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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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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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荷一听脸上一片死灰,当年与荀真初见时她还能瞧不起她是一名宫女,今日自己的生杀大权却是握在她的手中,心中一片苦涩,被人拖下去时脑海已是一片空白。
    禧嫔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荀真那身张扬的紫衣渐渐消失在眼前,她说要彻查,自己不守妇道的事岂不曝光?
    荀真在燕玉的搀扶下赶到延禧宫外的护城河,因为打捞,这里非常热闹,一群宫女太监都在岸上看着,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一回头看到荀真到来,忙让开一条通道,垂手侍立不敢再乱说话。
    荀真站在岸上,看了看这距离,这堤岸距离护城河有丈许高,柳心眉掉下去砸破薄冰也在情理当中,当目光看向张三久正指挥着侍卫在附近处开凿冰窟窿,那么冰冷的湖水,只怕柳心眉要活命也不容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打捞持续了整整三日却是毫无结果,荀真难免有几分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宇文泓从奏折中抬头看着她这样子,道:“真儿,为了一个柳心眉值得吗?”
    荀真回头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略有不满,儿子在摇蓝里“咿呀”地叫着,眼眉立刻就是一笑,上前将儿子抱起来,这小子才不过两个来月,却是越发地沉了,一看到她,“咿呀”声叫得更欢,抱着儿子踱近宇文泓,看到他的脸色还略有苍白,“你的伤势还没全女,若是不舒服就回床上躺着,可别累着了。”
    “躺了这么久都要发霉了,再说过几天就要是年节了,到时候仪式不少,早些下床来活动活动还是好的。”宇文泓伸手轻逗着儿子那胖嘟嘟的小脸蛋,看到她眉眼笑开了,“真儿,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派人守护得当,她伤不了我们的儿子,再说也许她已沉尸在湖底了呢?”当然这个想法比较乐观。
    荀真低头在他的唇上一啄,“只是见不到她的尸体我始终难以安心,外头的天气放晴了,我们出去走走。”
    宇文泓笑着起身穿上氅衣,然后与抱着孩子的她一道走出华龙宫,漫步在冰雪地中,宫里的红墙黄瓦在白雪中闪着动人的光芒,后头的宫女太监都在远处跟着,色彩艳丽的氅衣在冬雪中就像一幅画似的流光溢彩。“对了,禧嫔之事如何处理?”荀真转头看着他道。
    “不如何,她触犯宫中的禁令是事实,就打入冷宫吧。有这件事,明年的选秀可以暂停了。”若不是碍于祖宗家法,他是不希望再选秀女入宫,弱水三千,他也只能取一瓢饮,所以借这次的事情驳了几道提选秀的奏折。
    “其实她也是宫中寂寞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说到底也是我们害了她,也好,少选几个怨妇进宫,我担的怨气就会少几分。”荀真叹息道,其实顾清蔓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她的幸福确实是建筑在后宫那群女人的不幸上面。
    宇文泓轻揽她的身子,看着她与儿子都睁着眼睛看着他,“真儿,我不希望你为此而产生内疚之情,她们要怨就冲我。其实能进宫,她们都是抱着得宠的希望进来的,我就只有一个人,她们却是一群人,就算天天都宠幸她们,照样也会有这些个腌脏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荀真窝在他的怀里欣赏着宫里的雪景,“你倒是说得口响,罢了,要我看着你去宠幸她们,那我就先让你向孙公公看齐。”最后美目一瞪,她不会为了那一丝丝的内疚而让她的爱侣去上别的女人的床,也更不会要那种所谓的贤名,这种要面子不要里子的蠢事她不会干。
    宇文泓心情甚好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梁,荀真不满地摇了摇头,一副我又不是孩子的样子。
    临近年尾,宇文泓初登帝位就做了几件大事,所以这年大家过的兴致都颇高昂,帝国的前景也如那初升的红日一般充满希望。
    安幸公主在府里给被临迟处死的柳家人偷偷祭奠,将一串纸线都投入到火中,口中喃道:“外公,大舅……你们在天之灵可不要怨安幸,安幸也是没法子,我现在只剩一个人孤零零的,若再没有驸马,你们让我怎么活?五表哥,安幸对不住你,我们的情就此断了吧,安幸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烧纸线,往后我再也不会祭奠你,你在天之灵不要恼恨安幸……”
    她边哭边烧纸钱,刚用帕子抹了抹泪水,就听到一旁放风的侍女小声道:“公主,驸马来了……”
    她这才急忙起身,将铜盘里的火用水熄灭,然后起身迅速地整理了一番妆容,往外厅而去,看到高文轩正走进来,忙道:“驸马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高文轩看到她的脸上嫣红一片,鼻端却闻到她身上有烧纸的味道,皱眉道:“捉拿柳家你立了功劳,就快过年了,皇上特意让你出席新年的宴席,我特来通知你做好准备。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儿?我怎么闻着像烧纸的味道?”
    安幸公主心一惊,忙举袖一闻,果然沾到了刚刚烧纸钱的味道,为了不让高文轩起疑,忙道:“因为过年的缘故,我刚命人整理一下府邸,有些字稿无甚用处遂着人烧了,所以才会沾了这股味道,驸马的鼻子真灵。”说完,掩唇笑着做掩饰。
    高文轩却没有多想,“柳家之事已经过了,安幸,你我既有这夫妻之名,那我也就提点你几句,莫再与柳家有任何牵扯,你将来的日子也取决于你今日的态度,因你身上有先皇的血统,所以皇上才网开一面。”
    “我懂。”安幸公主笑道,然后着侍女端上茶碗,希望他能多坐一会儿,“驸马爱饮龙井茶,这是我特意购入的,驸马尝尝味道如何?听闻妹妹的病情有所好转,我思忖着哪天过府去瞧瞧……”
    高文轩接过她亲手奉上的茶碗,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公主正妻,只要她安份守己,他能做的也就只是这样。
    安幸公主瞄到他那俊美的侧脸,心中一阵荡漾,想要上前示好,但又怕会吓跑他,再加上自己又非完壁,现正想着一个万全之策瞒过去,只要能与驸马圆房生下一儿半女,她的后半生也就无虑了,因此只是捏着帕子在一旁扮衿持。
    柳心眉的事情一直都没有眉目,荀真惟有加强儿子的保安才能放心,许冠庭给荐了一位许家远亲进宫给小太子为乳娘,岑乳娘因此颇有些牢骚,曾在荀真的面前道:“奴婢有什么做得不好?总管事大人,还请您明言,奴婢的奶水一直都充足得很,小太子喝都喝不完,根本就无须再招一个乳娘进宫……”
    荀真却是道:“快过年了,你进宫也有两个月了,只怕你也思念家中的小女儿,我寻思着让你们两人轮流休假,能回家探望家中的孩子,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安排。你也不要多心,小太子你是喂惯了的,一时半会儿他也离不开你,那许乳娘毕竟初来乍到,小太子还不太熟悉她,你就在旁多多指点指点她,两人一道才能伺候得好太子殿下。”
    岑乳娘听得荀真说得极真挚,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什么,怕再争辩,荀真就会将她赶出宫去,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丁卯年的春节如期而至,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皇帝的龙体略微康复,当他的身影出现在祭祀天地的仪式时,宣告新的一年就此到来。
    晚间的宫宴上,荀真坐在宇文泓的左侧,高于其他有正式妃位的妃子,但此时已无人提出异议,那群文臣虽反对她封后,但是对她也颇恭敬,与去年此时相比相差甚远。
    安幸公主这尴尬的公主也在柳家被全族诛杀后露面,虽不至于人人给她脸色看,但是没有多少人搭理却是事实,好在她与高文轩的夫妻关系得到了缓解,所以脸色还算红润。看了眼龙座上的皇兄及他旁边的荀真,有心修补关系的安幸公主执酒杯上前给皇帝敬酒,“臣妹祝皇兄龙体康健,与荀总管事琴瑟调和,太子殿下快高长大。”
    宇文泓看了眼这皇妹有些忐忑的表情,遂笑道:“安幸,你似乎成长了不少,朕心甚慰,这才像是皇家公主的样子。”举了举杯中酒一干而尽。
    荀真看着安幸公主微微一笑的样子,对她,她终终难有好感,遂只是碰了碰杯子,随即转头看向别处。
    安幸公主眼里的喜悦渐渐减少,以前她看不起荀真的身份,但在来时看到严翰那些个自恃不凡的大臣都对荀真弯腰拱手为礼,微吃惊之余,终于认识到她与荀真在宫中的地位差距越来越远了,如果她要再度让人认可她这个公主,那让荀真放下对她的介蒂那是很必要的。
    她举杯走近荀真,看到她眼里的清冷,再一次躬身道,“荀总管事,安幸当年不懂事多有得罪,今日安幸在此向您陪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
    荀真听她说得卑微,在她的面前竟不用本宫二字,微微有些惊诧,“公主无须对荀真如此多礼,你的一句不懂事就是一条人命,荀真还真的当不起公主的纡尊降贵。”
    安幸公主被荀真这样微微一讽,脸上如火在烧,她是在指当年那个宫娥的死吗?心中微有不悦,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她还拿乔?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不佳,惟有忍着,咬了咬唇道:“荀总管事,对那名宫婢,安幸原意亲自给她上香道歉,这是安幸之错,也是安幸之罪,只因年少时安幸过于任性。”咬紧牙根跪了下来。
    在场的目光都看向这一方,这安幸公主有这样的大魄力当众做出这种事确让荀真刮目相看,她这一跪,她若不接,只怕又要有流言,遂上前看似亲热地扶起她,“公主这是干什么?荀真不过是一名宫婢,如何当得公主一跪?快快起来。”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道:“公主,别跟我说什么原谅我才能起之类的话,不然我就当你有心要陷我于不义。”
    安幸公主的心一惊,荀真好利的一双眼,她这连自己也未发觉的隐秘心思也被她看穿,遂赶紧就着她的扶势站了起来,“荀总管事能恕了安幸往日的错处,安幸真的很感激……”吸了吸鼻子掉了一两滴金豆子。宇文泓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皇妹,要耍心机弄手段就要有本事做得天衣无缝,不然就是虚假了,看了眼下方除了年纪大的人无动于衷,其他年轻一些的人看向安幸的目光少了许多敌意,这皇妹一旦开窍了倒也有几分其母的影子。
    这弱者的形象多好啊,母亲一族全亡,曾经任性妄为的公主幡然醒悟,遂有人道:“安幸公主虽有胡人的血统,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没错,毕竟还是皇室公主……”
    渐渐有些赞美之词,高氏父子都听在耳里,高御史看了眼儿子,低声道:“你时常到公主府去,是不是想与她重修旧好?”
    高文轩看了一眼安幸公主耍着自以为是的心机,她的想法他何尝不知?“自柳氏伏诛后,她的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我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确不是君子所为,再说让她守活寡,这已经是我之过。”
    高御史听到儿子这样回答,摸了摸胡子,儿子终于是长大了,考虑事情不再如早年那般冲动,“爹现在就等着你与儿媳妇赶紧生下孙子就于愿足矣。”
    高文轩却是喝下杯中物,没有回答父亲的话。
    宴席散席的时候,高文轩扶安幸公主上马车,才刚上去,略有醉意的安幸公主借机倒在他的怀里,“驸马,你还恼我吗?我……我给荀真认错了…”
    高文轩一把将她轻轻推开,淡道:“公主,你醉了。”
    “没,我没醉,驸马,你不要避开话题,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向你表明我已改过了,我不是往日的安幸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她借机又抱住高文轩,一骨脑儿地将心事托出。
    高文轩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中看得不真切,“公主,你醉了。”但他的语气却是加重了不少。
    那冷冷的不悦的声音让想要借酒装醉的安幸公主清醒了过来,咬唇看了一眼他在烛光中紧抿唇的样子,带着不甘松开环住他的手,慢慢地坐正身子,“驸马说得对,本宫醉了,醉了……”将头倒进迎枕内,任泪水就这样流进迎枕内,从小高傲的她何尝这样低微过?
    高文轩看了不忍,掏出帕子给妞′抹去泪水,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将帕子塞到她的手中转身即下了马车。
    “你好狠的心……”安幸公主抓着帕子呢喃着,马车“哒哒”地走在夜幕下的宫道中,将她那幽怨的声音都掩了去,只留深深的遗憾在宫内回荡。
    与之相比,华龙宫却是一片暖意,宇文泓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并没有喝多少酒,此时正压着荀真在龙床上激吻,两人的衣衫都渐渐地掉到地上……感觉到胸前一凉,荀真才回过神来,喘着气伸手阻止他,“你的伤还没全好呢,不能做这种事……唔……”
    宇文泓堵住她的嘴,吻渐渐地游移到她的耳畔,吮吻着她的耳垂,诱惑道:“真儿,我想你……”
    “不行……”她头有些晕沉沉地拒绝,义正辞严的看着他。
    两人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她怀孕他受伤,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闺房之事了,他拉着她的手往身下而去,呢喃而深情地唤着她的名字,“真儿……”
    要命,他这样的看着她,让她想要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你的伤……”
    他却是一把拉起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挑逗地吻着她的颈项及锁骨,“既然你担心我的伤势,那么,就这样……”
    她的脸立刻酡红成一片,受不住地寻着他的唇挑逗地吻了上去……夜色渐浓的寝室里只有那兰花的幽香在悄悄的浮动,以及轻重不一的喘息声在室内回荡,红烛渐渐滴成泪,成泥……清晨,荀真在男人的胸前醒来,像猫儿一般蹭蹭,然后听到一声粗重的喘息声,立刻清醒地坐了起来,看到男人眼里有欲火在闪,昨夜的疯狂回到脑海,满脸都是羞意,想要越过他下床去找衣物穿上。
    他赤着身子拉住她的手让她倒回他的怀里,吻着她的凝脂滑肤,“想去哪?难得这新年可以悠闲一下。”
    “昨儿陪你疯了那么久还不够?我想去看看儿子……啊……”她最后尖叫出声,这坏人居然偷袭她,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吮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霸道地道:“那小子有侍卫、乳娘、太监、宫女近百人侍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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