莫不是也喜欢男人了?

李燕何将扇子遮住半张颜面,一双笑眸亦将阿珂不着痕迹打量……还好,那将军只是吻了她唇儿,身子却是保全了。

便勾起唇儿戏谑道:“自然是来接赵姑娘你啊,看看那周公子有没有将你生吞活剥。”

生着清致瓜子脸儿,配一身阴冷冷邪气,那姿态,好生魅惑人心肠。

阿珂眯着眼睛,见他清瘦身型端端地站在鹅毛飞雪下,哪里看出来什么受伤?……哼,好个坏小子!亏他到处在外头造谣,说甚么腿被自己压伤,不能再上台唱戏,害得自己近日出个门都不知要遭人多少个眼刀子。

想了想,便笑道:“哦呀,那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好了。”

李燕何扇子一顿,他早已听说这女人一看到色相就荡漾,便嘴角带笑的走过去:“说什么?可是知道那周公子不如本公子好,准备弃暗投明嚒?”

然而才走到阿珂跟前,膝盖处立时挨了阿珂重重一脚:“呸你个弃暗投明!不是说腿被我害伤了不能唱戏吗?如何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阿珂气汹汹的叉着腰。

该死……这女人,不一般的恶劣啊!

那一脚踢得李燕何龇牙,见阿珂又要踢,慌忙迅速闪身一躲。分明他动作间变幻莫测,嘴上却假装无辜:“你看~,你凶得如同一只母夜叉,我哪里敢戏耍你?怕不是你贪图我美貌,故意寻了机会英雄救美才是。我且问你,你欠我那半场戏准备什么时候还?”

该死,这小子幼时文文弱弱,几时竟学会了武功?阿珂心中起疑:“那你想让我怎么还?”

李燕何贴近阿珂耳畔呵气:“自然是要把它唱完……唱到你如众人一般落泪,你便不欠我了。”

他用手挑着阿珂的下颌,阿珂被他挑得脚尖离地,这会儿才发现昔日幼童已经长得这样高,她竟然才够着他的肩膀。然而这一挑,阿珂却看到少年白皙手背上一块半月形的疤痕,那疤痕虽已淡去,然而边痕上却如同被一块鞋板后跟踩踏,好生难看。

阿珂心中一悸,这小子从小孤傲冷僻,从来不肯甘居人下,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便道:“呵,那便由得你唱就是。然而若是不能唱得我落泪又如何?”

“随你处置。”李燕何亦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旧疤,心中念起昔年往事,眼中眸光顿时变冷,抵着阿珂鼻尖儿说。

一股魅香之息袭近,那气息竟如瘾药,勾得人心中不宁……这厮当真十分古怪。阿珂忙退开二步,笑嘻嘻道:“好啊,若是做不到,那么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但说就是。”少年复了神色,狐眸弯弯,好整以暇。

“我问什么,你须得给我答什么!倘若答有一句假话,你便痔疮阳痿,还要赤着身子沿京城走上一圈,你可敢嚒?”阿珂说。

啧啧,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李燕何眼前掠过几道黑线:好个恶毒又没节操的女人,一会儿有得你好看!

“哼,没问题。”一掌合起扇子,撂起袍子上了那顶黑色小轿:“那么,就请赵姑娘上轿吧~”

“上就上!怕你做甚么?”那轿中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其他颜色,阿珂掩下心中狐疑,一步迈了上去。

瞅着女人一抹红影娓娓坐到少主身旁,小远不由皱起眉头——少主的黑轿,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敢染指过,何况却是这样一个恶女?

小远很是不情愿,支支吾吾道:“少主…少爷,这怕是不好……”

李燕何冷冷地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阴厉:“照做就是,何来那么多废话?”

最怕的就是少主这副怒容,小远不敢再多说,只得对着轿夫道:“走。”

一面黑帘垂下,那轿子便幽幽地游走起来。

轿内黑漆漆一片,阿珂只见得李燕何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眸子似笑非笑地凝着自己,她虽看不太清他的表情,然而却知道他定然嘴角弯弯的藏着戏谑。

“嗯哼,小白脸色胚什么的最是遭人嫌。”阿珂抿着嘴角,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李燕何洞悉自己与周少铭之间的事儿。

李燕何却也不恼,指头儿捏住阿珂的唇:“那周家的男人就这么好么?一个二个的都要缠上他?”说完了,自顾自闭起眼睛假寐。

昔年幼童,单纯不知世事,为了得到如今的荣光,早已出卖了灵魂。多少年刀尖上舔血,见不惯明亮,那轿子里空间暗黑狭小,于他却是最为心安。

阿珂白了一眼,想起当日步府假山后,李燕何看到自己被周少铭拥在怀中时那阴冷冷的戏谑,心中忽然了然。一巴掌便朝李燕何肩上拍下去:“所以,当日在秦楚阁,那个下药害我的就是你吧?臭小子,给我拿命来!”

“……该死,你这女人,谁允许你抓本公子的脸!”李燕何才进入浅梦,脸上便袭来一道狠爪。

……&%¥%#@

一顶轿子忽然乱颤起来,里头扭打喘息声停了又续,剪不断,理还乱。

小远悄悄往帘内一瞥,只见得那二人你抓着他两耳,他箍着你双手,二人面红耳赤虎视眈眈,不由皱眉叹了口气。所谓旁观者清,少主自来幽冷静僻,多少年来从不与人亲近,如今却频频因着这样一个恶女破功,他心里头不知该有多么恼恨阿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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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却是东城边上一处僻静的地儿。一条巷子幽幽深深,一路尽是荒草旧宅,到了巷子深处,只见一座独院青砖黑瓦,古朴清简,门前冷清清横着一把铜黄旧锁。

“到了。”小远喝令轿夫停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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