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肉均匀,体态典雅,可以萧布衣的分析,这才是真正的萝莉。少女并不太大,像是青涩的蓓蕾,风姿或许还差了几分,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一个真正地美女胚子!
见到萧布衣惊诧的望着自己,少女洁白的脸上突然涌起了阵阵红晕,甚至扩展到了脖颈,有些失措的立在那里,好像骇的不能举动。萧布衣只好缓缓站起,尽量让声音轻柔些,“这位小姐,我是这里主人邀请的客人,不知道你可是找错了房间?”
他声调低沉,带有磁性,态度真诚,让人兴不起敌意。少女眼中惊骇渐去,疑惑却浓,“你是?我爹让我来这里找姐姐地。”
萧布衣不解问,“你父是谁?”
“我爹就是这里的主人呀。”少女看起来想笑,却又不敢,没有上前,却也没有退后,不想直视萧布衣,偷偷的望过去,见到此人举止从容,话语平和,穿着虽是朴素,气度不凡,让人大生好感。
萧布衣心中一动,“你父可就是袁岚袁兄?”
少女缓缓点头默认,
谁呢?”
萧布衣微笑道:“在下萧布衣。”
“啊?”少女又是失声惊呼了声,这下红晕不但从脸到了脖子,甚至延及到了双手,表情难以置信,却又带着点别的味道,虽是偷偷的望着萧布衣,可已经不自主的大胆了很多。
萧布衣见到她穿着淡雅宁静,可整个人要烧起来的样子,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害羞内向的女子他倒不少见,可是如此害羞地女人,他真的头一次见到。这个是箩莉,难道就是袁巧兮,萧布衣有些奇怪,她若是袁巧兮,那袁熙是谁?她若是袁巧兮,那袁岚借故出了偏厅,难道就是让女儿见自己一面?
“你怎么会是萧布衣?”少女诧异的喃喃自语。
萧布衣大为奇怪,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是萧布衣,袁熙和自己酒楼一见面就不满萧布衣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和袁家有关,事事莫名其妙。
少女剪水双瞳又在萧布衣身上一扫,脸上有如红霞般。突然转身,不再多话,快步地走出了偏厅。萧布衣想问也无从问起,想拦更是不能,丈二地和尚,摸不到头脑。少女消失不见。若不是空气中多了丝若有若无处子幽香,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在发梦。
不知过了许久,偏厅外又是脚步声响起,萧布衣以为少女去而复返,抬头望过去,见到鲁大力已经走了过来,“萧公子,老爷请你去赏雪厅一叙。”
萧布衣点点头。跟着鲁大力走出偏厅,穿迂回长廊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大力,你家老爷有几个女儿?”
鲁大力停下了脚步,拱手道:“萧公子,就一个,小姐芳名我是不敢说的,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老爷。不知道萧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萧布衣见到他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有些不习惯,“随便问问。”
“哦。”鲁大力点点头,闷葫芦一样转身继续前行。萧布衣心中纳闷,可以明确认定袁熙绝非方才碰到的萝莉,可就因为不是。这才让他打破头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本想问问袁岚有几个兄弟,可又怕鲁大力毕恭毕敬地态度,只好作罢。
袁宅从外边看起来不大,内在却绝对不小,穿过长廊后,旁边是两排屋子,檐下和梁柱上,都挂着照明的灯笼。雪夜上带给人一丝温暖。灯光照耀下,屋顶重檐飞出,虽有积雪覆盖,却掩不住色彩的华丽。
二人穿过这两排屋子。对面已经现出一个小湖,这要在别处,多半是难以想象,可萧布衣知道东都洛阳的宅邸内,这种布置也算平常。因为东都内水道纵横,富家多是引水入宅,一来居住水道方便,二来显得风雅别致。
天气寒冷,湖面已经结冰,大雪不停,湖上白皑皑的一片,若是夏秋时分,景色多半更为美妙,一曲折小桥接到岸边,桥的那头连着一个湖心亭,想必就是鲁大力说的赏雪厅。
赏雪厅檐角也是挂着大大的蒙纱灯笼,照地亭子中颇亮,亭子很大,人也不少,不时的一阵喝彩声响起,袁岚也在那里。
鲁大力带着萧布衣过桥到了赏雪厅,见到里面的人都是轻裘缓带,风度翩翩,亭中一个火炉,红彤彤的给寒冬带来了暖意,几个丫环负责暖酒烤肉奉上,见到萧布衣到来,袁岚目光一亮,不等说什么,旁边就有一个惊喜的声音道:“贝兄,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布衣吓了一跳,天底下叫他贝兄的只有一个,定睛一看,可不正是袁熙迎了过来!萧布衣暗自叫苦,袁岚满是诧异的表情,袁熙却没有注意许多,居然担当起主人,一把抓住了萧布衣的手道:“来,来,来,贝兄,我给你介绍一下来客。”
萧布衣想要挣脱,却觉得痕迹过于明显,只能笑道:“如此最好。”他扭头望向袁岚的时候,发现他是很怪异的表情,一时间难以解释。
袁熙却拉着他走到一个年轻人前面道:“这位是林兄,鄱阳林士弘,家有米店万千,听闻他店里地米几万人吃个十几年也是吃不完的。”
林士弘高挑身材,脸色微黑,双眸炯炯,萧布衣见到他手脚都大,浑身上下精力弥漫,知道他定会武功,微笑道:“幸会幸会。”
萧布衣虽然在笑,可是暗自叫苦,袁熙越俎代庖的介绍,不问可知,他就算不是袁巧兮,也和袁岚有着极大的关系,袁熙不拘小节,性格爽朗,一会儿要是知道自己骗他,那可如何是好?他当初随口一说,没有想到一个谎言要百来个去弥补,他倒不怕自己有什么损失,只怕袁熙一会儿折了面子,那可是自己的不是。
林士弘上下打量了萧布衣一眼,淡淡道:“幸会。”
袁熙没有介绍萧布衣的名字,林士弘也没有询问,袁熙不以为意,拉着萧布衣挨个走下去介绍,“这个是庐陵马场马行空,马儿遍布天下,那位是上谷地王君廓,武功和林兄是一时瑜亮……”
萧布衣嘴角虽然带着笑容,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去,一时间不知道袁熙说着什么,只能应付点头,马行空沉稳年长,只是颔首示意,王君廓却是中等身材。脸色黝黑,看起来有些彪悍,等到袁熙拉着萧布衣走到一人面前,高声道:“这位可是大名鼎鼎,他家本在西域,家资巨万。这次来到东都来做买卖,得圣上赐姓杨,叫做杨笑佛。”
萧布衣愣住。
杨笑佛鼻梁高崇,眼眸黑漆,颧骨凸出,此刻正微笑着望着萧布衣道:“原来校书郎到了,幸会幸会。”
萧布衣知道再无法遮掩,这个杨笑佛就是四方馆提出百只母鸡那个胡汉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袁
萧布衣到来,一直都很兴奋,只是恨不得把在场所有衣介绍一遍,甚至忘记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听到杨笑佛说及校书郎三个字的时候,终于愣了下,吃吃道:“杨笑佛,你认识贝兄?你说什么校书郎?”
杨笑佛淡淡道:“我倒不认识什么贝兄,我只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昨日扬名四方馆。智斗群外使刁难,得到圣上赏赐黄金十两的校书郎,萧,布,衣!”
袁熙愣住,脸上突然没有了血色。半晌才道:“杨笑佛,你说他叫什么?”
“原来袁小姐还不知道萧兄的大名,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杨笑佛眯缝起眼睛,微笑道:“萧兄,袁小姐对你如此推心置腹,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她真实的姓名?”
袁熙虽然女扮男装,可杨笑佛一口叫穿她地女儿身份,旁边地人也不诧异。显然习以为常。袁熙脸色更白,袁岚却已经走了过来,微笑道:“若兮,布衣多半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布衣。你或许还不知道,这个若兮是我的侄女,生平喜好打扮成个风流公子,若兮,这就是我当初和你说的,出塞仆骨的萧布衣。”
袁岚虽不明白起因,化解矛盾却是不动声色,袁熙贝齿紧咬,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霍然抬头道:“你真地就是和叔叔一块出塞的萧布衣?”
萧布衣见到她表情难过,倒是有些歉然道:“原来袁兄是袁小姐,布衣倒没有看出来你是女儿之身,在下从未见过袁小姐,当时只是谨慎,也就随口说个名字,以后想改却也改不过来了。”
袁若兮微微欣喜道:“这么说,你并非有心欺骗我?”
萧布衣只能道:“在下和袁小姐头次见面,何来有心欺骗之说。”
袁若兮回嗔转喜道:“管他布衣还是贝兄,我只识得你这个才子即可,贝兄,不,萧兄,方才我把你的诗句念给他们听,他们都说做出诗词之人,可是难得地才子呢。”
杨笑佛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校书郎不但急智过人,还是文采斐然,倒让人看走了眼。”
袁岚却是皱了下眉头道:“今日不提文采,只是饮酒赏雪就好,各位多半还不知道,这位就是校书郎萧布衣,袁某的朋友。”
马行空,林士弘,王君廓等人都是微微变色,不由重新审读起萧布衣来。杨笑佛还是嘴角一丝微笑,有如弥勒佛般,只是眼中隐有锋芒,像是沉思什么。
马行空几人既然来到了袁宅,当然和袁岚就非泛泛之交,他们都知道袁岚虽然是个商人,可在汝南袁家绝对算是个主事。袁岚为人随和,眼界却高,这次主动和萧布衣称兄道弟,那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
袁若兮自从知道萧布衣的真名后,虽是回嗔转喜,却还是脸色阴晴不定,林士弘突然道:“袁伯父,小侄听说巧兮也到了东都,文采诗词我是自愧不如若兮和这位萧公子,只求雪夜能听琴赏雪,已经心满意足。”
“好呀,好呀,”袁若兮笑道:“我也好久没有听巧兮弹琴了。”
袁岚笑道:“林世侄有这雅兴,也是巧兮的福气。”
他挥手找了个下人过来,吩咐了几句,萧布衣听到林世侄三个字的时候,却想起了林士直,暗想此人叫做林士弘,不知道和林士直有没有瓜葛?袁若兮原来是袁岚的侄女,可是当初她见到自己,为什么很是讨厌萧布衣这个名字,莫非还有第二个萧布衣不成?
众人寒暄片刻,马行空已经问道:“还不知道校书郎出身哪里?”
他年纪不小,和袁岚仿佛,袁岚说萧布衣是朋友,他不敢托大称呼什么贤侄,只能用校书郎称呼。
萧布衣微笑道:“在下世代种田出身。”
马行空‘哦’了一声,话都懒得和萧布衣再说上一句,心中却是疑惑不解。校书郎算不上什么大官,只是九品,芝麻大小,萧布衣又是种田出身,这种人怎么会得到袁岚的赏识,倒是咄咄怪事。
众人寒暄的功夫,一女已经盈盈从桥的尽头走来,虽是幼小,却是让人欣赏姿仪,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捧着香炉瑶琴。林士弘远远见到眼现异彩,萧布衣一见,就知道他对此女有意,不知什么心情。
少女走到亭中,款款施礼,低声道:“巧兮见过马伯父,各位世兄。”
萧布衣只是一眼就认出,此女就是他在偏厅见到地萝莉。萝莉端庄,可是脸上红晕阵阵,声音和蚊子大小,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萧布衣一眼。她到偏厅找姐姐,当然是找袁若兮,可是她怎能找错,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望向了袁岚,见到他在向自己微笑,有些恍然,这多半是袁岚的安排,只想让自己早早的见上巧兮一面。
马行空哈哈大笑,早就站起来,手中拿着块玉佩,塞到袁巧兮手上,“就这一句马伯父,若是不送点礼物,实在说不过去。”
袁巧兮并不推让,谢了一声,这才转身向袁岚道:“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世侄想听你弹奏一曲。”袁岚微笑道:“他们远道而来,为父总不能让他们失望而归。”
林士弘有些红脸,慌忙站起道:“巧兮妹妹,如此天寒地冻,让你弹琴,看起来是为兄的不对。不如还是回转吧,为兄只怕你冻坏了身子。”
袁巧兮嫣然笑道:“不妨事的,林世兄远道而来,想听巧兮一曲,巧兮怎能让林世兄失望。”
那旁地丫环早就放好了案子,摆琴燃上香炉,袁巧兮缓缓就坐,手指请拨,‘铮’的一响,琴声已经划破长夜雪空,回荡徘徊起来。
一二一节 陌路末路
巧兮焚香弹琴,赏雪厅内的一举一动都是美不可言,可谁见到她的举动,都会忽略了她的年纪,雪夜闻琴,铮铮之声散出去,击破雪夜,让众人听的如痴如醉般。
当然就算不如痴如醉,见到袁巧兮的姿容,旁人也是有些醉了,林士弘看起来已经找不到北,只是盯着弹琴的袁巧兮,瞎子都能看出他眼中的爱慕。
袁巧兮是焚香弹琴,萧布衣感觉自己却是焚琴煮鹤,不和气氛。他凝望袁巧兮,只觉得她弹琴婉转缠绵为主,比起梦蝶的慷慨激昂,变化多端而言,还是差了些,只是袁巧兮年纪尚幼,想必是温室长大的,没有梦蝶的沧桑和心境,困苦和无奈,领悟不了太多也是正常。再加上女人嘛,琴棋书画不过是个调剂,也算是嫁出去附带的嫁妆,碰到丈夫是赏识之人,遇到来客,召唤出来弹两下,炫耀下,自然面子大涨。不过弹琴在萧布衣这等粗人眼中看来,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多的用处。
弹琴的袁巧兮少了分羞涩,多了分凝重,萧布衣望了她一会儿,发现不知是灯光作用,还是心理作用,袁巧兮的脸上又起了红晕,林士弘只是望着袁巧兮,看来从里到外都是泡在酒缸中,醉的不能再醉。亭外白雪,亭内清音,境界高雅,萧布衣这等粗人心事太多,却只能装作欣赏,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去。发现袁若兮目光灼灼地只是盯着自己,心中一颤,移开了目光。
虽然不明白如今是怎么回事,可萧布衣也知道袁若兮对他大有好感,但他对袁若兮只有头痛,不知如何。就算做个朋友都嫌太过亲热,这种感觉很难描绘,但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不来电!
琴音一歇,看似醉倒的林士弘已经大声叫起好来,连连拍掌,震耳欲聋,原来方才醉的还不够厉害。
众人也跟着鼓掌叫好。萧布衣不想引人注目,附庸风雅的拍了两下,觉得今天从袁岚那里收获不少,却没有见好就收,实在是败笔。袁若兮的目光如同两枚锥子,扎的他浑身不自在。
袁巧兮弹完琴后,盈盈站起,又向众人施了一礼,众人除了马行空外,竟然都是以平辈还礼。萧布衣这才有空又看了眼林士弘和王君廓,发现二人都算是年轻才俊,感觉到杨笑佛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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