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没有什么注定的,以你们两人的才情,一般人可比不得你们,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理由。”
“小姐请吩咐,”徐蓝眼眶红红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不曾有人提过,小姐也不曾提过,她们都已经没感觉了,尽管,她们接生了不少徐家的生意与家中事务,打理里里外外的事,府中的奴仆也尽归她们管,可,再如何,她们也只是徐家的终生奴,这是一世也改不了的,现在,却让她们看到了希望,“就是没了这张纸,徐蓝也愿意为徐家尽心尽力,好好服侍小姐。”以报小姐的恩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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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改头换面,从新洗牌
“你们能有这想法,我是感激的,这么多年来,徐家的大小事宜,你们经手的不少。”她伸手,一手,拿着一张任命状,“这两纸任命状,是昨晚我亲自所拟,自今日起,你们便是我徐家主家两位大管事,徐红主外,徐蓝主内,若是忙不过来,你们可互相协调,互帮,互助。”
大,大管事——
那是在徐家仅次于家主之位的人,那人必须德高望重,受人敬佩,更要服众,徐蓝与徐红不敢她们真的能服众,以往的身份,一直是徐家家奴,大管事,是徐家家臣,那是完全不同的。
如此大的转变,不仅是她们不习惯,只怕,徐、李这两大家的人都不会习惯,也不会乐见的。
“小姐,徐家是小姐的,徐红愿意听从小姐吩咐,可,小姐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徐红愿意替小姐分忧,却不能做这个主。”
“是,小姐,徐蓝甘愿冒众人唾弃,不怕被人咒,被人骂,可不想小姐因为此举受到旁人的言语攻击,那对小姐不好。”
两人急道,倒是徐暖朝一脸平静,毫无慌意,“下个月初五距今不到半个月,我便要嫁入七王府,成为七王妃,妻凭夫贵,他们纵使有话想说,也得在背地里说,若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指指点点,那也可以,只要他们承受得住这指点人的后果。”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没有被人指着鼻梁骨骂的嗜好,她不善长与人争吵,但,她有别的法子能让人闭嘴。
“小姐嫁进七王府,徐蓝和徐红愿意陪嫁,与小姐一起去七王府,小姐身边就徐蓝和徐红两人亲近些,若是让我们俩人都留在府里,小姐一个人可怎么好,万一七王爷霸道又高傲,目中无人,小姐岂不是要受苦。”小姐从小到大可不曾受过白眼,纵使有,也被人挡了下来,徐府里再也没有人能像她和徐红一样待小姐的,不管是谁随小姐陪嫁过去,她们都不会放心的。
“这一点你们无需担忧,”她笑了,唇畔一扬,那抹笑,让她有些平凡的脸全都亮了起来,“光凭这副尊容,生得倾国倾城的七王爷只怕是咽不下去的,若是他没有在成亲当晚便休了我,往后也会来个眼不见为净。”
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找不到比他更美的,也不能入不了眼,她倒是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至于陪嫁的人,我已挑好,就让徐紫和徐青随我一道去七王府吧,这段时间,你们有空也去调教调教,多带在身边让她们多长些见识。”
“是,”徐蓝应下,“小姐,李家的少爷真的来了徐府,也见了徐红。”
“李家的少爷?”想了片刻,暖朝才记起,不久之前李思儿才与她说过,提及她的兄长很想到徐府来帮忙,她应下了,“徐红,他真的来了?”
“是,”徐红点头,那位李家少爷的架子可比小姐还要端得大,不知低头是怎么回事,一开口便要求接掌徐府最赚钱的钱庄当管柜,那是绝不能允的,“徐红安排李少爷上百织坊去当三个月的助工,李少爷当场拒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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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非份之想,终是破灭
被安排了个不重要的位置,又无油水可捞,绝对不可以就此拂袖而去那么简单,若换了前些日子,怕是又有一堆人上门来“看”她了。
李家方面的亲戚该是也知道皇上下旨赐婚一事,都在等着她嫁人之后,再来渔翁得利吧。
“这事先不管他,他来了也不过是给你添麻烦,徐家的事我会在出嫁之前安排妥当,他们想要徐家的家业,我偏不如他们的意。”轻飘如风的言语,尽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厉,徐蓝和徐红皆是一怔。
这情形已经有好几次了,小姐越来越有大家之风,以往她们总是担心小姐总有一天会败了这嫡系的名头,徐家的家业是会散的,她们虽一直为小姐努力的护着这徐家家业,心里总是有些直觉的。
若有一日,当真徐家家业四散,那也不值得意外。
“小姐这样安排妥吗?徐家和李家都不会同意的。”小姐的娘当初嫁进徐府,也带来丰厚的嫁妆,这也是李家的人为什么想要紧抓着徐家的家业不放,他们总认为,徐家的家产有他们李家的一部份,徐暖朝身上流着的可有一半是他们李家的血,若论亲疏,李家可也不输给徐家。
“他们答应不答应,我可不打算管那么多,”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事情还不少,那些个“外人”就自求多福吧,“徐家也好,李家也好,好处我会给一些,他们若受自是最好,若是不接受,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人。”
徐红挑出一部份人专门打点下个月初五小姐的婚姻大事,这事徐家和李家人都很用心,省是她们不少的力气,毕竟,他们比谁都想看到徐暖朝出嫁,可不希望在此期间发生不该发生的意外。
徐蓝与暖朝将徐家一些不重要的产业分类妥当,再一一列分给徐家与李家,至于徐家真正的产业,还握着徐暖朝的手里。
消息一公布,使力气最多的四叔公与徐二叔,仅得偏远郊外马厩的十匹老马,全卖掉也卖不了几个钱,四叔公与徐二叔当场就发彪,一路就飚到徐家主宅,要求见徐暖朝。
“四老爷,二爷,再过四日,就是小姐的大婚之日,小姐一介未出嫁的姑娘是不宜见太多男子的,这是俗礼,还请四老爷和二爷遵了这礼,便让徐家丢了脸面。”徐红拦在前头,不让两人上前一步。
四叔公一脸黑得能滴墨,徐二叔的脸则是涨得通红,“她都要出嫁了,还要握着徐家的家业,她莫不是想带着徐家的家业嫁到七王府去?七王府可不缺徐府这么点东西。”徐家人也不会准的。
“这一点还请四老爷和二爷放心,小姐早就考虑周全,徐家的产业永远都是信徐的,不会改姓容,就算嫁进七王府,成了皇家媳妇,小姐还是会花时间打理徐家产业的,”言下之意,聪明人该解了,这徐家的产业不会是容家的,也不会是其他人的,这些旁支再觊觎也是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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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甘不愿,暗中耍奸
徐暖朝这一安排立即引起徐李两家诸多不满,个个在背后骂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若不是他们,凭她的容貌这辈子都不会有男人愿意娶她的。
让她嫁,且让她嫁给一个身份高贵,长像绝色的男人,那是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到的。
“现在徐府备了几个未嫁的姑娘,个个样貌都不错,打算在小姐与七王爷成亲之后,以贺礼送给七王爷享用。”徐蓝忿忿不平的道,这摆明了就是要给小姐难堪的嘛,若是那七王爷当真是个重色之人,便会着了那帮人的道,只亲近那帮人送的美人儿,必定把小姐给忽视了。
“徐家和李家有一部份不甘心的人,已经在着手要扒干徐家的产业,他们就是不甘心,硬是要动徐家的产业。”硬是要小姐的日子不安乐。
所有的人都认为,徐家的产业不该拿捏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世道,处处打压女人,处处不给人伸张的机会,处处都彰显着不公平。
“他们也只能背地里使些手段了,我要你们挑的人挑好了吗?”
“已经挑好了,”徐红正色道,虽然才几日的功夫,人选她们心里是早有了,徐家缺的不是经营才干,小姐有,她有,徐蓝也有,徐家产业下的管事个个都不弱,皆能独当一面,只不过,在主位者以女人为多数。
女人在这世上生存,多半是容易受到威胁的,若是有人想要动粗,她们也莫可奈何,不久前,小姐突然吩咐要她和徐蓝招收可信,可用之人,组成一只暗卫队,由小姐私人拔出一部份款项,支付这支暗卫队的所有花费,由这只暗卫队负责徐家主宅与徐家产业与人员的安全。
“多试他们一试,我要真正忠心,能用的,若有异心他想之人,辞退不再用。”
“是,”徐蓝和徐红都明白忠心的重要性,“小姐,暗卫队的队长司徒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是小姐已故奶娘的儿子,在外学艺多年,回城也才二年的时间,他的人品咱们也是信得过的,这一次,便让司徒寿在暗中护着小姐,以免小姐在七王府受了委屈。”皇亲国戚之家,终不是寻常人家,一个不高兴便是杀人夺命的,那可不是什么人间天堂,简直是人间地狱,处处都透着危险。
日前小姐还不经意间提过,七王爷未曾见过她,必定是不知她的容颜平凡丑陋,以一个男人的心高气傲而言,是绝对无法忍容一个过度丑陋的妻子,登不得厅堂,也入不得厨房,更何况,七王府也不是经商之家,小姐等于是怀才不遇,所处非地。
万一七王爷盛怒之下,将所有罪责都怪在小姐头上,到时,小姐也好,徐家也好那是百口莫辩的。
七王爷在朝中仍是享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纵使皇上一时恶意下旨赐婚,若是七王爷当真不愿意成就这门亲事,皇上说不定还得闭了金口,收回圣旨,做废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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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嫁前布置,不容马乎
司徒寿在极少时,便已经从娘亲口中得知徐暖朝此人,徐家嫡系仅此一女,是如何的得宠天娇,从小就有一堆人围着徐家的大小姐团团转,连他的娘亲,与徐暖朝相处的时间多过他这个亲生儿子。
妒忌吗?在很小的时候,他的确是生有恨意,为什么他的娘要处处疼着别人,护着别人,反到让他一个人呆在家人,后来,随师父上山学艺,慢慢成长,才渐渐平息了情绪,不再处处泛着酸味,恨意。
娘生前,最疼爱徐家小姐,临终前她还是念念不忘她的小姐,想着,念着,往后只剩下小姐一个,家中没有大人撑着,她的日子会过得很辛苦。
的确辛苦,司徒寿冷眼睨着徐家与李家那群白眼狼,对一个小孤女毫不留情的下手,徐暖朝向来安分守己,对家人也不吝啬,更不曾给那些所谓家人多少冷眼瞧。
“小姐,他就是司徒队长。”徐红领着人,来见过小姐。
暖朝抬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二十三四岁,很年轻,很高大,也很结实,的确是个练武的人,这人在她的印像里还是有一抹影子的,徐暖朝的奶娘是个温柔的女人,对徐暖朝一直很好,有几次,奶娘带着她的儿子来过徐府几趟,暖朝的记忆里还是有这个人存在的,他只是身子拔高了,结实了,那五官,除了尽显成熟,变化倒也不是很大。
“司徒大哥——。”小时候,徐暖朝是这么唤他的。
“小姐,属下不敢当这一声大哥,还请小姐直呼属下一声司徒即可。”一板一眼,很是强硬。
徐暖朝轻笑,“奶娘待我如亲儿,一直都是尽心尽力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你为长,我叫你一声大哥也是应该的,奶娘虽已过世,但过去的情份仍在,希望司徒大哥不要介意才好,就让暖朝高攀这一次。”
“小姐,”司徒寿牙根一紧,“小姐严重了,既然小姐决定这么做,属下从命就是。”
“那就好,”她也觉得为这种事争来争去的意义不大,“司徒大哥,坐吧。”
这一次,司徒寿没有再跟她争论,知道争不过她,他顺她的意,在一侧坐下,徐红为他奉上水,他额首道了声谢。
“徐红也坐下吧。”
“是,小姐。”
一会,徐蓝也进来了,她亦坐下,暖朝才缓缓开口,“徐家家大业大,亲里亲戚的人数不少,却没有一个真心为主家所想,只想分得一丝利益,眼下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们三人了,再过二日,我便要嫁进七王府,未来如何,实难预料。”她轻端杯,饮了一口杯中茶,“在我于七王府情势未定之前,徐家的一切,就要靠你们三人了。”
徐红与徐蓝神色严峻的点头,这事,她们是义不容辞的,“小姐请放心,我们就是拼死也不会让其他人觊觎属于小姐的东西。”
司徒寿沉默了一会,才道,“所幸七王府与徐家离得不远,往来极为方便,属下会先护送小姐出嫁,到时,七王府与徐家二家跑也不是不可以,小姐无需太过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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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有无新郎,也得照嫁
徐家徐蓝与徐红二人自是花费了心思要将自家小姐的婚事打点得妥妥当当的,不容有一丝的差错,惹人旁人的闲言闲语,司徒寿亦是亲自去打听七王府的情况,小姐嫁进了七王府这受不受宠的倒是在其次,首要之务是不能有任何的委屈让小姐生受了去。
无论徐家人想找几个姑娘送给七王爷,七王爷接也好,不接也罢,那是他的问题,小姐是奉圣旨嫁进七王府是名正言顺的七王妃,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七王爷若只是个凭表相取人的男人,不要也罢。小姐缺了一个七王爷的疼宠,还有徐家主宅上上下下的一颗心可都是向着她的。
“司徒队长,七王府那边情况探听清楚了吗?”
“蓝姑娘,已经清楚,七王府的场面也不小,是皇上着令礼部,务必要大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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