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见死臣不在询问,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幸亏那人给的药高明,不仅银针试不出来,连试毒的人都没事,等到自己把第三次的药粉下在药汤中给暗卫队和死士营的人喝下去,呵呵······
“死臣大人,下官先回太医院熬药,药熬好立刻送过来!对了,到时候让暗卫队和死士营的人都喝上两碗,预防一下!”院判说的冠冕堂皇。
“辛苦院判大人了!”
跟随而来的御医紧跟着院判匆匆回了太医院帮忙熬药,院判一个个亲自查看好几次,趁机将药粉下入药汤中。
果然,暗卫队和死士营的人喝完汤药后,都恢复了正常,死臣也就没有吧这件事告诉胡柯,只当做是一次小小的意外。
翌日,深林中,一直灰黑色的信鸽飞到一间树屋中,天铭羽接下信鸽脚上的纸条,面上浮起笑意。
“召集所有人,夜半偷袭胡国皇宫!”
“是!”
月黑风高,夜凉如水。
一道道黑影一闪而过,越过城墙,进入胡国京都内部,片刻钟便到达皇宫围墙外。
天铭羽一挥手,所有的暗卫一跃而上,直冲皇宫最深处。
胡国皇宫的密道入口,就在金龙殿胡柯的床榻之下,还有一处在御书房的墙画之后。
“有刺客,保护王上!”胡国皇宫中也是遍布暗卫和死士,胡柯被惊醒,瞬间披上衣衫,从金龙殿冲了出来。
“给本王杀,一个不留!”胡柯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看着前来袭击自己的暗卫,张口就下必杀令!
天铭羽在暗处打了一个手势,暗卫们会意,纷纷从兜里掏出一包粉末,倒在自己身上。
和胡国的暗卫和死士打斗时,暗卫身上的粉末开始挥散出一股奇妙的香气,不出三招,胡国的暗卫和死士就都倒在天铭羽带来的暗卫刀下!
死臣护在胡柯身侧,察觉到不对劲,“王上,前来偷袭的暗卫和皇宫的暗卫和死士功夫不相上下,为何却······”
胡柯又不是傻瓜,自然也发现了情况的怪异,“不好,他们用了卑鄙的手段,你速去将密室里的暗卫和死士都放出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这些暗卫是什么来头!”
“是!”死臣立刻转身进了金龙殿,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就见数百个暗卫从金龙殿中出来,加入了战斗,死臣带着自己死士营,紧跟其后。
天铭羽从暗处走出来,看向站在金龙殿门外的胡柯,不屑一笑,“胡柯将军,别来无恙?!”
“原来是羽世子!”
“这胡国皇宫夜晚的风景这不错,本世子只不过是溜达溜达,路过这而已!顺便在胡柯将军这里讨要一点利息,作为胡柯将军派死士伤了我父王的补偿!”天铭羽悠闲自得的散着步,仿佛这金龙殿前的空旷场地是定安王府的后花园。
胡柯看着天铭羽这一派飘逸俊雅的模样,心中气结,想到自己的身体,按下内心的愤怒,给死臣使了一个眼色。
死臣提剑,直冲天铭羽而来,一阵白色的雾气飘散,死臣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股紫黑色的鲜血。
“没想到堂堂的天阳国定安王世子,竟然也会用毒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真是叫本王大开眼界!”胡柯眼看着死臣倒下,心里一阵害怕。
“哦,原来这叫下三滥啊,本世子还是和胡柯将军学的呢!本来还想请教一下胡柯将军来着!”天铭羽掏出一方丝帕,自然无比的擦了擦手,又道:“当初胡柯将军不就是给该国的长公主下药了吗?”
“对了,还是在公主到天阳和亲的时候,不知道胡柯将军还记不记得!”天铭羽扔掉手上的手帕,扫了一眼旁边的战场,看到胡国的暗卫大多数已经倒下,死士也倒下一大片,心里冷笑了几声。
轻轻挥一挥衣袖,暗卫们迅速撤离,天铭羽飞身到胡柯面前,一掌将胡柯打飞了出去,“胡柯将军,天色已晚,本世子今日就不陪你玩了,胡国皇宫里的景色不错,只不过胡柯将军今晚应该是有点事情要忙,本世子就先走了,下次心情好了,会再来的!”
胡柯看着天铭羽运起轻功,闪身消失,气的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心中愤恨,手握成拳,一拳捶碎了身侧的大理石地面。
死臣撑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胡柯面前,“王上,是属下失职,保护不力,请······”
“叫御医!”胡柯扭头看着金龙殿前的一地尸体和受伤的死士和暗卫,心里滴血。
暗卫队,死士营,加起来三百来号人,如今堪堪只余下十几个人,胡柯一时激动,再一次吐血,陷入了昏迷。
“快去太医院叫御医,把皇宫的禁卫军找来,清理尸体,受伤的暗卫和死士全部回到密室中,今晚的事情,任何都不许传出去!”死臣撑着重伤的身体,把胡柯抱进金龙殿。
院判早就在等待,一听到太医院有人敲门,就知道那人得手了,一时间激动的热泪盈眶。
太好了,胡柯的爪牙没了,就相当于没了左膀右臂,再过几天,等到他身体里的药物发作,哈哈哈······
胡柯,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这是你的报应!
······
清溪镇,林家。
自从林纯的书信暗中送到安和的手上,安和便立刻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沈茹嫣等人,大家看了林纯的信,确认是林纯的真实笔迹,才放下了心。
裴老爷子大病一场,身体远不如从前,如今每日只能牵着滔滔和淼淼,在林家树林里散散步,和牛大叔聊聊天,到学堂里坐一会儿。
身边的小厮整日整夜的陪同,裴逸轩心里着急,给裴云飞写了一封信,想问问香草能否赶回来,给裴老爷子诊诊脉。
沈茹嫣在床上躺了五六日,二丫和大妞,二妞三人一直陪伴在侧。
镇上的小店经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绣楼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是距离收到林纯信件的第三天,林家除了裴老爷子,裴逸轩,沈茹嫣和安和,就再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林纯失踪的真相。
安风见安和一开始着急担忧,没过几日却心情好转,就知道林纯失踪的事情里必有隐情,所以每日到绣楼做事,依旧和往常一样。
并没有像安木和安竹那样,加强力度管理店铺里的伙计。
这日,安风一早到了绣楼,想着昨日给千家的货物就差十几件了,今日好补齐,叫千家的管事前来点货。
还未下马车,就见九娘在绣楼门口张望。
“安风管事,你终于来了,绣楼出事了!”一向大大咧咧,开朗活泼的九娘此刻却满脸愁容,不知所措!
☆、第132章 长大
“怎么回事?!”安风脚步匆匆,进了绣楼。
九娘在安分身后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安风管事,我让看门的木头去林家村找你,怎么······你们没遇到?”
“木头?!没有啊,许是错过了,先说说绣楼的事情!”安风摇了摇头。
此刻的绣楼里一片混乱,青麽麽带着两个小丫鬟正在收拾,安风连忙上前,搀起青麽麽,“这是怎么回事?!”
各种半成品洒落了一地,乱七八糟,通向二楼的楼梯上,散落着各种颜色的布匹,二楼栏杆上还挂着五颜六色的细线。
“安风管事,小心脚下!”一个小丫鬟眼睛明亮,眼看着安分就要踩到一根竖起的绣花针上,连忙提醒。
“绣楼的绣娘们都走了,还抢走了很多货物,幸亏仓库被青麽麽上了三把大锁,她们没有打开,就拿了绣房和针房的东西,还有很多布匹针线!”
九娘一边捡着绣楼大厅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这是为何?绣楼又不是要倒闭,大家为何要如此做,不问自取就是偷,更别说这是明目张胆的明抢,难道她们不怕受牢狱之苦吗?”安风也上前帮忙收拾。
看着绣楼里如此凌乱,安风心里愧疚极了,小姐把绣楼交给自己打理,却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都怪自己平日里太过温和,没有严肃的管教大家。
以至于······
“安风管事,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大家不知听谁挑拨,说是小姐失踪了,是因为得罪了京城的大人物,绣娘们害怕,才会······”
青麽麽注意到安风脸上愧疚不安的表情,出声安慰,只是话语里带着几分焦虑。
“什么害怕!她们不知道听谁说,小姐失踪了,绣楼迟早也要关门,眼看着到月底了,安风管事还没有给大家发月钱,结果就都忘恩负义带着绣楼里的货物跑回家,说不干了!”
九娘听到青麽麽不温不火的话,如同点着了的炮竹一般,述说着事情的真相,满面的怒火下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不干了?!”安风心头大急,若是绣楼里没了绣娘,那绣楼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不过那些绣娘也太天真了,说不干就不干,以为绣楼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安风很是恼火,低头想了想,准备让人去县城找施文过来协助解决。
“少爷,你慢些!”木头一路奔跑,到了林家,和安和说明了绣楼的情况,大头得知,立刻马不停蹄的让安和驾着马车,载着自己和木头到了清溪镇。
到了绣楼,大头掀开轿帘,跳下马车,往绣楼里冲去。
“安风大哥!”
看着绣楼里乱七八糟,杂乱凄凉的场景,大头心头一阵泛酸,姐姐不在,这才没几天的时日,绣楼就出了事。
“大头,你不要着急,我准备让人去县里找施大人过来一趟!”安风知道大头心里不好受,轻拍着大头的肩膀,安慰道。
“等会儿!九娘,绣楼里还剩多少人?”大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姐姐不在,家的事情就应该由自己撑起来,大头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九娘看了一眼青麽麽,见青麽麽朝自己摇头,眸光有些挣扎,扭过头看着大头一脸镇定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咬着牙,说了实话,“少爷,如今绣楼加上我和青麽麽,就剩下八个人了,两个丫鬟,木头和石头,还有两个绣娘,四个教导麽麽,正在楼上收拾!”
“嗯,你把走了的绣娘名单誊写一份,并把她们拿走了绣楼的什么东西都写上,务必要写的清晰详细!”大头头脑飞快的转动,“安风大哥,绣楼一般是什么时间发月钱?”
“每月规定月底二十九号发月钱,今天才二十四,还有五天!”安风不知道大头要做些什么,但是如今小姐不在,大头就是家中的主子,故也很认真的回答。
“好,麻烦安风大哥去把这个月绣楼每个人该发的月钱列出来,发多少,为什么发这么多,都要写的详细!”
“好的,少爷!”
九娘和安风都到柜台里去忙活大头交代的事情,青麽麽站在一边,看着大头安排,心里高兴,或许小姐不在,也是好的,最少少爷能有机会历练成长。
虽说少爷如今是举人老爷,但是光会读书,不会管家还是不行的,日后要是在京城做了大官,娶了媳妇,后宅事务虽说交由媳妇打理,但是要是一窍不通,不懂俗事,岂不就任由媳妇牵着鼻子走,要是如此,又怎么能帮助圣上管理国家大事。
青麽麽是从京城过来的,后宅的阴私见的多了去了,凡是不善于家中事务的朝廷大员,基本都被后院的妻妾们算计的团团转,家中不宁,又何来精力在朝政上有所功绩。
不得不说,青麽麽看的比较长远,当然,也比较全面。
“安和大哥,你拿着这个印鉴,到县城一趟,先去富通钱庄提取一千两银子,再去县衙找一下义父,麻烦义父过来一趟!”
大头从衣服的暗袋中掏出流年临走时,和林纯送给自己的礼物放在一起的富通钱桩的信物印鉴,递给安和。
“少爷,你这是······?”安和看着大头,有些不明白,尤其是大头一次性提取一千两银子,数目巨大,有点吓着安和。
“既然那些绣娘不愿在绣楼干了,我就把月钱都发给她们,但是,她们必须把在绣楼拿走的物品原数原样的送回来,不然······”大头面上严肃,俨然已是大人的模样。
安和看着大头,顿觉大头不一样了,以前小姐在的时候,一直把大头看作孩子一般,如今小姐不在,大头日渐沉稳,不仅家中的事务管理的面面俱到,现在面对绣楼的如此情况,也能镇定自信的想办法解决。
大头真的是长大了!
几人都开始忙活,安和驾车离开后,大头便帮着青麽麽收拾绣楼,二楼留下来的两个绣娘都是林家村的人,一个是村长林天良的侄女林巧,一个是七叔公的大孙媳妇。
二楼的针房和绣房基本上都空了,只留下一张张绣架和方桌,平时放针线的小筐小篮都翻倒在地上,有的还被踩烂,大头一个个捡起来,坏了的放到一边,好的擦干净,摆放到方桌上。
收拾的差不多后,青麽麽过来找大头,“少爷,您歇会儿吧,来,喝口茶。”
“青麽麽,谢谢你,你也去歇息一会儿,叫大家都休息吧,对了,青麽麽,你知道那些绣娘的家住在何处吗?”大头接过青麽麽递过来的茶杯,询问道。
“知道,我让木头和石头去各家通知了,想必一会儿就该有绣娘过来了!”
“嗯,辛苦青麽麽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安和带着施文和几个衙役从玉香县赶了回来,此事绣楼里已经回来了好几个绣娘。
“义父,麻烦你跑一趟。”大头迎上前来,木头机灵的搬起一把椅子,放到一边,给施文坐下歇脚。
施文打量着大头,果然是长大了,懂事了,这考了举人就是成熟了许多了,“这绣楼出了事情,县衙本该就要过问,若是私事也就算了,这都有人开始抢东西了,要是义父再不来一趟,玉香县岂不还没了王法了!”
几个绣娘聚在一边,听到施文的话,都有些害怕。
“义父说的是,今日找您过来就是想要义父做个见证,顺便主持公道!”
“嗯,大头你先处理,义父看着,只要合情合理,不违反天阳国刑法规定就行,其他的事情由义父来解决!”
大头点头,并让青麽麽给施文和几个衙役上茶。
“安风大哥,九娘,你们把写好的东西拿过来。”
“诶!”
一份绣娘的月钱核算,一份绣娘从绣楼或拿走或抢走的货物和东西清单。
写的很详细,很具体,什么名字,做了多少工,出了多少货,多长时间,明白清晰。
还有就是,谁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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