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上,自己又一次输了一大截。
无论如何,横竖都要拼一拼,幸好,自己出宫之时反复阅读了那封密件,小家伙食肉,与人的品位相同,只爱好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方可食诱。
洛亦清见着黎戚毅掏出的鸡腿,嘴角轻扬,小家伙的确喜欢吃鸡腿,而且还很有气势的可以吃完一整只鸡,一只比它体积还大三倍的鸡。
可是相处这些日子看来,这小家伙不但喜欢食肉,还有一个很特别的爱好。
那也是自己与它朝夕相处后得出的秘密。
黎婼耶双手托着茶盏,神色阴郁的盯着齐若言手里的东西,一直以为它不普通,没想到皇兄千里迢迢跑来竟然是为了找它。
白玲珑在齐若言的手中拼命的挣扎着,她不能过去,就算对方用着酥香鸡来引诱她也不行。要态度坚定,可是好香啊。
黎戚毅晃着手里的鸡腿,却见一旁的洛亦清反常的脱下自己的外袍,然后内衫,最后,胸前一片光景若隐若现。
白玲珑蓦地睁大双眼,没错,这段日子她最喜欢的事就是赏美色。
洛亦清的身材在池中有一种别样的诱惑,那种模糊的视觉效应随着水波的拂动轻轻的荡漾在她的大眼里,水中氤氲的雾气就像是一层薄纱朦胧的罩在他的脸上,还有那隐隐飘荡的玫瑰清香,任她两百年来如何的坐怀不乱,胸口的小心脏也有禁不住的时候。
日益渐渐,不由自主的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当洛亦清脱衣服时,自己就会忍不住的拨动着小蹄子,游啊游啊,游到他的身前,然后,小蹄子一伸,很不客气的挂在他的脖子上……沉睡而去。
黎戚毅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招,忙不迭脱下自己的外袍。
正在挥动的小蹄子骤然一停,扭头瞥向男人小麦色的腹肌上,吞咽一口口水,情不自禁的调转方向。
黎婼耶瞠目结舌,重重的丢下手里的茶杯,“皇兄,陛下,你们太过分了。”
洛亦清后背一僵,诧异的回过头,未曾想到还有一个女人待在房里。
黎戚毅自知有失圣颜,穿上外袍,轻咳一声,“我们只是太热了。”
“皇兄是以为臣妹不懂你们方才所言之意吗?这只猪不过就是一只畜生,至于让两国国君如此失策吗?”
“婼耶,话不能这么说,它是神物,不可亵渎。”洛亦清瞧着重回自己怀抱的小家伙,得意的高扬着脖子,居高临下般俯视着黎戚毅。
黎戚毅面色一阵一阵青白相交,“此局不算,如若婼耶未曾开言阻止,它已经来到了我身边。”
“既然如此,朕再给黎君一个公平机会,本月十五乃婼耶公主入主我凤渊之日,即日起,黎君有十日机会,这十日之内如果你能把小家伙从朕身边偷走,朕便不再相争,如若十日之后,黎君仍未偷得,还望黎君,别再纠缠。”
黎戚毅瞧着停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掌,抬手两掌合拍,“君无戏言。”
回宫路上,洛亦清以着大婚前男女不得相见习俗,将黎婼耶放回了黎戚毅身边,得意的抱着自家儿子踏上马车。
黎婼耶绞着手绢站在客栈前,花容苍白,“皇兄,在您眼里,莫不成一只猪都比臣妹重要?”
“不,婼耶,你要知道在国家大事面前,任何人都不重要。”黎戚毅饶有兴味的拂过腰间玉坠,转身走回客栈。
“陛下,臣已听说您与洛皇的赌注,只是皇宫守卫众多,您如何有把握偷到那只猪?”齐义难掩担忧,急忙问道。
“不急,成大事之前必定先要学会精心部署。”黎戚毅摆手,朗朗笑声回荡在整个走廊深处。
马车上,齐若言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怒火,“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怎会如此决断?这样与黎君打一场没必要的赌,有失我泱泱大国应有的涵养。”
“若言的意思莫不成是让朕将小家伙拱手相让?”洛亦清似笑非笑道。
“不,臣认为当断则断。”
“这话朕爱听。”洛亦清甚慰的轻拍过齐若言的肩膀,“想想他黎戚毅身边的谋臣齐义,与若言可是本家姓啊,黎国传言齐义性情温和,为黎君马首是瞻,从未有过苟言,杀伐决断,待人处事面面俱到,而眼观咱若言,除了一身白衣看似文雅,实质,伤心往事,朕已不想多说。”
“陛下这是责怪臣的苦口婆心,还是在怨恨臣的正义箴言?臣只会为凤渊着想,为的是一国百姓,还望陛下多多听劝,玩物丧志不妥。”
白玲珑伸着蹄子,从洛亦清怀里挤出来,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蹄子按住齐若言的嘴:这话姐都听烦了。
齐若言眨眨眼,这小家伙这是要自己闭嘴的意思?
白玲珑扬扬嘴角:“猪!”
洛亦清心满意足的抚摸过小家伙的脑袋,面朝已然石化动弹不得的男人,嘴角上扬,“这是朕的宝贝,朕就玩物丧志了,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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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重伤
更新时间:2014…10…4 15:10:59 本章字数:3291
齐若言甩开车帘子,愤愤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身前月白长衫,胸口处晕染开一滩浅色痕迹,像是水渍。
林宏祈尴尬的侧过身,在移动过程中,自家陛下是不喜饮茶的,如此,马车内是不可能存在水这类东西。
如今,堂堂齐太傅身上一滩水渍,不用多想,便知是车内某只生物的杰作。
白玲珑委屈的缩在洛亦清怀里,人家刚刚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那个臭男人小肚鸡肠,那颗比樱桃还小的心眼就听见自己说了一句猪,随后兽性大怒,抓着自己。
他的手挠着挠着,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毫不停歇的挠动着,敏感的小白猪一个按耐不住,又一次喷了齐若言。
洛亦清安慰的轻轻拍过它的脑袋,不以为意道:“无妨无妨,若言心胸宽广,是不会跟一只猪斤斤计较的。”
陛下,说他心眼小的人也是你。
白玲珑翻了翻眼皮子,碰巧眼角余光对上马车外那双迸发着阵阵杀气的眸子,禁不住的小心肝颤了颤。
齐若言攥紧拳头,冷哼一声,轻跃而上一旁屋顶,纵身一跳,消失的无影无踪。
寂静的小巷,清风吹拂,掀起满地尘埃。
一道身影,双脚踩过阳光碎影,不动声色的潜伏进前方负手而立,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的男人的领地范围。
“为什么要跟踪我?”齐若言眼角斜睨一眼来人,粉紫色长裙,妩媚身段,脸上却带着截然相反的面具,露出些许肃杀之气。
黎懿迩摊开一手,“把你从黎国皇宫偷来的东西交给我。”
“姑娘这话可说错了,我何时去过黎国?”齐若言闻言不动,来人蒙着面,却在她眉宇中察觉到似曾相识的味道,这个女人,他见过。
黎懿迩上前,“我一直潜伏在黎宫内,那一晚你翻找到的东西或许就是我要的,给我。”
“你是黎懿迩。”齐若言肯定的说。
黎懿迩也不娇作,扯下面纱,“把东西给我。”
“黎姑娘误会了,其一我一直被禁足在府内,未曾去过什么黎宫,其二,我去黎宫找东西作甚?难不成姑娘认为我凤渊对黎国有敌意?”
“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去黎宫,但那晚偷东西的人绝对是你。”黎懿迩走上前,在男人的袍子上五指一扯,露出男人胸前大片光景。
“……”齐若言面色微微一怵,却在刹那间往后一退,将来人还未来得及细看的伤势掩盖而下,“姑娘,这青天白日的,此举太过轻浮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清楚,那一晚你被黎宫的第一武将发现了踪迹,随后各出了三招,虽然他已被你重伤,但你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我跟踪你数日,也终于发现你被伤了哪里。如果我刚刚我没看错,你是中了黎国的寒心掌。”
齐若言随性而笑,穿好衣袍,“在下真的不知道姑娘话里意思,我并无受什么寒心掌,更没有跟什么大将军过招,如果我真的去了黎国并且惊动了大将军,为何黎君丝毫未有反应?”
“谁不知道黎国将与凤渊一同出战汐国,此时此刻如若传出大将重伤消息,三军未出,军心不稳,此战若要想胜,未免有些自大了。”黎懿迩步步紧逼,面色笃定的瞪着齐若言。
齐若言不着痕迹的往后轻退,伺机转身跃上房梁,声音萦绕在巷子里,“黎姑娘真是多虑了,我未曾离开过凤渊,如若你不信,大可去问黎君宫里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黎懿迩踏上屋顶,却只能见到那抹白霜消失在眼瞳里,贝齿轻咬,娇颜微蹙,“你就逞强吧,看你能坚持多久。”
“咳咳咳,咳咳。”死寂的林中,夕阳染上山头,四周如火焰燃烧时炙热。
齐若言半靠在大树前,一口血从嘴中喷出,身体摇摇欲坠。
“吼。”一声虎啸,一道白影遮住阳光,从天而降。
齐若言察觉到浓烈的杀气,急忙往后退上两步。
白虎扇了扇尾巴,眸中赤红,带着血腥。
“你是陛下养着的那只白虎?”齐若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眼前这个大家伙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那慵懒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不屑,好似轻蔑。
白虎上前两步,直接趴在他的面前,小尾巴继续挥动着。
齐若言脱力的坐在地上,揉了揉胸口的闷痛,黎懿迩说的没错,他的确受了伤,那个所谓的大将军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一掌拍来险些让他直接心脉尽碎,幸好,天生的敏锐让他避开了那一掌的正面撞击。
“呃。”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
白虎眯了眯眼,空气里始终挥散不去那股血腥味。
齐若言昏倒在地上,身体如坠冰窖,全身抽搐。
白虎思前想后,尾巴一扯,将这个看着还有些许人气的家伙蜷缩在自己的毛发中。
夜深宁静,小小的夜莺啼鸣,清风拂过树梢,一阵一阵抖动。
白玲珑小蹄子蹦跶蹦跶,跳的欢愉。突然间,瞠目结舌的后蹄子踩住前蹄子,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月光下,白色皮毛下,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卧躺着,手托在白色毛发中的爪子上,就像是彼此握着彼此的手,男人的脑袋枕在白虎的脑袋上,恰如头挨着头,彼此相偎,月光如稠,温柔洒落,白发轻扬,温暖相护,月白长衫,融合而进,画面好美,美的忍不住的小白猪又一次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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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虐了齐太傅,好心痛好心痛。
第四十二章 我若不弃,你必不离
更新时间:2014…10…4 15:11:00 本章字数:3457
宫殿中,水雾缭绕,洛亦清熟悉的抚摸着身边的位置,奈何,却是扑了个空。
原本小家伙卧躺的软垫上,空空无物。
洛亦清慌乱的睁开双眸,眼底模糊,却异常肯定,“常春。”
常春推开殿门,“陛下。”
“小家伙跑去什么地方了?”洛亦清穿上白袍,水珠从发梢上滴落,溅在水中,泛起一阵涟漪。
常春愕然,急忙派出宫人寻找。
洛亦清疾步而过,跨进内殿之中。
珠帘后,龙涎香独自萦绕,一层薄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烛火在薄纱后轻晃,搅动地面上落下的碎影,一闪一闪。
空气里,随风携带而来阵阵兰花的清香,一旁,放置在玉瓶中的芙蓉绽放着奇异光芒,引得静谧的室内有一种别样的暧昧在蔓延。
洛亦清眉梢微蹙,偌大的皇宫内,谁人都知道,皇帝陛下的寝宫是不许任何女人夜半出现,更不许躺在他床上宽衣解带,而今,模糊中,他依然发现朦胧的珠帘后,有一道人影在浮动,而影子未着寸缕,香肩外露。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面露不悦,洛亦清扯开珠帘,愤然的走近大床。
床帏中,曼纱轻舞,女人纤长的指间浮动蚕丝锦被,丝绸滑过,不留痕迹。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毋庸置疑的怒斥,洛亦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以玉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白玲珑欣喜不已,刚刚回宫就发现自己体内一阵燥热,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小的蹄子渐渐舒展,她忙不迭的伸出双手,十指鲜明,如玉肌肤,白皙柔滑。
她梨涡浅笑,回眸一望,“我是——”
“陛下,不好了,齐太傅在宫外晕倒了。”常春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响起,惊扰过殿内的两人,时间静止。
洛亦清眨了眨眼,是她,是那个自己魂牵梦萦却迟迟再未出现过的女人,真的是她!
他的手停放在离她一寸的距离,突然间,屋内一阵白烟而过,一道影子从头顶上空呼啸而来,他眉头紧蹙,还未看清是何方东西时,白虎已然趴在了自己的龙床之上。
而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了?
白玲珑哭笑不得的被白虎一屁股压回原型,方才的喜悦还未在脸上绽放,就被这家伙一压岔了内息,整个人都瞬间缩小了。
白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显然对自己刚刚所犯之事毫不苟同意见,明明是她自己灵力不足,怪的了它吗?
洛亦清再一次闭了闭眼,确信眼前是一虎一猪后,才收回了那一刻萌发的情窦,她只属于梦里吧。
偏殿内,太医头冒虚汗,有些为难的跪满一地。
“怎么?现在你们想要告诉朕,无能为力了?”洛亦清拍案而起,“废物。”
“陛下,齐太傅伤势太重,心口正中一掌,如若不是太傅内力深厚,当场必亡。”太医战战兢兢的回复。
“不管怎么做,给朕用最好的药材,要把太傅给朕治好。”洛亦清双手成拳藏于袖中,后又继续道:“此事不得声张,谁若传出太傅伤重之事,立斩无赦。”
大步走进殿内,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洛亦清单手捂住胸口,这里正隐隐作痛。
相交数十年,从未料想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