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更讨厌这样的不舒爽堵着,他迫切地想知道结果,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大。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宫景卿这么厉害的人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他虚弱要死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心疼。
她的态度,让宫景卿脸上露出了笑容,瞬间闪瞎了她的眼,她勉强从他璀璨的俊颜离开,果然,美色误人。
“好,我们去。”他桃花眼里溢满了笑意,足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愉快。
“诶?你同意了?”态度转变得真快,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不想?”他凝眸,佯装愤怒,“那就算了。”
“别别,我只是太兴奋,太高兴了。”她吓得急忙抱住他的胳膊,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哼。”
“我也想去。”涟城左看右看,就剩他一个了,对于困住他,害他痛苦这么久,没有人比他更恨这么诅咒了,特别是知道是人为之后,他就想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涟城你不能去。”许夜澜直接否决。
“为什么?”涟城傻眼了。
“你的魂体不能接近施咒者,否则就会自动被吸取了。”许夜澜道,“还有,你的灵魂需要待幽冥魔镜里,这样可以保护你的魂体不受侵害,还能避免被巫族人找到你。”
“噢!”涟城失望地低下头,空欢喜一场了。
“宝贝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宫景傲撑着下巴,深邃的眸子如猎豹般锐利,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穿。
许夜澜背脊一僵,握紧拳头,不让人看出她的不自然,她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
“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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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90 难产
宫景傲摇了摇头,煞有其事地道:“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你的人都是我的了,还……”
他话还没说完,黑色的刀刃就扑面而来,他轻松闪过,嬉皮笑脸地,“澜儿真残忍,一点都不留情。”
许夜澜冷哼,甩他一刀子眼,涟城的沮丧也就一瞬间,他很快就接受了,眨巴紫眸望他们,道:“那你们就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庄主庄主,不好了……”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福伯,出了什么事?”昊天挡住涟城的身影,拉住横冲直撞的管家福伯。
“庄主,出大事了,夫人……夫人……”福伯喘着气,连话也说不完整。
“夫人怎么了?”昊天抓着他的手不禁用了力。
“夫人难产了。”管家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什么?”昊天的脸色刷的苍白了,急得夺门而出。
他们一路跟着去,一来到门外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屋里人影来回地移动,不断有婢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昊天在门外来回渡步,脸上布满焦急。
一看到他们来,他一把抓住福伯,双眼赤红,“为什么会难产她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福伯被他扯着喘不过气来,还是旁人上前才把他们俩分开,“小人该死,夫人不小心闻到了”夹竹桃“的花香,所以才……”
“废物,我不是让你们把所有的对夫人有害的花都清理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夹竹桃?”昊天暴怒,来回走动的下人们都低垂着头走过,除了当年大少爷过世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庄主这么生气的时候了。
“这……那夹竹桃是盟主送来的,小人以为没事就把它安放在花园里了,都是小人的错。”福伯急红了眼,他真是罪该万死,要是小少爷出了什么事,他没脸去见山庄的列祖列宗了。
“盟主?”昊天一怔,他素来与青鸾无怨无仇,这次的意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到盟主,她就想到了上次武林大会被许夜澜搅乱的场面,最后还是青鸾派的青鸾获得了武林盟主之位。
“恶毒的女人出手了。”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额?你的意思是……”她转头看他。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宫景卿邪笑,“昊天这回看来是去不了了。”
“他不能去你很高兴?”她皱起鼻子,这家伙又在打什么算盘?
“怎么会,昊天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宫景卿正了正表情,严肃地批评,“你怎么能这么看低我的人格。”
秦裴依叹,你还有人格?在我面前你的人格早就碎了一地了。
“啊!”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地还有婴儿微弱的啼哭声,昊天一喜,不顾阻拦地硬闯了进去。
床上,昊夫人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汗水,已经晕倒了,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昊天陪在她身边,在他们手边,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婴儿躺在棉布上,一双小手在半空中挥舞。
生下这么一对可爱的双胞胎,本该是喜庆的事,此刻却完全没有喜庆的感觉,空气中反而飘荡着伤感。
因为这对兄弟中,注定只能活一个。
昊天让人把孩子带下去,走出内厅,表情凝重,虽然说得自己不在乎这对孩子,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有谁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
刚才在看到那对孩子耳后的红痣,他就知道,终究还是逃不过。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启程?”他站在许夜澜面前。
他的行为是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抛下刚刚生子身体还虚弱的妻子,去一个可能一去不复返的地方……
“昊天,你确定?你的妻子现在需要你……”许夜澜难得的劝他。
“师傅你不用再说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昊天打断她,视线不自觉地瞄张里面的妻子,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她会支持他的选择的。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再多说了,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九转墓凶恶异常,你要有准备。”
“嗯!我知道”他点头应道。
秦裴依用手肘撞了一下宫景卿,“你这次猜错了。”
“嗯!他还挺坚定的。”宫景卿点点头,“我是不是该阻止他一下?”
“嗯嗯!啊?”她点着的头猛地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发烧吧?”
“那个小子要是活了不是又多了一只苍蝇。”
她怎么觉得她和他之间有很深的代沟,不然为什么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月那边一只已经够了。”
她这回更乱了,明月?明月她也就认识一个紫宸,而且还是不熟的状态,不过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肯定又打翻醋坛子了,真是服了他了。
启程之日定在两天后,用来做准备,这次去九转墓他们可要备足了资源,那里可是有名的十大凶地,不能轻看,铸剑山庄一手包办,而他们,只需要等待出发。
无聊地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咬着一条草,看着天空,今天宫景卿又不在,没有他在她也轻松多了,可是,现在她又没事干了。
看着蓝白相见的天空,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手上突然传来湿滑的触感,她一个哆嗦猛地跳起来,低头就看到一团白白的物体匍匐在地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仿佛在控诉着她,不是小狐狸还能是谁。
“哎呀!忆雪,我想死你了。”她抱着它提上来,忍不住揉着它细软的白毛,上次放它走之后就没有看到这只小东西,她还以为会不会逃走了呢!
“嗷呜。”小狐狸水水的眸子瞅着她,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哈哈……痒死了,不许作怪。”她掐着它的毛发,笑声如铃。
她抱着小狐狸重新躺下了,看着天空闭上眼睛,小狐狸这回安分了,也不闹她,趴在她的怀里跟着她一起睡觉。
宫景卿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微风袭过,拂过青青绿草,少女躺在其中熟睡,恬静的睡容让人看了心里的浮躁都会消失,他居然觉得,她是一只精灵,不慎跌入凡间的精灵,随时都是离开的意思。
这么一想他马上甩开脑海中的念头,她是实实在在的人,怎么会是精灵呢?他宁她只是个普通人。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她,在她身边躺下,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躺着,他也觉得心里的被填满了。
眼角突然瞄到一团白色物体,他的视线往下移,就看到被她搂在怀里的白狐。
他脸一沉,把它从她的怀里捏起,往后一丟,小狐狸睡眼朦胧之际,看到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地面,灵活地一扭身体,才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安稳的落地。
宫景卿看都不看它,完全不担心它会被摔重伤的结果,直接取代了小狐狸刚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抱着秦裴依。
忆雪小狐狸气恼的瞪着鸠占鹊巢的男人,被宫景卿厉眸一瞪,立马就消声了,蜷缩着身子孤零零地躺在一边,呜呜,主人欺负狐。
宫景卿才不理会它,心安理得地占位,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秦裴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天空的太阳已经到了西边,天有些微暗,这夏天的太阳落得慢,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蓦地察觉到不对劲,她摸了摸怀中的“东西”,有毛,可是触感好像不太对。
视线往下移,在看到一双黝黑喷火的眸子后,吓得她一个机灵什么睡虫都跑光了。
她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在他们另一边垂着耳朵的小狐狸,黑线爬上额头划下。
“怎么?不认识自己的夫君了?”刚睡醒,他的声音还带着性感的沙哑,惑人。
她默念妖孽,转眼笑靥如花,“王爷说笑了,我哪会不记得呢!”她只是在想他的醋坛子到底有多大。
“你叫我什么?”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脸上带着不满。
“王爷啊!”她脱口而出,有什么不对吗?
“我教过你要叫我什么。”
“啊!”顶着他阴寒的目光,她回想,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叫声来看看。”
“景卿。”
“好,以后就这么叫,不准再忘了,要是忘了有你好受的。”他恶狠狠地威胁。
“好啦好啦!啰嗦。”她摆摆手,那模样有多随意就有多随意,推了推他打算坐起来。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还有,这样说话她很难受好不好,怎么就那么喜欢居高临下的啊!
宫景卿眼眸危险地眯起,一使力就把她压的服服贴贴的,“啰嗦?”
“嘿嘿。”她干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她总是做不到谨言慎行啊!
“景卿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的意思是说你真关心我,我好感动。”她娇嗔地扑在他怀里撒娇。
宫景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别的都没学会,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
他起身,伸手把她拉上来,“睡了这么久不饿?”
“咕噜。”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一声,她尴尬地揉揉不争气的肚皮,讪笑:“饿了。”
“那就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嘴角带着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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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牙痛真闹心,心情暴躁,码字差点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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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91 迷雾森林(一)
时间走得飞快,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出行在即,告别了山庄的众人,他们就上路了。
秦裴依郁闷地坐在宫景卿前头,这回出来所有人都是骑马的,他们可不是坐马车出游,她羡慕地看着前头几个自由骑马的身影,怨念万分。
这次本来还想着能骑马她摩拳擦掌地,结果却被宫景卿给毁了,呜呜。
根据宫景傲说的,藏着九转墓的迷雾森林就在北方,北方是明月的地盘,而迷雾森林就在帝景和明月的交界处。
长途跋涉几天,她的屁股都被颠烂了,这才终于进入了迷雾森林的边界。
连续赶了好几天路,她现在浑身酸痛,就像散架了似的,她现在庆幸自己不是自己骑马了,要是让她骑她坚持不了这么久。
行程停了下来,宫景傲宣布休息,秦裴依立马手脚并用从马背上爬了下来,伸了伸懒腰,真是,身上的骨头酸麻酸麻的,难受极了。
宫景卿好笑的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连声音都染上了笑意:“小心点,别又摔了。”
“哼!你不乌鸦嘴我才不会。”她冷哼地别过头,说什么又啊,她就摔过一次,还不都是这家伙害的,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小心笑死了。
她下到一半突然被用力一扯,她心猛地一跳,尖锐的叫声还没出口双脚已经稳稳地落地。
她杏眸一瞪,某个恶劣的男人还一脸的灿烂笑容。
她脾气一来,使力踹了一脚马儿,这马儿也争气,受了惊开始乱跑乱叫,发了狂。宫景卿在马上扯着马鞍想要它平静下来,马儿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有狂暴的趋势,他无法,只好飞身跳下马背,任狂乱的马儿跑走。
秦裴依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自己的一踹威力会这么巨大,她哈哈大笑,“看吧!你的报应来了,连马儿都替我打不平。”
“现在马没了,别忘了你也是骑着它的。”阴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乐极生悲了。
看着宫景卿阴霾的脸庞,她讪笑,做着无力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宫景卿脸色更黑了,沉着声音,“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的。”
“呵呵。”
她干笑,无言以对,宫景傲及时开口,“澜儿的马给你们,我们俩共乘一骑。”
“不要。”许夜澜冷着脸干脆的拒绝,宫景傲受伤地看着她,“澜儿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
“对。”更加干净利落的回答。
宫景傲表情更委屈了,落寞的表情被许夜澜看在眼里,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好吧!你要的话就过来吧!”她心一狠,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心里打算要拒绝的话。
“真的?我就知道我的澜儿最好了。”转眼,宫景傲已经飞身落在了许夜澜身后,幸福满满地抱着她磨蹭。
“你……你不要凑那么近。”她通红着脸,冰冷彻底瓦解。
宫景傲笑得狐狸,狡诈,“不抱紧摔了怎么办。”
秦裴依看着被挑逗的满脸通红的小白兔,无奈叹息,果然小白兔是永远斗不过狐狸的狡猾。
身体一个腾空,她人已经坐上了马背,宫景卿从后面抱着她,牵着马鞍。
“不是说要休息?”她扭头,只看到他的下巴,要看到他整张脸就得扭一个更大的弧度,她放弃地转回头。
“你看他还肯休息?”宫景卿抬了抬下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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