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首内望,只见小石室内除了正中有一具长形石块外别无它物,也无可供行走的洞道。
正口怔望石室内时,倏听一阵怪异之声响起,好似有物磨抓石壁之声,顿时心中一惊的睁目四望且聆耳细听,但却又无任何异像且寂静无声。
“咦?……莫非是我听错了?”
萧翎钰心奇的静查片刻,见四周石壁间除了自己进入石室的石门外别无一丝缝隙,绝无异物隐藏石壁内之可能,除了那只长方巨石块外……心中有疑的步至那方石块前,只见大小有如一方石棺一般,并无出奇之处,但是细望之后却又发觉石板面上竟刻有一些怪异之图案。
正疑惑的观望石板上的图案时,倏然内里刮磨之声乍响,顿令萧翎钰心惊得暴退数步。
立即由怀内取出“乾坤伏魔剑”警戒,以防有异物窜出伤害自己。
“啊?原来方才并非错听,声音竟是由此巨石内传出,不知内里有何异物隐藏?”
小心翼翼的再次行近石阶,静望片刻后却未再有任何异声传出,这才续观那些图案有何意义? “啊?原来……原来竟是前古篆字及一些符录……且看清楚写些什么?“云梦古泽,巨蚊藏身,地变出困,危祸四乡;施法镇伏,化为蚊剑,天机应劫,拂符剑出。
齐广清子。”
“啊?战国齐时的广清子……齐至今已有将近千年了,而这巨石内竟镇伏着一条恶蚊?”
萧翎钰惊愣的环望长石块,但却不见有何缝隙可见,似乎是一整块巨石雕成的,莫非恶蚊是被镇伏巨石之下?“叮!叮……嘶……叮……”
倏然脆响乍起,顿令心中一惊的倒退数步横剑警戒,但却喃喃说道:“如刻字是真,石下当镇伏着一条恶蚊,万一被它破石而出岂不又要危及湖周百姓? 嗯……但这偈语上却注解恶蚊已被古仙长镇伏化为蛟剑,若拂去符录便会使蚊剑出世,莫非这又是我的福缘?”
此时只听叮叮脆响又起,但却连续不断的似欲脱困而出,再仔细详听才发觉声音竟是由巨石内传出的并非在石块下方。
“咦?这巨石竟是空心的?”
怔望着巨石沉思,约莫不到片刻蓦然见他左掌朝石板上的字迹及图案拍去,霎时石面上的符录被掌力震碎近半,立见巨石急剧颤抖内里叮当之声也至为迅疾连连。
原本看似无隙的巨石竟已由顶端边缘掀顶出一道缝隙,使得叮当脆响更为清晰。
萧翎钰眼见之下倏又出掌拍碎所余的符录图案,随即退至室门之处并将“乾坤伏魔剑”横在胸前盯望那方巨石变化。
巨长岩石震抖中突然轰雷震响碎石崩飞四射,接而便见一道数尺长的乌黑长影疾冲而出,疾如迅电般的在石室内上下旋飞状似欢愉至极。
萧翎钰惊讶的望着旋飞不止的乌黑之物,发觉并非想像中粗长庞大巨蚊,而是一只长约三尺余墨黑无光毫无出奇之处的剑形物。
“喔?原来巨蚊已然化为一柄长剑并非狰狞恐怖之躯,这就让我放心了。”
警戒之心已松的默思该如何收下巨蚊所化的长剑?随即又想起在“江陵城”外“龙山”内制服两柄宝剑之事。
于是信心大增的立时行动运气右手朝旋飞不止的墨黑长剑骤施收剑诀,并大喝道:“蚊剑还不快过来?”
喝声中立见墨黑长剑旋飞之势骤顿,接而斜射而下冲向萧翎钰斜扬抓握不止的手掌内。
萧翎钰虎口一震剑柄入掌,随即顺势一抡轻而易举的将墨黑长剑稳稳横在身前,并欣喜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蛟剑哪!蚊剑哪!咱们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如今你已入我手,我必会持之以善,专行义除恶镇妖伏魔之用。一来可报答那位仙长施法化剑之意,二来也可使你身不沾善血得归正道。”
虽非立誓,但言中之意已然道出心声,欢愉的细望剑身,通体乌黑,皮鞘上雕有一条张牙舞爪的独角蚊盘旋剑鞘,甚为古朴不凡。
缓缓抽出剑身,竟非常见的精光闪烁,而是与剑鞘一般乌黑无光,但却浮显出一层蒙蒙氤氲之气,使得剑身恍如活物般的似在蠕动欲脱手而去。
至于剑锋粗钝不锐好似学子所配挂的无锋配剑,只做为舞剑及装饰之用。
内心惊奇且略有失望之色的随手挥舞,顿觉甚为趁手顺畅毫无不适之状,因此也含笑自语道:“嗯,剑锋虽钝但甚为趁手,只要以后磨出剑锋必是一柄削金断玉的一把好剑了。”
笑语中随手朝那巨石削去,但却砍了个空的斜刺岩地之上,不由自惭的笑骂道:“嗤,连砍个岩块都砍不中还谈什么仗剑行……咦……”
话声突顿,双目闪射出惊疑不信的目光盯望那巨石角往下坠落景象。
只听一声脆响入耳,一块约有巴掌大小的石块已坠落地面,而削口处竟然光滑平整,恍如豆腐被利刃切削一般。
“咦?……这……这是……是刚才那一剑削下的?”
惊色满面的拾起那块坠石细看抚摸,这才知刚才随手一剑中,并未感到剑势受阻也未听见金石相触之声,但巨石之角已然应手而坠,可见蚊剑虽看似粗钝无锋,但却是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
“好剑!哈!哈!哈!真是一柄好剑!如今我也有了一柄趁手宝剑了,虽然看来粗钝黯淡无光,但也不比婉儿惜惜两人的‘日精、月魄’剑差,说不定尚更甚双剑呢!”
萧翎钰兴奋的笑语声立时回响石室之中,但却使他猛然一愣的急声道:“唉呀遭了!我在此耽搁甚久岂不令婉儿及惜惜担心焦急?嗯,先出洞再说。”
果然刚浮出水面已听远方的一艘小艇上频频传至婉儿及惜惜两人悲急的呼唤声,欣喜出声回应后小艇已疾如电梭划湖而至,接而是又喜又泣的埋怨及关怀询问声。
当萧翎钰眼见两女美目泛红泪水纵横娇颜神色悲急的模样,顿时既爱怜又歉然的伸手紧搂两女柔声安慰,并在两女又喜又泣的埋怨声中说出了经过情形。
白婉儿及楚惜惜两人耳闻公子所述,俱是又惊又喜的忘了方才的悲急,转而欢笑欣喜的观望公子所获蚊剑,且祝贺公于缘得一柄不凡配剑,装扮之后将更英气焕发了。
舟行迅疾的返回“岳州城”外湖衅码头,但没想到岸上早巳围聚了上千人潮,眼见小艇靠岸时竟一哄而上的争相目睹两位仙子以及仙子口中的公子。
主婢三人被如此众多的游人居民团团围住寸步难行,但眼见一双双目光俱是虔诚敬佩及泪水盈眶,因此已知事出何因了尚幸也闻讯赶至的“龙虎双将”
张氏兄弟立即笑言排众护送三人返回城内,且毫不停顿的快步返回“醉月楼”淋浴休歇。
翌日清晨。
在“醉月楼”外聚集了数百名“岳州城”的士绅富贾,当知府大人大轿也急行而至时却听掌柜在酒楼外朝人群不断告罪,原来萧公于主仆五人竟在清晨卯时初便匆忙结帐离去,便是掌柜苦苦相留也未能劝阻萧公于的去意。
当然不到半个时辰已由城外人城赶集的乡民口中得到一则传闻,竟然有人亲见五位仙人仙女御风凌空而去。
从此,“洞庭湖”再也无水怪拱船吃人,令湖周渔人、舟船船家及游人的性命无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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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扬威武林
往“鄂州”的黄土官道中,两名面貌酷似威凌,身穿黑色劲装腰悬大刀的雄武大汉,正安步当车快步而行。
约五丈之后则有一男两女看似悠然缓行,但却有如行云流水般的飘行未曾落后两名壮汉五丈之外。
居中一名身穿浅蓝长衫腰悬墨黑长剑,身材俊伟飘逸的双十出头青年,圆脸上满布笑意的听着身侧两女笑语。
左侧一位身穿云滚物罗衫外罩柬腰罗裙,腰悬一柄雪白剑鞘的长剑,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散溢出欢欣之色,瓜子脸上的樱桃小口正咯咯笑语道:“公子,岳州城的百姓竟然为您取了个降魔星君的响亮名号,依小婢之意您以后便以此为号定然能出人头地呢!”
另一侧身穿同式朱红衫裙且腰悬与衣同色长剑,鹅蛋脸、柳眉风目,健美丰润黠俏活泼的姑娘也暗暗笑道:“咭!公子在大湖除怪得剑为百姓除了大患,自是被官府及百姓敬为神人,人人都传言是星君传世。
还好咱们赶早出城,否则不知要被城内百姓留困多久呢?不过他们为公子冠上的名号既响亮也贴切,看来用不了多久便将传颂大江两岸了,到时公子不同意也不行了。”
一行五人正是由“岳州城”东行“鄂州”的萧翎钰等人。
此时萧翎钰已笑对两女说道:“嗯,咱们只是出门游山玩水又非行道江湖的武林人,为何要冠上那些名号自寻烦恼?”
楚惜惜闻言顿时噘嘴说道:“才不呢!公子您也知学子及冠之后便将自取字号,因此少有学子称名唤姓皆以字号称呼,而咱们虽非江湖人,但此时不也像出门游历的公子婢仆吗?您有个名号也甚为正常嘛!小兔儿你说对不对?”
“咯!咯!咯!公子,鬼丫头之言甚为有理,您就别再推却了,再说由全城百姓公赠的名号自是名声响亮且贴切,总比您自取名号来得荣耀吧?嗯,对了,公子,前些时日守仁守义兄弟也有了个龙虎双将的名号,您可否也为小婢及鬼丫头各取一个名号?”
“好哇,好哇,公子,您快帮小婢及婉儿姊取个好听的名号?”
萧翎钰眼望两女兴奋雀跃的模样,不由促狭的笑道:“啊?你们不是早已各取名号了吗?小兔儿及鬼丫头皆俏皮可爱嘛?”
“啊?……讨厌啦!那是人家私下逗乐的称呼嘛!又怎可作为对外的名号?不然小婢也称您的……大棒捶如何?”
楚惜惜耳听白婉儿娇嗔之言,顿时想到公子那话儿的模样,不由娇面霞红芳心怦然得嗤嗤颤笑。
而萧翎钰也是双颊发烫,下意识的惊急四外张望,接而轻嘘一口气的低声笑骂道:“呸:你这淘气丫头,这也能大声嚷嚷的?小心我今夜好好整治你俩,看你俩还敢如此取笑我?”
楚惜惜闻言顿时芳心羞意盎然的慌急啐声嗔道:“嗨!嗨!公子您要整治小兔儿可别拉上小婢,小婢可受不了您的大……一条龙……”
萧翎钰眼见两女又羞又急的摸样,顿时内心荡然.笑闹一会才笑说道:“好啦!好啦!别逗了,其实岳州城百姓虽也称你俩为仙子,但咱们山庄已定好灵隐山庄之名,因此……我就为婉儿取号灵幻玉女而惜惜则取号灵影玉女但不知你俩觉得如何?”
两女闻言顿时喃喃低语一会,随即兴奋欢偷的一一叫好,若非在官道之中以及前方有张氏兄弟,否则早已腻声娇语频频献吻不止了。
就在此时,突听后方官道中蹄声杂乱急骤,随声望去只见有三十余骑疾驰而至,马上骑士俱是身穿同式蓝衣紧身雄武大汉,随后十余丈另有十余匹快骑接踵而至。
“追到了,就是她们!”
有人大喝急叫,黄尘弥漫中数十名大汉俱已勒骑停顿的盯望着萧翎钰主婢三人,似乎来意不善。
此时前行的“龙虎双将”也已返身疾掠而至,四目一望便知是何方之人了,于是忙朝萧翎钰躬身说道:“公子,他们便是独尊山庄之人,您看……”.站立一侧的楚惜惜此时已是柳眉怒挑的恨声骂道:“哼!不要脸的登徒于竟敢聚众追赶?待会非让他们好看不可?守仁,守义,待会你俩出手可别客气了。”
“是,二夫人。”
“是,小的知晓。”
虽然白婉儿及楚惜惜两人自干为婢服侍萧翎钰,但在他们的内心中却将两位似友似婢似妻的美娇娘从未低看,且早有心意的只待山庄落成便有确定的名份。
而“龙虎双将”虽知两女自干为婢之心却只是两女片面心意而已,并且由公子及两女间微妙的相处情形早已知公子心意,再加上楚惜惜乃是兄弟俩在李府中的尊贵孙小姐,怎可能会是为婢之人? 因此兄弟俩虽不知晓其中内情如何?但心知她俩虽自称婢女,而兄弟俩依然以大夫人二夫人尊称,并且也从未曾听过公子及两女推卸,所以更加笃定公于心意了。
而此时白婉儿也是芳心气愤的娇嗔道:“公子,就是他们在江陵城内骚扰小婢及惜妹的,您可不许轻饶他们喔?否则小婢可不依!”
萧翎钰没想到这班人如此胆大妄为,在江陵惊艳欲交,自是常人之情,但如今竟聚众远从江陵追至此地,那就非偶遇欲交之心而是心存不良了。
因此萧翎钰已然怒火微升的怒哼一声,并朝“龙虎双将”沉声说道:“守仁,守义,你俩所学是否有误? 进境如何?待会若有机会且尽力施展,待我观看是否有误解错施之处?”
“龙虎双将”张氏兄弟闻盲内心大喜,心知公子井无畏“独尊山庄”之声威,也不惧与对方结怨,因此豪气万丈的躬身应是,且转身行往众壮汉之前。
已翻身下马的三十余名壮汉皆面有不屑之色的默望着张氏兄弟,只因后方为首者即将到临才未曾吭声的静立不动。
但闻马嘶连连并见众大汉往两调分立,已见那身穿粉底牡丹团花锦衣的“多情公于”宇文少武已行至众大汉之前,身后尚紧随着一名年约花信,柳叶眉桃花眼的丰润娇艳粉衣少妇。
另外尚有一名紫膛脸短须魁梧的五旬蓝袍老者.以及四名身穿胡装卷发高鼻的四旬壮汉。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刚跨越人群,眼见两名神色冷漠的黑衣壮汉并立挡道,顿时神色一怔的脱口叫道:“咦?是你们?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你们便是本庄欲寻之人真是太好了。”
此时那紫膛脸老者已前行数步站定,冷冷的望了望张氏兄弟后,才伸手抱拳遥望萧翎钰笑道:“敢问这位公子可就是在岳州太湖诛湖怪的降魔星君萧公子?”
萧翎钰闻言也不便倔傲不理,因此只得含笑应道:“不敢,此乃岳州乡亲夸言哄冠之号不值一提,但不知老丈等来意为何?可有在下效劳之处?”
紫膛脸老者闻言立又笑道:“好说,好说,老夫乃是西北独尊山庄总管,江湖名号紫面金戈万世雄,这位是本庄二少庄主及二少庄主夫人‘兰陵艳姬’“紫面金戈”万世雄话未说完,却听“降魔星君”
左侧的白衣娇柔姑娘不屑的哼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