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刧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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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刧情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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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手太重了!这些妖邪虽说死不足惜,但小桃儿却心怀善念,唉,可说她绝无取死之道!”
  玄武大帝怒容末消道:“武当山乃是本真君供奉清修之地。这干邪异竟敢趁本帝君在天庭纳福之际,占地为王,祸害世间,可说死不足惜!”
  娘娘柔声劝道:“你我常在天庭极少下凡走动,而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哪能事事皆知?发生今天这种惨剧,也是劫数使然,并非你我之咎,夫君不必自责。”
  玄武真君怒气渐消,回思夫人之言,也觉小桃儿虽身为妖邪,然一心向善,并无取死之道,刚才出手确实过重。
  如今她魂消魄散,水难轮回,可说全是自己一手造成,心内不禁升起一股歉咎之情。
  娘娘哪不知他心意? 叹了口气岔开话题,回首吩咐水、火二将道:“你们将这对夫妇及仆人的尸身埋了,再将母于魂魄送往阴间,送她们去找个好人家转世投胎罢!”
  火、火二将恭谨应是,却又犹豫着不动。
  火将嗫嗫道:“瑶姬娘娘有所不知,那少妇魂魄已散,小将道法低微,因此……”
  瑶姬娘娘大奇道:“竟有这种怪事!?”
  那少妇的丈夫和仆人被妖灵吸干了精元,魂魄消亡自在情理之中,可是那名少妇却是自触身亡,应该魂魄存在才对啊? 水将点头道:“还有一件异事!我们本来打算将她母子的尸体抬到庭外掩埋,以让她们入土为安。谁知刚拾至桃树之下时,就再亦移不动了……尚请娘娘、真君暂移尊架,亲自过去看看。”
  玄武真君和瑶姬娘娘对视一眼,皆有些惊愕莫明。
  以水、火二将数千年的道行,怎会连具死尸都移抬不动7 待移出庭外.运慧眼瞧清庭内情形时,又是一惊。
  只见两道怨气缠旋盘绕直冲天际,中间却有一个血红的模糊婴儿形体上、下翻飞,正缠恋不去。
  正是先前被“灵道人”用自身精元炼就的那块肉团。
  瑶姬娘娘脱口失声道:“噫?夫君你看,好重的怨气……”
  玄武帝君却仿佛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盯着那株桃树喃喃自语道:“咦?奇怪!小桃儿不是已魂消魄散了吗,为何还怨气尤存?可真是件怪事……”
  瑶姬娘娘道:“那婴儿魔形已成,再被母腹和桃精的怨气滋引,若被它逃匿入民间,不知又要引发多少惨劫。夫君您……”
  玄武帝君心知其意,颔首道:“对,夫人言之有理!就让我施法化解她们的怒怨罢!”
  口里念念有词,右指朝外遥指。
  怪事发生了!倏见那婴儿与那两股怨气融为一体,随而融入桃树躯干,枯死的桃树渐渐绽出一株新芽,逐渐恢复生机。
  玄武帝君和娘娘对视一眼,皆不语面显忧色。
  玄武帝君重重叹道:“唉,劫数,劫数!事已至此.再非是你我法力所能挽回!”
  瑶姬娘娘摇头道:“夫君不必自责!小桃儿如今借你法力重生,此乃天数使然,非是夫君之过。
  昨日王母招见妄身,说是夜观天象,大地异变在即,只怕界时邪灵层出,人间灾祸不断,若任其道消魔涨,势将危及天界。今日思来,莫非是在暗示此事与你我二人有关?”
  玄武真君愕道:“有那样严重吗?凭这些只有数千年道行的小妖,岂能动摇天庭秩序?”
  瑶姬娘娘柔声道:“夫君难道忘了?天地阴阳,正邪两道,从来是循行不止,尔消彼长,一切在暝暝中自有定数。若真等天下大乱,魔涨道消之时,又岂是人力所能挽回?至时非但人间灾祸连绵,就连天庭也势将陷入一片纷乱……”
  “而今日主劫已成。夫郎啊,凭你的道行慧心,难道还瞧不出应该怎么做吗?”
  玄武真君闻言一怔。
  然后与她对视一眼,突然同时会心一笑。
  瑶姬娘娘柔声笑道:“夫郎,你凡心动了!”
  玄武真君哈哈大笑道:“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金光腾空而起,大笑声遥遥从空际传来:“为夫这就去谒见天帝!夫人,你办完这里的事后,可即返回‘玄武宫’作些准备……”
  水、火二将被两人的玄机听得莫明其妙。
  半晌后,火将方才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娘娘,莫非真君和您,都有下凡应劫之意?”
  瑶姬娘娘轻嗯点头。
  水、火二将同时大急。
  应劫下凡,可说是凶险重重。非但是将以前修行道法抛之一炬.一切都待从头开始;而且稍一不慎,即坠魔障。其中凶险,绝非外人所能体会。
  火将急道:“娘娘,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
  瑶姬娘娘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和真君一直在天庭清修享福,极少下人间走动。今日忽然心血来潮,偶往尘世一游,却被怨气冲天,冲落云头,以至才恰好遇上这等惨事;加上此事又在夫君辖地内发生。由此可见,这一切皆是暝暝中的定数。而夫君失手误诛小桃后,又强逆违天助她,以至主劫已生,再难挽回。所以此事除他外再无人能够化解,这乃是他命中应有的一劫。”
  水将尤不死心道:“那三位玉姬娘娘那里……”
  瑶姬娘娘打断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双甲子光阴无非弹指而过。这件事你们先瞒着她们,免得她们徒增担心,待我和真君应劫期满后,再亲口告诉她们不迟。”
  水、火二将情知拦劝不了,只好恭敬领命。瑶姬娘娘叹了口气,回首瞧着桃树,玉手摩挲着感慨道:“小桃啊小桃,夫君失手诛你,你又借他法力重生,你们乃是孽缘重重,难分彼此。夫君下凡应劫,可说凶险丛生,你俩迟早会相遇,介时你会怎样对待他呢?”
  水、火二将礁见她忧心慨感的面色,心内疑惑不明:这小小的一株桃树,当真会成为为害天地人间的主劫吗? 真君下凡应劫后,遇上了小桃,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凶险呢? 
 
 
  
第二章 应劫下界
 
  “王屋山”及“许平县”之间的广阔平原中,有一带东西向的小山丘,起伏不定并不高耸的山丘全是块块棱岩聚成,朝东的岩丘竟然高突而起狰狞怪异,并在离地两丈余之处尚有一个黝黑深不见底的岩洞。
  以整个山丘之形看来,竞像一条伏于地面上的龙形岩丘。
  龙形岩丘四周乃是一大片如茵绿草,其间尚长有无数的奇花异草,绿草地之外约一里地,竟是环绕龙形山丘的一大片耸木巨林,树林宽有近里,成圆形的将绿草地及山丘圈绕在内。
  耸木巨林之外乃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只有在南面五里之外有个百余户的小村。
  据村内年长者的传说中,在百余年前大地异变.竟在一夜之间从草原中凭空多出了棱岩山丘.令村民视为怪异之事。
  正巧当时有一位途经小村的古稀道长,在遥观近查之后,已指出龙形岩丘乃是一条“黄庭土龙”,汇聚着坤土地灵精气,除非有缘人方得接近树林,否则必有病祸缠身。
  村民在半信半疑中,时有胆大村民嗤之以鼻且傲然行近岩丘探查,但没想到尚距两里地时,竟然神智恍惚喃喃低语的转身而回,接而大病一场数日方醒。
  如此连续十余人遭到相同状况后,已使全村人更是信服不疑,皆不敢再接近那片岩丘,并且告诫子女不得接近岩丘两里方圆之地玩耍。
  历经数十午后,村民皆目睹龙形岩丘四周已缓缓长出一片林木,尔后再也看不见岩丘了,也不知一人多高的树林之内是何等模样了?但依然告诫新生后代绝不可接近树林内之地,以免发生不可预料的危险。
  但期间依然禁不住年轻大胆的村民好奇内探,然而果如祖先所传的禁忌完全相同,不是神智恍惚大病一场外,便是全身抽搐数日方止。
  更有途经小村的江湖人耳闻村民口中的禁忌后,皆心存疑惑,且好奇的前往一探,但其后果竟较村民更为严重,竟是有进无出不知死活。
  村民久视皆然,因此已将树林内视为鬼域之地,再也不愿对外地人提及,以免害了外地人丧命树林内。
  于是……在后代的村民心中只知祖宗严诫不得接近树林,而内里有何等景象,早已无人知晓了。
  口口口时值金秋。
  “许平县”西北方的广阔平原中,夕阳彩霞映盖着随风摇曳的麦秧,恍如金似波浪起伏涌动。
  这时正有一个身穿补钉处处且洗得泛白的灰衣小童,一路蹦跳的驱赶着二十余只羊群,穿过麦田边缘的草原,行往小村唯一一栋有双层楼宇的大宅院后院,进入宽敞后院的牲栏前。
  “大黑带它们进栏了!一、二、三、四……二十七,嗯!很好,都到齐了!你们乖乖的睡一觉,明晨我再带你们去吃肥嫩绿草喔?”
  清脆的童音笑语中,羊群果然静静依序进入牲栏内,而此时突由宅房处响起一苍老之声,笑说道:“呵!呵!呵!小翎儿你回来啦?你每天对羊儿说话,它们听得懂吗?”
  小童闻声立即转身后望,并急忙行至一位刚由房内步出,年约六旬左右的华发削瘦老者面前,躬身说道:“张爷爷您老好!大黑它可听话呢。我只要交代大黑,它便会领着它们安份不乱跑呢!”
  手执旱烟杆的张爷爷眯着双眼呵呵笑道:“呵!呵!真的呀?小翎儿你可真行,自从你上工不到半年。羊群竟多了八只小羊羔子,而且又有三只母羊有孕,看来羊群被你照料得甚好,怪不得老爷要加你月钱呢!”
  “啊?真的?张爷爷您说员外要给我加月钱了?哇!真好耶!”
  望着小翎儿欣喜得雀跃拍手,张爷爷慈爱的笑说道:“小翎儿!你外公身子好些没有?唉!上了年纪的人底子已不像年轻时了,加上吃的油水不足,怎能熬得住疲累?唉……小翎儿!这有几分碎银拿去买点东西给陶老弟补补身子吧!”
  小翎儿闻言已是面色沉重的垂首低语道:“张爷爷!外公这几天服用药汁后已好多了,而且药堂刘大爷也说只要再服几帖药便能安好了,因此张爷爷您就放心吧!至于银两并不缺,而您老家境也甚为清苦,二娃子哥的身子也颇为单薄呢!因此您还是替二娃子哥他们补补吧!”
  “这……唉!好吧!不过以后如有什么难事,可要告诉张爷爷知道?”
  “嗯,谢谢张爷爷。小翎这就回去了,外公还等着小翎回去吃饭呢!”
  “呵!呵!呵!好,好,你快回去吧!”
  村东的一栋土墙瓦房,在阴暗的前堂内西侧,摆着一些大大小小木制盆桶,以及一些待修的旧木家具。
  正中内里有一位六旬出头的花发佝偻老者,蹲坐一只矮凳上吃力的刨着一片木板,准备修换一只木盆朽板。
  堂内一暗。
  尚不待仰首外望时,已听清脆童音焦急埋怨的嚷着:“唉呀!外公您怎么又干活了?不是说好了待您身子好了以后再干活的吗!”
  “啊!啊!乖孙你放心,外公这几天好多了,加上躺了半个来月全身难受,因此想起来活动筋骨,活活血呀!”
  那削瘦花发老者仰首慈祥笑语中,小翎儿却面有埋怨之色的抢下老者手中的刨子并已笑说道:“外公,刚才张爷爷说员外爷要加我月钱呢!如果咱们省着点用便够生活所需,那您就别再劳累了。”
  “呵!呵!乖孙,你的孝心外公知道,不过外公长久干活,现在若不多动动,筋骨反而会浑身难受哩!所以……好,好,外公答应你少动工好吗?呵!呵!别噘嘴了,小心嘴巴成了烂屁股了。”
  “咭!外公又逗我了。咦?……外公您都煮好饭菜了呀?”
  “呵!呵!乖孙,外公并非病得动不了,洗米煮饭也不劳累,那还须等你回来做?好了,咱们吃饭吧!”
  “嗯,外公您先吃,翎儿先将药放上炉熬汁再吃。”
  “呵!呵!也好,这也省得待会还要升火熬药了……,咦?乖孙,这些药材怎么还带着沙土?莫非药堂欺你年幼,竟将沙土含着压秤诈银?”
  “不,不,不是的!外公,其实这些药材并非在药堂买的,是翎儿在……在野地里摘挖的。那天翎儿在刘大爷开好药方,由大柱哥抓药时,见内里共有七种药材,于是好奇的询问药名药性以及模样。”
  “后来翎儿在……在野地里告诉一个好玩伴,经由他之助,竟然轻易的找齐了七种药材,翎儿也曾将七种药材偷偷让大柱哥鉴定,竟然和刘大爷开的药材一模一样,而且还更好呢!”
  “啊?真的?……嗯,好像味道差不多,不过更浓重……咦?怎么多了这一片……好香……”
  小翎儿眼见外公拿起一片半个巴掌大小的淡白芝片,这才兴奋得笑说道:“唉呀!差点忘了,外公,这是翎儿玩伴特别交代要您服食的,他告诉翎儿这片野芝的功效比所有药材都好,只要拿着生食便可。外公,您快吃吃看嘛!”
  望着散溢出淡淡清香的淡白野芝片,心中疑虑的思忖着:“栩儿虽有孝心,但他小小年纪,玩伴大概也大不了多少,又能懂得什么?知道什么?唉!不过这片野芝看来不同凡响,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异效,嗯,就依他吧!”
  心忖已定,正欲笑言时。
  又听小翎儿续说道:“外公,今晨翎儿也吃了一片比这片小些的野芝,竟然又甘甜又清香,而且吃了之后全身暖洋洋的,挺舒服得呢!外公您就吃吃看,真的很好也!”
  “哦?真的?……呵!呵!好,外公这就吃食。”
  又奇又喜的撕下软中带硬的小块放入嘴内尝试,顿觉口内清香甘甜,毫无苦涩异味的有如吃水梨一样。
  愈吃愈好吃,不到片刻已将整片野芝吃入腹内,且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真没想到野芝如此好吃。
  果然如乖孙所言,未几便觉腹内涌升起一股温热之气,缓缓扩散全身,顿使原本虚弱萎靡有气无力之状全消,已然精气旺盛得精神百倍,那还有什么病症在身? 连连三日。
  陶木匠服用外孙自行摘挖草药所熬的药汁后,竟全身精气充沛精神矍烁,恍如时光倒流二三十年一般的回到壮年之时。
  陶木匠身体上的异变,自己虽也觉得难以理解,但总归功于孝顺的外孙,尽心尽力的照料才有此结果。然而在村民的眼光中却视为得到什么仙丹灵药,才能使陶木匠不但病体康复,而且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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