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此外，四民平等，人们凭着自己的努力就可开创自己的人生的新社会制
。。度，也是能培养出许多像荣一这样很有才干实业家的重要原因。
55 都市与农村生活的变化
都市与农村的生活铁路的出现，改变了都市及农村的街道景观，火车站
周边产生新的发展。随着近代产业的发展与交通网的建立，选择职业与事业的
范围也随之扩大。农村兴起了各种副业，也有些妇女到制丝工厂当女工赚钱，
移居到都市工厂工作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因破产失去土地，但也有人因兼并
土地而成为大地主，将土地租给佃农，将其收益用来投资，发展产业。
农村的棉花种植因外国产品的进口而衰微，制丝业却因成为出口产业而大
为发展，桑树的栽培和养蚕都很兴盛。米的生产量也有增加，不过由於生活水
准的提高，农村也开始广泛享用米食，再加以日本总人口的增加，米的供应却
往往不足。
在东京等大都市玻璃开始普及，橱窗展示并排陈列，甚至民家也都安装玻
璃窗。此外，街角设有钟台，按照时刻作息已成为民众的生活习惯，甚至工厂
也都开始依时间来计量工作。都市凭其华丽的风尚以及从事工、商业的机会较
多，吸引了许多农村人口，而迅速地扩张。
社会问题的发生不过到了19 世纪末，从事露天工作的都市穷人他们恶劣
的生活环境开始受人注意，工厂工人的低廉工资以及长时间工作的情形形成一
种社会问题。甲午战争后，劳工运动登场，幸德秋水和片山潜等人从社会主义
的立场组成社会民主党（1901 年）。政府严格地取缔这些社会主义运动，1910
（明治43）年，更以计画暗杀天皇（大逆事件）为由，将幸德秋水等人逮捕。
翌年，并将他们处以死刑。
另一方面，政府也制定工厂法（1911 年），计画保护劳工，但效果不彰。
1891（明治24）年，足尾铜山发生矿毒问题，苦於解决之道的田中正造直接向
天皇陈情，而引起注目。足见，近代产业的快速发展，也产生了急需解决的新
难题。
56 灿烂的明治文化
大学与新闻界1877（明治10）年，东京大学以第一所综合大学的面貌成
立。民间也有庆应义塾、同志社、东京专门学校（早稻田大学的前身）等私立
重要文献译介87
学校，培育了许多人才。明治初期，大学都聘请外国人担任教师，教授欧洲近
代的学问，毫无批判地接受了以西方为中心的历史观与进化论，并以西方的学
问为理想，将西方的思考方式直接套用到日本的文化和历史上。
在报纸、杂誌等新闻业界，言论非常自由活泼。福泽谕吉在《劝学篇》一
书中，主张文明的进步不是靠政府，而是靠人民的努力。中江兆民以儒家思想
为本，再加入法国卢梭的启蒙思想，而发展出民主主义的思想，对后来的自由
民权运动有很大的影响。明治20 年代，德富苏峰倡言平民取代士族的时代已经
到来，引起年轻世代的广泛共鸣。此外，内村鑑三主张藉由基督教信仰，再重
新展现日本人的精神。
另一方面，随着西方学问的普及，日本人在医学、物理学、化学等领域也
开始有自己的研究成果。明治后期，细菌学的野口英世、原子物理学的长冈半
太郎等都有重要的发现。
新日本文学日本新文学的里程碑是坪内逍遥的《小说神髓》，他主张超越
道德的框架，重视写实。其影响所及，启发二叶亭四迷用口语写了《浮云》一
书。甲午战争前后，重视人类自由情感的浪漫主义兴起，重要的作家包括岛崎
藤村、与谢野晶子等人。日俄战争时，据实描绘人生和社会现实的自然主义文
学极盛，受人注目的有田山花袋等。
此外，森鸥外介绍欧洲文学，晚年时还写历史小说。夏目漱石着有《我是
猫》、《明暗》等书，带动日本近代文学的兴盛。
艺术风潮明治时代，面对澎湃涌来的西洋近代艺术，日本艺术家一方面
拼命地吸收，另一方面也检视日本传统文化的意义。
美术方面，在明治初年的文明开化时期，在强烈崇拜欧美的风潮下，日本
古代的美术和佛像都被当作毫无价值。但是东京大学的外籍教师费诺罗莎却认
为日本美术非常优美，他与冈仓天心一同致力於传统艺术的保存与复兴。由天
心任职校长的东京美术学校（东京艺术大学的前身）进而成为明治时期美术界
的中心，培育出狩野芳崖、横山大观等採用西洋画法的新一代日本画家。
在西洋画方面，高桥由一以及受外籍教师冯塔内吉影响的浅井忠等人，从
事写实油画的创作。而在法国学画归国的黑田清辉因作品洋溢着明亮的光线，
被称为「外光派」。
明治时期的画家们都绞尽脑汁地尝试将欧洲画风应用於日本。另一方面，
也有像富冈铁斋继承江户以来文人画的传统，画出类似西方20 世纪初期表现主
88 亚太。究论坛第二十五期2004。09
义的作品。
在雕刻方面，高村光云制作写实的木刻，而受罗丹影响的荻原守卫则创作
西式的近代雕刻。不过，这方面的作品大多是半西式的风格。
音乐方面，随着西乐的输入，模仿西洋歌谣的歌唱课被列入小学的教育课
。程，国民都耳熟能详。尤其是廉太郎所作的「荒城之月」、「花」，最能打动日
本人的心弦。
＜专栏＞津田梅子与与谢野晶子－女性活跃的明治时期
〔归国女性梅子〕 由岩仓具视率队，从横滨出海的岩仓使节团中有60
名左右的留学生随行，其中一位是当时年方8 岁的津田梅子（1864…1929）。在
这位娇小女孩的肩上，背负着日本新女性模范的重大任务。
津田梅子是幕府农学者津田仙的次女。自幼聪明伶俐，书法等都很拿手。
到了美国后，梅子在新英格兰地区受查尔斯？兰曼夫妇的照顾，在西方的教育
和文化的环境中成长。11 年后，梅子回到了日本，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归国子女，
已经不会说日语了。经由当年同在使节团的伊藤博文介绍之下，在华族女学校
教英语。不过，她对自己所受的教育和日本女性之间的巨大差异，感到非常困
恼。
1889（明治22）年，梅子再度赴美，就读於美国名门女子大学。那时候，
梅子就决定日后将献身女子教育的工作，以便实现自己的理想。3 年后她回国，
经过一番准备，於1900（明治33）年，创办了一所私塾，从事对少数学生进行
个别指导的专门教育。
女子专门教育在当时算是划时代的尝试。对新尝试不忘谨慎行事的梅子，
为免自己的女子教育受到世人无谓的误解和反对，特别注意学生平常的举止和
谈吐，且在保守的大环境中，仍然努力培养尊重彼此个性的学风。这也就是当
年梅子负笈海外求学的目的。梅子的私塾后来发展成津田塾大学。
〔热情的诗人晶子〕 与谢野晶子（1878…1942）因诗歌集《乱发》（1901
年）而一举成名。其中例如「二十岁花样年华的黑发，散发着春天的美丽气息」
等诗词中，洋溢着娇艳、新鲜的情感。晶子的诗歌反映出明治时代对感情世界
自由表达的新尝试，开创了短歌的新风格。她作诗的风格，以及与与谢野铁干
从热恋到结婚都成为话题，树立了奔放女性的形象。
另一方面，日俄战争时，晶子因怀念参加旅顺战役的弟弟，而发表了「啊！
重要文献译介89
吾弟，为你担忧，你千万不能死」非常有名的诗歌。这首诗在当时受人批评为
缺乏爱国心。不过对晶子而言，这样的批评是意想不到的。
这是因为与其说晶子反对战争，毋宁是由於弟弟是娘家经营糖果事业的继
承人，她为此而担忧。由此也可窥知晶子虽然支持大正时期平塚明子的妇女运
动，却仍然是一个顾家与注重家族的女性。晶子一方面写诗，一方面也继续尽
她大家族主妇、妻子、母亲的本分。当铁干，她的丈夫、12 个孩子的父亲、文
学上的同志去世时，晶子将她万般的思念写成以下这首诗：
对您的思念，无论是从分别的那一瞬间，
或是三年、十年、二十年，皆未曾减损。
第5 章世界大战与日本
第1 节第一次世界大战
57 跻身世界列强的日本
胜利的代价日俄战争（1904…1905 年）胜利的结果，使日本跻身世界列
强行列。但是地位上升，并不能因此就保证安全。美国为防止日本独占满洲，
要求共同经营日本所取得的南满铁路。此外，加州也发生排斥日籍移民的风潮。
甲午战争时欧美所流行的黄祸论，再次燃起。
因日本胜利而勇气倍增的亚洲国家，兴起民族主义（爱自己的国家，强调
国家利益的思想和立场）的思潮。像土耳其和印度这些遥远的国家，他们单纯
地怀着对日本的敬意和共鸣，但是像中国和韩国这些邻近的国家，他们民族主
义的表现却是抵抗日本在他们本国扩张势力。而日本也需要採取与其他大国维
持势力均衡的政策。胜利所带来的新局面，对当时的日本人而言并不容易应付。
日俄协定日俄战争后，首先与日本接近的反而是担心美国在满洲扩张势
力的俄国。在势力均衡政策的时代里，这些都是很合理的。害怕俄国复仇的日
本对此表示欢迎，於是1907（明治40）年成立日俄协定。根据此协定，日本承
认俄国的外蒙支配权及其在北满的势力范围；俄国则承认日本的韩国支配权以
及在南满的势力范围。俄国南下的威胁，至此告一段落。
法国则与日本缔结日法协约（1907 年），取得日本对法国在印度支那殖民
地支配权的同意，而以支持日本对韩国的支配作为交换条件。同样地，1905（明
治38）年日美政府相互交换备忘录，相互承认美国对菲律宾以及日本对韩国的
90 亚太。究论坛第二十五期2004。09
支配权。英国则利用1905 年修改英日同盟的机会，承认日本对韩国的支配，以
交换日本共同担负防卫印度的义务。
合并韩国日俄战争后，日本在韩国设置韩国统监府，加强对韩国的控制。
日本政府认为为了日本的安全以及防卫满洲权益，有合并韩国的必要。英、美、
俄3 国因各自担心对方会在朝鲜半岛扩张影响力，所以对此不表异议。是以，
1910（明治43）年，日本以武力为后盾镇压韩国国内反对的声浪，迳行合并（韩
国合并）。
韩国国内也有部分愿意合并的声音，不过大多数的韩国民众因为丧失民族
独立而进行激烈的抵抗，之后独立运动的奋战仍继续不断。
合并韩国后，日本为要开发朝鲜遂开始进行修筑铁路、灌溉设施以及土地
调查等工作。由於有不少农民祖传的耕地因为这次土地调查事业而被没收，加
上推行日语教育等同化政策，乃使朝鲜人对日本产生强烈的反感。
中华民国的建立为了学习日本的近代化，中国有许多留学生聚集在甲午
战争时获胜的日本。1905 年，孙文和留学生在东京组成中国同盟会，高举三民
主义（民族独立、民权伸展、民生安定），展开中国的革命运动。1911 年，中
国发生辛亥革命。翌年1 月，革命派的代表在南京集会，选举孙文为临时大总
统，宣佈成立中华民国。满清政府的实力者袁世凯与革命派合作，迫使满清皇
帝退位，灭亡清朝，交换条件则是孙文让出总统的位置。不过袁世凯就任总统
后，为强化权力而开始镇压革命派。革命的理想被忽视，中国失去了统一。拥
有武力的大小军阀控制着各个地方。
58 第一次世界大战与日本的参战
大正政变1912（明治45）年夏天，明治天皇驾崩，大正天皇即位。进入
大正时代后，日本在国际舞台上的处境越发困难，而国内的政界也更形混乱。
陆海军不顾财政困难，强要扩大军备，不表赞同的第二次西园寺公望内阁因此
倒阁。代之而起的第三次桂太郎内阁，其权力基础是建立在藩阀势力的奥援上，
而非议会上。因此，打倒藩阀、拥护宪政的呼声充满天下（第一次拥护宪政运
动）。内阁以新天皇的权威为后盾，企图予以镇压，反而激起群众的愤怒。数万
名群众包围议会，纵火焚烧报社，在各地召开国民大会。混乱的情形扩及关西，
桂内阁因此总辞（大正政变）。
日比谷纵火事件和大正政变，都是对中央政治产生具体影响的民众街头运
动，显示日本已经进入大众社会时代。
重要文献译介91
之后，海军出身的山本权兵卫组阁，但因西门斯事件（海军贪渎事件），任
期也只维持1 年多。当时群情激愤，甚至演变成街头暴动。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开始正当日本国内政治混乱时，国际情势也有急速的
变化。欧洲列强之间严重对峙，战争随时一触即发。
和日本缔结同盟或协约的英、法、俄成立三国协约。相对地，德、奥、义
组成三国同盟，形成与三国协约对立的局面。
1914 年，奥地利的王储在波士尼亚的萨拉耶佛为塞尔维亚的青年所暗杀。
由於这起事件，协约国与同盟国相继参战，而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最初，
人们都相信战争会在短时间内结束。
总力战以往的战争型态跟现在使用核子弹的战争是完全不同。各国轻易
地诉诸战争。战争是外交的手段，也是内政的延长。输了要赔款，割让领土，
但不需背负道德责任。打仗的是军人，不需全国民众总动员。像甲午战争、日
俄战争，无疑的就是这种战争的典型。
但是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总力战这种新型态的战争开始在世界史
上出现。大战出乎意料地长达4 年。各国都竭尽其力，甚至动员殖民地的兵力，
国民的生活直接卷入战争之中。坦克、飞机、潜水艇，最后连毒气瓦斯也用上
了，欧洲一片惨状。
日本的参战日本基於英日同盟向德国宣战，佔领了德国的殖民地，即山
东半岛的青岛以及太平洋上赤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