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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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图-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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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岂敢!”
  欧阳泰长叹一声道:“原先,我以为你朱令主是一位雄才大略,有须眉气概的巾帼英雄,想不到见面不似闻名,教我好生失望……”
  他的话没说完,朱四娘扬掌击出一记劈空掌,并怒叱道:“老贼找死!”
  “轰”地一声,两艘小艇激烈地波动着,距离也立即拉长五丈以上,如非是双方的操舟人员都是此道高手,则这一掌硬拚,很可能两条小艇,都会覆没江心之中。
  欧阳泰哈哈一笑道:“这是四霸天首脑之一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交手,接下来的,我希望是第一次真诚的合作。”
  说话间,小艇又跟了上来,并含笑问道:“朱令主,听懂了我的话吗?”
  朱四娘一怔道:“你是说,你要跟我合作?”
  “不错。”
  欧阳泰正容点首道:“方才这一掌,你该多少试出一点我的斤两来了,我有自知之明,论武功,你比我强,但所强并不太多。”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真是自说自话。”
  欧阳泰含笑接道:“我的话,是有事实证明的。”
  紧接着,又正容说道:“对于你朱令主和无敌堡的实力,究竟是谁强谁弱,我未便妄加论断,但谈到真正实力,我这个你最瞧不起的四霸天之一,却自信绝不比任何一霸为弱。”
  朱四娘笑道:“可是,到目前为止,我所见所闻,你都只有师徒二人。”
  欧阳泰长叹一声道:“朱令主一代奇才,怎说出这种幼稚的话来。”
  朱四娘俏脸一变之间,欧阳泰又注目问道:“朱令主该懂得‘满瓶不动半瓶摇’的道理吧?”
  朱四娘冷笑道:“嘴巴会说没有用,我相信的是事实。”
  “这也难怪。”
  欧阳泰正容接着道:“朱令主,在下打的是黄山派的招牌,这可不同于一般江湖组织,你明白了吗?”
  朱四娘一怔道:“这是说,你已经取得当今六大门派的支持?”
  欧阳泰笑道:“这下子,朱令主总算是想通了。”
  一顿话锋,又正容接道:“我不便瞎吹,说已取得当今六大门派的支持,但我这个黄山派的班底子,除了我自己所调教出来的黄山八俊之外,其余可都是来自当今六大门派中的人,令主如果不信,只等明年元旦大会上,就可见到我黄山派的强大阵容了。”
  朱四娘笑问道:“你就是自恃有这个强大阵容,才来同我谈合作。”
  “不错。”
  欧阳泰正容接道:“像目前这四强分霸的局面,任何一方,也不可能凭一己的力量,将其余三方消灭,因为,事实很明显。
  当其余三方一看情况不对时,势必团结起来,一致抵抗,那局面就完全改观了。”
  朱四娘似乎有点心动了。
  她微蹙秀眉,注目问道:“如果咱们合作成功以后呢?”
  欧阳泰道:“欲语说得好,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武林中自然也不能容许有两位霸王,所以,到时候,你我之间,只有划地分治,或者商约好时地,再较长短,才是解决的办法。”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说的倒也是道理。”
  欧阳泰笑问道:“朱令主已经答应合作了?”
  朱四娘沉思着道:“原则上我已答应,但有关细节方面,且等我详加考虑之后,再由田斌去通知你。约期面谈。”
  欧阳泰点首接道:“也好,不过,元旦大会,已没有几天了,我希望朱令主早点决定才好。”
  朱四娘道:“时间不会超出三天之外就是。”
  欧阳泰笑了笑道:“那么在下告辞。”
  说完,抱拳一礼,举手一挥,两艘梭形快艇,又掉头向下游驶去。
  朱四娘目注滔滔江流,口中却向戈永平问道:“戈大侠,对于与黄山派合作之事,有何高见?”
  戈永平歉笑道:“在下拙见,也没有此必要。”
  朱四娘漫应道:“原因何在?”
  戈永平正容道:“令主,对于黄山派与武扬镖局的实力,我没见识到;不敢信口开河,但无敌堡的实力,我是大略知道的,那可实在不容轻视。
  朱四娘轻轻一叹道:“好,你将有关明天的细节告诉我,我们也该分手了。”
  朱四娘那座位于夏口东郊的行宫,已正式命名为“云梦别府”。
  由于元旦大会已近在眉睫,也由于是快要过年了,这在大江汉地区,首屈一指的夏口,目前,可更是气象万千了。
  朱四娘悄然回到她自己的住处时,已快近三更了。
  她行装甫卸,那位在会宾酒楼上,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朱胜男,也悄然而人。
  当朱胜男将在会宾酒楼上受辱的情形,源源本本地向她报告一遍之后,可使得她俏脸大变地半晌没做声。
  朱胜男却拉着她的衣角撒起娇来:“娘!您要给我出这口气啊!”
  朱四娘猛然吸了一口清气,抑平她内心的激动,然后注目问道:“你说的没有夸张?”
  朱胜男正容答道:“绝对没有夸张。”
  朱四娘苦笑了一下,才仰首长叹道:“老天爷对我朱四娘好像是过于偏爱了一点。”
  朱胜男讶然问道:“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朱四娘苦笑道:“孩子,你想想看,你出世前后,你娘所遭受到的,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朱胜男截口苦笑道:“娘,我出世前后的一切,你都没和我说过啊!”
  “那不要紧。”
  朱四娘轻叹着接道:“当我武功平平,受尽恶人凌辱和折磨时,那些恶人的武功,并不比我高明太多,可是,如今当我受尽千辛万苦,自信武功已经大成,可以快意恩仇,扬眉吐气时,不但那些恶人的武功,也同样的增进,还平空钻出什么五霸六霸来,你想想看,这不是老天爷故意和我过不去嘛!”
  朱胜男点点头道:“不错!老天爷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管他什么天道地道的了,有机会就杀他一个痛快,看看究竟是‘天定胜人”还是‘人定胜天’?”
  朱四娘一掌拍在爱女的香肩道:“对!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这时,门外有人恭声禀报:“禀令主,二小姐已经回宫。”
  “哦!”朱四娘接道:“吕正英是否也已回来?”
  门外语声恭应道:“是的,吕使者在前院候命。”
  朱四娘扬声问道:“叫他们两个都进来。”
  少顷之后,吕正英、朱亚男二人双双进入朱四娘的寝宫,行过礼后,朱四娘一双精目,尽在这两个年轻人的周身上下,滴溜溜地直转。这情形,朱亚男倒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吕正英却被瞧得浑身都不是味道。
  半晌,朱四娘才点点头道:“唔!这三个月的关期,你们两个,都获益非浅,我不须考验,仅由气质上就可看出来。”
  接着,才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坐下,由二丫头将此行经过,详细说与为娘听听”
  “是!”
  朱亚男恭应着,随即将在天心谷闭关潜修的情形,以及沿途所遇,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当然!对于在天心谷中,那位神秘的“鬼前辈”暗中传艺的事,是暂时略去了。
  当朱四娘听完之后,蹙眉沉思之间,朱胜男却向乃妹冷冷地一笑道:“原来那个周君玉,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的。”
  朱亚男笑问道:“难道姐姐已经见过她了?”
  朱胜男哼了一声,没答话,朱四娘也哼了一声,冷然接道:“不错,你姐姐已经见过周君玉……”
  朱胜男漠然接道:“就是今一晚餐时分,在会宾酒楼上。”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那丫头太狂了!我可不管她是什么后台,也不管什么五霸六霸的,碰上她时,可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朱亚男蹙眉接道:“娘……”
  朱四娘冷然截口道:“你少管我的闲事!”
  紧接着却向门口沉声喝道:“来人!”
  “属下在。”
  一位红衣女剑士应声走了进来。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立即传令护驾双将、正副总管,以及各卫队的领队,去群英阁集会。”
  那红衣女剑士躬身答道:“属不知道了。”
  朱四娘沉声接道:“还有,不要通知田斌。”
  “是!”
  那红衣女剑士躬身出去之后,朱胜男蹙眉问道“娘!为什么不要通知田斌?”
  是的,这问题,想问的不止朱胜男一人,不过,因为朱胜男与田斌关系密切,才由她首先提出而已。
  朱四娘正容答道:“待会要讨论的问题,与田斌的黄山派有关,有他在座,很多话不便说。”
  朱胜男哦了一声道:“黄山派出了什么事啊?”
  朱四娘白了她一眼道:“急什么,待会不就知道了吗!走!咱们去群英阁……”
  朱四娘所主持的这一个重要会议,一直开到快要天亮时,才散去。
  会议的内容没有透露,但由于第二天清晨:“夺命使者”田斌立即奉命外出,并由他那颇为兴奋的脸色上,不难看出一点端倪来。
  午后,朱四娘留着两位爱女在宫中坐镇,她自己却偕同吕正英二人,带着两条熬犬,匆匆地出宫而去。
  他们沿着长江江滨,缓步行着。
  吕正英自从投入七杀令门下以来,像这样有若一家人似的,与朱四娘并肩漫步,可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同时,由于朱四娘对他的神态、言谈,都显得特别的温和,因而使他有点莫测高深地,心中也微感不安。
  沿着江边官道:两人并肩地走了一段路之后,朱四娘才扭头笑问道:“吕正英,知道我单独叫你出来的原因吗?
  吕正英苦笑了一下道:“回令主,属下不知道。”
  朱四娘笑了笑道:“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我要考验考验你,这三个月以来的成就。”
  吕正英故装有点惶恐地道:“属下这点功夫,怎经得起令主的亲自考验!”
  朱四娘神秘地一笑道:“我不须亲自考验你,等会你就知道的。”
  “哦……”
  朱四娘不等他接下去,却正容接道:“我看得出来,你神仪内蕴,肤泛宝光,这是最不寻常的现象,足证这几个月,你的成就,必然已超过了亚男。”
  吕正英连忙接道:“令主过奖了。”
  朱四娘冷然接道:“我绝对没有过奖,你的资质禀赋,在当代武林年轻一辈中,固然是不作第二人想,但光凭这些,再加上那千年石菌,也不可能于短时间内,有此超人成就。”
  接着,扭头注目问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吕正英苦笑道:“属下至愚,还没懂得……”
  朱四娘截口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在这三个月中,你必然是另有奇遇。”
  吕正英禁不住心头一震在暗忖着:“好厉害的眼光……”
  但他口中却不得不撒着谎,苦笑道:“没有啊!”
  朱四娘漠然地接道:“我不是呆子,你也毋须否认,当然!连我自己生出的女儿也在瞒着我,足证你们必然有不得不如此做的苦衷。”
  吕正英苦笑着,没接腔。
  朱四娘也苦笑道:“好在如今已经是时移势易了,要是在半年之前,你们胆敢在我面前撒谎,我不宰了你们才怪!”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不能不说明,那就是,你们心中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追究,但要是瞒着我在外面搞什么五霸六霸的,那么……”
  一挫银牙,沉声接道:“即使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饶她!”
  吕正英不得不满脸堆笑地道:“令主放心,属下决不敢作出什么对不起令主的事来的。”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远处,蹄声骤起,只见尘土滚滚,十余骑人马,扬尘疾驶而来。
  朱四娘美目中异彩一闪,嘴角边掠过一丝残酷的冷笑道:“大概就是这些人了。”
  吕正英有点困惑地道:“令主就是为了这些而来?”
  朱四娘点点头道:“不错。”
  吕正英注目问道:“那是些什么人呢?”
  朱四娘神秘地一笑道:“待会你就知道啦!”
  那十余骑人马,越来越近。
  朱四娘飘落官道当中,挥舞着双手,示意要他们停下来。
  当然,吕正英也牵着两条熬犬,跟了上去。
  在一串长嘶声中,那一行人马,一齐在二丈左右停住了。那批人,一共是十三位,一律的玄色劲装,青布包头。
  年纪也全是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而且,肩头都插着一把单刀。
  那为首一位虬髯汉子,含笑问道:“夫人拦着我们,有何见教?”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你太以抬举你自己啦!”
  那虬髯汉子一怔道:“咱们素昧生平,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四娘冷冷地一笑道:“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闲得无聊,要消遣消遣你们。”
  那虬髯汉子苦笑道:“夫人。你找错人了吧?”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你怎么断定我是找错人了?”
  “因为!”虬髯汉子接道:“我们是武扬镖局的人,此行是保漂回程中,而且,我们生平与人无怨……”
  朱四娘截口冷笑道:“既是武扬镖局的镖师,为何要戴上人皮面具?”
  虬髯汉子身躯一震之间,朱四娘又注目问道:“你认识我吗?”
  虬髯汉子正容接道:“方才在下已经说过,你我素昧生平……”
  “不见得吧!”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四娘一挫牙道:“衣明礼,纵然你另行投过娘胎,我也能认识你来!”
  虬髯叹子精目中掠过一丝凛骇的寒芒,座下马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朱四娘冷冷地一笑,扭头向吕正英沉声喝道:“追魂使者听令!”
  “属下在。”
  “撕下那厮狗脸上的鬼皮!”
  “遵命!”
  话落身飘,但见人影一闪,一声惊呼过处,虬髯汉子已变成了一位白净无须,却仍然是年约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
  也许是文人本色,也可是眼前的情景,使他吓破了苦胆,这位中年文士,不但脸色苍白,身躯也在轻微地颤抖着。
  朱四娘撇唇一哂道:“无敌堡中,炙手可热的神机堂主,即是如此窝囊。”
  原来这位中年文士,就是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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