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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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覆雨翻云-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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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有美婢奉上美酒小食。
  媚娘向戚长征身旁的彩凤儿和紫燕儿打了个眼色,两女离座而去,不一会返回厅中时,彩凤儿手上多了支玉箫,紫燕儿则抱着一面琵琶。
  戚长征毫不客气,移到绿蝶儿旁,拍掌叫好。
  韩柏则左拥红碟儿、右搂媚娘,吹响了口哨,气氛热烈之极。
  风行烈轻松起来,一方面感受着与韩、戚两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亦要尽情享受这种偶遇下醉生梦死的生涯。
  刚好艳方正偷偷看他,豪情涌起,亦鼓掌叫好,比他两人斯文不了多少。
  近朱者赤,实是至理名言,何况风行烈这次行动又得到爱妻娇妾的首肯,更能放开怀抱。
  两女来到厅心,彩凤儿作了个幽思满怀的表情,举起玉萧吹奏起来,阵阵哀婉清怨的萧声,荡漾厅内那热烈的空间里。
  曲调凄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连正对绿蝶儿上下其手的戚长征亦停止了对这俏女郎的侵犯,细心聆听起来。
  风行烈想起了素香和水柔晶,难以形容的忧伤袭上心头,几乎掉下泪来,一时意兴索然,刚被挑起了少许的欲火一扫而空。
  紫燕儿斜抱琵琶,待彩凤儿吹奏了一节后,琮琮弹将起来。
  两种乐声合在一起,平添无限悲凄哀怨。
  韩柏心中大讶,为何两女今天奏的不是耶晚般的欢乐小调,而是这等幽怨的曲子,而且完全发自真心,没有丝毫伪饰呢?
  风行烈暗自神伤魂断时,香气袭来,另一边的黄莺儿投入他怀内去,紧搂着他的腰肢,火热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想到她们成了艳女后任人采摘的飘零身世,怜意大起,大手自然地抚上她的粉背,但心中则无半点要侵犯她们的打算。
  媚娘这时凑到韩柏的耳旁轻轻道:“我们青楼女子,最怕对人动情,可是见到你们这三个冤家,什么顾忌都抛开了,真想连小命都给了你们呢!”
  她这番话似真似假,哄得韩柏心中一荡,细看她和红蝶儿的俏脸,都是脸蕴幽怨之色,那比抛媚眼更要厉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乐声倏止,竟却未尽。
  两女放下乐器,纤腰轻扭,走了过来,神态娇美无比。
  三人暗呼厉害。
  这些艳女已超越了纯粹以色相和肉欲勾引男人的低下层次,改而利用能触动人类心灵的音乐和深刻的情怀,挑起他们精神上的共鸣。
  男女之道,变成了一种艺术和素质。
  可以想象那两个护法妖女和“法后”单玉如应更是倍计般地诱人遐思。
  戚长征一声长笑,放开绿蝶儿,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环起她们仅盈一握的腰披,笑道:“时间无多,我老戚先带两位可人儿到房内快乐快乐。”
  韩柏笑道:“不要媚娘陪你吗?”
  媚娘立时羞得埋入他怀里去,但又忍不住向戚长征抛送一个媚眼和甜笑。
  戚长征看得食指大动,不过回心一想,韩柏教的御女术只是刚学了理论,实行起来不知能否得心应手,这媚娘显是众女之首,媚功自是最深厚,还是留给韩柏去应忖好了。笑道:“她搂得你这么紧,大人舍得推开她吗?”大笑中搂着两女登楼去也。
  风行烈怀里的黄莺儿微仰俏脸,吐气如兰道:“让黄莺儿为公子侍寝好吗?”
  风行烈心中一叹,望向艳芳,见她垂下臻首,神色带着一种无奈和凄然,心中一动,一手拉起黄莺儿,另一手搂着艳芳,同韩柏笑道:“小弟也失陪了。”
  韩柏急道:“喂!大爷!再多带个美人儿去好不好。”
  风行烈既好笑又吃惊,谢道:“这事还是韩兄能干一点。”追着戚长征后尘去了。
  这时厅中除了媚娘和两只美蝶儿外,还有他尚未碰过的蓝蝉儿,四女都抿嘴浅笑,快滴出水来的美眸偷盯着他。
  韩柏魔性大发,暗忖若不能征服这四个天命教的艳女,那还有资格与单玉如决战上,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好蝉儿!来!坐在这里。”
  蓝蝉儿吃了一惊,通:“大人不和我们到楼上去吗?”
  韩柏正要说话,耳内传来范良极的声音道:“我的淫棍大侠,至少要关上门吧!我还要在隔邻工作啊!”
  韩柏哈哈一笑,掩饰心内的尴尬,道:“全给本大人站起来,站到厅中去。”
  四女笑吟吟盈盈起立,驯若羔羊地到厅心一排站好,便像等待检阅的红粉军团。
  韩柏去把内外各门逐一关上,方便老贼头办事,才再回到厅内。
  他并非爱在大厅内行事,只是如此可保证没有人敢闯入这内进的禁区来,使者贼头可专心探察地道的开关和通往之处。
  韩柏来到媚娘身后,贴着她的粉背道:“乖乖宝贝!听不听我的话儿。”
  媚娘脸红如火,闭目喘着气道:“当然听话!”
  韩柏一手探前,掏着丰满的果实,忖道:这些艳女终年采阳补阴,功力自是相当不俗,自己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由每女身上借点真元,集腋成裘,再遇上里赤媚时便不会像今早那么丢人现眼了。
  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时,媚娘已一声娇吟,软倒他怀里。
  韩柏心知她抵敌不过自己的魔气,把她先放倒椅上,左右两手楼上两只美蝶儿,如法施为。
  两女比媚娘更加不济,不片刻只剩下扭喘呻吟的份儿。
  韩柏又让她们软倒椅里,抱起脸红过耳的蓝蝉儿,一边为她宽衣解带,待到对拥椅上时,这俏女郎早身无寸缕,娇躯抖颤,任由韩柏任意施为,大加挞伐。
  他全心全意体察她体内元阴真气运行的状况,起始时她还能掩饰,可是当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高潮时,体内元气有若脱续野马,完全处于韩柏的控制下,真是要她生便不能死,要她死便不能生。当韩柏彻底了解她媚功的心法后,便撷取了她内中精华,蓝蝉儿再没有台起半个指头的力量,但亦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媚娘等三女看得心惊肉跳,脸红耳赤,偏又受不住引诱,意乱情迷下轮番献上身体。
  最后到媚娘和他合体交欢时,几乎是甫接触媚眼便放恣地尽情逢迎,把自己完全开放,就像求饶的动物向强敌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韩相大感快意,知道其实在上回已把她彻底征服,这番自要再施出浑身解数,兼之痛恨她今早任那廉先生玩弄,更是硬着心肠,对她加以征伐。
  他的元神不住提升。
  自魔种有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与自己欢好的女性用采阴补阳方法,增强自己的功力。也是第一次不追求肉体的快乐,全心全意藉她们的元气练功。但那种畅美,竟不下于只迷醉于男女肉欲的欢乐。
  当然,若非媚娘等四女均是自幼修行魔门里媚术的女人,和他的魔种异曲同工,他亦不能如此受益。
  经过了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位身具异禀的美女献上元阴后,它的魔种实已巩固壮大至可把任何媚功据为已用的程度,媚娘等如何是敌手。
  而魔门讲的全是弱肉强食,一旦败北,连心灵都要被胜者彻底征服,媚娘诸女便是这等情况,身心全给韩柏俘虏了,心甘情愿地任他鱼肉,半点反抗的心亦付诸虚形了。
  媚娘在半虚脱中一声狂叫,瘫软在韩柏腿上。
  韩柏用手指托起她的俏脸,微笑道:“快乐吗?”
  媚娘媚眼如丝,无力地看着他,勉强点了点头。
  韩柏用先前对待三女的手法,把一道魔种劲气输入媚娘体内,使她们觉得对方已注入真元,免被法后看破四女已被自己彻底收拾了。
  媚娘在魔气冲激下又再全身剧震,攀上另一次欢乐的高峰,紧搂着他道:“大人啊!媚娘以后跟着你好吗?”
  韩怕正要答话,耳旁博来范良极的声音道:“柏儿小心,有身分不明的人来”
  韩柏这时亦听到屋外院落里的异响,忙站了起来,把媚娘放在椅上,迅速穿衣,裤子刚拉上时。
  “砰!”
  窗间无风自开,一条人影穿窗而人,往韩怕一指点来,赫然是“人妖”里赤媚。
第八章 香居之战
  最早上楼是戚长征。
  他为人最不喜拖泥带水,要干就干,比韩柏更肆无忌惮,才踏上楼梯,已用力勾搂着两女纤腰,还故意由喉咙发出充满挑逗意味的笑声。
  彩凤儿和紫燕儿忙以丰满的胴体紧贴着他,主动向他揩擦着。
  戚长征自问没有像韩怕的魔种,纯凭接触就可把这些妖女迷倒,故不得不借助先天奇功,刺激韩柏提到的催情穴位,遂藉着手按她们的腰部,缓缓施展手法,牛刀小试。边笑道:“是否要你们作任何姿势都可以。”
  彩凤儿举袖掩脸,吃吃笑道:“戚爷真坏透了。”
  紫燕儿把酥胸紧压到他胁侧,红着脸道:“戚爷爱什么姿势,我们两姊妹全听吩咐。”
  戚长征暗叫厉害,两女一扮害羞,一扮大胆,一唱一和,配搭起来分外令人动心。
  这时三人来到二搂的小厅,一道小廊,两边各有两个大房间。
  戚长征在紫燕儿吹弹得破的脸蛋亲了一下,另一手摸上彩凤儿弹性惊人的胸脯,笑道:“不要说得这么轻易,有些姿势并不是那么易摆得的。”
  彩凤儿还是首次和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亲热,又给他的大手恣意抚弄,喘着道:“你教人家不就行了吗?”扯着他进入右边第一间房去。
  几乎刚关上门,情动难已的两女争着来为他宽衣。
  戚长征本乃青楼常客,那还客气,两手同时出击,边揩油、边扯开两女单薄的衣裳,暴露出再无一吻掩蔽热辣辣香喷嗔的胴体,两女冶艳迷人之极,不愧为以色相玩弄男人于股掌上的天命教妖女,可惜这次却遇上有备而来的克星。
  戚长征谨记韩柏之言,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不让丹田真气下,所以纵然在两女的色情攻势下,仍不失灵觉,并开始进行征服两女的大业。
  这时风行烈和艳芳、黄莺儿两女亦进入对面的房间。
  他比戚长征斯文多了,拉着两女坐到沿,还想说几句话时,黄莺儿已把线条极美的红送了上来。
  风行烈见她星眸不堪日光刺激般阖上了一半,心儿狂跳声清晰可闻,全身皮肤泛起艳红,知她虽奉命对付自己,事实却情不自禁爱上了他,所以连媚术都施展不出来,但却只觉她可怜。眼睛偷看那艳芳,只见地无意识地玩弄着衣角,黑漆发亮的眼珠射出茫然之色,似乎内心矛盾之极。
  黄莺儿春情勃发,两手拚命搂着他,逗人之极。
  风行烈心中一叹,硬着心肠点了她的穴道,放到上去。
  艳芳忽地听不到黄莺儿的声音,俏目望来,愕然道:“公于为何点了莺姐的穴道?”
  风行烈看着她娇可比鲜花的玉容,眉宇间的无奈自怜,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不知怎样拒绝她,唯有出此下策。”
  艳芳移了过来,靠着他奇道:“公子不喜欢和我们好吗?”
  风行烈苦笑道:“不是不欢喜你们,而是觉得如此便上交欢,有种男女苟合的不舒服感觉,所以只想大家谈谈,你反对吗?”
  艳芳定神看了他好一会后,点头道:“妾身明白公子的想法,但亦希望公子知道,妾身之所以感到神伤魂断,绝非怕把身体给你,只是为了别的原因而已。”
  风行烈故作惊奇道:“那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艳芳眼中闪过恐惧之色,垂头咬着皮这:“妾身恐怕公子以后会讨厌人家呢。”
  风行烈知通这话半真半假,事实上她的确对自己生出情栗,所以陷于忠于天命教和倾心于自己的矛盾里。
  假设日后她的真正身分被揭破时,她当然怕他会鄙视和厌恶她。
  风行烈叹了一口气,长身而起,来到窗前,俯览下面园林美景,良久都没有说话。
  艳芳移到他身后,靠贴着他幽幽道:“公子在想什么?”
  风行烈淡然道:“我正在想,人世间的仇杀争夺为何永无休止,千多年前,便有人提出‘天这之行也,天下为公’所以‘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可是直到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是否人性本身真的是丑恶的呢?”
  艳芳呆了一呆道:“我倒从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道理。”心中不由对这充满正气感的男子生出崇慕之心,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称英雄好汉。这时她心中充盈着高尚的情操,再无一丝纵欲之心。
  就在此时,风行烈看到数条人影跃入园中,先警告了对房的戚长征,又吩咐艳芳躲到一旁,接起红枪,抢出房外。
  两人破窗而入,分由长廊尽端和另一边的小厅杀至,竟是由岂敌、强望生两大凶人。
  对房的戚长征只够时间穿上短裤,在两女惊呼声中,提刀跃往下面的院落,尚未触地,柳摇枝和鹰飞已狂攻而至,不教他有喘息的机会。
  里赤媚早立定主意,要在甄素善接触韩柏前将他杀死。
  他本不赞成年怜丹和任璧去刺杀风行烈,当然不是对风行烈有好感,而是怕打草惊蛇,杀不了韩柏。
  年怜丹赔了夫人无功而回,还惹来了范良极,使他被迫出手,更一不做二不休,单枪匹马在街上公然行刺韩柏,可惜遇上干罗致功亏一篑,只夺回了紫纱妃,杀韩柏的决心却有增无减,听得韩柏等三人到香醉居找媚娘鬼混,那想到内有别情。还以为他们风流成性,忙召来鹰飞等四大高手,立即出击,趁三人缠绵第时痛下杀手。
  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个范良极,不知他竟早一步潜入了香醉居,他们来时,范良极恰由地道钻回来,及时向韩柏发出警告,不致手足无措。
  韩柏见来的是里赤媚,魂飞魄散,顺手举起另一张太师椅,迎头往里赤媚拍去。
  四女仍是一丝不挂,见状大吃一惊,顾不得羞耻,往最远的墙角躲去。
  里赤媚一声冷笑,一指点在椅上。
  以酸枝木造成结实若铁的太师椅立即肢离破碎,拿着椅柄的韩柏闷哼一声,往后跌退,来到范良极所在的门前处。
  耳内传来范良极的声音道:“小柏儿!引他进来。”
  脚尚未立稳,里赤媚一掌印至。
  韩柏喝道:“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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