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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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镖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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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人道:“够了吗?”
  葛玉郎道:“阁下很高明,但还不够。”
  蓝衣人道:“那么?阁下再试试吧!”
  葛玉郎道:“好!你朋友小心了。”
  右手一抬,一掌推出,悄无声息的印向那蓝衣人的背上。
  那蓝衣人仍然未回头望一下,身子向前一棵,刚刚使葛玉郎手臂的长度,差寸许未能击中。
  葛玉郎冷笑一声,道:“阁下果然是高明的很。”
  左脚踏前半步,右手一伸,向前推去。
  这时,那蓝衣人人仍未移动身子,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很难避过这一掌。
  葛玉郎还暗自庆得手,突觉右膝一阵剧痛,身不则已的向后退了三步。
  原来,那蓝衣人地声无息的抬起左脚,踢在葛玉郎右膝关节之上。
  葛玉郎只觉骨疼如折,几乎是站立不稳,但紧咬牙关,不叫出来。
  蓝衣人一个翻身,站定身子,冷冷地瞧了葛玉郎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何莲花轿喝一声,道:“站住。”飞跃而上,手中长剑,疾刺咽喉。
  蓝衣人右手略抬,手中两支木筷一扶,挟住了何莲花手中的长剑。
  何莲花用力收剑,但觉手中之剑,如被两道大力的铁钳钳住一股,竟然未能收回,木禁一呆。
  蓝衣人右手突松,木筷落地,道:“好男不跟女斗,姑娘请回吧!”
  何莲花虽知遇上了高人,但仍不服气,长剑一式“平沙落雁”,刺了过去,口中喝道:
  “神气什么,再接我两剑试试。”
  蓝衣人脚步模移,伏身避开一剑,道:“姑娘人不是我的敌手,快退回去吧!不可逼人过甚!”
  何莲花怒道:“我偏要再攻你几剑。”
  玉腕翻动,连刺三剑。
  这三剑快逾飘风,一气呵成,森寒剑光,疾如轮转。
  但那蓝衣人,身如柳絮,摇摆闪动,灵巧异常地避过三剑,脸上微现怒意,道:“在下一出手,必要姑娘见血,你再不识趣那是自找苦头吃了。”
  何莲花道:“我不是有些不信。”
  她四中虽然说的强硬,但心中却是明白人家不是吹牛,只要一还手,自己必然是当场出丑。
  但闻葛玉郎道:“莲花,快退下去,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何莲花对葛玉郎一向是百依百顺,应声收剑而退。
  关中岳金刀出鞘,道:“朋友的身手,关某生平仅见,确是高明的很,还请慢走一步,指点关某几招。”
  蓝衣人刻眉耸动,似要发作,但又强忍了下去道:“你是方振远的朋友,我如伤了你,对那方副总镖头无法交代。”
  转身一跃,去势如箭,消失于夜然之中不见。葛玉郎望着室外夜空赞道:“好快的身法。”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葛公子认识那人吗?”
  葛玉郎摇摇头,道:“不认识,关兄是否认得呢?”
  关中岳道:“在江北道上走动的有名人物,在下就是没有见过,也必听人说过,但这人却从未听到过。”
  葛玉郎笑一笑道:“他是个很出色的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件事,有些奇怪。”
  关中岳道:“葛公子指何而言。”
  葛玉郎道:“这是很隐秘的地方,除非那人是有心而来,决不会找人找到了这等荒凉所在。”
  何莲花突然接口主道:“我瞧那人,是诚心找麻烦的,咱们刚才就不应该放过他。”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关兄,听他口气,似是和你很熟。”
  关中岳道:“兄弟没有见过他。”
  葛玉郎回顾了何莲花一眼,道:“莲花,收拾一下行李,咱们立刻动身。”
  何莲花道:“到哪里去?”
  葛玉郎道:“进城到虎威镖局开封分局。”
  关中岳道:“葛公子,你不是还在此地等人么?” 

    
  
 第十五回 报恩之人

 
 
  葛玉郎道:“不用等了,我如不在此地,他们会把消息传入城中。”
  关中岳道:“葛公子可是要去找方振远?”
  葛玉郎道:“是的,适才那人的身法武功,实为江湖上罕见的高手,兄弟估计,我很难在他手下走过二十招,因此,兄弟觉得这个人很重要,在下必得先把他的来路摸索清楚不可。”
  关中岳道:“葛公子对于那人,似乎是极端重视。”
  葛玉郎道:“如若那蓝衣人从中作梗,和你关兄弟合作,兄弟就要退出去,咱们合作的一事,此一笔勾销。”
  关中岳皱皱眉头,道:“好!找我那方二弟证实一下也好。”
  葛玉郎道:“事不宜迟,咱们要动身,就得快些动身。”
  这当儿,瞥见两条人影,急急奔了过来。
  关中岳一皱眉,道:“又有人来了。”
  葛玉郎一跃出室,凝目望去。
  只见正北方白雪地上,两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飞驰而至。
  关中岳金刀出鞘,道:“在下迎上前去,挡它一阵。”
  葛玉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来的是自己人。”
  两人来势甚快,眨眼之间,已到了茅舍前面。
  关中岳凝目望去,只见来人竟是火神万昭和燕山五鬼中的老大苗一堂。
  火神万昭似乎是已被葛玉郎收服,神态十分恭敬的微微一欠身,道:“属下追踪那黑衣女,到了一座古木耸立的大坟园中。”
  葛玉郎大感意外地道:“你没追入那大坟园中吗?”
  万昭道:“属下没有立刻追入,因为那墓园外面,有人活动,属下恐怕行踪为人发觉,不敢紧追而入,相距也不过是一盏热茶的时光,属下再追进去时,已然打不到那辆马车的行踪了。”
  万昭道:“还有,林边是一片草地,深入园中四五丈,就是高大的青冢,拦住了去路,马车无法越渡。”
  葛玉郎道:“那就奇怪了,难道会飞上天去不成。”
  关中岳道:“上天未必,太地倒是大有可能。”
  葛玉郎道:“他们连人带车隐入了一座大青冢之中?”
  万昭道:“属下也这么想,所以,曾以很仔细地勘查了那几座拦路的青冢……”
  葛玉郎道:“可曾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征?”
  万昭道:“没有,属下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处,因此才觉得奇怪。”
  葛玉郎道:“两位还记得那大坟园的所在之地吗?”
  万昭道:“这个自然记得!”
  葛玉郎道:“那很好,你们再去,隐身监视,明天日落以前,赶回城里,见我复命。”
  万昭应了一声,道:“属下等可是到三号会所,晋见公子。”
  葛玉郎一挥手,道:“对!知道了,你就不该再问一遍。”
  万昭不再多言,带着苗一堂转身而去。
  葛玉郎目睹两人远去之后,才回头看了关中岳一眼,道:“关兄,想那火神万昭,也是江北道上一代果雄人物,但在兄弟的眼里,却觉得他是心智不健的人物。”
  关中岳道:“看情形,万昭和燕山五鬼,都已归服你葛公子的麾下了。”
  葛玉郎笑一笑,道:“还有南天三煞,鬼手搜魂苟不全,神偷沈志山等,江北道上几个有名的物人,都已和兄弟合作,至于中原和江南道上,兄弟一向是走动很多,那是更不在话下了。”
  关中岳道:“甚公子如是庆心和关某合作,彼此之间,最好是不要多用心机。”
  葛玉郎笑一笑,道:“合作么?兄弟倒是诚心诚意,不过,兄弟和关兄在想法上,却是有着很大的距离,这一点,兄弟得先说明白。”
  关中岳道:“公子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葛玉郎道:“兄弟为人,主张见风转舵,不做完全冒险的事,总得有几分把握才干。”
  关中岳微带讥嘲地笑道:“葛公子能到今日这番地位,也全凭这副生性之功了。”
  葛玉郎笑道:“关兄不用话里带刺,目前咱们是否能携手合作,还是未定之数,在下遣人请你到此,至少让你见到有十二个,或许更多一些的神秘人物,打算找你牧羊图的麻烦,对你关兄而言,应该是不虚此行。”
  关中岳笑一笑,道:“何止是不虚此行,而是大有收获。”
  葛玉郎道:“兄弟本想和关死同时返回城中一行,但想一想,觉得咱们还是分道而行的好。”
  关中岳道:“好!关某先走一步,葛公子有什么决定,遣人到开封分局通知一声就是了。”
  关中岳道:“关某先行告别。”
  葛玉郎高声说道:“莲花,代我送关总镖头一程。”
  何莲花应声而出,旁行于关中岳的身侧,笑道:“你还能记得来路吗?”
  关中岳举步而行,一面应道:“来时坐车,路是记不得了,但我可以分出大概的方向。”
  何莲花道:“葛公子口齿刻薄,但他为人很好,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
  关中岳哈哈一笑,道:“何姑娘,你言重了,葛公子是聪明绝顶的人,既不会冒无把握的险,也不会做不沾光的事……”
  何莲花摇摇头,道:“你不了解葛玉郎,这一次很反常,他似是有些害怕。”
  关中岳征了一怔,道:“害怕,怕什么?”
  何莲花道:“我也不明白,但我瞧出他心中有些怕。”
  关中岳沉思了一阵,道:“你是说,他害怕那位蓝衣少年。”
  何莲花道:“也许不错。”
  关中岳道:“为什么呢?”
  何莲花笑一笑,道:“你应该明白,咱们都在一侧观战,我能见到的,你也见到了。”
  关中岳道:“那人武功,比葛玉郎强一些,是吗?”
  何莲花道:“嗯!不止武功,似乎哪一样都不在葛玉郎之下。”
  两人边走边谈,不觉之间,已经走出了二三里路。何莲花停下脚步,道:“恕我不送了,你一直往北走,再走三五里……”
  关中岳接道:“姑娘不用担心在下迷路,关某人走了半辈子江湖,岂无认路之能,倒是姑娘送在下这一程,送的我有些茫然了。”
  何莲花道:“为什么?”
  关中岳道:“我不信姑娘别无用心。”
  何莲花微微一笑,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关中岳道:“姑娘可否再说的明显一些。”
  何莲花道:“我的用心是,葛玉郎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你们如是真的合作了,两得其利。”
  关中岳道:“这要姑娘从中解说了,在下已答允了葛玉郎的条件,葛玉郎陡然改变了心意,使在下有些茫然。”
  何莲花道:“你如能杀了那位蓝衣人,或是生擒那人,都可使葛玉郎和你全心合作。”
  关中岳道:“在下明白了,姑娘留步吧!”
  一抱拳,转身行走。
  何莲花高声说道:“关总镖头,希望你很快的有个回音。”
  关中岳道:“在下无法找到姑娘。”
  何莲花道:“我会到虎威镖局去找你。”
  关中岳道:“好!姑娘找到在下时,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何莲花等关中岳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见,才转身退去。
  关中岳认定方向,一口气赶到城中,直回开封分局。
  大厅中灯火明亮,方振远、林大立等,都在相对而坐。
  显然,这些人,都一直挂念关中岳的安危,寝食难安,索性坐在厅中,等待消息。
  关中岳步入厅中,群豪起身相迎。
  林中立道:“夜寒露重,总镖头可要饮杯酒逐逐寒气。”
  关中岳笑道:“不作了……”
  目光转到方振远的身上,接道:“方兄弟,有人来找过你吗?”
  方振远征了一怔,道:“找我,有什么人来找我。”
  关中岳道:“一个身着蓝色劲装,体型潇洒,面目英俊的年轻人。”
  方振远道:“没有,大哥怎会晓得有这么一个人要找我呢?”
  关中岳道:“小兄看到过他,告诉他兄弟在镖局中。”
  方振远道:“太阳下山之后,就无外人来过镖局。”
  关中岳又道:“飞轮王宣钊师徒,也没有来过吗?”
  方振远道:“没有。”
  关中岳道:“太行驼叟呢?”
  方振远道:“也没有。”
  关中岳哦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也许他们都不愿在夜里打扰咱们。”
  他虽是自说自话,但方振远却瞧出了一点破绽,低声说道:“他们可是和大哥约好了,来这里的时间吗?”
  关中岳答非所向地,道:“开封府云集了黑、白两道中高手,随时都可能出事,咱们早些休息,明天也许还有事情。”
  方振远道:“小弟给大哥带路。”抢先而行,直入关中岳的卧室。
  关中岳随后而入,方振远却首掩上房门,燃起室中烛火,道:“大哥,有一桩奇怪事,小弟百思不解。”
  关中岳按耐下激动的心情,镇静一笑,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小弟卧室之中,被人留下了一封信,小弟想不通,这封信,怎么会送进来的,因为镖局中,一直有着很森严的防守,那人如何进来,而且又把信放在我的卧室中,事虽不大,但却有些惊世骇俗,因此,小弟觉得这件事十分重大,不知大哥的看法如何?”
  关中岳道:“这件事,林镖头是否知晓。”
  方振远道:“小弟没有说出去。”
  关中岳道:“那很好,信在何处?”
  方振远由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捧了过去,道:“在这里,大哥过目。”
  关中岳接过书信,就灯下看去,只见上面字道:“书奉方振远老前辈亲拆。
  字迹很草,显然是写信时,走笔很快。
  信还是原封求拆,关中岳在手中掂了一掂,道:“你没有拆开瞧过。”
  方振远道:“这世间,写信给我的人不多,信上字迹,更是从未见过,因此,小弟不想破坏,等大哥回来鉴别一下。”
  关中岳持信沉吟了一阵,道:“这封信送到不久,是吗?”
  方振远道:“对!小弟发觉这封信,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大哥就回到了局里。”
  关中岳把书信交不给方振远,道:“信封上既然指明了要你拆阅,那你就不用客气了,先看看再说。”
  方振远依言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笺望去。
  关中岳却缓步行近壁边,解下背上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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