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毫不客气的收了过来,有些高兴,萧布衣却是施礼道:“公主如无他事,少卿告辞。”
萧布衣见到公主并不说话,带着手下离开,只是要离开后花园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到公主还是立在那里,白衣胜雪,却比雪花还是飘忽难以琢磨。
“公主,他们走了,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小月拿着礼盒,打开看了眼,有些惊喜道:“公主,这里有你喜欢吃的果脯,不知道太仆寺有多久没有送了,今日的这个萧布衣总算还知道人情世故。”
公主不望果脯,只是缓步的走回道宫殿,落寞地坐了下来,问了句,“小月,要过年了吧?”
“是呀。”小月偷嘴吃了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愣在那里。
“过年了,就要开春了,”公主眼中终于露出焦急之色,“开春了,雪化了,我就要嫁去突厥了,小月,我不想嫁去突厥,你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才好。”
小月被口中地果脯差点噎的喘不过气来,“公主,我也不想你去突厥呀,你要是去了,我不也要去的?我听说那里野蛮非常,女人通常不止一个丈夫,老子死了,儿子娶老子地女人,兄弟死了,女人也要被别人要过去,和货物一样,想想都怕的。”
公主眼中满是无奈,“我不去,我不想去,我也不能去突厥,小月,你再想想还有别的方法没有?”
小月好不容易把果脯咽下去,“公主,还有什么办法,圣上发话了,没有谁能反抗的。”
“都是李敏那个老贼,”公主愤怒的一拍桌子,茶杯乱响,“他儿子不学无术,偏偏要向父皇来提亲,我拒绝了他,他们就怀恨在心,向父皇说我的坏话,要把我嫁到突厥去。父皇现在除了大业,什么都不想,居然听信了他们的话,如今李敏的儿子死了,也算是报应。只是报应应该给他们,为什么要让我无辜的受到牵连?”
小月轻轻的坐到了公主的身边,没有了笑容,满是哀愁,“公主,岳平好在回转了,只是重伤在身,再行刺那个老贼是不行了。今日本来说好了,要惊马受伤要挟萧布衣,让他给你想个方法,你为什么中途而废,浪费了我们苦心的算计?”
“他发现了我们的计策。”公主无奈道:“我只怕要挟不成反倒多了个敌人。这人极为聪明,我们骗不过他。”
小月撅着嘴,“他这么聪明,却是冷血,公主你这么对他软语相求,他竟然对你无动于衷,瞎子一样。”
“我就算嫁个瞎子瘸子,我也不会不去突厥,如果真的要我去突厥,我毋宁死!”公主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月眼珠一转,哑然失笑道:“如果公主连瞎子瘸子都肯嫁的话,我倒有个好方法。”
“什么方法?”公主急声问道。
“我听说萧布衣尚未娶亲,而且目前极为受到圣上和皇后的器重。”小月笑道:“公主要是嫁给他了,自然不用去突厥和亲了。”
公主一呆,“嫁给他,怎么嫁给他?”说到这里的她有些脸红,想到了萧布衣扶自己上马的情形,耳根发热,小月却是叹息一口气,“公主,我看你是急傻了,离开春还有几个月,只要我们好好想个办法,嫁人不比杀人,总是容易一些的。”
公主垂下头来,只是在想,嫁给萧布衣,比起去突厥来,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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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节 借壳
布衣才回转到客栈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大呼小叫,十着自己的房间前,客商都是远远的看着热闹,指指点点。萧布衣几乎以为历山飞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走过来一看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一人斯斯文文,身材中等,见到萧布衣走来,拨开众人上前施礼道:“萧大人,属下典厩丞赵凌晓,知晓大人目前还住在客栈,实在是属下的疏忽,现特请大人去太仆府居住。这些兵士是属下带来的,只是看大人有什么东西要搬。”
萧布衣见到他们动作倒是麻利,主动为自己解决居住问题,住什么太仆府想必比客栈要强了很多,杨得志和胖槐都是面面相觑,多半也没有想到萧布衣贩马贩到了太仆府。
“没有什么东西要搬的,带我们去就好,”萧布衣瞥了眼杨得志和胖槐,“我多带两个人去住应该不是问题吧?”
赵凌晓含笑道:“大人说笑了,太仆府是大人居住的地方,随便你的安排,属下怎好过问。”
萧布衣点头进客栈收拾了东西,他行李简单,杨得志胖槐带的也不多,几人在十数个护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开拔,太仆府在履顺坊,和李靖办公地方思恭坊相邻,倒也方便。
进了履顺坊,太仆府虽没有裴宅的豪阔,却也绝对不小,整个太仆府画梁雕栋,飞檐翘角,豪奢异常,和李靖在寻善坊的大宅无论从规模和气魄上。都是没有什么可比性,因为一比地话李靖那里只能算是个窝,而这里才算是人住的地方。李靖熬了十年,不过是清贫的员外郎,萧布衣来了几个月,已经官至从四品,福利待遇都是差的太多,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该哭还是要笑。
太仆府有湖有山。有绣有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外景都是毫不逊色,可太仆府就是没人。整个太仆府空空荡荡,每个房间除了必备生活用品外,可以说是异常简陋。
赵凌晓偷偷的望着萧布衣,多少有些尴尬道:“萧大人,这里的东西前几日都被搬空了。属下也是不敢阻拦,不过大人放心,大人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就是,搬走了也好,说不定大人对以前的东西也不会中意地。”
萧布衣知道宇文化及余毒未清,多半知道自己当了太仆少卿,这才气势汹汹地搬走了这里地一切。宇文化及现在虽然是削职为民。但也不是赵凌晓能够阻挡的。
拍拍赵凌晓肩头,萧布衣微笑道:“这已经准备的很好,辛苦兄弟们了。”随手掏出锭银子给了赵凌晓。“买什么倒是不用,今晚我还有事,不能请你们喝酒,麻烦你带这些兄弟们喝口酒去,暖暖身子。”
十数个兵士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都是尴尬,见到银子后轰然谢过,脸上满是兴奋,觉得大人不错。赵凌晓接过银子,诧异十分,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大人如此豪爽。宇文化及也很富有,可是吝啬的要死,这等闲事做下来,不要说赏钱,不满意那是非打即骂的,钱不少,眼前这个大人的心意又很是让人感动,“萧大人,我们这都是份内地工作……”
萧布衣笑了起来,“无论做什么,只要跟着我,做的好了,吃亏占便宜不用算的那么清楚。”
赵凌晓感动的带着兵士离开,却还是留着两个兵士守着太仆府,有事传达,不然太不体面,萧布衣却和杨得志胖槐游览下了太仆府,走了炷香的功夫竟然没有看完,可见宅邸之大。
胖槐走的脚累,进了一厢房已经一屁股坐了下来,嚷嚷道:“***,不看了不看了,有时间再说看。老子头一回住这么豪阔的地方,可要好好地享受一把。”
“怎么享受?”杨得志问。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房间却最少有三十间还多,一人住十间不成问题吧?”胖槐很有占有地欲望。
杨得志看了他一眼道:“我住一间就好,为了省钱住客栈和你一间,听胡噜都累,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那你的九间分给我。”胖槐憧憬道:“我一人住个十九间的房子,今夜可要好好地爽一爽。”
“你一个人怎么住十九间房子?”萧布衣问道:“难道把你大卸十九块,一个房间里放上一块?”
“少当家你真的够恶毒,我没有得罪你吧?”胖槐大为不满,“我虽然不聪明,也不会蠢成那样,我准备上半夜睡一间房间,下半夜再去睡一间房间,另外十七间出租赚点开销,咱没有少当家的能力,做不了太仆少卿,做个店老板不也很威风?”
“秀逗,看你这点出息,不知道你在享受还是在遭罪。”杨得志做个鄙夷的手势,“布衣,和你说点正经事。”
“好像我说的就不正经一样。”胖槐嘟囓句,还是安静了下来,萧布衣倒是知道杨得志不会无的放矢,“你说。”
“布衣,还记得你当初的贩马理论吗?”杨得志问。
萧
头,“当然记得,只是有时候,我发觉想是一回事,另外一回事。”他说的深有感触,当初在山上侃侃而谈的萧布衣和现在比起来,又显得幼稚了很多。
杨得志笑道:“你当初说贩马的马源,市场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因素,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草原的马神,还是大隋的太仆少卿,以你这种身份贩马之便利,我只怕大隋都找不出第二人来。”
萧布衣微笑道:“莫风在草原也有些时日,只要稳扎稳打的话,我想只要开春过后,草原的马源不会是什么问题,我们不要把所有地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面。山寨是一个据点,更大的据点却在草原,如果养马的据点能在草原族落再铺开的话,过几年天下大乱,我们只等着收获个盆满钵满就好。”
“可这天下总是不乱呢。”胖槐嘟囓道:“我在马邑听说中原已经烽烟四起,可到了东都一看,还他娘的歌舞升平,一点乱的迹象都没有。”
三人说起大逆不道之言。倒是肆无忌惮。
杨得志摇头道:“乱和不乱。恐怕只在杨广的一念之间。但这个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过现在马源已经不愁,需要考虑地是我们把马儿卖给谁。”
“卖给谁?”胖槐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杨得志,“当然是卖给反王了,这还用讨论?我知道山东地王薄,瓦岗的翟让,江淮的杜伏威。齐郡的卢明月现在肯定都是缺马的,如果我们有马,卖给他们抢都来不及。”
杨得志也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胖槐,“那我只怕你卖不了多少,脑袋就要一块卖了。布衣现在是少卿,众目睽睽,你以为他把马儿卖给反王,杨广会让?”
胖槐愣住。“那怎么办。马儿卖不出去,难道要烂在手上?”
“除了反王,当然还有别人需要马儿的。”萧布衣笑了起来。“那就是想反之人,我只怕薛举,梁子玄,刘武周之流天高皇帝远,恐怕早就有反意,说不定也在暗地里招兵买马。这种路子也是危险,现在不妨早做打算。”
杨得志露出赞赏之色,“布衣说地不错,不过这也是大有危险。因为你如果和他们勾结的话……”
杨得志说的时候脸上有些好笑,胖槐果然纠正道:“词不达意,我们应该说是合作才是。”杨得志点头称是,“对,如果我们和反王,或者想要造反的合作的话,也有很大的风险,首先我们要是一合作,肯定就是和他们一条船上,无论薛举,梁子玄,还是刘武周,都说不准会反叛,至于能否成行那就是只有天知道了。布衣要是和他们合作,被人告密的话,我想脑袋说不准,这个位置也是坐不长的。”
萧布衣点头,知道杨得志心思缜密,说地大有道理,又想到杨得志不知道天下到底如何,他却知道老李会成功,可是这老小子到现在还是韬光养晦,感觉自己反了老李都够呛会反,想卖给他也得他买才行啊。他现在不但没有抱住了李渊地大腿,反倒把他女婿踩了一脚,也不知道他们会否怀恨在心?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我们怎么办?”胖槐问道。
杨得志抑郁的脸上有了狡黠地笑,“我的马儿倒有买家。”
“哪里?”萧布衣都是忍不住的问。
杨得志笑道:“卖给朝廷。”
胖槐还是茫然的时候,萧布衣拍案叫绝道:“得志说的好。”
“有什么好的?”胖槐还是摸不到头脑。
杨得志很是高兴萧布衣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解释道:“我们不着急把马儿卖给反王反臣,目前只需要去找一家马贩子,有官方许可,以后布衣可以利用官方的身份对各地贡马压价,只取一家,而我们只需要和那家达成合作的关系,抽取他们的获利,或者以他们的名义夹杂我们的马匹,这样借壳壮大,马源不用发愁,过几年无论反或不反,我们都是稳中求胜的。”
萧布衣赞赏道:“得志这招借壳计果然高明,不过要谈好一家,能和我们精诚合作的不算容易的事情。”
杨得志点头,“布衣,所以我准备这段时间去江南一趟,你肯定在京城不能抽身,我看看是否会有门路如何?”
“你有什么门路?得志,我发现你小子总有自己的道,说出来听听。”胖槐问道。
杨得志摇摇头,“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看看。”
萧布衣知道杨得志既然提议,就有了他的打算,他不说出来,可能是心中没底的缘故,可对于出生入死的几个兄弟,他没有理由不信任。牧场发展远大,着手下来有很多地方都要考虑,本来觉得前途茫茫,杨得志突然想出个主意,萧布衣倒是觉得豁然开朗。“对了,马行空这个人你认识吗?”
杨得志凝眉道:“马行空做什么的?”
萧布衣得到答案,点头道:“你不认识就好,既然我们要搞垄断,就要
玩玩,大家都和马行空没有交情,我就贪上一把,从了。”
杨得志会心的笑。明白萧布衣的用意。那就是以贪官之名。抑制一些马场的发展,争取市场,虽然做不到这全天下只有他们一家贩马,可少几家总是有好处的。
二人又是聊了会儿,都是同时的止住了话题,扭头向一旁看过去。房间突然静了下来,胖槐倒是吓了一跳。“怎么了?”
萧布衣却是身形一闪,已经窜出了房门,两兄弟紧跟不舍,见到萧布衣已经站到一个房间门前,双眉紧锁。
‘咚’的一声响从房门内传了过来,守卫的兵士不会随意住到太仆府里面,诺大地太仆府只有这三人存在,这个房间内怎么会有声音?
这时候天色已暗。又是‘咚’地一声响。‘鬼呀’胖槐哇地一声叫了起来,杨得志怒瞪他一眼,心道有鬼也要被你吓走的。
萧布衣居然敲敲房门道:“不知道何人在此。可容我进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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