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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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镖旗-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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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中岳道:“觅寻宝藏,决非我们几人能够应付,除了飞轮王师徒之外,我想还得找几个合作的人。”
  方振远道:“大哥还准备找什么人?”
  关中岳道:“太行驼叟。”
  方振远道:“这牧羊图原为太行驼叟所有,大哥如何能够和他合作。”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几日来,我仔细瞧那宝图,发觉它确是一处极为庞大的宝藏,那宝藏之处很广大,奇怪的是太行驼叟,收存此图很久,怎的竟无行动。”
  方振远道:“宝藏奥秘,内藏玄机,恐非太行驼叟能够了解的。”
  关中岳道:“这幅牧羊图,寓意并非极深,太行驼叟,收存此图,岂有着不出个中科奥之理,其中定然是别有原因。”
  方振远道:“什么原因?”
  关中岳道:“什么原因,极为难说,也许他早已去找过那批宝藏了?”
  方振远道:“那是说他已找到了宝藏。”
  关中岳道:“这宝藏如被发觉,不管你如何保密,也无法不为人知,自然是没有寻到宝藏。”
  方振远讶异说道:“大哥越是说,小弟是越感湖涂了……”
  关中岳笑一笑,接道:“他在寻宝过程之中,遇到了无可抗拒的阻力,宝藏故然可贵,但老命也极重要,有宝无命,岂不是一场空幻。”
  方振远啊了一声,道:“这么说来,那太行驼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把那幅牧羊图藏了起来,不再动寻宝之心。”
  关中岳道:“这推断大概是不会离谱太远。”
  方振远道:“那么,大哥还去找他作甚?”
  关中岳道:“太行驼叟遇上阻力之处,定然距宝藏不会太远,和他谈谈,岂不是事半功倍。”
  方振远道:“大哥说的是,不知大哥准备几时动身。”
  关中岳道:“天已大亮,我去梳洗一下,立时动身。”
  方振远道:“可要小弟随行听差。”
  关中岳摇摇头,笑道:“你在镖局中照顾,我去去就来。”
  关中岳赶到客店,太行驼叟已整好行囊,坐在室中,似是要按时动身的样子,目睹关中岳匆匆而来,笑道:“关总镖头究竟还是来了。”
  关中岳抱拳一礼,道:“在下为要事拖住,晚来了一步……”
  太行驼叟接道:“你来的并不晚,咱们约定的时刻还未到。”
  关中岳道:“阁下已整装待发。”
  太行驼叟道:“时刻一到,老朽立时动身,决不多候片刻。”
  语声一顿道:“关总镖头,如约而来,想来定有见教!”
  关中岳自行在一张木椅上坐下.笑道:“无事不敢惊扰。”
  太行驼叟道:“什么事,只管吩咐。”
  关中岳道:“兄台收存那幅牧羊图很多年?”
  太行驼叟道:“不错,老夫已经告诉过关总镖头了。”
  关中岳道:“关某看那图上的暗示,似乎是并非很难推断。”
  太行驼叟接道:“这么说来,关总镖头已经瞄出一些眉目了。”
  关中岳道:“关某人托天之福,看出来一点内情,特来领教几件事。”
  太行驼叟冷哼一声,道:“可是想问我牧羊图的来历?”
  关中岳道:“此不过来此的用心之一,并非重要。”
  太行驼叟道:“那你就先说重要的事。”
  关中岳道:“阁下可曾去寻过宝?”
  太行驼叟神然肃然,说道:“不错,去过。”
  关中岳道:“是否找出一点眉目?”
  太行驼叟冷冷说道:“恕难奉告。”
  关中岳淡然一笑,道:“如是在下的推断不错,阁下不但去找过宝藏,而且遇上了强大的阻力,所以,知难而退。”
  太行驼叟嗯了一声,道:“这是你听人说呢?还是臆测之词。”
  关中岳道:“在下照事推算,大概是不会有错了。”
  太行驼叟沉吟了一阵,道:“关总镖头,能够扬名武林,果非虚传,老夫自信此事,极为隐秘,知晓之人不多,但你关总镖头却能想象推断出来,这份才慧,就非常人能及……”
  语声一顿,接道:“老夫得知,牧羊图落入你关镖头之手,就匆匆赶来此地,希望能劝阻于你。”
  关中岳一抱拳,道:“晚辈洗耳恭听。”
  太行驼叟道:“打消这觅寻宝藏的念头,烧毁牧羊圈,你如柏留下祸患,无法解释,不妨把那幅牧羊图交还老夫,由老夫设法告诉武林同道,带图回太行山去,如是有不服气,自会到太行山去找我。”
  关中岳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在下先领一片盛情。”
  欠身一礼,接道:“不过,那是一批庞大的财富,如若让它常年湮没,岂不是太可惜了!所以,在下来此之前,也满怀热望而来。”
  太行驼叟道:“满怀什么热望?”
  关中岳道:“约请老前辈入伙,并寻这一批宝藏。”
  太行驼叟哈哈一笑,道:“你要请我入伙?”
  关中岳道:“在下是满怀诚意。”
  太行驼叟道:“有一句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关总镖头庥聚甚丰,足够你这一生中花用不尽,似乎是用不着再去寻这宝藏了。”
  关中岳道:“晚辈有吞没这批财富之意,而觉得应该运用这批宝藏,济贫救灾,作一件有益人间的事。”
  太行驼叟沉吟了一阵,道:“壮志可嘉,不过,此事碍难太多,非你之力,所能胜任。”
  关中岳道:“晚辈亦有自知之明,所以广罗高手入伙,老前辈亦是在下邀请人手之一。”
  太行驼叟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夫不能从命。”
  伸手拿起行囊,大步向外行去。
  关中岳闪身让开去路,道:“老前辈……”
  太行驼叟回过头来,道:“听我一言相劝,打消此意的好。”
  关中岳说道:“老前辈对此事,似乎已心灰意冷。”
  太行驼叟道:“那是人间从未有过的可怖经过,你们无法如愿。”
  关中岳奇道:“老前辈可否简略说出其中内情。”
  哪知太行驼叟竟不再理会关中岳,快步离开了客栈。
  关中岳望着太行驼是背影消失的去向,心中泛生出重重凝云。暗道:“他说过之后,转身就走,连望一眼,也不曾回顾,看来,倒不像在故作惊人之言了。
  心中念转,人却举步向前行去。
  他忽然想到,应该追上太行驼叟,向他请教一下详细的经过。
  关中岳追出客栈大门时,早已不见了那太行驼叟的踪影,站在门口处,出了一阵神,才转回开封分局。
  方振远迎入厅中,落座,笑道:“大哥,见到了太行驼叟吗?”
  关中岳道:“见到了,不过,一切举动,全都出了我意料之外。”
  方振远笑了一笑,道:“大哥,太行驼叟讲些什么?”
  关中岳道:“他并没有收回这一幅牧羊图的用心!”
  方振远道:“大哥的志节高洁,必可得到多助,不知是否邀请了那太行驼叟,共襄盛举。”
  关中岳摇摇头,道:“咱们推断不错,那太行驼叟,早已经依图索骥找过了那藏室所在……”
  方振远道:“可曾找到宝藏?”
  关中岳道:“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没有,但他却遇上一场十分恐怖的事,这些事,留给他极深的记忆,至今提起,仍然是心有余悸,可惜他未说明,就匆匆而去。”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小弟知晓他太行居址,咱们是否跑一次太行山。”
  关中岳道:“太行要去,不过不是目前—…·”
  语声一顿,接道:“我想见见花花公子葛玉郎,不知是否有法子找他?”
  方振远道:“此事不难,我就去叫大立安排一下。”
  转身出厅,片刻后,重回厅中,笑道:“大哥,有一件不解之事,不知是当不当问!”
  关中岳道:“可是关于那葛玉郎么?”
  方振远道:“不错,小弟百思不解,大哥何以在找那葛玉郎?”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目前云集开封的高手,虽然不少,但葛玉郎却网罗了不少人手,对成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寻找宝藏,也是一桩极为艰巨之事,葛玉郎虽然喜爱女色,声誉不好,但却是一位极具才能的人物,如是能够把他说服,协力同心,不但可减去一股强大的阻力,且可增加不少实力。”
  方振远道:“好!大哥就在厅中坐息片刻,小弟厅外等候。”
  抱拳退出大厅。
  就在方振远退出大厅的时刻,一个趟子手,带着一个四旬左右的青瘦中年,行近厅前。
  方振远一横身拦住去路道:“你是什么人?”
  青瘦中年一口同东乡音,道:“俺奉命而来,要见门总镖头。”
  方振远道:“奉何人之命?”
  青瘦中年道:“花花公子葛玉郎。”
  方振远冷哼一声,挥手对趟子手,道:“你且退下,我带他进去。”
  举步入厅,欠身道:“葛玉郎遣人而来……”
  关中岳插手阻住方振远,目往那青瘦中年,道:“阁一报个姓名。”
  青瘦中年淡然一笑,道:“我要先见见关总镖头。”
  关中岳道:“区区在下就是。”
  青瘦中年说道:“葛公子觉得在贵局晤会难以尽兴,因此,改变了一下会晤之地。”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以葛公子的为人,想来是约在下会于秦楼,酒馆……”
  青瘦中年摇摇头,接造:“总镖头想错了!”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那是什么所在?”
  青瘦中年道:“这个,在下不知!”
  关中岳道:“你不知道,那你如何能带我去见他?”
  青瘦中年道:“葛公了指定在下带总镖头到一个会晤地方,届时另有相接之人!”
  方振远接道:“甚玉郎诡计多端,大哥要小心一些,不要上他们的当!”
  青瘦中年道:“葛公子吩咐在下,这番会晤,事关重大,不能以等闲视之,就是你关总镖头不遣人来找他去,葛公子变特遣人邀约。”
  方振远冷哼一声,接口道:“我们能去几个人?”
  青瘦中年道:“葛公子说只限关总镖头一个,不过……”
  关中岳道:“不过什么?”
  青瘦中年道:“葛公子交代,要关总镖头,带上兵刃暗器,以防不测。”
  关中岳道:“好!不知咱们几时动身。”
  青瘦中年道:“即刻动身。”
  关中岳一挥手,道:“有劳带路。”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青瘦中年,一转身奔出门外,急步而行。 

    
  
 第十四回 雪地窥秘

 
 
  行出镖局门外,青瘦中年中年突然说道:“关总镖头是人物,引人注目,最好能远随在下身后。”
  关中岳依言而行,远远地追在那人身后。
  只见青瘦中年穿过了两条大街,行入一座僻巷之中,停在一座木门前面,叩动门环。
  木门呀然而开,青瘦中年直入门内。
  只见一个身着青衣,背插长剑的美丽少女,端然而立。
  青衣少女略一欠身,说道:“何莲花见过关总镖头。”
  关中岳答道:“不敢当,何姑娘可是等候区区?”
  何莲花道:“候驾多时了,咱们该动身了。
  转身向内行去。
  关中岳见识广博,一看何莲花的举动,已知后面另有出路,也不多问,追在何莲花身后,向前行去。
  过了两重庭院,直入一敞厅,关中岳停了脚步,道:“何姑娘,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
  何莲花道:“这里我很熟,错不了。”
  行入敞厅一角,突然伸手在壁间揭开一个暗门。
  关中岳道:“原来,在这座宅院之中,还有地道。”
  何莲花当先带路,行入地道。
  那地道很长,关中岳暗中算计,足足走了有两三里路,才转向上面行去,地道尽处,一壁横阻,何莲花举手在壁上敲了三响,一座木门,应手而开,只见一座瓦舍中,站着一个五旬左右的老人。
  原来,这地道通入一座瓦舍厅中,这瓦舍不大,那壁角地道出口上更是放置了很多杂物。
  进出之间,是两座全然不同的宅院,入口处,高门大院,是开封府中,高级住宅之首,出口处却是低檐瓦舍,似乎是贩夫走卒的住处。
  何莲花对那老者似很恭敬,低声说道:“小心一些,他们已经动疑了。”
  那老者一身上布裤褂,肩膀上搭着一个旱烟袋,面目冷肃,左手特别粗大,黄里泛青,一望即知掌上练有特别的功夫。
  关中岳瞧了那老者一眼,只觉这模样似曾听人说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只听那老者冷漠地说道:“你们走罢!这里的事,但却旧而不破,车辕上早已坐了一个人。
  何莲花掀开车帝一跃登车。
  关中岳紧随而上,车帘放下,篷车已辘辘向前奔去。
  车速愈来愈快,足走了顿饭工夫之久,还未停一下。
  关中岳为人中然稳健,但也有些沉不住气,轻轻咳了一声,道:“何姑娘,咱们似乎是已经离了城。”
  何莲花嫣然一笑,道:“怎么,你心里害怕了?”
  关中岳道:“如果是害怕,区区就不会来了,在下只是有些奇怪。”
  何莲花道:“奇怪什么?”
  关中岳道:“花花公子安排的如此神秘,不知是何用心?”
  何莲花道:“听说,你智力甚高,何不猜一猜看?”
  关中岳道:“故弄玄虚,陪我于迷雾之中,以便诱我入伏。”
  何莲花冷笑一声,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玉郎哥哥不是那种人的。”
  关中岳重重咳了一声,道:“何姑娘,葛玉郎安排了这们一个曲折见面的场面,真的用心何在?姑娘是否见告一二?”
  何莲花道:“据我所知,是让你开开眼界!”
  关中岳大感奇怪,道:“开什么眼界?”
  何莲花道:“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心中有什么疑问,见他之面,再问不迟!”
  谈话之间,篷车突然停了下来。
  何莲花低声道:“到了,一车之后,咱们就算进入险恶之境,举动说话,都要小心一些。”
  掀起垂帘,缓步下车。
  关中岳目光转动,只见篷停在一座丛林旁侧,此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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