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摇头,“没有记载我这个人。所以洛水袭驾时候所说的布衣称雄,还有我在地底迷宫所见的那些预言,应该是太平道蛊惑人心之语。不过太平道后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重现张陵所带铜镜屏风的奥妙,因为根本无从理解,更不要说仿造。所以在地下迷宫的铜镜虽多,水幕字迹虽巧妙,却只是利用光线的原理,那些铜镜比起张陵所带真正的铜镜屏风,可说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他们能仿造到那种程度,也算是很聪明了。”
李靖也露出困惑之色,“这么说,天书是假了?你和张陵果都是从千年后来到这里,为何记忆会有偏差呢?”
萧布衣叹道:“关键也是在此了,因为我本来以为我绝不是皇帝,所以在称帝后,还很是恍惚。”
三都是不解,所以也陷入了时空位的疑惑之中。
“你记忆中的皇帝是哪个?”李靖冷静问道。
“是李渊。”萧布衣苦笑道。
李靖良久才道:“若没有你的话,这统一天下的就可能是李渊。他的确有这个实力,是你更强而已。”
萧布衣道:“所以这就出现了问!张角虽有天书,记载的事情偏偏没有自己,可天书中别的事情,都是说的头头是道,很多极是吻合。张角就是带着这种困惑开始争霸天下,本来伊始凭借能力加上远见卓识还有很多奇巧之法可统一天下,但因为信历史,所以在起义之时出了个偏差后措手不及,仓促起义。后来事态更是一塌糊涂,张角更是病死,他就算临死前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张角的起义之法被后来之人推演,变成三书一令。太平道更因为张角的天书,或想大道,或想争霸天下,但终究未成。
可他们中的道主却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手持太平令,可利用镜屏风和那两个半块玉找五斗米教再观天书。因为这令牌本来就是张陵给儿子,希望有朝一日,太平道终于重归五斗米教,可结果是张角终究没有回转,而道被太平道的困惑搅的混乱不堪。”
说到这里,萧布衣苦笑道:“其实我也和张角一样的困惑,我本来以为天书中会有自己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没有,而天书中的确记载的是李唐夺取天下!”
众人诧异,良久无语。
李靖紧眉头,想了良久,突然道:“我记得你最开始说过,你以为自己千年后经过时光倒转来到了这里,可又觉得不对,所以呢……你想必心中有了外的想法。”
萧布衣钦佩道:“二哥果然心细发,我一路回转,就在思考这个问。我只想说,果我真的改变了历史,那后世肯定不存在我萧布衣了?可后世如果没有我萧布衣,那我怎么还能穿越到这千年前呢?”
三听萧布衣绕口令一样,满是困惑,李靖想了晌,说道:“按理说就没你了。比方说,从这里突然到了百年前,杀了你的爷爷,那就没有你父亲,自然就没有你了。布衣,我这个比喻不太恭敬……”
“但很直接!”萧布衣道:“我就是这个困惑,我既然不存在,那眼下又算怎么回事?”
“所以说,你的时空穿越的假设根本就不对头!”李靖马上道。
逆流是不对头……”萧布衣道:“我觉得,我是掉个空间。”
“另外一个空间?”众人又是不解。
萧布衣缓缓道:“本来我还不敢肯定,脑海中只有个模糊的概念,可最近镜屏风中,已加了|多的见解,我总觉得有人还能往铜镜屏风中加东西。二哥,当初我和你在天梯前,你可还记得大祭祀不说话,只用石头敲击?”
“我当然记得,我一直想不明白,云水怎么明白大祭祀的意思。”
“那种方法在我的那个时代,是一种传讯码,通过不同的组合方式,形成不同的意思,可说是一种比较先进的传讯方式。”
“这种约定方式只能自己人使用,是为防止别人窃取消息?”李靖居然很快理解。
萧布衣点头道:“二哥所说是一个用途,不过这也可以当做一种输入方式。因为我如今看到的天书,肯定和张角所见有差别,这说明有人还能往天书中输入记录。张角死后,以后太平道每次再看天书的时候,我怀疑五斗米教有新的见解输入。而我根据最新天书的记载推测,张陵和我都掉入了外一个时空。天下之玄,绝非只有中原之地,海外也有陆地,而且很多人也和我们一样的活着。”
李靖缓缓点头,“波斯的人经常这么说,我可以理解。”
“但除了这个空间的人外,其实还有很多破碎的空间。”萧布衣缓缓伸出去,向半空推了下,“在你们看来,我眼前当然什么都没有。可是按照我那时代的很多理论,这中间,还有很多人存活。”
三面面相觑,根本无法理解。李靖也皱起了眉头,向前推了把,“真的?”他当然不信,可知道萧布衣绝不会无的放矢。萧布衣苦笑道:“根据我刚才自相矛盾的举证,极为荒谬,所以就不能用时间逆转来形容,只能说我来自所言的那个空间,而那个空间,有着和这个世界类似的人……”
“难道说,你和我们不是一个空间的人吗?”袁巧兮突然插了句,笑道:“萧大哥,的那个世界,也有个我吗?”
“按理说是这样,是……不要说现在,就算是我那个时代,张陵那个时代,都无法解释和验证这种玄妙的情况。”萧布衣无奈道:“可若非此,不能解释我的怪异现象。但空间之间,是有界限,需要一种能量来突破,这种能量还不能被人掌握,只无意中发生作用,结果就是,我和张陵都被这种力量所作用,来到了所谓的千年前,却是你们的这个空间。这里有着相同的人,有着可能相同的事情,但差别肯定有,时间无法逆转,所以这里的历史,也满是不确定因素,根本无法预知。”
三都听的傻在那里,李靖竟然还能问道:“所以这能解释为何天书没有和张陵、张角,因为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空间,而且你和张陵可能出于同一空间。”见萧布衣点头,李靖又问,“但你显然知道张角,对不对?你又何得知?为何张陵不知道?”
萧布衣笑了起来,“张陵果和我一个空间,他肯定知道我的那个世界的确有张角,也是因为起义病死。或许正是因为此,张陵到了这个空间后,以为时光逆转,才以为儿子必死,可又不忍让儿子知道,所以在铜镜屏风中抹去了张角的记录。这就是为何我知道张角,张陵也知道,而张角本身却不知道!张角以为知道,可终究还是不知道!张角都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太平道捧着张角的糊涂和似是而非,当然更是不明所以!”
他说的极为复杂和玄奥,李靖叹了口气,喃喃自道:“原来此,我总算明白一点了。
”
“可是我不明白!”蒙陈雪说道。
裴蓓叫道:“我也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听布衣的解释,感觉脑袋大了倍了。”
袁巧兮道:“我只以为自己此,原来两位姐姐也是这样,我岂止脑袋大了两倍,十倍都多。我眼前难道真有很多人吗,想想都是要发疯的事情。”
三都是不解,若不是相信萧布衣是绝对清醒,几乎以为他是醉后乱语,或者脑袋有了问。
萧布衣看着三,满是苦恼,李靖站起来,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苦笑道:“布衣,其实我也不明白!”
萧布衣差点哭出来,“那我说了天,不是对牛弹琴了?”
李靖微笑望着萧布衣道:“但人活在世,何必那么明白呢?布衣,我们只需要知道,男儿行事,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就好。管在这个空间,那个空间,在千年后,千年前,只要这个信念不变,你无论生死,都是坦坦荡荡!”
李靖说的诚恳真心,萧布衣霍然而悟,那间,终于解开了心结,哈哈大笑道:“二哥说的极是,丈夫行事,无愧天即可,既然此,何必纠结在那里呢?道信大师若在,只怕也自愧不如二哥了。既然活过爱过,悲过喜过,生能尽欢,死而无憾!”他大笑中,抱住三各亲一口,心中喜乐无限。
三虽还是不解,可见到夫君喜悦无恙,再无忧虑,终于放下了心事,跟随萧布衣笑了起来。
李靖见萧布衣解开心结,一旁拍拍脑袋,自道:“不要说她们三个脑袋大了,我也一样。”三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笑,一时间,宫中暖意融融,其喜无限!
六一五节 风声(大结局)
年后!
时光飞逝,岁月穿梭,太平七年!
大梁国立国七年,不但一统天下,而且平定突厥,征服辽东。
萧布衣坐在宫中,看着一只羊,正在发呆。
很多宫女宫人都不知道宫中为何要养一只羊,但他们不敢问。圣上不要说养一只羊,就算养一只老虎在宫殿,他们都是管不着。
不过他们也知,圣上绝不会在殿中养一只老虎的,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和善的圣上。萧布衣当上皇帝后,七年中广开言路,虚心依旧,到如今四海朝拜,政通人和。
国内平徭赋,仓縻实,法令,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凌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
太平七年盛况,早已不下当年隋文帝那时候的开皇之治!
中原复之快,超过太多人的想象。
在久后,百姓思安,在天下平定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新意。
东都是为天下之中。更是勃勃生机。兴非常。
萧布衣今日处理完政事。又回到宫中。就一直盯着半年前养起地一只羊。百官已知道这件事。可不知道萧布衣到底什么毛病。又无从纳言。毕竟圣上养羊总比圣上对朝政放羊要好。
裴蓓、蒙陈雪携手而来。见萧布衣发呆。互相使了个眼色。裴蓓道:“自从某人弹琴一曲。绕梁三日。又回了华山后。我们地夫君就闷闷不乐。”
“他当年答应人家。陪人家牧马放羊。到如今羊毛看不到。只能养羊解忧了。”蒙陈雪撅嘴道:“看来我们老了。丑了。夫君宁愿看羊。也不想看我们了。”
萧布衣听言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在二女脸颊各吻一口。“此言差矣。在朕眼中。我地两位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地妃子越长越漂亮。怎么会老?”
二女听萧布衣夸奖。见夫君风趣不减。都是心中窃喜。
萧布衣问道:“巧兮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呢?”
裴蓓掩嘴一笑道:“她……又有了某人政事勤奋,这事也很勤奋。”
萧布衣老脸通红,“又有了?”
“是呀,巧兮一直发愁没有身孕,哪里想到长大后,七年生了两男一女了。”蒙陈雪开心道:“她又有了身孕,很是开心,让我们瞒着你,怕你说她生多了。”
“怎么会嫌多。”萧布衣摇头道:“这个巧兮是这般小心翼翼,怎么说她都不能改。好的,我去看看她,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萧布衣倒是说走就走,二女望着他的背影,都是叹口气。蒙陈雪道:“夫君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总喜欢埋在心底,从不勉强。”
“我只以为他当了皇帝后,会慢慢改变看起来,他对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恩爱。有夫如此们真的幸运呀。”裴蓓感慨道:“可裴小姐还在华山,影子要照看裴小姐,夫君不会勉强她,是以一直闷闷不乐。徐将军已平定辽东,名扬天下事没事都要去看看裴小姐,但总无法赢得裴小姐的一颗心。唉……徐世绩不成不要紧让影子无法抽身,害的夫君郁闷。”
“我倒觉得……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夫君他是养羊抱怨因为他觉得政事枯燥,感觉自己和羊一样。”蒙陈雪道:“要知道以前纵横阖,天下无敌,那种事情当然比整日处理政事要有趣的多。再说……他很想思楠!”
萧布衣没有听到二女所言,已到了巧兮休憩的宫殿前。巧兮见到萧布衣前来看望,喜意上涌,得知萧布衣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又是娇羞无限。
萧布衣忍不住的疼爱,暗想巧兮这些年,竟然还是娇羞不减,倒也少见。不过她终于生子,也算是放下了最大的心事。
萧布衣却有心事。
可他的心事,却不想对三女来讲,又和巧兮调笑几句,这才想要离开,袁巧兮突然叫住萧布衣道:“圣上。”
“何事?”萧布衣见袁巧兮眼中含泪,皱眉问,“是谁欺负你?告诉朕!”
袁巧兮慌忙摇头,“她们怎么会欺负我,疼我还来不及。我能嫁给圣上,真的是苍天的赐予。可是……你打听到若兮姐的下落了吗?我向爹爹问了几次,他都说不知道。我只怕……她在受苦。”
萧布衣也是皱眉道:“这个嘛……朕已经派人去找,可真的找不到。巧兮,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袁巧兮眼泪掉下来,握住萧布衣的手,“圣上,巧兮不敢。我知道你已经尽力,我却还要麻烦你,应该是我向你赔礼才对。”
萧布衣亲吻了袁巧兮一口,“你我夫妇一体,很多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你专心静养,我先去转转。”
袁巧兮笑道:“又去找李将军吗?你似乎和他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萧布衣微微一笑,“聪明的巧兮,一猜就中。〃^…〃”他的确是要找李靖谈谈,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李靖才会和他探讨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他这些年来,已让李靖接受了破碎时空的概念,心中暗自得意。
出了宫中,孙少方来见,低声道:“圣上,你让我查袁若兮的下落,有了些眉目。”
“怎么样?”萧布衣精神一震。他对袁若兮一直都没什么感觉,寻找袁若兮,不过是为了袁巧兮的缘故。
“听人说,袁若兮被袁岚抓回来一次,重重责打。但她实在倔强,又偷跑了出去,就算袁岚都是再也找寻不到。有人说,曾经在鄱阳湖左近,见过林士弘身边有一女子,二人均是落魄。林士弘当年水战没有被烧死,虽一直伺机反叛,但近两年已下落不明,或许……他们放弃了,或许,他们都死了。”
萧布衣心中有丝悲哀,可一闪而过,点头道:“好的量去找吧,这事情不要告诉给皇后。他们就算死了,也不要走漏消息,明白吗?”
孙少方应道:“卑职明白。圣上要出宫?”
“微服,去李将军那里!”
“卑职也想去那喝酒,李将军酿制的酒独一份,只有圣上有机会喝。我上次喝一次,念念不忘,还请圣上让我去沾沾光。”孙少方腆着脸笑道。
“没上没下。”萧布衣呵斥一句,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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