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老人家摇摇头,继续收拾东西。
少年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字,挤出几个字:“是不是一个黑衣人?”
“。。。。。。。不是的,哪来的什么黑衣人,你不要乱猜啦。”老人眼里露出一丝慌张,曾子凡看得清楚,眸子忽然变得冷冽。
“他威胁你什么?”字字如冰,冷冽透骨。
章节目录 222。 你不会向你妥协(3)
“他威胁你什么?”字字如冰,冷冽透骨。
老人家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胆颤。
回想起对方也是不可惹的样子,不禁胆颤心惊,可不是子凡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真的没什么黑衣人。”摇手,还想遮掩过去。
少年眼眸冷冽。
啪,一手掀开了桌子,又一脚将桌子下面的东西踢了出来。
老人看着滚到脚下的东西,沉默了。
“这是老爷爷留下来的东西,你不是一向很珍惜?怎么碎了?还被你当垃圾一样塞到桌子下面!”
……
少年的质问,老人无从回答,她只是没想到少年看似粗旷的性格里,竟然有如此细心的地方。
“子凡,奶奶不怕,他们不会拿我一个老人家如何的,你就不要管我了。”
“我问你,他们说了什么!”
少年狂暴的怒吼,己经无法忍耐下去。
“他们,他们要我转告你,看好自己的东西。子凡,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拿了他们的东西了?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你?”
少年双手握拳,重重砸在桌子上,飞想的碗筷,噼哩啪啦的落了一地。
“子凡?子凡,你有什么事情和奶奶说,奶奶。。。。。”
少年己经转身。
脚步,在门口又停住。
“老太婆,这几天,不要开店了,再有人问起我,就说不认识。”
老人追出去,少年己经大步的离开。
……
白依姗在学校门口等着曾子凡。
心里却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胸口闷闷的,有些发慌,总像是要出事情。
等了一会,也不见他的身影。
她犹豫着,想去面店找他。
“白老师。”
她僵硬的回过头:“林笙,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来买东西,老师,你不是不不舒服?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有。”白依姗躲过对方探过来的手。
林笙征了一下,笑笑:“对了,刚刚好像有人找您。”
找她?
“他人呢?”
林笙转身,白依姗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学校门口。
她不认识这辆车,也不可能认识车的主人。
“老师,我先走了。”
“好。”
白依姗目送着对方离开,又看向那辆车。
真的是找她的?
她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走向车子。
还有几步的距离,车门突然开了。
从里面下来的一个男人,黑衣黑裤,面色冷峻。
“白依姗,白小姐?”
“是我。”
“曾先生想请您喝杯茶,请上车。”
曾先生?
这个名字,好像隔了几个世纪再次被提起,她恍惚了一下,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你是说,曾晨睿,曾先生?”
“是的,他己经等您很久了。”
“可是。。。。。”她回过头,长长的街道上,还是看不清曾子凡的身影,他这是又跑到哪去了?
心里一阵发凉,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给她留下一点线索。
“白小姐,请上车。”
“对不起,我在等人。”
“是在等曾少爷吗?”
白依姗大惊,睁大了双眼。
“少爷那边,我们己经派人去通知了,请你先上车吧,曾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一谈。”
话己至此,白依姗只能上车。
章节目录 223。 我不会向你妥协(4)
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下。
白依姗扫了一眼四周,并不认识。
黑衣人下车,亲自帮她拉开车门。
她走下车,见四周停的,都是一些只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名车。
她抬起头,险些被吓到。
不是说来喝茶吗?为什么却是酒店?
还是如此高级的酒店。
黑衣人看出了她的疑问。
“曾先生要拜访几个客户,请白小姐稍等一会。”
随后,引导她走进了酒店。
她拎着和里的便当盒,一路上都是垂着头,擦身而过的,都是衣着光鲜的男女,反看她,一身格格不入的教职服,披头散发,简直狼狈不己。
“白小姐,请。”
白依姗走进电梯,明明很宽敞,可是其它人却自觉的走进另一步电梯,她有些好奇。
“这是金钻客户才能享用的贵宾通道。”
黑衣人似乎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禁一阵脸热。
幸好,电梯很快就停了。
三十六层。
喝个茶而己,用不用这么高?
白依姗走出电梯,立即被面前的环境所吸引。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么高的地方,会有如此幽静的场所,古香古色的屏风,将这个幽静的空间,隔出了几个隐密的区域,翠竹环绕,流水潺潺,仿佛置身江南水乡。
“白小姐,曾先生马上就到,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白依姗点点头,有些拘紧的坐下来。
马上有服务生,奉上一杯热茶和一盘小点心。
她惶然的摆摆手:“不用了。”
“这是曾先生的吩咐,请您慢用。”
吃着精致的点心,喝着清淡的茶水,她环顾着四周,心里却紧张又有些兴奋。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白千重的能力也很强,收入颇丰,可是他一向禁止她来这种地方,说什么女孩子就要呆在深闺,少去那些公众场合,以至她长到这么大,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
茶水有安神的作用,古筝平和的曲子就像一首安眠曲,她昏昏入睡,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身上盖了一件外套。
黑色的羊毛西装,板挺细腻,一股熟悉的味道慢慢窜到她的鼻子里。
“曾,曾先生?!”
她急忙坐正,窘迫不己:“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
真是太丢人了。
曾晨睿摇遥头,优雅的端起茶壶,替她又倒了一杯热茶,余香渺渺,清雅幽然。
“是我太唐突了,那么冒然的邀你过来。”
“没有,您太客气了。”
曾晨睿轻轻一笑,双腿交叠,静静的看着她。
白依姗双手握着茶杯,围转来转去,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局促不安。
“曾先生,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
“姗姗。”对方突然唤她的小名,如此的温柔,仿佛有无尽的深意有里面。
她险些把茶水弄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掉了。
“曾,曾先生,叫,叫我依姗,就可以了。”
“我只是想,如过去一样的叫你。”
对方轻飘飘的送出一句。
白依姗却如遭雷击,顿时愣在了原地。
章节目录 224。 我不会向你妥协的(5)
对方轻飘飘的送出一句。
白依姗却如遭雷击,顿时愣在了原地。
……
曾子凡漫无目的在巷子里疾走。
愤怒,狂暴,愁恨,几乎要让他崩溃!
狠狠一脚,将路边的垃圾筒踢飞。
他就像他手里的一个蚂蚁,只要他想,就能轻易的捏死他,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绝望。
……………管好你的东西。
这句话,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
每一次,曾晨睿在他耳边喊出这句话,他的本能的恐惧和狂暴。
他的手表,他自己捏出的陶瓷杯,他种的花,他的伙伴,他收养的猫。。。。。
所有的所有,都被那个男人亲手摧毁。
他将他们从高空,用力的摔下去,东西碎在他的脚边。。。。。肝胆俱碎,皮开肉烂……
他那时才几岁?八岁还是九岁?
豆渣状脑浆沾在他雪白的袜子上,他吓的混身发抖,不住的呕吐,那人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射来:“没用的东西。”
那个男人总能找出各种尖酸嘲讽的语言来骂他。
“看看你,吓的都尿裤子了,还不如一条狗。”
“你不过是我的一条宠物,我什么时候弄死你,都是轻而易举。”
“一无是处的家伙,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
他几天都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就在他面前浮现。
曾宅就是一个坟墓,冷冰冰,毫无生气,每天傍晚,所有的灯光一熄,这座巨大的坟墓就变得阴森可怕,他那时还小,每天都偷偷点一顶小灯,被那个男人发现后,砸碎了他屋子里所有的灯,把他送进地下室,足足三天,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阳光,没有任何光线,冰冷,漆黑,让人绝望。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精神状态就开始异常,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冷漠,疏离,无法与人亲近,仇恨,烦燥,喜怒无常。
那个男人亲手导演了他悲惨的一生,可不是不肯放过他。
“你在意的东西,就是我要摧毁的东西,不要让我觉得无聊,我的手己经痒的厉害。”
他的眼里现在残暴的光芒,身子无法控制的发抖,他握住自己的手,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曾子凡,冷静,你要冷静下来。
你不能倒,不能跨,更不能遂了那个男人的心。
你要复仇,你要把你的一切都抢过来!
“谁!”
少年愤怒的暴吼。
林笙从巷子口转出来,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少年皱着眉,眼里是来不及褪去的狂暴,像只濒临崩溃的野兽。
“不想死,就给我滚!”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通知你,你的小老师,丢下你去见别人了。”
话音未落,他己经被人死死的压在墙上,喉咙被少年的手肘用力的压迫,脸色当时变得惨白。
可是,他仍然笑着,带着一丝怜悯:“真是可怜,连她都不要你了,你还真是一无所有了。”
“闭嘴!”
狠狠抬腿,顶在他的肚子上,林笙咳了几声,软倒在地。
少年还不解气,一把将他提起,林笙咳着,紧紧扯住他的手,眼里漫上血丝:“咳咳,你就算杀了我,事情也不能改变,你永远也斗不过他,不过是早晚而己,你的女人就会成为他手里的弃子。”
章节目录 225。 我不会向你妥协(6)
“砰”
少年将林笙狠狠甩在墙上,林笙从墙上,慢慢的软下来,瘫坐在地上:“想知道他们在哪约会吗?”
“你TMD的想死是不是?!”
又一拳捧过去,林笙躲也不躲,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拳头随后而至,硬生生砸到他脸上。
他低哼了一声,歪倒在地,昏了过去。
少年上前狠狠补了几脚。
还是不解气,将路边的垃圾筒狠狠的踢到林笙身上。
散发着臭气的杂物散落在林笙干净的校服上,后者却毫不知情。
“走狗!真TMD的恶心!”
曾子凡咒骂道,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将鞋底,在那张白净斯文的脸上用力的噌了噌。
“谁在那?你在干什么?”
蓦的,巷子口传来一声叫喊声,少年抬起头,阴冷的眸子危险的眯着,身上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都TMD的给我滚!”
“你,你不要跑,快去报警。”
曾子凡混不在意,一脸阴寒的向几个人走去,几个人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到,不住的后退。
少年冷冷的扫过众人,忽然夺过其中一人的摩托,众目睽睽下骑走了。
“我的车,我的车!快报警!”
身后的呼喊声转眼便消失了,少年骑着摩托,风驰电掣,不要命一般的狂飙。
从车流狡窄的空隙中穿梭,剧烈的风,吹开他额前的黑发,露出他野兽一样布着血丝的双眼。
车后传来阵阵的谩骂声,和无数的车笛声,他惚若未闻。
眼前,酒店偌大的招牌,己经可以看见。
砰
一阵剧响,车子重重的撞到前面的车上。
他被这巨大的力道抛飞……
*********
“曾先生,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他一直对她保持着疏离和客气的距离,可是为什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姗姗,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曾晨睿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在她面前松开手。
她在第一眼看到这个东西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我从医生手里得到的,我相信你当时,一定是万不得己才将它抵押出去。”
她说不出话,征征的盯着面前的项坠,好像所有的话语都被这坠子吸了进去。
“很不巧,我这里还有一个。”
他摊开右手,宽厚的掌心里,摊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项坠。
她这时是完全的呆住了。
这个项坠竟然有两个?
曾晨睿将她全部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眸漆黑如墨,闪动着外人不懂的情绪。
好半晌,白依姗垂下头。
心乱如麻。
他发现了,竟然被他发现了!
是她无耻,当时偷了这个东西想留做记念,本以为这个东西对他无关紧要。
他今天把她找来,是想来问罪吗?
她几乎都要忘了当时偷拿走这个东西的心情了,两人即将分别,说不定他从此就会忘了她,她心有不甘,才造成了今天的错误。
沉默,像一把利刃,刺得她坐立不安。
如果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的干脆点。
“对不起,的确是我偷拿走的。”
“为什么?”
什么?
白依姗抬起头。
曾晨睿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拿走它?”
白依姗感觉喉咙发干,难道要告诉他,是因为想留下一点什么当做是她暗恋的记念?
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她己经爱上了别人,更不想给两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章节目录 226。 我不会向你妥协(7)
白依姗感觉喉咙发干,她难道要告诉他,是因为想留下一点什么当做是她暗恋的记念?
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她己经爱上了别人,也不想给两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一时糊涂。”
“只是这样而己?”曾晨睿探究的眸子好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她拿起茶杯,挡住他锐利的目光。
这样的曾晨睿让她觉得不舒服,也很陌生。
漫长的沉默过后,曾晨睿突然温柔的笑了。
“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白小姐。”
“……”
******
“请问,你们见到一个少年过来了吗?”
化妆间隙,白依姗抬头问着身边的人。
“白小姐,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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