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闲散日子 作者:清堂燕(晋江2013.1.30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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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闲散日子 作者:清堂燕(晋江2013.1.30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宫斗)-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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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歌不着痕迹地呼着气,拼命想让自己僵硬的身子松缓下来,奈何,身子根本不听她使唤,反而越来越僵,皇帝终于察觉了,松开她,“怎么?朕弄疼你了?”

      灵歌一听,赶忙附和着垂下头,“皇上不必担忧,臣妾不碍事。”

      皇帝抿了抿唇,这才退后了一些,忽然又道,“对了,你还未用晚膳吧?朕命人传膳?”

      察觉自己仍饱胀的肚子,灵歌摇了摇头,“臣妾午膳吃的晚,现在还不饿。对了皇上,南陵的水灾控制得怎么样了?”

      皇帝笑了,“难得你还有忧国忧民的心思。”垂下眼,又不由叹了口气,“西口决堤,灾民死伤无数,朕已经派官员过去赈灾查问了,只是不知,这些官员是否得力呀!”

      每逢天灾之时,贪污者便会剧增,这似乎已是个无法避免的问题,灵歌虽从不关心朝政,但在家听父亲唠叨了那么些年,总也有所感悟的。以往,她总以为是皇帝不作为,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即使是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

      与皇帝闲聊了约有一个时辰,灵歌发现,其实抛开皇帝的光环,他就如同一个博学多闻的长者,很值得人敬仰。但也仅仅如此,毕竟作为夫君,他的确不是个好人选,虽然,他也有他的无奈。

      “天也不早了,你歇着吧,朕回去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过那么多话,皇帝显得很欣慰,满心畅快。

      灵歌起身相送,却被皇帝制止,只能目送他离开。屋子里又陷入沉寂,灵歌叹了口气,此刻才发觉逸和轩这地方,委实太过安静了些。

      云兰上楼来收拾茶具,灵歌同她一道下了楼,回了二楼的寝室。小顺子铺好床,取来干净的衣袍伺候灵歌换上,又仔细帮她拆了发髻,梳理好头发,方才悄声退了下去。

      四周一片静谧,连往日夜里能听到的湖水声也听不见了,或许是太过安静,又或许是下午睡得太久,灵歌闭着眼,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意识朦胧中,灵歌隐约听见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就近在耳边……

      慢慢睁开眼,岳沨强忍怒意的脸却在视线中越来越清晰……灵歌猛抽了一口凉气,蓦地睁大了眼,惊跳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天呐!她不是做梦,竟然真的是他!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这里里外外有多少仆从吗?你知道不远处住的是谁——唔——”不断开合的嘴唇猛地被他捂住,惊乱的话语也顺势戛然而止。

      有股浓烈的酒气飘入鼻端,灵歌一愣,这才发现他面色有些潮红。他喝醉了?然而还未待灵歌有所反应,岳沨已小心而快速牵制住她的手脚,身子紧跟着压了上来。

      很沉,也很热。

      他要干什么?!

      “唔——唔——”似是意识到什么,灵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奋力扭动身子挣脱的同时,也使劲摇着头想挣开他的手。

      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臂力惊人,她的挣扎非但没有让自己解脱,反而弄疼了自己的右手,更刺激了他。他突然低吼了一声,转换手势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温热的唇毫不迟疑地落了下来。

      呼吸瞬间被夺去,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岳沨似是疯了一般吸吮啃噬着她的唇瓣,急切地探寻着出口,微甜的津液在彼此口中纠缠,仿佛一剂诱人的毒药,明知会死,却仍忍不住为它的香甜所倾倒。

      察觉灵歌僵住,不再那么激烈的挣扎,岳沨温柔了下来,辗转轻吮着她已泛红的嘴唇,一路厮磨至颈间,睡衣的领口因为挣扎而半敞开,露出如玉般润泽的肌肤,白嫩的双峰亦随着急促的喘息若隐若现。

      岳沨的喉头紧了紧,强忍着扯开衣衫的冲动,抬头望向她,眸色迷离且幽暗,“他是不是也这样看过你的身子?”



      33 婉妃与皇后
       
      他……?

      乍闻之下,灵歌有些恍惚,但也不过眨眼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心下忍不住腾地窜起一股火,也顾不得右手的伤,猛然一把推开了岳沨!

      “你给我滚出去!”直指着门口,灵歌拢着衣衫又羞又怒,气得浑身哆嗦,“你算是什么人?可以随意进出这里?竟还存着这份肮脏的心思,做这些混账事!就算看过了又怎样?他是我的夫君,看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我……”岳沨被她大力一推,竟一个歪趔,跌在了床角,如今看着盛怒中的灵歌,竟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

      察觉有东西滴在了裤子上,岳沨无意识地瞟了一眼,却猛地一震——竟是血!

      抬眼,灵歌指着门口的右手已被鲜血迅速浸红,血液透过白布,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正一滴快似一滴地坠落。

      老天!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理智霎时回归了脑海,岳沨震惊之余,立即起身上前点住了灵歌手臂上的穴道,却仍止不住的慌乱,“我……我真是犯了混了!这、这要怎么办?我要叫太医吗?不,不,不,我不能叫太医!可是不叫太医,又该怎么办?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看着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岳沨,灵歌的怒气慢慢缓了下来,别开脸,冷道,“这里不用你管,你快些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岳沨刚开口,楼梯处已传来脚步声,云兰迟疑问道,“主子,还没睡吗?奴婢听见有说话声,是您吗?”

      灵歌一听,忙看向岳沨,他却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她,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云兰转过屏风,乍见岳沨,不由吓得一跳,“王、王爷?!”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会这在儿?!惊茫转头看向灵歌,不禁又是一声惊呼,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我的天呐!主子,您的伤……”云兰觉得自己的心都快麻痹了,“奴婢马上去请太医!”

      转身欲走,却又站下脚,看向岳沨,“王爷,奴婢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主子要受得罪已经够多的了,奴婢求您放她一马,立刻离开,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话说完,方才愤然扭身快步离去。

      岳沨垂下眸,须臾,才又看向灵歌,“我……对不起!”他真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连最起码的分辨能力都丧失了,她怎么会是那种女子呢?更何况,她还伤了手……

      灵歌笑了一下,却不看他,“我承受不起。王爷请离开吧!”

      “我是嫉妒的要发狂了。”岳沨似是没听到,只那么看着她,痛苦低喃,“尤其我看着他搂着你,那时候,我简直喘不过起来,心像是快要被捏碎了,疼得让我想杀人。”

      灵歌一怔,转过头看他,他却又转眸看向别处,眼神有些迷蒙,“可是我又知道,我杀不了那个人,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能,从小到大,只有他和母后最疼我,他对我来说,既是我二哥,又像是我父亲,我明知道你是他的,我不能也不该爱上你,可还是陷进去了……”转眸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想出来吗?我也想,可惜,已经出不来了。”

      话音未落,已满是哀戚地笑了,身子随之踉跄着倒退了两步,灵歌心一紧,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他,才发现自己离他太远,根本就够不到。

      手缩了缩,终是无奈地放下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注定她与他,就是这个距离。

      院子里传来阵阵脚步声,显然云兰已带着太医到了。

      岳沨倏然转身往外走,但走了几步,却又站了下来,迟疑许久,终是没有回头,疾步转过屏风,闪身不见了踪影。

      灵歌眨了下眼,有东西从眼中滑落。

      云兰匆匆奔上楼,左右瞧了瞧,没见岳沨,方才松下心跑到床边,“主子,太医……”乍见灵歌脸上的泪痕,又顿住了,“您哭了?”

      灵歌回过神,忙用左手抹了抹脸,一笑,“我没事,太医来了吗?来了就请上来吧!”

      云兰颔首离去,灵歌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又仔细看了看床榻,除了被褥上滴染的血迹之外,再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敛下心神,安静地等待太医上楼。

      却没想小小一个手伤,竟让三位夜间当值的太医全都赶来了,三人轮番上阵,生怕出一点差错。

      “小主手上的伤口甚深,本就愈合不易,若总是这样不小心,加重伤势,只怕会引致许多并发症,恐会危及性命,那时可就麻烦了,万望小主珍切,不可儿戏!”

      自从她一跃成为了宠妃,太医的态度也明显较以往不一样了,不仅恭顺细致了许多,似乎连话也多了起来。

      灵歌忙有礼颔首,含笑道了谢,太医惶恐,又转头看向云兰,“你们做奴婢的,就要更加小心伺候,近几日须要有人在小主身边值夜,以防小主入睡后弄伤自己,你安排仔细些的人,万不可再出一丝纰漏!”

      “奴婢知道了,多谢太医。”

      送了太医出去,云兰方又匆匆赶了回来,替灵歌换了新的被褥和衣衫,方才伺候她躺下,自己则悄悄退到了一旁,安静候立。

      “回去睡吧。”有人在身边,灵歌更睡不着了,“你知道我睡觉一向老实,不会弄伤自己的,刚才只是个意外,用不着这么小心。”

      “您说得轻巧,怎么能不小心?您这个意外,可是比弄伤自己更严重,一个不注意,可是要掉脑袋的!”云兰现下仍对岳沨满心不满,平日里挺慎重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却犯起这要命的糊涂来了?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屋子里都有什么人,要疯不成?

      良久,灵歌都没有动静,云兰纵有满腹忧虑,却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板着脸,抿唇不语。

      楼下有人悄声说话和走动的声音,云兰快步走下去瞅了一眼,却是小顺子与一个新来的太监,那新来的太监一脸惊惧,如今正巴在小顺子身后,走得胆战心惊。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云兰突如其来的一句,登时将二人吓得跳叫了起来,待看清云兰,小顺子才拍了拍胸口,哎哟着缓下来,“这黑灯瞎火的,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云兰“嘁“了一声,“我还要问你们呢!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晃悠什么?不怕鬼待见呐?”

      “哎哟喂!”小顺子忙一跺脚,上前捂住云兰的嘴,“你可别瞎说!我刚才听见这屋里咚咚咚的全是脚步声,还瞅见了好几个黑影,结果我去下人房里巡视了一圈,一个人都没少,这就说明不是他们,你说这不奇了么?”

      “奇个屁呀!”云兰一把挥开小顺子的手,“方才主子手上的伤口崩裂,我去寻了太医来,主子不让惊动你们,你们反倒自己惊起自己了,真是吃饱了撑得!”说着话,又狠狠白了他一眼。

      “什么?主子的伤口裂了?”小顺子一听,撒腿就要往楼上跑,却被云兰一把拽了回来,“你又要去干什么?主子好容易睡下了,你要是再惊醒了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察觉云兰似乎较往日暴躁了许多,小顺子站了下来,“你今儿火气怎么这般大?”难道又是传说中的那几天?

      云兰冷哼一声,“关你屁事,赶紧去睡觉!”话落,一扭身又上了楼。

      “嘿,这娘们……”

      发觉云兰脚步顿了一下,小顺子忙噤声,滋溜一下闪了,身侧的小太监一愣,跺了跺脚,低骂了一句没义气,也赶忙追了上去。

      云兰扑哧一乐,心情总算稍稍好了一些。

      谁知翌日一早,早朝刚过,皇帝便匆匆到了。

      灵歌正在梳妆,门口太监扬声高喊的一嗓子,登时让伺候的众人慌了手脚。云兰一个哆嗦,连梳子都掉在了地上。

      灵歌看了她一眼,却没言语,只默默将桌上的另一把梳子递给了她,“地上那个脏了,别用了,稳住心神,把头发梳匀顺了就成。”

      云兰忙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身侧傻愣着的小顺子,轻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备衣裳呀!”

      小顺子这才反应过来,忙跳着脚地往外冲,却差一点撞上了进门的皇帝。

      众人赶忙磕头请安,皇帝却统统不加理睬,直奔灵歌走去,轻轻扶起她,“快别多礼了!朕听说你昨夜又伤了手,怎么回事?要紧吗?”话落,又肃厉地瞪向地上的一干侍从,“你们这些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的?是不是要朕统统将你们拉出去砍了,你们才能学会怎么伺候主子?!”

      “皇上息怒。”灵歌赶忙上前安抚,“这不怪他们,是臣妾睡觉时没注意,压着了手,这才让伤口裂开了,皇上要罚,就罚臣妾今后不睡觉好了,省得又弄伤自己,让皇上担心。”

      “那朕怎么舍得?”皇帝缓下脸色,拉了灵歌到榻上坐下,“你又折腾了一宿吧?看看这脸色苍白的,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朕待会儿让御膳房多送些补品来,好歹多吃些!”

      灵歌笑笑,“臣妾没事,劳皇上挂心了。皇上这是刚下早朝吗?似乎比往日早了一些呢!”

      刘丛闻言,赶忙上前笑道,“皇上一大早听说您昨夜又宣了太医,可是连早朝都没心思去了,这不提前罢了早朝,连太后那儿都没过去,就先奔这儿来了。”

      皇帝有些不自在,忙瞪了他一眼,面上虽严肃,但却没有丝毫怒意,“就你多嘴!”

      刘丛一笑,忙低头,“奴才该死。”嘴上说该死,却分明是讨赏的模样。

      灵歌看了看二人,垂眸一笑,“臣妾真是受宠若惊了,只是,皇上以后可别这样宠着臣妾了,臣妾身小,担不起耽误朝政的骂名呢!”

      “有朕在,谁敢骂你?”皇上不甚在意,伸手揽过她,“你别胡思乱想,只要顾着自己手上的伤,安心养好身子就成了。说来也奇怪,朕只要看到你,就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真不知道你身上藏了什么魔力了……”

      灵歌靠在他怀里,只觉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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