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言回过头,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身体便被男人狠狠的囚禁着,他面上仓惶一过,唇上袭来的柔软堵塞住他的所有言语,他愕然的瞪着眼睛,看着霸道进攻的男人,他想做什么?
白虎将他推向墙角,双手解开他的腰叩,随手一扔。
身体里涌入阵阵冷风,齐若言心底一沉,他莫非想……想……
白虎不给他丝毫犹豫反抗的机会,在他愣神的瞬间,再一次紧紧的将他未着寸缕的身体抱在怀中,融化掉他的僵硬,一寸一寸霸道争战自己的主权王土。
屋外清风如旧,月色诱人,在虚敞的窗户前,映着两抹交缠拥吻的身体,烛火轻晃,一室暧昧……
宫殿之上,王庭之中,水雾缭绕。
白玲珑侧躺在软榻上,连夜奔波,终于沾到梦寐以求的大床了。
洛亦清从浴池中走出,身上流淌着颗颗水珠,他走到她的身前,俯身轻柔的用带着暖意的指尖抚摸过小家伙熟睡的容颜,随意的披上一件外套,大步走出浴殿。
负责守夜的宫人听见身后殿宇传来的响动,慌乱的回过头,只见一人身着月白长衫而过,空气里飘散而来淡淡的龙涎香。
常春身体一颤,急忙跪在地上,“陛下,您何时回宫的?”
洛亦清负手而立,“把寝宫收拾好,朕一炷香之后回来。”
常春领命,突然间驻足,回过头再次问道:“陛下,可是有特别注意的事项吗?”
“烛火暗一点。”洛亦清甩袖,再次走回浴殿。
白玲珑挠了挠放在自己脸蛋上的东西,嘟了嘟嘴,再次躺回榻上。
洛亦清将她抱回怀中,拢着披风将她的身体掩藏在内。
殿外,宫人颔首不敢多言,只是那晚上人人都记得,陛下回宫了,陛下真的要立后了,陛下已将来自黎国的婼耶公主送回了黎国了,当然,太后病倒了。
隔日,满朝皆惊,常春携带圣旨站于大殿之上,百官俯首,声音铿锵有力的将一则圣旨公告天下:
今册封白玲珑为凤渊皇后,一日之下万人之上,享无边圣宠,拥千万臣民爱戴,为爱妃祈福,朕大赦天下,非死刑者,皆无罪释放,赦免三年赋税,四海之内,普天同庆。宣国法,家大国大,皇后最大!
此话一出,无一不是震慑全天下,连带其余三国皆是捧腹大笑。
凤渊的皇,迷上了一代妖女,竟枉顾天下万民,亲自悔婚,将黎婼耶送回黎国,此行实属昏庸之举,败德之事。
宰相面色灰败,看向读完所谓圣旨的常春,驳斥道:“陛下人呢?早朝说免就免?”
“宰相大人毋需着急,陛下说过片刻之后就会赶来。”常春回复道,不由自主的抹了抹冷汗,想想今早得到圣旨的时候自家陛下在做什么呢?好像在哄着内殿之中还没有睡醒的皇后主子吧。
宰相怒斥,“臣等不了了,臣要陛下给臣等一个交代,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他要立后便是立后,为何还要退婚?黎国公主岂是随意就可打发的女人?”
常春跟上前,阻拦愤怒中的宰相身影,解释道:“宰相那一日不知,陛下所说的一字一句老奴还是记忆犹新,如今陛下已经回宫,难不成宰相还想逼的陛下真的让位不成?”
闻言,宰相停下双脚,身体隐忍着阵阵怒火,“这样的皇上,岂能佑我凤渊千秋万代?”
“宰相啊,您这句话可是大不敬的话啊,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啊。”
“让开,老臣好歹也是辅佐过先皇的老臣子了,今日陛下所做之事无疑不是在拿凤渊的江山来陪一个女人玩耍,我绝不姑息这种事发生,古往今来,多少昏君是被女人这个祸水迷惑,今天,我就要陛下给一个交代,是女人重要,还是千万黎明百姓重要。”
“看来朕说的话宰相是没有听明白。”一道苍劲的声音从走廊深处走来,明黄身影阵阵醒目。
本是怒气冲冲而来的身影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体,随后,便是不敢多言的退后一步。
“宰相可是要朕再说一遍?”洛亦清走近,嘴角戏谑的高高上扬,“朕记得最后一句,家大国大,皇后最大,莫不成宰相是想要朕亲自解释解释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言语威慑人心,眸中清闪的冷漠恍若初冬的大雪瞬间覆盖了广域千里疆土,引得人瑟瑟发抖。
宰相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陛下恕罪。”
“朕话里说的很明白,下一次记得千万要听清楚了再说话。”洛亦清径直走过软下来的宰相,大步一跨,迈过宫门,如风一般走上大殿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亦清一一巡视而过,这才发现一年到头从未缺席过一次的某个男人今日竟出了奇的不见踪影。
常春看出他眸中所言的寓意,走上前轻声说道:“太傅大人今早派人进宫说过了,身体抱恙,无法早朝。”
“是吗?竟然病了,那让太医随朕过去看一看。”
常春愣怵,“陛下的意思是要去太傅府?”
“嗯。”洛亦清点头,目光落在百官之中。
乾坤殿内,小小身影蠕动在大床之上,一缕阳光从虚敞的窗户内涌进,站在窗前的牡丹上,有一颗水珠滚过叶脉,砸在桌面上摊开一滩痕迹。
白玲珑慌乱的睁开眼,瞧着入窗照进的光线,禁不住的大喊一声。
宫人守在殿外,闻声推门走进,“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白玲珑蜷缩着被子,指着窗子,“光,有光。”
宫女苦笑,“主子,天亮了本来就应该有阳光。”
“不要,快把窗子关上,我不要这么强烈的阳光。”白玲珑将被子蒙住脑袋,这么大的太阳还不把自己的小小身躯融化了?
宫人不敢违抗的走上前,半信半疑的将窗子合上,回复道:“主子,都已经关好了。”
白玲珑探出脑袋,确信光线合上后,轻轻的喘上一口气。
宫人安静的退出内殿,当身后的殿门合上之后,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张嘴便是噗嗤一笑。
白玲珑扯开被子,赤脚踩过厚厚地毯,这里难道就是溟毅的家?
鲜花娇艳欲滴,珠帘叮铃作响,一面铜镜映上自己的五官,再看墨画上那一袭莞尔的笑颜,她凑到上面嗅了嗅,淡淡一股墨香,这里原来是人间,凡人的处所。
“主子可是要传膳了?”宫人站在殿外瞧着走来走去的身影,衣衫半露,内衬只穿着一件小衣,这样子是不是太过暴露了些许?
白玲珑坐在凳子上,双手撑在下颔上,“是有点饿了。”
“……”宫人退出,御膳房送来道道精美早点。
白玲珑搅动碗里的米粥,鼻子往着鸡腿上嗅了嗅,眸子落在站在四面八方一声不吭的宫女上,眨了眨眼,“你们就这么站着?”
“我们要伺候您更衣。”宫人回复。
白玲珑不明所以的瞥向自己的衣衫,难道自己穿的不多还是穿的太多了?不过穿多了自己可是要融化的。
宫人瞠目,还未解释今天需要着什么服饰时,就见女人丢下手里的鸡腿,再一次掀开衣裙,最终只剩下一件小小的小衣贴在身上,身后裸露大片光景。
白玲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这样果真凉快了许多。
“宝宝。”一道身影似风一般拂面而来。
洛亦清接下自己的龙袍披在她的身上,面露不悦,“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这样脱衣服。”
白玲珑伸手抱住他,“可是我是雪,不能太暖的,否则要融化。”
“宝宝,你现在不是雪了,你是我的猪猪,明白了吗?”洛亦清将她的衣裙再次穿戴好,挥退所有宫人。
白玲珑摊开自己的手掌,“可是我真的是雪啊,你看我的手好冷好冷的。”
洛亦清大掌覆盖上她的小手,“那是因为你冷了。等你吃完早膳,我带你出去,透透风,晒晒阳光就暖了。”
“不,溟毅,现在是夏日,我不能出门的,否则我要融化。”白玲珑再一次强调自己的身份。
洛亦清笑道:“傻瓜,不相信我了?”
白玲珑眼神斜睨了一眼窗外的烈日炎炎,缩下脖子,“这真的好危险。”
洛亦清伸手抬起她的下颔,“放心,由我在,怎会舍得让你融化?”
白玲珑咬唇,“那可否容许我做一件事?”
“嗯?你想做什么?”洛亦清瞧着连鸡腿都吃的女人欢快的蹦跶回内殿,片刻之后,蒙头遮面,只余下两颗眼珠子的走出来。
白玲珑手里托着一把纸伞,“我不能接触阳光。”
洛亦清掩嘴一笑,“好,好,随你,随你。”
当微风拂面而过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出乾坤殿,随后,常春牵出一匹快马,在看清陛下身后紧跟而来的身影之后,目瞪口呆的松下手里的缰绳。
洛亦清不以为意的拿在手中,将身后的小粽子扶上了马,自己便是纵身一跃,“我们出发。”
常春目送二人远去,忍不住的伸手再次摸了摸汗水,抬头望向苍穹,皇后主子这样穿着,确定不会闷坏自己?
太傅府内,正站在床边悉心伺候的某个男人在被砸了无数遍之后,索性耐着性子等他发泄情绪。
齐若言趴在床上,脑袋上蒙着厚厚的被子,在醒来后将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踹下床之后,便一直这样将自己藏起来。
白虎也不恼,任凭他的揪扯,随意他的撕咬,深信等他发泄完了之后会乖乖听话让自己查看伤势的。
“出去。”齐若言声音嘶哑,无论白虎怎么扯弄,也誓死不放开被子。
白虎趴在床边,轻轻的扯了扯他头上的东西,“若言,伤势需要及时上药,否则会出血的。”
“出去。”齐若言越发将自己藏得更紧。
“若言,听话,我上完药之后就出去。”
“把药放下,我自己上。”
“不行,那里你自己怎么上?你怎么看得见哪里受伤了?”白虎再次扯了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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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吃醋的男人会做的事
更新时间:2014…10…11 8:34:26 本章字数:17547
一匹白马停在太傅门前,负责守卫的侍卫瞧着马背上英姿翩然的身影,纷纷下跪。
“都起身吧,太医到了没有?”洛亦清将马背上的小身子扯下来,再次确定她没有闷坏之后,大步阔至府内。
管家听闻下人禀报,忙不迭的跑至院前,果然见到从府外大步走进的玄衣,跪在一侧:“陛下金安。”
“若言身子可有什么不妥?”洛亦清看向地上的身影问道。
管家颔首,“今早奴才如同往常般到大人门前等待吩咐,却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大人出来,后来敲门才知大人昨晚上没有在寝房内休息。”
“嗯?不在自己房中?”洛亦清目光沉冷,“莫不是去了什么不妥的地方?身上可是有受伤?”
“奴才不知,后来经家丁回禀才知大人昨晚上一直在侧房休息,说是受凉了,未免见了圣颜带来病气,所以让奴才即刻进宫告诉常公公今早休朝一日。”
“那好,朕去看看他,等下朕会派太医过来,你在这里等着,等太医一到,领过来便是了。”洛亦清抓着身边左顾右盼似乎看得很是起劲的丫头,朝着花园走去。
管家抬头,匆匆一瞥那一抹被包裹在重重衣衫中的身影,硕大的披风将她小小影子遮挡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除了能从外观上看出那的确是个人以外,就像是一块会移动的披风。
洛亦清俯身凑到她的耳侧,“热不热?”
白玲珑眉头微蹙,怎会不热?
“热就解开,马上就晒不到阳光了,听话。”洛亦清轻轻的扯动她脑袋上的披风,确信将小脑袋放出来之后,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
“溟毅,以前你不会这么笑的。”白玲珑嘟嘟嘴,粉嫩的小脸因着闷热而被熏得红润满面,越发像极了熟透的红樱桃。
洛亦清止笑,握着她的小手,“傻瓜,跟你说过不会融化就不会融化,怎么?难道我说的话你现在不相信了?”
“不是,就是因为真的怕阳光。”白玲珑委屈的绞着手指,“我前世是雪。”
“好,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们慢慢习惯。”洛亦清靠近她,拎袖替她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热汗,嘴角自始至终高高上扬。
“咚。”白虎再一次被齐若言给不留情面的赶出来房,苦笑的看着地上散开的药瓶。
洛亦清听见响动,牵着自家宝宝走上前,“这是怎么了?”
正在捡拾碎片的白虎微微一怵,抬头凝望不请自来的二人,尴尬的避开他们的视线,“没事,若言发脾气了。”
“生病的人总是有那么点脾气。”洛亦清目光下挑,正正落在砸成碎片的白瓷瓶上,空气里隐约飘散而来阵阵药香,他扬了扬嘴角。
白虎慌乱的将药粉挥散,“这个是药,他受伤了。”
“哦,受伤了?”洛亦清仰头看向房前匾额,“朕记得若言一直是把你安居在这里对吧。”
“……”白虎眉头微挑,“是的。”
“所以昨晚上若言是在这里就寝的?”洛亦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难怪管家会说伤风了。”
白玲珑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进去看看若言,你乖乖的站在这里,不许进来。”洛亦清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后便是推门而进。
大门外,两道身影,面面相觑。
白虎尴尬的将手里的碎片放在一侧,“那个主子,你——”
“你可以叫我白玲珑。”她笑。
白虎点头,“玲珑。”
“你叫什么名字?”白玲珑凑到白虎面前,看向他身后张扬的银色长发,“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也是这般妖孽的头发。”
“妖孽?”白虎笑道:“是什么人?”
“一只狐狸。”白玲珑直言。
白虎面上微微一愣,“你说是狐王冷沐轩?”
“他是狐王吗?我记得他当初只是一只小小狐狸而已,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他就成狐王了?”白玲珑轻叹一口气,“看来我错过了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