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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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江山)-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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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那个神秘女子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脚步。

萧布衣暗想难倒如此之巧,李淳风说的她竟然是那个怀有绝世身手的女子?!步声进了房间,再没有任何声息。

李淳风这才叹息一口气,“萧大哥,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

萧布衣见到他花发痴的样子,低声问,“她是谁?”

“我没有见过她的面,只知道有一次我被人揍,是她出手救的我。”李淳风解释道:“她武功好高,不过当然不是萧大人的对手。可那几个混混完全不是对手,她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栖身,我就介绍她来这里……”

萧布衣点点头,已经推门出去,李淳风大惊道:“萧大哥,你做什么?”

转瞬他就明白萧布衣要做什么,萧布衣径直来到临近的草屋前,伸手拍门,沉声道:“萧布衣前来拜访。”

李淳风好像要晕过去的样子,草屋中却没有任何声息发出。

“萧大哥,她不喜欢见外人。”李淳风在身后一脸古怪。

萧布衣缓缓地闭上眼睛,伸手握住了刀柄,李淳风只觉得一股寒意涌过来,忍不住的倒退两步。

不等李淳风站稳,整个草屋砰地炸起,房间内一抹光华电射而出,直奔萧布衣的胸膛。

萧布衣挥刀就斩,当当两声响后,又是退了两步。萧布衣暗自心惊,袭驾那日后,他反复琢磨刺客的剑法,却是一直不得要领。都说刀招沉猛,剑法轻灵,只因为剑和刀外形重量不同,招法亦是不同。可此女使出的剑法却有种玉石俱焚的气势,且快捷无伦,让人不得不挡。

如今地萧布衣也算少见地高手,内外兼修,不要说假的历山飞,就算真地历山飞王须拔来此,他也不会示弱,当初以只身力斗杜伏威,李子通和西门君仪三大高手,亦是不惧。却没有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个女子的武功比起历山飞等人只强不差。

他琢磨数月,抵挡一招后,竟然如当初般。只是退后两步之际,萧布衣却已蓄力斜身上前一步,厉喝声中,长刀光芒划起,雷霆般斩向女子的肩头。

这招攻守转换,实已发挥了他的巅峰之力。此刻的他无论精神气势,招法内劲都是十二分的功力,一刀击出,狂风大作,枯枝残叶涌起,呼啸而出。

李淳风本想阻挡,见到剑华流转,刀气纵横,心惊胆寒,早就连滚带爬的向后躲闪。

女子见到萧布衣刀斩奇猛,轻咦一声,手下不慢,长剑横出,已经架在单刀之上。

萧布衣全身心之力劈出,只觉得无坚不摧,满以为女子最少也会被他逼退两步。没有想到女子长剑一架,似谷似川,刀剑相交一处,竟让他有一刀斩空的感觉。

萧布衣心中大惊,再喝一声,内息翻涌,连转三道,劲砍压下。

女子目光露出惊诧,终于倒退了半步,手腕轻翻,砰的一声大响,刀剑向旁合击出去。

萧布衣只觉得对手长剑似水似棉,柔中带刚,已经把他的全部劲道向旁泻出,心中微凛,却是电闪斜穿而出。他人在空中,长刀划出,左手一颗碗口粗细的大树已被他拦腰斩断,喀嚓嚓响声中,枯枝新叶连同树干砸下去,萧布衣一掌击出,半截树干呼啸向后击出,砰的一声大响后,尘土四起。萧布衣回转头去,只见到一道暗影冲天而起,晃了几晃,上了墙头后,消失不见!

二二六节 东征

尘土飞扬中,萧布衣望着远去的身影,握刀之手终于松弛下来。

方才不过是女子刺出一剑,他还了一刀,可他实在比和历山飞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紧张。

女子看起来还是行有余力,他却是全力以赴,从这点来看,他已经落在了下风。

虬髯客不在东都,不然以他的经验或者能看出女子的艺成何处,可依萧布衣的见识而言,只知道这女子武功甚高。

李淳风连滚带爬过来,见到一地狼藉,苦着脸,“萧大人,你和她有什么不解之仇,一见面就是要砍要杀?”

萧布衣望着女子不见踪迹,皱眉道:“淳风,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提刀向女子消失的方向赶过去,跃上墙头,四下望去,只见到陋巷少有人迹,一时间也不知道女子去了哪里。

他和女子不过只有几面之缘,李淳风不明白为什么二人搏杀的你死我活,萧布衣却觉得女子多半以为他代表官府来抓人,这才性命相搏。多少感觉到有些奇怪,不解女子为什么刺杀失败,却还是留在东都,难道还想要再杀杨广?

杨广虽然不会武功,可萧布衣明白,要杀他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杨广在东都的时候,大多时间都在紫微城,常人进城都难,更不要说是刺杀。他要是出巡,也是呆在六合城中,身边动辄过万的兵士护卫,若非手下哗变,又怎能取他的性命。洛水袭驾虽然死了假陈宣华,可也证明,六合城的威力不容小窥。绝非武功高手就能接近那么简单,女子留在东都城,只怕等个一年半载也没有第二次刺杀的机会。

“什么人,下来?”突然有人在墙下喝道。

萧布衣见到来的是两个士兵,腰刀出鞘,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这才发现他还蹲在墙头上,手提单刀,一副杀人越货的样子,不由好笑。

纵身下了墙头,还刀入鞘。兵士已经认出江洋大盗赫然就是右骁卫大将军,有些惶恐的收了兵刃,“萧将军。”

“你们可曾见到一个带有面纱的神秘女子?”萧布衣略微形容女子的装扮。

两个兵士一脸茫然,都是摇头,“萧将军,我们从对面过来,或许她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需要我们通知武卫府缉拿吗?”

萧布衣摇头,也不多问,知道碰到这种高手。自己都拦不下来,何况两个兵士,顺着相反的方向走几步。萧布衣走到一条大街上,茫然四顾。找不到想见地人。

信步先前行去,突然闻嘈杂声一片,不少百姓围成一团,翘着脚往里看。

萧布衣走过去,听到里面有争吵声音传来。好像颇为熟捻。不由挤进去看看。

等到见到一个胖子揪住一个和尚的时候,萧布衣只能叹息。胖子是胖槐,和尚却是杨得志。

萧布衣没有想到杨得志还没有离开东都。

洛水袭驾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找的就是杨得志,可终于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他和杨得志都不是小孩子,做事都可以自己做主,更何况在他看来,山寨的年轻人中,杨得志绝对算得上少年老成。

有快乐喜欢和朋友一起欣赏,有忧伤喜欢一个人品尝,他和杨得志无疑都是这种人。

失意地时候,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在他耳边聒噪个不休,给他时间和空间去抚平创伤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萧布衣想给杨得志一段时间考虑,也不让兄弟去找他,可胖槐等人显然不是这么想。

“杨得志,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胖槐抓住杨得志的脖领,用力的摇摇,“你清醒下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直都是兄弟?”

旁边的一个百姓不解,低声向同伴问,“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怎么会是兄弟?”

另外人不屑道:“这有什么稀奇,或许是同父异母吧?”

“你们瞎说什么,这是得道高僧道信大师的亲传弟子,上次说法的时候我见过……”

众说纷纭,杨得志望着胖槐,还有他身后的阿锈周慕儒,目光如水,平静道:“这位施主,贫僧大痴。”

“大痴,我看你是白痴才对。”胖槐激愤道:“走,去和我见萧老大,你有什么话,和萧老大讲。”

阿锈一旁道:“胖槐,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周慕儒却是望着杨得志,“得志,有什么天大的难题,我们兄弟一起还是不能解决吗?就算不能帮你解决,说出来总好,也比出家强上很多。”

“罪过,罪过。”杨得志双手合什,“贫僧不认识什么萧老大,诸位施主认错人了。”

“那你可认识杨得志吗?”

杨得志扭头向旁望过去,见到满面笑容地萧布衣,胖槐几人大声呼道:“萧老大来了。”

萧布衣微笑上前道:“大痴大师,我有些事情需要解惑,不知道大师可有时间?”

杨得志叹息一口气,“不知施主有何疑惑?”

“请大师借一步说话。”萧布衣当先走去,百姓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胖槐死拉硬拽拖不动杨得志,萧布衣一句话就让杨得志跟在身后。

阿锈和周慕儒都是脸露喜色,心道有戏,胖槐搔搔头,嘟囔一句,“老大就是老大。”

萧布衣随便找了家酒楼,让酒家准备个单间,上了素席,端起杯茶水道:“无论大师是大痴还是得志,只望以后若是有缘,能常常相见。”

杨得志端起茶杯。脸上看不出喜乐,“多谢施主。”

“不知大师可否给我解个疑惑?”

“请讲。”

二人说的客客气气,只是双眸中都有了感慨,胖槐只是搔头,心道这个杨得志,以前只觉得他郁闷。现在是让旁人郁闷。

“我曾经有个兄弟,和他情同手足。”萧布衣感慨道:“他在去年新年的时候说南下做事,那时候地我们还是踌躇满志,只望天下马场尽在我们掌握之中,可是他一年多不见。不知道大师可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得志沉声道:“施主的兄弟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可我却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萧布衣眼前一亮,“大师请讲。”

“从前有个人,生于大户之家,一直都是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哀愁。”杨得志怅然道:“他只以为一辈子都是如此,可没有想到惊变往往发生在人最得志地时候。他的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他的父亲亦是如此,只是人往往都是如此奇怪。终生都是少有满足的时候,或许只有等到死地那一天才明白,一切都是虚幻。”

胖槐听到这里。想要动嘴,萧布衣却是及时止住。只是问,“那后来呢。”

“这时候,他家来了个道人,很是神秘。和他父亲在密室中谈论了三天三夜,那个得志地人开始并不知道。后来也就慢慢地知道。原来道士劝他父亲造反当皇帝,这世上还有比当皇帝更诱人地事情吗?”

杨得志说到这里。眼中有了讥诮,神色抑郁下来。

胖槐想说,这才是你小子惯有的神色,什么大痴大呆,心若止水,统统都是秃驴的胡扯。

其余的兄弟却只是静静地听,胖槐只能嘟囔句,“我是当不上皇帝,如果真的能当上皇帝的话,那也十分诱人。”

杨得志沉吟半晌,脸上有些悲哀。萧布衣却道:“我记得道信大师曾经说过,迷时结性成心,悟时融心成性,世人迷时居多,大师莫要怪责。”

“我不是怪他,我只是怪那得志的人没有阻挡住父亲。”杨得志长叹一声,“可很多时候就是这般,事情的发生并不以某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局者更是和入魔一般。本来那人的父亲还有些犹豫,当得知来人是太平道人的时候,终于坚定了决

萧布衣饶是沉稳,也不由动容道:“道人是太平道的人?”

他接触范围越广,才发现太平道和门阀般,在大隋亦是无处不在,可如果说门阀是大隋根基的话,太平道无疑就是大隋地幽灵,不时的兴风作浪,亦真亦假。

只是他知道些历史,一听就知道太平道多半是无中生有,欺骗杨得志的父亲,可当时就算他在场,也不见得能阻止,更何况是杨得志。杨得志说他地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可能说的是杨素,难道他地父亲就是杨玄感,萧布衣想到这里,不由为杨得志悲哀,因为他知道杨玄感叛乱,杨家亲戚大部分都被斩尽杀绝,就连死了的杨素都被刨出来,挫骨扬灰,

杨得志并不回答,继续说,“太平道向来出惊天预言,道人说这真命天子其实就是落在父亲的身上,只要起事,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父亲听了怦然心动,也就真以为自己才是真命天子,这才起兵造反,当时正赶上圣上征伐辽东,鞭长莫及,百姓门阀响应之人众多,就算当时的蒲山公都加入造反行列,出谋献策。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月地功夫,就是兵败如山,父亲逃命不得,被父亲地兄弟杀死,兄弟献上人头到京都,也被圣上索命。那得志的人因为和父亲意见相左,并没有参与造反,反倒侥幸逃脱了性命。听到这里地时候,就算胖槐都不能说些什么。

杨得志家破人亡,由富贵到流亡,也怪不得他整日抑郁,换得旁人,只怕都会发狂。

“得志的人一直逃到草原,在那儿呆上几个月,也给自己起名叫做得志。不是想再次翻身,只是提醒自己得志时候莫要猖狂。草原毕竟不是他的家,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回转中原,不过回转的时候,碰到一伙逃兵,就加入了他们。跟着做起了马贼。”

杨得志说到这里,终于有了丝微笑,“那段时间,他认识了很多朋友,也认识了不错的兄弟。还有个少当家带领他们风光。他虽然少了富贵,可多了开心,他也准备和这些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做一番事业,看起来在少当家地带领下,这条路也是不错。他到了东都的时候,和少当家商量,本来想南下,利用他的关系,联络些旧人。可是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的杨得志蓦然握紧了拳头。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世情冷暖,让人嗟叹。他突然变的万念俱灰,这才有了出家的念头。”

阿锈。胖槐等人还没有觉察到什么,只觉得受到这些打击后,有出家地念头的确无可奈何。萧布衣却注意到杨得志眼中的恨,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在江南的事情绝非简单。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他遇到了道信高僧。承蒙他不弃,收为弟子。道信高僧要北上劝圣驾行善。他也就一路跟随,只是路过唐县的时候,他又碰到昔日地道人,当时他恨不得杀了那妖言惑众的道人,只是力不能及,这才去偷听他们的算计,知道了他们准备以弥勒出世惑众,妄想再次效仿当年之法,逼一人起事。”

萧布衣凛然,这才明白命犯弥勒,佛主不容八个字的部分含义。

难道太平道一箭双雕,想到了刺杀杨广不成,也要逼他萧布衣起事?可佛主布不容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太平道和他素无瓜葛,为什么要逼他起事?转瞬又觉得自己和太平道绝非毫无瓜葛,最少太平道宝藏在自己手上,綦毋工布也是跟随了自己,太平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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