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邪都感到压力直往身上逼,丐帮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接看星木子也以树枝代剑加入战圈。
双方立时杀得难分难解,但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黑巾杀手落了下风。
这一阵打斗声立即惊动山下众人,只见火影幢幢,不少人已围上来。
朱陵见有敌人再来,也顾不得再练身手,怒喝一声,杀招已出,“死来!”他有如舞空狂龙,灵狐挥爪,刮起一阵强风,有如江河决堤,千军万马般的击向四周黑巾杀手,“哇………”只见他掌影过处,惨叫之声应口不绝,不到几下,他已击毙七、八名黑巾杀手,神不慌、气不喘的站在当地。
星木子也不甘示弱,树枝猛挥,身形腾高一丈二、三,反身往下冲去,一挑,一挂,一刺,招招精纯狠辣,他用的正是武当七星剑法之“星幻北斗”,在这种无坚不摧的招式下,虽然星木子用的是树枝,但威力并未因此而减弱。“哇……呃……”几声悲鸣传来,已有七名杀手被他刺中心窝,立时倒地毙命,其余之人再也不敢战下去,纷纷掠到一旁,空舞长刀,怯意心生的望看星木子。
突地——
“桀桀……”一阵怪叫声传来,刺耳难听,叫音一落,三条黑影临空而下,飘落在朱陵前面,是两名黑巾杀手及一名独臂白发老人,这叫声是这位老人所发。
小邪一看,淡淡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鹰爪神魔“顾见愁,怎么,你想死啦?”
朱陵一听是九魔之一,心头微震,但随即平息,他厉道:“顾见愁,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他妈的竟敢惹我老人家,今天要不讨个公道回来,老夫就跟你同姓。”他认为顾见愁就算不是囚禁他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顾见愁嘿嘿冷笑道:“朱陵别以为你功力恢复后就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放你妈的猪屁!”朱陵狂骂出口,双掌齐扬,电射顾见愁,存心想一掌击毙他。
倏地,顾见愁身后那两名黑巾杀手奇快无比的掠向前方,一上一下将朱陵攻势封住。
朱陵没想到自己在一招之内就被对方封了下来,心有不甘,扬掌又往两名杀手攻去,此次他已运起十成功力,其势快逾电闪,含有摧枯拉朽之力,黑巾杀手不闪不避,硬接了朱陵这两掌,“砰、砰”两声,这两名杀手被震退五、六步,但身形晃了几下又走回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朱陵骇然,双手抖颤着,他不相信这无坚不摧的掌力,竟打不倒敌人,甚而对方还是硬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哈哈……”顾见愁狂态毕现,目中无人阴笑道:“朱帮主你省省力气吧!我这两名手下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令他们好好修理你,哈哈……”说完他又昂头大笑。
朱陵脸色一变,一咬牙又要往前攻,但他掌势方出,已被小邪拦下来,小邪道:
“老乞丐头,你别费事,这两名杀手他们已不是人,而是杀人的工具,你只管对付顾见愁就可以了。”
朱陵收掌奇道:“小兄弟,他们不是人是什么?”
小邪答道:“他们是木乃伊‘尸魂人’,没有血、没有魂,不吃饭,光吃药,不怎么好对付。”
“尸魂人?”众人骇然脱口而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微有惧意的望着眼前这两名尸魂人。他们都是武林名宿,自然知道这尸魂人的来历,难怪会惧怕成如此模样。
“哈哈……”顾见愁又是狂笑道:“杨小邪,你也知道这两名杀手的来历,不错!
不错!今天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
小邪深深吸口气,轻轻而慢慢的呼出来,笑玻Р'的道:“死老儿,你等一下再死,我有话向你部下说,你敢不敢闪一边去?”
“有何不敢?”顾见愁敢情还不知道小邪以前在太行山总坛,有杀过尸魂人的记录,他还以为尸魂人制得住小邪,他狂妄道:“就让你交代一下遗言也好。”
“谢啦!”小邪微微拱手,立即转向那些“神武门”弟兄笑道:“各位兄弟,你们‘神武门’早就被我毁了,犯不看再在这里磨菇,大家好回去内陆,如果你们想来硬的,那我可管不了这么多,风石宫,你想怎么样?”
站在顾见愁后面不远处之一名紫衣汉子正是指挥官之一的风石宫,他厉道:“呸!
杨小邪,老夫恨不得想喝你血寝你皮,以报当年之仇!”
小邪轻轻笑道:“好,很好,指挥官你算上一个,还有没有想死的,大笨牛,你想不想报仇呢?”他望着上次被他砍下一只右臂的彪形大汉,他也是指挥者之一。
大笨牛吼道:“废话少说!俺要砸了你!”其声如雷,真不愧是笨重如牛。
小邪点头道:“好吧,你也算上,其它的我想你们对我的冤仇就比较少,这样好了,我先对付顾见愁这老不死,如果他不幸输给我,你们就举手投降,如果他嬴了,你们就倒向他们那边,这样的路是最好走啦!放心,我会将风石宫及大笨牛杀掉,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会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小邪这番话倒是说到他们心坎里面去,要不是为了上面的淫威,他们早就树倒猢狲散,没想到“神武门”一倒,又来一批更可恨的黑巾杀手,现在有这种机会,大家都抱着观望心理,甚至如果有人领头,他们还想倒打风石宫他们一把,他们已暗自决定…谁嬴了就听谁。
小邪也明白这些人名义上虽是看人犯,而自己何尝不是像人犯一样被困在岛上。不管谁,只要关个十年、八年,那有不想出去的道埋,所以他会说出这些话,一方面可以减少伤亡,一方面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功夫。
小邪见大家有所反应,随即转向那些掌门人,现在只剩下两个功力未恢复,他走向朱陵细语一番,朱陵会意点头,小邪他是在分配人力,以使伤亡减至最少。
顾见愁已等得不耐烦,他叫道:“杨小邪话也说完了,商量也商量好了,你到底投不投降?”
小邪笑了一下道:“不投降!”语音一落,他已抽出匕首冲向两名尸魂人,口中并叫道:“乞丐头上!”
朱陵他们只留下六名保护两名功力未复者,其它十余人在小邪一声令下,化作十余道光芒,尽展所学的扑向黑巾杀手及风石宫和大笨牛等人。
霎时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两军交锋,处处死亡陷阱,稍不留意则身首异处。
小邪拦下两名尸魂人,战得热汗淋漓。无可否认的,因为他拦下两名尸魂人,剩下那些黑巾杀手已不是众武林高手的敌手,且战且退,包括顾见愁在内,都心生畏怯,想一逃了之,可惜他已无力脱身,只得硬撑。
小邪见大势已定,才用起心来,慢慢修理这两名尸魂人。只见这两名尸魂人忽上忽下,又前又后,漫不经心,空门大露的围攻着小邪。他们刀刃要命,刀刃火辣,几分钟下来,小邪也受了不少刀伤,衣服已破烂不堪。
“奶奶的!真狠!”小邪怒吼一声,匕首架开左边之长刀,反身往前冲去,匕首一送,想切下尸魂人左大腿,但背部已感到剑气逼人,不得已往前一带翻滚落地,一个欺身避开背部那刀,“金龙盘柱”身形猛扭,笔直抖了起来,右脚踢向左边那名尸魂人胸口,身体平飞左侧三尺,恰好避开挥刀直下的尸魂人,人未落地,腰身一扭,不可思议的如虾子般的倒弹,闪向一名尸魂人背后,匕首狠狠往其头上劈“刷”一声,尸魂人头部已被劈出一道刀痕,从后脑裂向前额。
小邪以为他脑袋已裂活不成了,那知这名尸魂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长刀猛力一挥,“哧…”已划破小邪胸口,刀伤长达半尺,深及白骨。“哇佳住!”小邪苦笑不已,忍住伤口疼痛,“他妈的!”他怒吼一声,腾高七、八尺,脚上头下,匕首点开一把长刀,身形往下直冲,劈出一掌封掉左方尸魂人之攻势,身形滚落地上,匕首再度挥出,“卡…”狠狠切下一名尸魂人左足。这名尸魂人立足不稳往前捧,小邪见机不可失,一腾身,奇快无比的冲到他背后,对准他脑袋,猛力直砍“卡”一声脆响,这名尸魂人头颅已断。
就在此时,另一名尸魂人长刀已扫向小邪背部,不得已之下,小邪翻身落地,抓地上那具尸魂人尸体去挡那把长刀,“拍”一声,这具尸体已被长刀切成三块,小邪见对方力道已竭,大喝一声往前冲去,其势之快有如电光石火,只见寒光一闪,小邪已切下那名尸魂人左手,反身双脚已踢向他胸口,“砰!”一声巨响,尸魂人已倒飞一丈一、二,摔在地上,刚要翻身之际,小邪已大吼:“死来!”人如流星追月般的射过去,匕首再砍,“卡卡……”一连七刀,也将尸魂人切成七块,当场死亡。
“呼”小邪呼出一口长气,跪在地上叫道:“他妈的!这些要命家伙真不好对付!”
只停留一会儿,他马上反身向四周看去,只见地上尸横遍野,血洒满地,腥味扑鼻,前面只剩下三对在打斗,依稀可见是顾见愁和朱陵,两名黑巾杀手及两位掌门人。
“哇!”又有一名黑巾杀手栽倒在地,不久另一个杀手也倒在地上。
朱陵见大家都收拾敌人,他心一急,顾不得再和顾见愁拖下去,猛咬牙,掌化千百条幻影,挟看一阵劲风,直扫顾见愁胸口。顾见愁见朱陵来势凶凶,不敢硬接,一错步,翻身掠向左后方避开这一掌,随即出手抓向朱陵肩头。
“他妈的!”朱陵打出火来,不闪不避,右手使出十成功力吼道:“给老夫躺下!”
声音未落,右掌已如万斤利锥直捣顾见愁胸口。顾见愁没想到朱陵不避自己这一爪,来个硬碰硬,自己又少了一只手,想换招已是不行。两人一触,“砰”、“哇”,只见顾见愁有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出一丈余,口中连吐三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朱陵左肩已被抓出五道血痕,血流如注,他并不放在心上,“哈哈……”他已昂头大笑,似乎想将十数年之怨气在此笑声中一次扫尽。
小邪见大敌已除,转向众喽啰道:“各位得救啦!就这么简单,现在你们各自回去睡觉,不用站卫兵。”他大吼道:“爽不爽!”
众人被他这一吼,吓得楞住了,但随即高兴叫起来:“爽!”“哗……”众人喜出望外直叫看,也将这几年所受的怨气发泄出来,霋时人声震天,十里之外皆可闻。个个相拥抱的直跳起来。
小邪看他们如此高兴,自己亦沾上一点喜气,走向朱陵,他笑道:“老乞丐头,宝刀未老嘛!”
“啪!”朱陵挥手打小邪肩头乐笑道:“小兄弟,有你的!”
“哈哈……”两人狂笑起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虚元大师也走上来,他慈祥微带喜意道:“杨施主您果真回来了,老衲以为再也无法看到杨施主,没想到我佛慈悲,竟将老衲囹圄之身解去桎梏,多谢杨施主。”他躬身一折,以表谢意。
“鹅米豆腐”小邪也手置于胸前施了一个佛礼道:“老和尚头不必谢啦,下次再陪我捉猪就行了,如何?”他欺身用左肩去碰虚元肩头,真像把兄弟,哥儿们。
虚元大师苦笑道:“人生如梦,过眼云烟,老衲早已忘去此事,小施主恕老衲不能陪你玩了。”
小邪轻叹道:“也罢!今后我只有自己玩啦!”
朱陵豪迈道:“小兄弟他妈的真有你的!现在咱们已和他们和解,去要点酒喝如何?”
“好哇!”小邪说到酒,兴趣就来,他转向众掌门人道:“各位掌门人,告别啦!
要喝酒的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山下掠去。
“哈哈……”一声狂笑,朱陵也大步往山下奔去。
在山下。
一阵喧嚣吵杂划破宁静夜空,众人心神已沸腾,狂欢又狂舞,有勾肩搭背者,有促膝长谈者,有蹦跳杂耍者,有舞枪弄刀者……空中不时有东西在飞,酒瓶、碗筷、毛巾、衣服、鞋子、帽子……。有若元宵烟火大会,热闹、奔放、疏狂,酒大口大口喝,话大声大声谈,似乎想将今夜缠入人生记忆中。
“干!”小邪与朱陵面对面,各捧一坛酒,畅怀无比的猛喝猛灌。
朱陵醉眼玻Р'大叫道:“小兄弟他妈有你的!你再晚来几天,老头我就翘啦!我敬你!”酒坛一举“咕噜……”他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哈哈……噢呜!”小邪本想大笑数声,但一动真气,胸前伤口已绷裂流出血来,痛得他语气中断,低头直往伤口看去。
朱陵见状大惊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
小邪看看伤口笑道:“黑皮奶奶,伤口发黑,没想到尸魂人刀上还煨了毒。”反手探出匕首切往身上大小十余处伤口,像切猪肉一样的将伤口泛黑处一一刮掉。他气不喘,身不抖,好象刀是刮在别人身上似的,但从他额前流出之豆大汗珠,有如急雨般掉落一地,可知此刮骨割肉是何等剧痛,端的小邪一气不吭,这种忍耐功夫真叫人惊心动魄直叫寒。
朱陵瞪大双眼,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他纵横江湖数十年,而见到切自身骨肉,气不喘口不吭者,这可是第一回,难怪他如此吃惊。
不久,小邪将伤口烂肉已切除,只见殷红鲜血已流出伤口,脸才露出笑容道:“好啦!”随即拿出金针,一针针的缝向胸前那道五、六寸长的伤口,比大闺女缝衣服还自然,也只有他才有这种耐力。不久他终于缝好,啜口酒才往朱陵望丢,见到朱陵如此吃惊,他笑道:“乞丐头,你干嘛?疗伤也让你吃惊?”
朱陵叹道:“小兄弟,你伤口是不是麻痹了?”
“没有。”
“那你……不感到痛?”
“很痛,我痛得汗都流出来了。”
朱陵不知要说什么,两只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的望着小邪,良久他才叹道:“老弟你真是一条硬汉,昔日三国有位关公,他能割骨看书面不改色,没想到你竟是自已割骨切肉,不喘不吭怡然自得,这种功夫和关公比起来,可以算是旗鼓相当了。”
小邪笑道:“老乞丐头,不瞒你说,我这套功夫就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