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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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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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吧十一哥,我起来去读书消遣好了。不能扰了你睡,你那么辛苦的。”
  “无妨,我精神头好着呢,一晚上不睡压根算不得什么。”
  “不,这么着对身子不好。”
  “起来吧,你不在这睡我也睡不着。”便唤道,“束雪,点灯。”
  束雪应了声,不一会屋子里便亮堂了,李济庥拉着沈婳起来去了书斋,“咱们下棋?”
  “太费心神,大晚上的。不如我瞧你写字如何?”
  “好啊,你为我研墨。”
  “嗯。”
  李济庥坐下来,待沈婳研好墨,便提起笔来舔饱,铺开的是桃花笺,下笔是蝇头小楷的字,“何处游女?蜀国多云雨。云解有情花解语,窣地绣罗金缕。”写毕将笔交给沈婳,“你来写下阕。”
  沈婳接过笔,李济庥便揽她来坐他双腿之上,沈婳伏案接道,“妆成不整金钿,含羞待月秋千。住在绿槐荫里,门临春水桥边。”
  字体是簪花小楷,清雅秀挺。
  李济庥瞧了一眼,接笔来笔支在太阳穴,想了想,又写,“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沈婳微微一笑,接笔写,“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
  李济庥见了,心下会意,笑着去吻沈婳的侧脸,“以你心,换我心,始知相恋深。”
  沈婳不语,只含羞半敛眉,李济庥拥紧她,“此生得你相伴,我已知足,定不负卿相思意。”
  “此诺重,君须记。”
  “我已刻在心上了。”
  沈婳笑,转过身来近近的瞧着李济庥的剑眉星目,因为是夜里的缘故,李济庥的双目瞧起来愈加的深不可测,可里头浓浓的情意,沈婳是绝计不会瞧错的。
  李济庥将她拥的更紧,深深嗅着那股子槐花香气,浓夜未央,轻微跳跃的烛火醺染的一室温暖,槐花的味道渗进每一个角落,染的月色也香了,微风也香了,就连虫鸣,也仿佛带了一股子清甜。
  两人如此消磨了半夜,沈婳终究还是犯起困来要回去睡。
  李济庥一躺沈婳跟前便最不老实,总是动手动脚的,他采取的还是循序渐进的迂回侵入方式,是慢慢要沈婳习惯他的上下其手。真真是蚁穴溃堤啊,沈婳现下也就剩最后一道防线没叫他李济庥攻破了。
  沈婳今晚上心情好,便也存了心去挑逗他,心里头先是一阵坏笑,而后便攀在李济庥身上,手指来回的在李济庥颈项上轻轻地摩挲,弄得李济庥全身一阵阵的酥麻,她还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一蹭,软绵绵的唤他,“十一哥。”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十六)
  李济庥受不了了,这丫头明摆着是在勾引他,他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个小妖精。”
  沈婳偷笑着将另一手徐徐钻进他寝衣的袖口,喃喃道,“你才妖精呢,咱们睡吧。”而后便不吭声了。
  李济庥气结,他的火被她挑起来,她却这般不负责任的便要睡了?他也笑自家,被这么个小丫头随便两下子便弄得这般溃不成军,这哪像他呀?
  不过也难怪,他已有数月未曾碰过女人了,似他这般年轻气盛的,精力是太旺盛了些,又成日价美人在怀却可望不可即的,他能不难受么?
  他一翻身压住沈婳,沈婳一瞬间惊醒,“十一哥你做什么?”
  李济庥没好气道,“你这可是自找的,后果自负。”
  沈婳急了,去推他,李济庥却是纹丝不动,双腿有力的箍着沈婳的,沈婳敏感的感受到他那里正杵在她腿间呢。
  沈婳是真后悔了,玩火玩大了。虽说是隔着衣裤的布料,可是那种抖动哪能被隔离的开?沈婳有些惊慌失措,突然间又被李济庥吻住。
  她还在下意识的要推开他,手上却越发的无力起来。最后,还终是待他发泄完了才松开她。
  沈婳的寝裤上都是暧昧的印迹,她难为情,听着李济庥就在她跟前微微的喘着粗气,她一动也不敢动。半晌,李济庥突而过来抱紧了她,咬牙切齿的道,“瞧着我难受你便满意了?欠了债可是要还的,回头我让你成百上千倍的偿还我。”
  沈婳压根不敢说话,生怕说了什么又会挑起他的火来。还好还好,还好李济庥没一个冲动,兽性大发的强要了她。
  这一夜,沈婳可是记忆深刻,她自此再不敢去逗李济庥了,想起来都令人后怕啊,她的清白差点便毁于一旦了,她再也不敢自作孽了。
  早晨的时候,翠茸与她说,后园那的西南角上植了许多的蜀葵,花期到了,这几日开的正艳呢。沈婳虽并不曾觉着蜀葵有多美,却仍早早的便过去了。
  沈梓郁见了她来,功夫也不练了,只陪着她一道赏花。各色各样的蜀葵争奇斗艳。
  沈梓郁见了道,“天帝可当真了得,就这些花都有那般多的样式,他是怎么管的过来的?”
  “要你操心!人家又没劳烦你。”
  “我可不是在替古人担忧呢么。六姐,你这荷包里装的什么?哎对了六姐,我上回送你的那串佛珠呢?你放哪儿了?”
  “还说呢!你先与我说说,那串佛珠你是打哪儿弄来的?”
  “我……”沈梓郁支支吾吾的,“买来的。”
  沈婳瞧着他神色便知有异,又问道,“当真是买来的?小七,你不是个会说谎的,说,你莫不是偷了谁的吧?”
  “哪能啊六姐!”可沈梓郁一想,还真是有那么些像偷。
  “那是打哪来的?”
  沈梓郁嗫喏着,“我说了六姐你可不准恼我。”
  “你先说,我掂量着轻重再考虑。”
  “就是那什么,我不是去听了梁老板的戏么,在化妆间拿的。”
  “拿的谁的?梁老板的?”
  沈梓郁垂着脑袋,“是。”
  沈婳虽听沈梓郁承认了,但她清楚他的为人,猜测他此举必有因由,便又问,“你是因何要拿梁老板的佛珠?”
  “不是为了给六姐你留个念想么。”
  “念想?”
  “我不是可怜梁老板么。我瞧得出来,梁老板是真心喜欢你的六姐,每回我一提到你,他便总是一副神伤的模样。”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十七)
  “糊涂!梁老板何需要你可怜?也亏你想得出来,你是嫌十一哥脾性太好了是不是?回头东窗事发,可有你好果子吃。”又道,“再且,你既是这么做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你自作聪明而已。我可同你说好了,往后不准你再这么擅自为谋,也不准再提这事。”
  “我晓得了六姐,其实那日将佛珠交给你时我便后悔了。”
  “哼。”沈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多大人了,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我觉着十一哥那回说的狠对,你是该被拉去历练历练。不如我回去给祖父母去信一封,让你现下便跟在十一哥跟前做事好了。”
  “六姐。”沈梓郁一脸的可怜巴巴,央求道,“你就行行好,让我再自由一段时日可好?回头待你嫁给十一哥了,我再跟着十一哥不迟。那时候咱们姐弟俩就还能待在一处了,有我在这给你撑腰,保准十一哥不敢欺负你。”
  “给我撑腰?你不给我惹事便是你大慈大悲了,你还是赶紧的成家娶媳妇吧,我可懒得成日家操你的心。”
  “六姐,你嫌弃我了啊?十一哥是给你喂了什么药?将你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六亲不认了都。”
  沈婳一巴掌拍他肩上,“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练你的功夫去先,练好了你方才有资格说留在十一哥跟前的话,十一哥可不养闲人。”
  沈梓郁听她的话,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回去练功夫去了。
  这段时间梅雨季节过去了,晴朗的日子多起来,可气温也相应的越发高了,不过还好李济庥这里有竹林有水流,总比其他地方凉爽些。
  沈婳晌午只喝了些粥,躺在贵妃榻上午睡。李济庥打竹林里回来,放轻了脚步进来,见翠茸坐在桌前做针线活,手里头是为沈婳绣的兜肚。翠藤坐在沈婳睡着的贵妃榻跟前的踏板上,手中执了柄团扇在给沈婳扇凉,她犯困着呢,脑袋一点一顿的,手中也扇的有一下没一下的。
  翠茸见他进来,忙站起来行礼,李济庥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翠茸便去唤醒翠藤,两人倒退着出去了。
  李济庥拿起翠藤放下的团扇来坐在沈婳榻边上,沈婳正面向里蜷着睡,右手还执着一卷书。窗外的光线透过湘妃竹帘微小的横缝钻进来,一横横投在沈婳身上,就连空气中细小的浮尘也被划成了一横横的,界限分明。
  李济庥轻轻地给沈婳扇着,团扇带来的气流涌动扰乱了浮尘的安静,令它们上下左右的飘移起来。
  李济庥顶爱这种静谧的气氛,尤其是晚间他在烛下时,沈婳给他伺候笔墨,那种时候,连烛火燃烧出来的都是温情脉脉。
  他每每瞧几眼书便忍不住拿眼去瞅沈婳,见她鬓边的碎发散了,便伸手替她捋至耳后,沈婳抬眸,“不专心。”
  说话间却发觉李济庥衣裳的袖口脱线了,握住他手腕问道,“你袖口怎的脱线了。”
  李济庥一瞧,还真是,“我也不晓得呢,这是何时脱开的?”
  沈婳唤翠藤取了针线来,“你将外裳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李济庥道,“这些事要下人去做不就是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一)
  沈婳不依,“还是我来给你缝吧,你快脱下来呀。”
  “那也不用急这会,烛火底下缝东西费眼睛呢,明日再缝可好?”
  “不碍事的,三针两线的事情,一会便能好。”
  李济庥拗不过她,只好将外裳脱下来交给她,而后出神的望着她在灯下为他缝补衣裳,她的面容安静柔和,被烛火晕上了一层光华。
  李济庥慢腾腾道,“昨日在越王府上,我见越王厅里新置了一坐白玉雕成的果篮,其精雕细琢自是不消说,尤其里头还添了新鲜的荔枝。白玉,红果,绿叶,三者相得益彰,当真是美的令人有心惊动魄之感。我正琢磨着如何让越王割爱,给你讨回来呢。”
  沈婳闻言一壁专注着手中的针线一壁道,“这天下之大,珍奇玩意多了去了,哪能都集的尽?有几件把玩的便足够了,你不用给我集那么多,我会瞧不过来的。”
  李济庥笑道,“也是,我将我的心都送给你了,这比送什么都强。既是你如此说了,那我也便不费心向越王讨了,其实越王可抠着呢。”
  沈婳笑,“但凡是愈富贵的,便愈患得患失。”
  李济庥瞧着烛火,突而转了话题,“这日子说过得慢也慢,说过得快也快。”
  “我可从来未觉着慢过,急景流年的,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沈婳说着站起来,将缝补好的外裳拿给李济庥,“好了。”
  “还真挺快。”李济庥去瞧袖口,竟已完全瞧不出来方才是哪里脱了线了,不禁赞道,“你愈发心灵手巧了,七月初七求的可真是灵验。”
  沈婳七夕的蛛网结的可是密实呢,她笑道,“本小姐我原本便兰心蕙质的好不好!”
  “是呢。”李济庥将外裳交给翠藤,跟沈婳道,“咱们洗洗睡吧,不早了。”
  沈婳洗漱好了坐在妆台前篦头发,这妆台还是因为沈婳搬过来住的缘故李济庥专程让人置进来的呢。
  李济庥走进来接过沈婳手中的篦子,挑起她的长发来细细的篦着,“昨儿越王打发人来说他新得了十二个西域舞姬,西域女子可是较咱们中原女子热情奔放的多,据说个个都是擅风情秉月貌的,邀我三日后赴宴,共赏西域歌舞呢。”
  沈婳不以为然道,“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李济庥停了手中动作,俯下身来,“你就一点不介意?”
  沈婳起身到床榻上去,“我介意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我介不介意你不还是都会雷打不动的前去赴宴么。”
  李济庥笑着随过来,坐在床榻边上,背靠着床柱子,一只腿搁床沿上,一只腿耷拉在下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听你这语气还是介意的了?”
  “你怎样高兴便怎样说吧。”
  李济庥躺上来扳沈婳肩膀要她面对着他,沈婳闭着眼不去瞧他。李济庥笑道,“我只是随便提提你便这么对我了?真不得了啊小醋坛子,你先前还说我是醋坛子里泡出来的,依我瞧着,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又道,“你安心吧,我去不过应个卯,家有悍妻,为夫在外头可不敢乱来。”
  “什么‘悍妻’?我是怎么着你了?满嘴胡话,我才不管你呢,风流那可是你本性,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愿意怎样便怎样好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二)
  “这话怎么说的?好,你不是悍妻,你有德言工貌,小生有恭俭温良,咱们可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他捏着沈婳手,“对了,鹤飞说今年过年时回来,也要向你家里去提亲呢,明岁娆儿也都十六了。”
  沈婳听了这个,便没再去计较适才的事,只问道,“真的么?五姐姐终于要嫁人了。”
  “你怎的比听见你自家要嫁人了还兴奋?”
  “我是替五姐姐高兴,白大哥是真的蛮好的。”
  “什么意思你?我就不好了?”
  “我不是这么说的,你可甭歪曲我的意思。”
  “不是最好。”李济庥哼哼两声,“你也不是个令人省心的。”
  沈婳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拨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离我远点,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数叨起我来。”
  “我没数叨你。”李济庥又将手搭上去,“睡吧咱们,再说下去便没完了。”
  这天空一连晴朗了十余日,到这日傍晚,老天似乎觉着对于南方这样的地方来说不落些雨说不过去了,天色便阴沉下来,也渐渐起了风,四处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不过硬是憋到了夜半时分才电闪雷鸣,风狂雨急。
  沈婳睡梦中猛地被一阵雷声惊醒,下意识的去寻李济庥的怀抱,可却扑了个空,枕畔无人,只有残留温度。
  沈婳半撑起身,一道闪电划亮夜空,连带着屋子里也惨亮了一下。沈婳轻唤一声,“十一哥。”
  竟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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