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七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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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星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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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块,首先交给祁小友。。”

  祁灵一惊而起,不自觉地退后两步,拱手躬身说道:“老前辈!玉块为贵派相传之室,祁灵何人,敢冒然领受。”

  独孤叟含笑说道:“祁小友此言稍有差误,玉块原系一目大师分藏五岳之物,华山幸得其一,何能算得本门所有之物,况且此物如不五块齐全,毫无功效,但愿祁小友能寻得五块合壁,为武林放一异彩,老朽之愿足矣。”

  祁灵恳声推却道:“当前正是有人相谋于这两块玉块,晚辈如此轻易获于老前辈,恐遭他人诟病。”

  独孤叟朗声笑道:“祁小友!你受此块,应当视为任重而道远,你若畏惧,则另当别论,否则,祁小友!你毋庸顾忌其他。”

  铜脚叟此时也站立在一旁说道:“当仁不让,祁小友请勿固辞。”

  当时,祁灵双手捧过这一块小玉块,沉声说道:“长者赐,不敢辞。晚辈誓尽一己之力,寻求这另外谋求五块齐归的人,来刷清华山千手剑沙大侠之冤屈,以不负老前辈之厚望。”

  独孤叟点头说道:“将来五块齐归,祁小友武林独步,集五岳灵气于一身,诚老朽今日之望。”

  独孤叟此时站起身来,先向铜脚叟说道:“老朽此去边陲,时日之长短,下落之吉凶,均难以预料,华山一派的重任,要落在铜脚师父身上。”

  说到此地,独孤叟也有着无限的离情,将一柄玉柄银丝拂尘,交到铜脚叟手上。

  祁灵知道这柄银丝拂尘,是华山一派掌门权威的象征,铜脚叟此时不敢如此接受掌门职位。

  独孤叟伸出手来,先在铜脚叟右肩上轻轻一拍,朗声说道:“守成不易!

  守成不易!”

  转而又向祁灵说道:“令师宇内奇人,如能相遇,告以五块之事,必能与小侠策划未来。他日有缘,边陲再见。”

  独孤叟拦住了铜脚叟和祁灵的相送,满脸依恋的神情,走出石屋。

  屋外阳光已淡,夕阳黄昏。独孤叟站在院落里,周围略一眺望,转而昂首回身,再度向祁灵说道:“五块齐归,小友之大事,亦武林之大事,华山有幸,也沾些余辉,小友要多慎重好自为之。”

  祁灵躬身应是,抬头时,独孤叟已自飘然而杳,开始他遍访边陲之行踪。

  祁灵目送独孤叟飘然而去,深觉此老此去心情沉重,但是,旋又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任重道远,沉重万分。

  华山之行,虽与当初愿违,却多获得一些意外,此行不虚。但是,此行应告结束,北岳之约,为日无多,必须匆匆上道。

  唯一使祁灵心中未尽释然的,是丛慕白姑娘的忿然而去,莫论如何,姑娘一点痴心,是真情对待,但是,奈何。。祁灵想到这里,只有长叹而罢。

  当即告别了铜脚叟,离开枫林山庄,取道恒山北岳,去会姚雪峰。

  沿途已不像兼程赶往华山的心情,估计为时半月,定可如期到达。如此放缰轻驰,倒是逢镇宿店,遇站打尖,毫无风尘劳顿之苦。

  祁灵既然不要兼程赶路,只当他是游山玩水,加上他性好游历,所以,心情亦如这北国高原一样的开阔平坦。但是,唯一使他感到心里不能放下的,便是此去北岳,能够会见姚雪峰,如何才证实姚雪峰的阴谋诡计,使须少蓝姑娘能够相信昔日嵩山之麓的血案,确与铁杖大师无关。

  还有,北岳秀士姚雪峰,定居北岳,历来已久,昔日一目大师所藏在恒山的一块玉块,必然已经获得,他是否就是那谋求五块齐归的人?

  如果不是北岳秀士,他为何陷铁杖僧于不辨之地,又为何使少林一派内起纷争,险谋渔人牟利之状。

  如果北岳秀士确是暗谋五块,企图独霸武林的人,将如何才能揭穿这一事实。

  凡此种种,的确为祁灵的旅途上,增添不少烦恼。

  越过黄沙奇岩的五台山麓,绕过雁门关,沿着长城古道,踏着北地风沙,出关到达恒山。

  祁灵在沿山小镇稍歇,便弃马步行,直奔山境。

  正是祁灵如此放开心情向前走去,忽然听到身后风吹草动的声音。

  祁灵此时虽然没有全力赶路,却是凝神注意,暗察四周。所以,一听身后微有响声,便立即分辨出,那是有人在施展轻功,凌空收势,衣襟生风的声音。

  祁灵闻声知警,而且,他也听出来人功力极为不弱,虽然不是北岳秀士本人,却是深具火候的高手。

  祁灵脚下依然缓缓而行,静等这人在身后不远之处如此突然刹住奔驰的身形,为了何事。

  如此前行不到数步,突然两股劲风,来势如矢,直取祁灵身后“对口”、“凤眼”两大主穴。

  “对口”与“凤眼”,位在上中两盘,来人出于分袭两穴,不仅劲道凌厉,而且出手快速,认穴准确,说明来人功力除了极高之外,而且心肠狠毒,一举就要制祁灵于死地。

  这一招两式的偷袭,虽然不出祁灵意外,但是,他也断然没有想到这人出手竟如此之毒。

  当时心里微微一惊,身形左侧一闪,顺理成章的一式“卧看巧云”,轻悠悠地贴着攻来的劲风,让到一边。口里却轻叱道:“彼此不识,奈何如此出招致命。”

  人在说话,已经闪身到数尺开外,一打量来人,竟是一位四十上下,长眉大眼,紫色脸庞的中年人,头戴一顶小帽,身穿蓝布短装,看不出身份,但是,却看得祁灵好生眼熟。

  当时心里便如此闪电一转:“这人好生眼熟!”

  那人伸手一摘头上的小帽,短发蓬松,戒疤依然可辨,不是了净和尚是谁?

  了净当时嘿嘿地笑了一阵,说道:“我是了净又待如何,冷泉岩前,少林寺中,冤仇累累,今天你送上门来,你还想赖不认帐么?”

  祁灵顿时想起了净当时在少林寺,仗着北岳秀士隔身传力,向自己挑衅,结果伤在五梅捧日凤斥爪之下,又为北岳秀士挟腰携走。

  没有料到是携来北岳,不到一月光景,不但肩伤已愈,而且眼神精光充沛,功力想必又更进一层,如此看来,北岳秀士有意使少林寺内起纷争,排它诡计,至此已经是一目了然。

  祁灵看着了净那种神情,便说道:“了净和尚!出家人应该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

  了净大笑说道:“到了恒山,你还想如此猖狂么?”

  祁灵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和尚!你今日虽然身穿俗装,却仍旧是佛门弟子,念经礼佛之人,岂不闻冤家宜解不宜结么?只要你返回少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了净冷笑未已,突然暴喝一声:“姓祁的小子!你别再饶舌了。看掌!”

  这一声“看掌”,人似旋风卷进,双掌左右一分,更翻拍出,掌影如潮,不断阵阵扑来。

  祁灵成心试验,暂时不打算还手,点足挺身,倒退数尺。

  刚一让开,了净人走迷踪,如影之随形,双掌拍起劲风呼呼,紧逼首祁灵抢攻十几掌。

  祁灵一面极力周旋,身形轻若败絮,在掌风中游走不定,一面也暗暗吃惊,了净的动力较之少林寺内,有了显著的进步,而已,最使诧异的,了净的掌法,没有一招一式是少林宗法,完全是另有一套。

  祁灵曾经阅读铁杖大师所写的少林秘芨,虽然不能涵盖少林寺各种功力,对于掌法,却有讯功。了净若有一招一式相近之处,祁灵焉有看不出之理。

  这一个疑端一起祁灵轻啸一声,右手一伸,脚下一错步正,正准备还招抢攻。就在此时,了净突然一收身式,疾转而回,展开轻功,全力向山上奔去。

  原来了净满以为仗着此时此地心神稳定,虽然不能手报少林寺一抓之仇,至少也应该给祁灵小挫一阵,以吐一口闷气。

  没有想到祁灵的功力,不是自己所能想像,彼此仍然是相差悬殊,了净就要趁机脱离,等他到了生花谷如橼岩前,再作道理。

  他这转身一跑,倒是引起祁灵当时另一个想法:“我此行前来,最好能够先见到须少蓝姑娘。假如,须姑娘在这一个多月之内,己有所明了,倒不失为是自己一位好帮手。

  如此闪电意念一决,立即长吸一口气,振臂挺身,一拔凌空,直向了净追去。

  虽然祁灵的功力,较之了净要高出很多,但是,了净占了地利之便,在前而藉着悬岩峭壁,怪石狼牙掩遮之势,忽隐忽现,迟滞了祁灵的速度,再加上了净此时真是好似漏网之鱼,全力逃奔,所以,约莫追了一盏茶的光景,仍然没有追到。

  祁灵一时心情大急,全力展开凌空“八步赶蟾”的绝顶轻功,正是向前猛扑之际,突然,了净在前面仿佛身形一顿,就在这一瞬间,祁灵如闪电飘风一般,掠身赶到,不容稍缓,相隔还有三、五尺之间,祁灵右手扣指猛弹,一缕劲风,脱指而出,直撞向了净腰眼,只听得扑咚一声,了净扑地便倒。

  祁灵弹指神通的本领,从未使用过,也的确未具火候,今天一时情急,扣指便弹,五尺之内,应手而倒,倒是大出祁灵意外。

  祁灵也无暇思索自己的功力,能否五尺之内伤人,立即上前,抓住了净衣领,拍开穴道,喝道:“了净和尚!你是否愿尝锗骨分筋的滋味?”

  了净被抓在祁灵手下,豪气俱无,默然不答。

  祁灵骈指突出,抵住了净“气海”,两眼注视着了净,静侯他的答复。

  了净知道,此时只要祁灵下手,自己便立即忿气入经,逆血走脾,不仅功力全废,而且痛苦万分。

  了净当时说道:“姓祁的!你如此抓人触穴,逼问口供,是否有欠风度?”

  祁灵见他气势已消,态度已软,便放开右手,笑着说道:“一丈之内,你休想活命逃走。我要再次提醒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要一误再误,必然后悔无及。”

  了净说道:“我既然已经败在你手下,愿以一句回答,换回性命,你就毋须顾忌我是否说谎言相蒙蔽。”

  祁灵点头,说道:“来日方长,相见有日,我当然相信你。”

  说着话,祁灵凝神略一沉思,接着便问道:“须少蓝姑娘住在生花谷内何处?”

  了净闻言,毫不犹疑地说道:“入生花谷,右盘三折,有石如笔,笔后石屋两间,题名曰‘梦笔生花’,须少蓝姑娘便居住在彼处。”

  祁灵点头,顿时退后两步,拱手说道:“和简休怪我动手失礼,但愿日后能再相见。”

  了净当时不作一言,转身而折西走,疾奔西去,转瞬不见。

  祁灵退后注视了净去后,略一思忖,和了净采相反的方向,向东而转,一路越悬岩,走断壁,深入山境。

  忽然,迎面一堵峭壁,当面拦住去路。

  祁灵回顾四周,并无去路,除了折身从原处转回,便只有峭壁上那一个石隙,像是一道出口。

  祁灵心里暗自猜疑:“了净往西,分明是羞渐而去,决不是回到生花谷,我之往东,就是这个道理,可是如今看来,难道是我推测有误?”

  祁灵索性走上前几步,站在深谷边缘,向五丈以外的那个石隙留神看去,原来石阶之上,石隙之旁,刻有两行字,这两行字年深月久,风雨剥蚀,稍一不留神,便不易看出。

  祁灵此时隔着石岩,运足眼神,看到这两行字,笔力劲健,落笔均匀,像是大力金刚指之类的指法所书。

  上面写着:

  “是谁挥动生花如橼笔,

  画开千仞峭壁一线天?”

  祁灵看到这两句话,霍然心里一动,想道:“我岂不是一时蒙住心窍,化解不开么?北岳秀士所居之地,正是生花谷如橼岩,这峭壁之上,正是写着生花如橼字样,不是北岳秀士所为还有谁来?”

  祁灵扬袖拔身,飘然越过深谷,落身到峭壁之间,石隙之下的石阶之上。

  祁灵倚在石阶旁边的石壁之上,沉敛心神,稳住情绪,全身运足功力,贴着石壁,向上面一步一步蹬着石阶上去。

  一直蹬到最后一个石阶,正准备向石隙里探视之际,忽然感觉到石隙里吹出来的风,冷彻骨髓,而且劲道奇猛。

  祁灵估计这条石隙,必然是通往后面无疑,否则,仅仅如此一条石隙,不会如此阴风凌厉,这正像是一个风箱一样,从后面的空旷之处,才会抽来如此既阴寒又凌厉的劲风。

  祁灵如此小心翼翼,一长身表,左手上伸,一搭石隙边缘,双足交错一用力,“嗖”地一声,祁灵就像是一条出洞灵蛇凌空窜起,直穿石隙之中。

  一经穿身入隙,祁灵立即贴住石壁,沉桩落步,定下身形,留神打量,这个石隙,确是鬼斧神工。从上到下,仿佛是一直劈而下,两边光滑得寸草不生,前面直通到老远,眼前看不清楚通往何处。顶上真是天如一线,又像是一道蔚蓝绢布,横架山之巅,使祁灵引为生平奇观。

  石隙之中,虽然也是寒冷,也有不断的冷风,但是,比起刚才石隙进口之处,又要使人感到暖和许多。

  最令人奇异的,脚下既非崎岖不平,亦不是一阶一级,而是平坦无痕,一条笔直的甬道。

  祁灵站在那里,稍作端详之后,遥望着这条甬道的那头,虽然看不见任何景象,那是由于相隔太远。但是,在当时祁灵的心里却幼起另一个境像。

  假如通道尽头,就是生花谷如橼岩。但是,须少蓝姑娘一变而为朴实的村姑,笑语相迎,忘却一身仇憎爱分明,自己又将如何?

  假若。。

  人在想着,脚下渐渐向前走去,如此走了半晌,通道前面,光明渐增,祁灵出世的念头,也就随之愈浓,而且耳畔似有如无的一阵阵佛乐梵音,飘拂不定。

  就在这时候,突然“呼”地一声,一块碗大的石块,陨星下坠,直落到祁灵的面前,砸得碎石纷飞,回声四起。

  祁灵不觉一惊而震,心里忽然想道:“我为何还逗留在这石隙之中?方才我胡思乱想些什么?”

  警觉之余,不敢稍作停留,展身猛扑,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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